「快呀,快攔住她,別讓她亂來!」郭元雙沒有想到春喜膽子那麼大,隨便穿了衣服就出去了,瞧著春喜那破釜沉舟的樣子,郭元雙也是有些著急,趕忙讓人攔,只是已經晚了。
「二夫人,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章嬤嬤听到動靜就來了,春喜是沈靜姝身邊的丫頭,章嬤嬤當然是清楚的,這會兒瞧著春喜衣衫不整的,頭發凌亂,面色潮紅,明顯是恩愛過後的樣子,章嬤嬤老臉頓時一紅,瞧著架勢,基本已經有些明白了,不由得暗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踫到了這樣子的事情了。
這可不好辦,一個是大小姐的丫頭,這個還是二老爺,這……
真想找個洞藏起來算了,章嬤嬤可不想趟這趟渾水,不過春喜看出了章嬤嬤想要避開的心思,直接就拉住了她,「嬤嬤救命啊,奴婢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春喜,二老爺強佔了奴婢的身子,還請嬤嬤給奴婢做主啊!」
「你這丫頭,做什麼呢?快起來,我可做不了你的主!這事情還是交給老夫人決定吧!」如果可能,章嬤嬤是不想管這事情的,偏偏如今遇到了,她也沒有辦法,難不成還真的能裝作不知道?
二夫人雖然管家呢,可也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如今大老爺和大夫人回來了,她也不敢過于的偏袒了。
這可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呢,鬧開了大小姐那里怕也是要追究的,如今,她也只能如實稟告了。
「嬤嬤,這事情是個誤會,還希望嬤嬤一會兒好生說說。」沒有想到春喜這丫頭膽子那麼大,更沒有想到章嬤嬤這個時候會過來,郭元雙有些無奈,卻也是沒有辦法的。
章嬤嬤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這要是晚一些,她說不定還能處理了這事情。不就是一個丫鬟嗎?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也不過是一件小事,難道靜姝真的會為了一個小丫鬟追究到底不成?
只是可惜了……
「老奴自然會如實相告,二老爺二夫人也一起去一趟吧,正好老夫人找二夫人也有事情!」
「這,好吧!」知道一會兒自己肯定會被責罵的,郭元雙心底暗恨沈文禮的荒唐,連佷女的丫鬟都上手,如今這可真的是丟人了,還不知道一會兒沈老夫人如何震怒呢!
「這,我就不用去了吧?如今我這頭還疼呢!」沈文禮也是沒有想到章嬤嬤會來的,匆匆忙忙整理了一下就出來了,這會兒他是肯定不想去見沈老夫人的,因為他不用想都能知道,沈老夫人定然對他是一番責罵。
心底里也是有些後悔,剛才怎麼就瞧見這丫頭長得清秀一下子就頭昏腦脹的呢?這丫頭雖然滋味不錯,可是因小失大,那就不好了。
「這……」沈文禮到底是當事人,不去,這也不好的吧?
「好了,不去了不去了,你們自己去就是了,這丫頭既然是我的人,你去跟母親討了來也是了,我總是要負責的!」擺了擺手,沈文禮可沒有那麼傻,去面對沈老夫人的憤怒,這會兒他是巴不得撇個干淨了。
「二老爺,你還是去一趟的吧?」這丫鬟到底不是普通的丫鬟,可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呢,傳出去也不好的。這,這可怎麼辦?
「是啊,老爺,你還是去一趟吧,總是要跟母親說清楚的,這丫頭勾引了你,一會兒老爺不去,豈不是由著這丫頭胡說嗎?」給沈文禮使了個眼色,郭元雙早就想好了,反正將髒水往春喜身上潑,這樣一會兒沈老夫人的怒氣也小些。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總是與她背離的。
「二老爺,你親自去說清楚也好,春喜到底是大小姐的丫鬟,可別讓人誤會的好。」
「好,去就去,等等我!」煩躁的皺了皺眉頭,沈文禮轉身就去整理去了,這會兒春喜也趁機整理了一下自己,也免得自己太過狼狽,免得被人看了笑話了。
……
一行人來到沈老夫人這里的時候,沈老夫人正在和沈靜姝說笑呢,結果看到來的人,沈老夫人臉色頓時就黑了。
「老夫人,老夫人給奴婢做主啊!」春喜先發制人,先跪了下去,見著沈靜姝也在,不由得松了口氣,「大小姐,大小姐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
「這是怎麼回事?」瞧著春喜那一臉的憔悴,還有脖子上隱隱的痕跡,沈老夫人終究是過來人,到底還是知道些事情的,瞧著二兒子那不自在的神情,也了解了些什麼,不由得面色一沉,心里也覺得這二兒子越發的不爭氣了。
府上給他的丫鬟還少嗎?怎麼連姝兒的丫鬟都動了?這傳出去可怎麼是好?哪個做叔叔的會去踫佷女的丫頭?這像話嗎?
「老夫人,老夫人,二老爺他強佔了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如今奴婢已經**給了二老爺,還望老夫人做主,繞過奴婢一命啊!」話語間都是求救的信號,這不免讓人懷疑,一旁的郭元雙見著事情不妙,趕忙解釋,「母親,這丫頭滿足胡言亂語,老爺今日明明醉了,怎麼可能還強迫她?明明是她企圖勾引老爺!」
「是,就是你勾引的我,你這丫頭,怎麼滿嘴胡言?」沈文禮接到了郭元雙的眼色,頓時也配合郭元雙,反正在沈老夫人的面前,沈文禮一直都是保持自己的形象的。平日雖然花心些,卻也不敢太過的。因為他知道沈老夫人不喜歡這些。
「二老爺,你怎麼能這樣呢?奴婢從小就知道廉恥,怎麼可能去勾引你?明明是你剛才……」眼淚馬上就掉出來了,春喜見郭元雙和沈文禮達成了共識,不由得有些著急,「大小姐,你是最了解奴婢的,還希望大小姐你替奴婢做主啊,奴婢是你的丫鬟,怎麼可能去勾引二老爺呢?」讓她慶幸的是,沈靜姝竟然是在的,不然春喜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老夫人疼愛二老爺,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情,今日可不能由著二房的胡說了,不然她這條性命怕是都要交代了去了。
「老夫人,大小姐,奴婢,奴婢真的是被迫的啊!」眼淚嘩嘩的就留了,這事情雖然不是春喜的自願,可是如今她到底是被沈文禮佔了身子的,也只能給沈文禮做妾了。
做妾總比沒命好,這點春喜很清楚,自然是要求得沈老夫人和沈靜姝的庇護的。
「祖母,這……」看著春喜,沈靜姝的臉上露出一點點的不忍心,便也替春喜求情了,「祖母這丫頭這些年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品性我也是很清楚的,這事情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也沒說沈文禮冤枉的春喜,沈靜姝當然知道沈老夫人對沈文禮的偏心,她還沒有這麼傻。
「這事情我自然有數,放心吧!」看著孫女這一臉懵懂的樣子,沈老夫人瞪了沈文禮一眼,覺得這個兒子做事情是越發的沒譜了。
這佷女的婢女都踫了,這傳出去他們沈家還要不要臉了?
可是如今事情也鬧大了,總不好就將這春喜處理了才是,孫女還看著呢,總是要交代的。
「母親,兒子,兒子真沒有,是她……」見沈老夫人的眼神,沈文禮暗叫不好,想要解釋,只是沈老夫人壓根就不給他機會,「好了,春喜是姝兒的丫頭,姝兒,你說怎麼辦?」如果這事情沒有鬧大,那麼沈老夫人直接解決了春喜就是,可是偏偏成了這樣子,沈老夫人還是要顧及一二的。
「一切但憑祖母做主!」可不敢干涉沈老夫人的決定,春喜出了這樣子的事情,沈老夫人就是為了沈家的名譽,都不會輕易的放過春喜的。
「嗯,今日出了這樣子的事情,著實是有傷風化,這丫頭到底不檢點,還是要懲戒一二才是。如今打三十板子,算是教訓,以後這府上就沒有春喜這個人了,你以後就叫春花,跟著二老爺吧!」改了那麼一個俗氣的名字,就是不想被人提起春喜的身份了,而且打了對方三十板子,春喜這人,也算是廢了。
「老夫人,饒命啊!」三十板子,她雖然可以活下來,可是這腿,不是廢了嗎?
「拉下去吧,這大過年的,可別晦氣了。」讓人拉著春花走了,沈老夫人皺了皺眉頭,看著沈靜姝,眼神有些歉意,「姝兒,這事情是你二叔做的不對,祖母陪你一個丫鬟可好?」
「祖母,無礙的,二叔既然喜歡,送給二叔也是無妨的。只是這三十板子下去,春花會不會?」臉上帶著不忍心,其實沈靜姝覺得春喜這三十板子還算是輕的了。如果今日二房真的得逞了,他們大房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祖母到底還是偏心的,二叔都這樣了,還是將錯誤都弄到春喜的身上,這春喜也是代罪羊了。
「這丫頭犯了事情,就該處罰,老二,你還不快來給姝兒賠罪!」兒子做了這樣的事情,沈老夫人也是很失望的,只是這事情也只能這樣處理了,不然也不好。
「呵呵,靜姝,這事情是二叔不對,二叔陪你一個丫鬟可好?」本來對春喜還有些興趣的,可是出了這樣子的事情,春喜還挨了三十板子,這身子也算是廢了,沈文禮自然是沒有了興趣。
「不了,二叔,不怪二叔的。」看著沈文禮,沈靜姝心里難免有些失落的。
哪怕自己如今得了祖母的喜歡,祖母還是偏心的,不過沒關系,今日只是第一步,她會一點一點的瓦解祖母對二房的信任和喜歡的。
「呵呵,靜姝,可不能這樣說了,不然二嬸就送你一個丫鬟吧,也算是我們賠罪了!」這一下子就失去了一個好的眼線,郭元雙也是很心疼的,可是更多的是生氣。這會兒有機會,當然是還想往沈靜姝身邊插人的。
「二嬸,不用麻煩了,前些日子剛剛買了幾個丫鬟,我瞧著也是極好的,過些日子提一個上來就是了。」直接就拒絕了,春喜好不容易解決了,沈靜姝可不想再來一個麻煩。
「靜姝,你可別不好意思,這事情本也是我們不對,你不接受,我們心里也是難安啊!」見沈靜姝不肯接受,郭元雙哪里肯放過,一旁的沈文禮見到郭元雙的暗示,自然也加入了勸說行列,「是啊,靜姝,這事情是二叔錯了,你就接受二叔的歉意吧!」
「二叔,真的,不怪你,真的!春喜那丫頭我是自願送給你的!」
「可是……」
「好了,姝兒既然不計較,這事情就算了。只是老二,以後做事情,切莫如此糊涂了。」有些話,當著孫女也不好說,沈老夫人也只能這樣說了。
「是,母親!」
「姝兒,這事情讓你受委屈了,是祖母對不起你,祖母會補償你的。過些日子祖母親自送給你一個丫鬟可好?」這樣處理,其實到底也是她有所偏倚的,沈老夫人心里有些愧疚,不過沈靜姝依舊拒絕了,「祖母,我懂得的,祖母的苦心我明白。這丫鬟就不必了,孫女剛剛買了幾個伶俐的丫頭,好好教就好了,如今有春梅幾個人伺候,也是極好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見沈靜姝如此懂事,沈老夫人也沒說什麼了,送了沈靜姝不少好東西,算是補償,沈靜姝雖然不想要的,可是沈老夫人還是非得塞給她,看得一旁的沈文禮和郭元雙嫉妒無比。
沈靜姝推辭不下,收了東西,見沈老夫人有話要訓沈文禮,也就尋了個借口走了。沈靜姝這一走,沈老夫人頓時就怒了,「你這個逆子,給我跪下!」
「母親!」沒有想到剛才還維護他的沈老夫人,馬上就變臉了,沈文禮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呢!
「還不給我跪下,你想氣死我不成?」
「母親,兒子不敢!」
「母親息怒!」知道沈老夫人剛才的隱忍著怒氣,不僅僅是沈文禮嚇著了,連郭元雙都嚇著了,兩個人紛紛跪下,只是希望沈老夫人別生氣了。
「息怒,息怒,你是要氣死我不成?」
「母親,兒子知道錯了!」
「你哪里知道錯了?平日我看你風流些,但是到底知道分寸,怎麼這一次,竟然如此胡來?這丫頭可不是別人,是姝兒屋子里的,你這個做叔叔的這樣子做,可不是讓人笑話嗎?」叔叔搶佔了佷女屋子里的丫頭,這傳出去,他們沈家還要臉嗎?
「母親,兒子再也不敢了!」見沈老夫人這樣,其實沈文禮也有些後悔,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他還能怎麼樣呢?
「不敢了,我看你是真的不敢了才好!」
「母親放心,老爺以後定然不會再犯了!」
「你也是的,作為妻子,連個男人都看不住,你是做什麼來著?那丫頭怎麼就跑去你們院子了?」對這件事情還存有許多疑惑,只是剛才沈靜姝在,沈老夫人不好問罷了。
「媳婦,媳婦也不知道啊,媳婦趕去的時候,已經是那樣子了。」說到這里,郭元雙的眼神有些閃爍,沈老夫人看郭元雙這樣子,就知道郭元雙肯定是有所隱瞞的,「好了,這事情就這樣過了,你們以後注意些,切莫再犯這樣子的錯誤!」
「是,母親,兒子記住了!」
「好好學學你大哥,不要總是讓我操心!」有的時候沈老夫人也是煩惱,為什麼大兒子那麼乖巧懂事,二兒子偏偏就那麼讓人頭疼呢?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對小兒子,總是會偏疼些,總覺得大兒子自己可以解決一切的事情,可是小兒子卻是需要她的。
「是,母親!」每一次被和沈文禮對比,沈文禮心里就不好受,可是如今也沒有辦法,沈文禮只好硬了。
「好好想想吧,你也不要太不思進取了。如今你大哥回來了,但凡你肯努力上進,你大哥定然也會提拔你的,切莫再做這樣子的事情,讓你大哥對你失望了!」也是存了心想要讓兄弟兩的感情好些,沈老夫人也希望自己百年之後小兒子可以照顧好自己,當然是要多做準備的。
「母親,兒子知道了。」為什麼每個人都讓他依靠大哥呢?他就那麼差嗎?
他不甘心!
「好了,好好想想,這段日子你給我規矩些,別再整這些有的沒的,讓我煩心!你大哥難得回來,這個年可不能過得糟心了!」想著這事情,沈老夫人雖然是壓下了,也將事情都讓春喜背了,可是到底還是覺得膈應。
「是!」
「回去吧,這幾日你也少出門,在家里好好休養生息。」
「嗯!母親也好生休息!」壓著一肚子氣回去了,因為這件事情,沈文禮對春喜也多了些厭惡,春喜被打了板子送來的時候,沈靜姝只是讓人將她的東西也一起送過來,也沒說什麼,沈文禮干脆不管不問的,郭元雙也是故意的整治春喜,要不是因為快過年了不能整出人命,郭元雙怕是早就會下手的。
不過也是因為如此,給了春喜翻身的機會,沈靜姝給她送去的東西里面也是有藥材的,春喜強撐著一口氣養好了傷,後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是讓沈文禮再一次迷上了她,對之前的事情也既往不咎。春喜得了寵,心里滿是怨恨,自然是要報復的,二房從此也是硝煙不斷的,再也沒有了安寧,當然,這是後話了。
……
如今春喜改了名字,也賜給了沈文禮,沈靜姝也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等她回去吩咐人將春喜的東西收拾好送去的時候,春梅幾人臉上滿是不甘了,「大小姐,老夫人這樣也太偏心了些。」
「可不是嗎?這事情明明是二房的錯,老夫人偏偏讓春喜給扛了,這讓大小姐你的面上怎麼過?」佷女的婢女勾引叔叔,大小姐還沒有出嫁呢,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豈不是毀了大小姐的名聲嗎?
「所以祖母才改了她的名字啊,記得,以後都沒有春喜這個人了。春喜早就死于一場疾病,將她的東西全部都送過去,以後她跟我們院子,就沒有任何關系了!」春喜啊春喜,前世你嫁給了繼承了爹爹的二叔,還懷了孩子,過得是風生水起,可是今世,你怕是沒有那麼好命了呢!
不過你的姻緣,我也不會讓斷了的,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大小姐何必對她那麼好,還送這些好東西過去?」看著沈靜姝讓他們吩咐的東西,可有不少值錢的,春梅幾人頓時就覺得不值得。
這丫頭可沒安好心,大小姐也太好心了些。
「到底主僕一場,如今她還被打了板子,什麼都沒有會吃虧的。就當做是她伺候我多年的報酬吧,以後我們就兩清了。」春喜就那麼死了,可沒有什麼意思呢。如今她受了傷,沒有藥材,沒有銀錢,將來可怎麼起來呢?
「可是這些東西會不會太多?」給了藥材還給銀子,春曉想起春喜以前做的事情,覺得沈靜姝太好心了。
「好了,將來你們出嫁了,我給你們的自然不會少于這個的,放心吧!」笑嘻嘻的看著春曉,倒是讓大家都弄了個大花臉!
「大小姐盡笑話奴婢了!」沒有想到沈靜姝說這個,春曉還真的是不好意思,別說她了,就是春梅幾個人,臉上都是不大好看的。
「呵呵,反正不會讓你們吃虧的就是,好了,收拾好了就送過去吧!」
「大小姐,奴婢不理你了!」拿了東西就走了,春曉知道沈靜姝是故意的,不過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丫頭,還害羞呢,這不是常事嗎?如今都大了,也該出嫁了!」
「大小姐切莫說這話了,你自己都還沒及笄呢,說著讓人笑話!」
「呵呵,怕什麼,這里反正只有我們幾個,而且我說的也是真的!以後你們出嫁,我定然是給你們豐厚的嫁妝,讓你們風風光光的出嫁的!」春喜是先不仁,她才會如此動手的。可是其他的人對她可是真心的,她當然要真心護著!
「大小姐,你……」知道沈靜姝對他們好,可是沒有想到那麼好,春梅幾人怎麼不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