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我是吳尚書的長女,吳雪,今日很高興認識沈小姐呢!」
「吳小姐,你好。」
「沈小姐,過些日子是我的生辰,不知道沈小姐願不願意去我家里玩?」
「自然是願意的。」
「那就好,到時候我給你下帖子可好?」
「好的。」
「沈小姐,那改天去我家里坐坐可好?今日瞧見沈小姐,我便起了結交之心,沈小姐可是願意?」
「有空自然會去的。」
「那好,到時候大家一起去玩玩,許久都不曾這麼熱鬧了呢!」
「好啊!」
……
雖然有些人是因為沈靜姝的身份水漲船高起了結交之心,不過有些人也確實是很樂意和沈靜姝交朋友的,比如趙悅和田芯,這兩個人是沈靜姝進京以來交的兩個朋友,兩人的性格雖然不同,不過卻給沈靜姝很親切的感覺,等到沈靜姝被大家圍著,最後終于有了空閑,田芯瞧著了,倒是有些戲趣,「如今你倒是水漲船高了,這些人素日里可不是那麼輕易結交的,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倒是有不少人約你去府上做客,看來我們是沒有機會了。」
「田芯,說什麼呢?以我們的交情,你約我,我難不成還不去不成?」
「那可就不一定了,如今你可是未來的端王世子妃,這身份可不比從前,說不定啊!」
「你呀,作弄我,有意思嗎?我是什麼人,想來你也了解,我是那種會因為身份改變而改變的人嗎?」
「那倒不會,只是如今你那麼忙,也沒什麼時間就是了。」嘆了口氣,田芯和沈靜姝接觸以來,覺得沈靜姝是可以結交的對象,這些日子兩人也是有書信往來的,交情也算是不錯。只是如今沈靜姝婚期都定下來了,得是準備成親的事情,也不能總是出來了。
「放心啦,你邀請我我定然會去的。」
「就是,田芯,你也別讓靜姝為難了。靜姝如今身份不一樣,也有許多的身不由己,而且她來京都的時間也不長,能多結交一些朋友,那也是好的。」這女子成親前的朋友,在將來也是有個幫襯的,這點趙悅倒是能夠理解。沈靜姝到底不是在京都長大的,在京都認識的人不多,如今能多認識一些人也是極好的。畢竟以後沈靜姝就是端王世子妃,將來就是端王妃,這交際自然是不能太窄了才是。
「好啦,我知道了,我不過就說說而已,你們用得著嗎?」笑了笑,田芯剛才不過也是開玩笑,她知道沈靜姝不是那種勢力的人,不會因為現在就是未來的世子妃就瞧不起誰了。
「你呀!」笑了笑,沈靜姝知道田芯的性子,平日里活潑開朗的,也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她挺喜歡田芯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倒是這賜婚的事情,前些日子也只是听說,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問問,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沈靜姝這些日子都深居簡出的,田芯他們也不好上門去問,來信詢問的時候,也只是說了個大概,這整個京都的人都對這賜婚的事情格外的詫異,更別說是田芯和趙悅了。
「我也不知道呢,皇上突然就賜婚了,當時家里人也是十分詫異的。」她和端王世子之前就情投意合,這話沈靜姝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女子的名節重于天,她雖然和田芯趙悅關系不錯,可是到底不是從小到大的情誼,彼此還達不到無話不談的程度。
「我就說呢,皇上這賜婚大家可都是十分的詫異,我還以為你知道什麼呢!」笑了笑,田芯也不是八卦,只是好奇罷了。畢竟這端王世子在這京都也是一個傳奇的人物了,年紀也早就到了成親的年紀,只是這些年一直都不曾成親。有些人私底下都說那端王世子是斷袖呢,只是大家不敢明說罷了。
「呵呵,皇上的聖意,誰能知道呢?」這事情別人不知道,沈靜姝卻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那一日端王世子也是告訴她了的,想盡快將兩人的名分定了,也免得再橫生枝節。沈靜姝當然也是有些無奈,最後也只能由著對方去了。
「也是,不過皇上這賜婚賜得還真的是讓不少人都詫異了,你都不知道大家暗地里說什麼,說……」還想說什麼,趙悅卻是拉了拉田芯,給了田芯一個警告的眼神,田芯也知道自己有些話不好當著沈靜姝說的,也就沒說了,「呵呵,不過不管他們說什麼,他們那也是嫉妒你。你別在意就是,我可是听說那端王世子長相極其的俊美,而且年紀輕輕就被皇上封為了驍騎大將軍,哪怕將來不靠著端王府,他自己也是個有本事的,不會讓你受苦了去。」
「嗯,我知道,別人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情,我不會在意的。」如果那麼在意別人的目光,那她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而是為了別人了。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我之前還擔心呢,不過現在看你,我倒是放心了。」笑了笑,田芯想起端王世子的那些傳聞,雖然有些擔心,可是看沈靜姝這個樣子,田芯也就不說了,反正如今事情也定下來,她也不想讓沈靜姝徒增煩惱。
「靜姝,我听說世子去了沈府幾次,他對你,可是還好?」趙悅雖然話不多,可是話語里卻是帶著關切,沈靜姝十分的感動,「世子對我們十分的禮待,也不曾擺架子,十分的客氣。」
「那就好,那就好。听聞世子性情有些冷,不過他能這樣,可見對你們也是上心的。」笑了笑,端王世子的傳言那多了去了,什麼不喜歡女子,喜歡男子,還有什麼脾氣不好,甚至不肯近女子的身,當年有女子勾引世子的時候,听說那女子被世子弄斷了手腳給扔了出去,當時她听到的時候,都被嚇著了。
這些傳聞雖然不見得是事實,可是傳聞出來了,必定也是有一定的緣由的。趙悅和田芯也都是听說過的,只是如今也不好跟沈靜姝說了,免得沈靜姝擔心。
「性子冷也有性子冷的好處,我听說世子身邊都沒有女子近身的,這倒是極好,將來你也不必要為這些事情擔心了。」田芯從小也是見著不少的妻妾爭斗的,她爹雖然不風流,卻也不會拒絕納妾,家里的那些腌事情,她偶爾也是見到的。所以她有的時候真的羨慕沈靜姝,羨慕沈家的平靜,暗地里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和沈靜姝一樣的。
「你呀,說這些做什麼?小心讓別人听了去,笑話你!」趙悅倒是沒有想到田芯說這個,他們到底是沒有出閣的女子,有的時候這面皮還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我也就跟靜姝說說,這也沒有什麼。難不成你不是這樣想的嗎?這女子誰不願意有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子了?」
「好了,切莫再說了,讓人听見了不好。」趙悅其實心底里也是這樣的想,不過她面皮薄,不大好意思罷了。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就你賢惠,行了吧?」
「你,你笑話我?」看田芯這樣子,趙悅也有些無奈了。她就是心底里想,怎麼敢說呢?
「我怎麼敢呢?」調皮的笑了笑,幾個姑娘便有些鬧開了。
「靜姝,你瞧瞧她,怎麼這樣?」
「好了,田芯,趙悅面皮薄,你就別說了,再說她該不好意思了。」
「好好,我不說了,真的是,這面子值得多少,這女子一生,過得幸福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為了面子,裝賢惠,裝大方,反而會讓自己吃不進的苦頭,那就好了?」眼底突然就有些黯然,田芯的母親就是這樣,出生書香門第,最是在意這些面子問題,要做個賢惠的妻子。可是這賢惠,看著丈夫一個又一個小妾上門,卻不阻止,還得將家里顧好,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田芯……」感覺到田芯眼神的變化,趙悅這會兒有些擔心。
田家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田夫人是個賢惠的,家里的妾也不少,庶子庶女也是有的,有的時候,也難免會有些爭寵的事情,也難怪田芯有這樣的想法了。
「呵呵,我沒事啦,我只是有些感概罷了,覺得女子有的時候太過可憐了些。」是啊,女子就要賢惠,否則就是善妒。可是這賢惠的背後,有多少淚水,多少辛酸呢?
「你說的也極對。」趙悅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眼神劃過一點黯然,沈靜姝瞧見了,心下也是明白是怎麼回事,「哎呀,你們別不開心了,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如果真的不願意,就說不就是了,其實賢惠這些名聲也都是听著好听,實際上也沒有什麼。你們說是不是?關鍵自己開心就好。」
「靜姝,還是你好,不過你說的也對,只是太多人掙月兌不開這個束縛罷了。」沒有幾個女子那麼大方的,任由夫君納妾卻是心底里什麼想法都沒有的。只是這個時代注定了要如此,他們反抗不了,否則就是善妒,就是不賢惠,會被人所不齒的。
「不說這些開心的事情了,走,我們賞花去,瞧大家都去賞花,我們可不好落單。」知道有些女子也是無可奈何,想反抗,卻反抗不了。沈靜姝其實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她的爹爹對娘親情深意重,從來都不離不棄,這些年的相守,也讓她看到了希望。
宇文靳如何,她雖然不知道,可是她相信,對方和自己所想的是一樣的。那個男子給了她一整顆心,她也該給對方一些信任。
「走吧,我們三個在這里也不像話,走,去賞花去!」笑嘻嘻的就去了,田芯很快就恢復。她心底里雖然有些想法,可是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勇氣就是,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麼幸運了。
「這王府的話的確是美極了,好多我都沒有見過呢,都說端王府富貴,看來這也不是假的。」
「就是,我之前去宮里,都不曾見著這些花,這端王也是好本事!」
「好了,這些話可別說了,我們安安靜靜的賞花就是。」其實沈靜姝也是發現了的,這端王府的花,很多京都根本就沒有,如今听田芯這麼說,沈靜姝倒是有些詫異。
看來這端王,果然不像表面那般的,野心極大啊!
只是這事情,也不知道宇文靳到底知不知道,還有皇上……
皺了皺眉頭,沈靜姝瞧見兩個女子有些怯怯的,最後還是大膽的走了過來,「沈小姐,你好!」這兩個女子沈靜姝其實注意了好久了,這兩個女子偶爾會偷偷的看她,不過卻沒有過來打招呼,沈靜姝瞧著他們的打扮,倒也不差,可是也不曾見過,心底里倒是有了些猜測。
「你們好。」
「呵呵,沈小姐,我是宇文芊兒,這是我妹妹宇文晴兒,剛才一直見著沈小姐身邊的人多,所以我們也不好過來,還希望沈小姐不要見外。」听這兩人的名字,還有剛才的一系列舉動,沈靜姝這會兒笑了笑,心底里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原來是宇文小姐。」看來這兩位就是端王的兩個庶女了。來之前她也是對端王府做了些了解的,知道這兩個小姐一個是華側妃所生,一個是端王的一個姨娘所生,雖然都是庶女,可是宇文芊兒的身份卻高多了。
「正是我們,之前一直都听說沈小姐,一直想見,今日得見,我們也十分的高興呢!」宇文芊兒倒是落落大方,看起來教養的不錯,對自己,也似乎多了一層善意。倒是那個語文晴兒有些唯唯諾諾的,總是跟著宇文芊兒,低垂著的腦袋,看起來有些懦弱的性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了。
「我也很高興呢,一直都听說世子有兩個仙人般的妹妹,如今瞧見了,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端王長得俊俏,他的子嗣也不差的,這宇文芊兒長得很美,就連宇文晴兒雖然低著頭,卻別有一股子柔美的氣質。
「呵呵,沈小姐倒是會說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將來我得叫沈小姐一聲嫂子呢,到時候我可得經常來叨擾,沈小姐不要介意才好。」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宇文芊兒在說話,那宇文晴兒都是低著頭,看起來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其實真實的,誰知道呢?
「自然不會介意的。」
「那沈小姐這會兒可是願意和我一起賞花?」宇文芊兒看起來是主動想跟沈靜姝結交的,沈靜姝雖然有些不解,不過卻也笑了,「自然是願意的,人多也熱鬧些不是?」
「姐姐,那邊有人叫我,我就先過去一下了。」宇文芊兒是願意跟沈靜姝結交的,只是那宇文晴兒這會兒卻是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沈靜姝見了,看了那宇文晴兒一眼,宇文晴兒很快就轉過了眼神,讓人看不見她的情緒。
「好了,你想去就去就是,以後可別後悔就是。」宇文芊兒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宇文晴兒這樣的反應有些不大滿意,宇文晴兒頓時眼圈就有些紅了,「姐姐,我……」她心底里也是有些委屈的,她不是宇文芊兒,有個有本事的娘,所以什麼都不怕。她不過是一個姨娘的女兒,在這王府可有可無的,她哪里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和沈靜姝走近,到時候惹來王妃的猜忌?
「宇文大小姐,二小姐既然有事情,就讓她去吧,瞧她都那麼著急了。」笑了笑,沈靜姝很快就將兩人的心思弄清楚了,這宇文芊兒想要拉攏她,怕也是那華側妃的意思,不過這宇文晴兒嘛……
人微言輕,看樣子性子就是個軟弱的,怕是不敢吧?
「沈小姐,謝謝你……」沒有想到沈靜姝會為自己說話,宇文晴兒飛快的看了沈靜姝一眼,很快就收回自己的眼神了,「姐姐……」
「好了,你去就是,我還攔著你不成?」皺了皺眉頭,宇文芊兒最不喜歡宇文晴兒這唯唯諾諾的性子了。只是她也不想想,她的母親是端王側妃,又是個得寵的,哪里是宇文晴兒的娘,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姨娘罷了呢?
「好,那我去去就來。」很快就走了,宇文晴兒雖然說去去就來,可是去了就不曾回來了,雖然最後也來道明了理由,不過也是不敢得罪沈靜姝,也不敢得罪宇文芊兒罷了。
宇文芊兒瞧著宇文晴兒那沒出息的樣子,也是不喜,她剛才也是想拉對方一把,和她一起拉攏沈靜姝,將來沈靜姝進門了,他們就多了一手,也就不怕那端王妃獨大了,卻不曾想那宇文晴兒是個沒出息的,宇文芊兒看著她一走,這會兒臉上就露出不屑的表情,看著沈靜姝,倒是有些歉意,「沈小姐,我這妹妹素日里膽子就小,這種場合的時候,她總是怕怕的,你別介意。」
「宇文大小姐放心,我不介意的。」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走走吧!」
「好啊!」對方主動過來拉攏,沈靜姝也是不會拒絕的,端王府的事情她如今了解的不多,有人願意拉她做同盟,多個幫助也是好的。
反正各取所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