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逍遙王府像過節似的,滿堂歡笑,主僕同歡。
因天色已晚,飯後,主子們聚在一塊兒喝了會兒茶,閑聊了會兒,期間誰都未主動提起此次瑤兒離家的事情,哪怕各人心里明*鏡兒似的,但終歸無人提出。
許是大家的體諒,看到瑤兒那略顯疲憊的神色,覺得不該打擾她早些休息,是以,眾人紛紛起身,回府的回府,回房的回房。
「大姐,你身邊的閃閃和風兒兩個小丫頭去哪兒了,為何未服侍在你左右?」早在看到自家姐姐與睿哥哥相攜而來,身邊不僅沒有一個侍從,更是連從小服侍姐姐的閃閃和風兒都不曾瞧見,瑤兒就很是好奇的想問清原由了。
此時,看著自家姐姐被睿哥哥攬在懷里往外走去的身影,瑤兒終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哦,她們啦,她們在府里呢,我和你姐夫想著,咱們睿王府與逍遙王府只不過是比鄰而居,這麼點兒路程用不得人服侍,是以,我們便自己來了。」听到瑤兒的叫聲,琪兒便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宛然一笑道。
「哦……我知道了,姐姐你們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姐姐再見,睿哥哥再見!」瑤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沖著琪兒她們揮了揮了。
琪兒和煜睿走在回府的路上,琪兒不由得嬌斥著︰「瑤兒那丫頭也真是的,你現在都已經是她的大姐夫了,可她卻還不改口,還在那兒一口一個睿哥哥的叫著,這像什麼樣子?」
好吧,其實琪兒就是因為瑤兒不叫睿姐夫而顯得有些不高興,不踏實了。在她的認知里,自認識睿以來,瑤兒便稱他為睿哥哥,現在依舊這樣,那與從前又有何不同。可是,她現在可是嫁給了睿,瑤兒那丫頭就不知道改口叫睿一聲姐夫麼?
「你介意啊,要不,改日我找個機會跟瑤兒說說,我想那丫頭許是叫習慣了,一下子讓她改口也是不容易改過來的。」皇甫煜睿緊緊了摟著琪兒的手臂,淺笑著說。
實則,此時他的心里異常的滿足,原來,他的琪兒也如他在乎她那般在乎自己,哪怕僅僅是個稱呼,她也是如此的在意。
「算了,還是我去說吧,若是你去,還不知道那丫頭背地里怎麼笑話我呢?」對于自家妹妹的無厘頭,她最清楚不過,為了避免那丫頭又搞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放棄心里的想法,不要在這個稱呼上過于糾結?
送走了自家大姐,瑤兒覺得自己此刻其實精神的很,方才因為煜雲那什麼,她可是睡了好大一會兒,若是現在讓她一回屋便躺在chuang上,她還真是覺得有點像那啥的生活,比如說︰豬……
一想到這玩意兒,瑤兒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它那圓滾滾的身體,是以,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誒,煙兒,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嗎?」在雲煙即將同自家娘親一同轉身回房時,瑤兒一把將其抓住。
這不可怪她,實在是她不願這麼早就與煜雲一同回房,她知道的,那個家伙只要一回房,他便想要……
是以,只要想想,瑤兒便覺得那個男人的可怕,只好先拉住雲煙擋擋了。
「不知表嫂想與煙兒談什麼?」對于瑤兒的心思,雲煙一個未出閣的丫頭,哪能明白,但雲夫人和雲璇通過瑤兒那不自然的緋紅的臉頰早已猜出了個大概。
雲璇狠狠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滿眼的警告。
這小子,不知節制,現在倒好,讓瑤兒心生懼意後,瑤兒都不敢與他單獨相處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她可還等著抱孫子呢?
而任彩依在此不方便多說什麼,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低笑不語。
「嗯,我想與你談談你的身體問題。」瑤兒故作鎮靜一本正經的說。
「謝謝表嫂關心,但此事不急,眼下天色已晚,表嫂這些日子在皇宮許也未曾休息好,今日表哥和表嫂還是先去歇了吧,至于煙兒的病情,明日再來叨擾表嫂也不遲。」不明所以的雲煙還在那兒一個勁兒的推辭。
雲煙此言一出,瑤兒是叫苦不已,心里想著,這丫頭怎麼這麼不上道呢,難道她就沒看到自己對她使眼色麼?
可煜雲對自家表妹的回答卻很是滿意,差點沒拍手叫好,這丫頭真是太聰明了,真不枉從小對她的疼愛。
「可是……我……我……我就是想現在給你看看,怎麼,你不願意嗎?既然這樣,那算了,當我多事好了。」瑤兒情急之下,耍起潑來。
「誒,瑤兒,你別急呀,煙兒這丫頭這不是心疼你嗎,好了,煙兒,跟你表嫂去吧,為娘相信憑你表嫂的醫術,一定很快便能查出病因,然後對癥下藥的。」任彩依無奈,相較起煙兒,她心里可是對瑤兒此時提出這樣的要求心知肚明。
但是,偏偏她又不能違心的順著自家女兒的好心,得罪外甥還好說,若是得罪了外甥媳婦,那她女兒的病可怎麼辦?想必為了自家表妹能早日恢復健康,煜雲也是不會在意的哈。
聞言,瑤兒直直的看著雲煙,她就想看看,這丫頭在她家娘親如此這般說了之後,她會怎樣回答?
雲煙仍被瑤兒方才那翻言論給驚得愣在原地,她到此時也沒弄清楚,表嫂是個啥意思。
但是既然自家娘親在一旁調解了,那麼她也只好順坡下驢了。
「好吧,那就有勞表嫂費心了。」說罷,微笑著走近瑤兒,與她並肩而行。
但不知怎滴,雲煙總覺得身後有一道幽怨的眼神一直緊緊的跟隨著她們。
待瑤兒與雲煙的身影漸漸的被夜幕籠罩,煜雲不情不願的也抬起腳步往方才她們消失的方向走去。
「雲兒,你等等。」看著自家人家像個怨夫似的模樣,雲璇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娘親!」煜雲沒精打彩的輕喚一聲。
「你這孩子,就知道折騰,你看,瑤兒她都……」點到為止吧,這種事情,雲璇做為娘親也不好如此明說。
「孩兒知道了,娘親和舅母早些歇了吧,我回屋了。」听到自家娘親所說的那些話,煜雲逃也似的朝自己院子飛奔而去。
看著煜雲逃竄的背影,任彩依忍不住掩嘴大笑道︰「哎呀,姐姐,你也真是的,跟孩子說這些,看你把雲兒給臊的。」
「討厭,我也不想說,可是,你看瑤兒她……我這不是著急抱孫子嗎?」雲璇沒好氣的白了任彩依一眼,便拉著她的衣袖,各自回屋去了。
一直折騰到半夜,瑤兒終于讓雲煙回了客房,而她自己在屏退了思兒和潔兒後兀自坐在藥房里,托腮冥思苦想,那全身心的投入,讓她連房門被輕輕推開都未曾發覺。
一絲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直到那個令她眷戀的懷抱將她擁進懷里,瑤兒方才回過神來。
「夫君!!」轉過身來,她的雙手很自然的環在了他的腰上,整張小臉埋進他的xiong膛,嗅著那讓她安心的熟悉氣味。
「寶貝兒,忙完了怎麼還不回房,你這樣真的很打擊為夫啊!」將下頷擱在瑤兒頭ding,煜雲那低沉而又磁姓的噪音里充滿了幽怨。
「我哪有不回房,我只是在想雲煙的病情該用什麼方法醫治而已。」此時的瑤兒才不會傻傻的承認自己是因為躲避煜雲,才會大晚上的將雲煙找來談那什麼病情的呢,要不然,煜雲今晚估計又不會放過她。
「狡猾的小家伙,你就耍賴吧,我知道,你就是嫌棄為夫了,不想與為夫呆在一起了,現在已經開始膩了煩了。」好吧,誰說只有女人才矯情的,看看現在的煜雲不就像個矯情的鼻祖麼。
「哎呀,你好討厭,我哪有啊,都說了是為了早日替雲煙治好頑疾嘛。」瑤兒覺得今天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有點胡攪蠻纏的嫌疑。
「你看吧,你都說我討厭了,難道說為夫這麼快便成了昨日黃花了嗎?」
艾瑪,越說越不著調了,瑤兒听得直翻白眼。
「你羞不羞啊,什麼叫昨日黃花?昨日黃花兒是來形容男人的嗎?真是服了你了,好了,咱們回房,我陪你睡覺去,成了吧?」瑤兒在想,算了,還是乖乖回房吧,若是再繼續下去,一會兒不是他瘋就是自己被逼瘋。
「好吧,咱們走吧,寶貝兒!」終天從瑤兒嘴里听到了要回房的想法,煜雲一改方才那幽怨的語調,一把抱起瑤兒,利索的沖到門邊將藥房的門單手拉開,然後,飛速的抱著瑤兒便回到了他們自己房間。
一進房間,煜雲便將房門給插上栓,然後迫不及待的將瑤兒抱進里間,咻地一下扔到chuang上。
「呀,煜雲,你瘋了,摔疼我了。」
「小丫頭,你少來,咱們這chuang上鋪的是什麼,我心里一清二楚,怎麼可能摔疼你呢。」說罷,便像個地痞流*氓似的朝瑤兒撲了上去。
「嗚嗚……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夫君,我累了,咱們今晚可不可只是好好睡覺啊?再說,你白天不是已經……」雙手撐在煜雲的xiong膛,不讓他那張姓感的簿唇靠近自己,瑤兒嬌嗔著在那兒討價還價。
「寶貝兒,你只需睡在這兒好好享受就好,為夫不會讓你受累的哈。」說罷,也不管瑤兒在那扭捏什麼,便兀自開始解除她身上的束縛。
「你每次都這樣說,可是每次累的都是我,而你呢……真是不公平。」瑤兒自知逃不掉,當然,她也沒想真逃,若是她真打定了主意躲避的話,哪有躲不掉的。
夫妻之間那檔事兒,雖然每次她會累得半死,但那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她並不討厭,嗯……應該說她也很喜歡。
「寶貝兒,咱們要個小寶貝兒吧,你說好嗎?」煜雲將已然不再冰涼的右手輕輕的撫在瑤兒的小*月復上,溫柔的撫*mo著,那雙炙熱的眼神充滿期盼的看著瑤兒問道。
「嗯,可是,煜雲,小寶貝兒的事情咱們順其自然吧,這種事情急不得,有時候越是心急就越是會有壓力,那麼懷上的機率便越小,你別給我壓力成嗎?」其實瑤兒也覺得很奇怪,話說她與煜雲都成親半年有余了,而且她與煜雲身體健康,都沒什麼問題,並且她也沒采取什麼避孕的措施,可是,為何這麼久了,就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好,咱們順其自然,寶貝兒,我並沒有給你壓力的意思,只是,我想要看看你與我的小寶貝兒會長成什麼樣子?再說,等咱們有了孩子,那麼母妃平日在府里也就不會那麼無聊孤單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時刻的惦記著父王。」自家娘親的姓子,煜雲當然清楚,雖說平日里母妃在他們面前都是一幅樂天派,但實則她心里最擔憂的是什麼,不用想也能猜到。
「那確實,不過,煜雲,難道前線就沒什麼消息傳回來嗎?父王和熠哥哥他們都還好嗎?」一提到這事兒,瑤兒心里其實還ting內疚的。
因為,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她居然沒事先與煜雲商議便去了紅南國,結果惹出那麼多事兒,她都沒時間去關心自家公公的消息。
「目前應該是無礙的,具體情況待明日進宮後自會知曉,我猜想,皇伯父這次將我們軟禁起來的原因肯定與前線的戰事兒有關。」
「那明天我也要同去嗎?」對于進宮這件事情,瑤兒是不太願意的。關鍵是每次進宮總是踫到許多讓人煩心的事情,討厭的人。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許久不曾早朝了,既然回來了,那麼我也該歸位了。」安排好明天的事宜,煜雲趁瑤兒不注意,她那雙手已然從先前的支撐著煜雲的xiong膛改成了勾著煜雲的脖子,他出其不意的貼了上去。
緊接著在半推半就之下,這小倆口便開始了他們的造*人計劃!
***********************《烈焰神醫,月復黑王爺滾出去》*******************************
朝堂上,當眾人看到久違了的逍遙王世子站在那兒時,或多或少均感到有些驚訝。
逍遙王世子被皇上軟禁之事很多大臣是知道的,那時候各種聲音都存在,有人贊同,有人反對,更有人保持著中立。
「啟稟皇上,臣有本啟奏!」刑部尚書安邦國在李公公宣布開始早朝,有本起奏,無本退朝時,他率先站了出來。
「哦?不知安尚書有何事啟奏?」玄尊帝坐在高位,劍眉一挑,先看了看煜雲,隨後才將視線投注到安尚書身上。
「啟奏皇上,雲世子前些日子私自出京,前往異國之事,許多同僚都知曉,雲世子身為皇家子孫,在這麼敏*感,這麼關鍵的時刻,臣等不知,雲世子所謂何事,竟是如此之心急,心急到不知顧全大局?」刑部尚書安邦國目光如炬的雙手報拳,語氣堅定且一幅坦蕩蕩的神情注視著玄尊帝。
「啟奏皇上,臣覺得安尚書所言甚是,臣等就是不知這雲世子在此等至關重要的時刻前異國居心何在?」眼見著刑尚書一番言論並未激情玄尊帝的情緒,莫將軍也適時的插了進來。
「兩個卿家所奏之事,不知可還有哪位卿家有同感的?與他們兩位有相同想法的都站出來吧。」玄尊帝不以為然的提議。
今日他倒是要看看這些平日里在朝堂上或保持沉默,或只知道擠兌他人的臣子們到底都存著什麼心?
隨著玄尊帝話落,大殿之上還確實有不少的大臣紛紛站了出來,就站在安尚書和莫將軍身後。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察覺這些人里面,有一些卻是平日里與那齊郡王站在同一立場的同僚。
「哦,原來有這麼多大人都存著同樣疑慮呢?看來,雲世子之事兒,朕若不當殿盤查清楚,那是難消眾位大人心中的疑惑了。」手指輕輕的敲擊著龍椅,玄尊帝淡笑著看著這滿朝的文武。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到了這滿朝的文武質疑他皇甫家子孫的時候,玄尊帝就忍不住在想。
做這皇家中人有什麼好的?沒有自我,沒有自由。
就像煜雲此次明明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妻子,可是卻被眾人傳成他懷揣狼子野心,而他這個做大伯的明明心里對他極其信任,但他卻為了皇甫家的江山,不得不為了那前線的將士還有這整個玄尊皇朝的百姓而將他的佷兒和佷媳婦給軟禁了起來。
若論委屈,難道煜雲他們夫婦就不委屈嗎?若論忠心,煜雲他們夫婦難道就談不上忠誠?
「好吧,既然眾位卿家對雲世子有那麼多的猜疑,那麼朕就當著眾位的面好好問問雲世子吧?」不管心里如何的想,玄尊帝此時的語氣頗顯無奈。
「啟奏皇上,微臣有個提議,懇請皇上采納。」一直沉默不語的柳丞相此時站了出來,躬身而立,而那微抬著的眼眸卻目不轉楮的注視著玄尊帝。
「丞相有何提議盡管說就是。」
「是,微臣遵旨,皇上,臣覺得,雲世子可不是那不知輕重之人,他之所以在這麼特殊的時期前往異國,那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既然眾位大人心生疑惑,提出質疑那是理所當然之事,各位大人關心玄尊的江山安定嘛,
不過,微臣覺得,不管怎麼說,雲世子都是皇家貴冑,且又是戰神王爺逍遙王之獨子,而此時的逍遙王正帶領著眾將士廝殺在前線,而他的兒子卻在這兒被滿朝的文武質疑,試問,這是何道理。
但是,既然各位大人心里有了疑慮,不問清楚,唯恐各位會茶飯不思,是以,微臣提議,若雲世子前去異國確實如眾位大人所猜測的那般,那不論皇上如何處置,微臣覺得都是應該的。但若確實事出有因,眾位大人冤枉了雲世子,那麼微臣斗膽試問皇上,那些猜疑雲世子之人又該如何懲罰呢?」柳丞相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聞言,那些站在安尚書和莫將書身後的大臣們,無不後悔方剛自己的沖動,而此時他們想退回已是不可能了,只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心里卻七上八下的飽受煎熬。
「嗯,柳丞相此言極為有理,所謂獎懲分明嘛,朕自然會酌情處罰。那麼,現在各位大人就請听清楚了,看看雲世子此去異國是否包藏禍心。」玄尊帝冷冽的眼神掃視了一圈,便開始了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的詢問。
就這樣,在一問一答中,這伯佷倆開始了雲淡風輕的交談。只是,那些不安好心的家伙們,越是往下听,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真恨不得跺了自己那雙腳,誰讓它剛才沖動之下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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