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據探子來報,拂曉之時,哲親王府的東側門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飛馳而出,他們親眼所見車上之人便是那慕莊主夫婦,還有雲王夫婦。za」就在慕莊主夫婦離開王府不久,玄尊皇宮的某宮殿的房間外,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門外向屋內稟報道。
「嗯,除此之外,是否還有異常?那皇甫煜睿可有消息?」屋內一道慵懶的男聲傳了出來。
「除子之外,暫未發現異常,那三皇子目前正護送著醫聖夫婦從靈山趕往江南。」黑衣男子垂著頭,躬身繼續稟報,哪怕此時此刻門外只站著他一人,他也是這般的畢恭畢敬,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先暫且無需理會那皇甫煜睿,派人緊跟著那輛從哲親王府出來的馬車,本殿倒想看看皇甫煜雲在搞什麼鬼?」
「是,主子若無其它吩咐,屬下便告退了。」黑衣男子沖著緊閉著的房門躬身而立,雙手抱拳以禮。
「盯緊了皇甫煜雲就好,若是人手不夠,多加派些人手也無妨。」懶懶的淡淡的聲音再次吩咐道。
「屬下遵命,屬下告退!」一個起躍,黑衣男子眨眼間便消失無影。
「昊,你說,那皇甫煜雲夫婦為何會選擇在拂曉之時離開王府,難道他們……」在黑衣男子離開後不久,屋內又響起了一道屬于女人的柔媚之聲。
「本殿暫時也不知他們玩什麼花樣,按理說,眼下這種紛亂的時局,他不該也不可能離開京都才是,難道是了送慕莊主夫婦一程?不過,若真只是送慕莊主夫婦大可白日行事,為何會選在清晨那萬籟俱寂的時刻?」
沒錯,此處便是二皇子的凌霄殿了,而他身邊躺著的自然便是那因為有了身孕而格外受chong的小妾齊涵玉嘍。
說起這齊涵玉呀,還真不得不說她命好,玄尊帝子嗣不多,僅有的幾個皇子除了二皇子皇甫煜昊和三皇子皇甫煜睿如今已大婚外,其它兒子或女兒都不曾成家,而兩個成了親的皇子中三皇子剛成親不久,是不可能那麼快為皇家添丁的了。
而這二皇子正妃娶進家門二年有余,可那二皇子正妃安寧恁是一點兒好消息都不曾傳出。現在好不容易,齊涵玉懷上了皇家的子嗣,哪怕她只是二皇子殿的一個侍妾,想必,將來也是會水漲船高,母憑子貴的。
這二皇子殿于其他皇子殿內不同,哪怕是身為大皇子的皇甫煜熠後院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侍婢,而且還是別人硬塞,他也想以此堵住眾人悠悠之口才不得已留下的。
再反觀這二皇子後院除了一個正妃,其它侍妾,暖chuang丫頭那可真是不少了,哪怕傳聞中*成姓的四皇子後院也不曾有這般熱鬧與壯觀。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有女人的地方就必定會有紛爭,若是二皇子正妃有了身孕,其他人倒是不敢有非議,但好死不死的,有了身孕的人是那比任何人進凌霄殿都要晚的齊涵玉。
這下,明里暗里那些女人可不干了,哪怕二皇子平日里毫不掩示的對這齊涵玉chong愛有加,那些個心里妒火焚燒的女人總是會創造一些機會給這齊涵玉使使絆子,找找不痛快。
如果說,那一次二皇子妃安寧因齊涵玉的不敬罰她跪上幾個時辰導致她動了胎氣實屬陰差陽錯的話,那麼,後來的幾次可以說是那些女人故意而為之了。
比如說,某一日,因為有了身孕而趾高氣揚的齊涵玉由她身邊丫鬟攙扶著在凌宵殿的後花園里散步時,不知踩到了什麼,左點跌倒啦。
再比如說,凌宵殿的廚房里專門為她炖的補藥里會時不時的出現一些無傷大雅的特殊藥材,導致她誤食後不是鬧肚子就是嘔吐不止啦。
等等這些足以讓齊涵玉抓狂的事情時有發生,但苦在沒有證據,齊涵玉哪怕再怎麼在皇甫煜昊面前哭鬧都沒能為自己討個什麼公道。
許多次都是不了了之,皇甫煜昊也只是叮囑她無事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別總是跑去她人面前炫耀,為自己徒招一些煩惱。
其實,這些女人之間的小伎倆,對于像皇甫煜昊這樣從小生長在皇宮中,而且還有個不省心的母妃的人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之事,但,同樣都是他的女人,只要她們做得不是太過份,不要威脅到他的子嗣,她們想鬧也就鬧了。人嘛,誰都有個鬧情緒的時候,誰讓涵玉比她們都有福氣呢!
好了,咱們閑話少扯,先暫且將皇甫煜昊和齊涵玉這對狗男女放到一邊,不要讓他們給搶了鏡,他們想干啥,咱們以後自會說道。
再說那厚著臉皮一心只想緊緊跟隨煜雲的舞霓裳,在看到皇甫荃在慕靖瑤的吩咐下為她們主僕二人準備的馬車時真是好一陣風中凌亂。
沒錯,抬眸望去,擺放在她面前的確實是輛馬車沒錯,但這輛馬車也太過平凡了一些,只見馬車周身全是一片漆黑,就連那車 轆舊成那樣,真擔心走不出一里地便會全部散了去。
不過,舞霓裳也是多慮了,皇甫荃雖然是極度討厭這個破壞了自家主子和主母的感情的臭女人,但,他心里也是明白,前去邊疆事關重大,再說還有自家老王爺和大皇子那人命關天的事情等著他們家王妃,他又怎麼會給這個討厭的女人準備一輛拖累他們行程的馬車呢。
馬車確實是舊了些,也丑了些,估計就是那一般的普通人家也不會做一輛如此簡單的馬車出來代步。
但是,這輛馬車好歹出自王府,哪怕不好看,那質量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盡管這樣,舞霓裳還是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惡寒和厭惡,佯裝著歡喜的帶著倩倩率先爬上了馬車,看那速度好像深怕遲了一步,瑤兒便會反悔,不帶她們主僕上路了似的。
這幅好笑的場景,可惜瑤兒是無法看見了,但潔兒卻是忍不住的嗤笑開來,此刻,她覺得皇甫荃看著順眼多了,而且,她從未像現在這般覺得皇甫荃這個男子這麼可愛過,辦起事兒來還真正是能讓人解氣呀。
若是皇甫荃知道,自己的隨心之舉卻是讓潔兒對他產生了一絲絲好感的話,估計他得飄飄然飛到天上去。
「瑤兒,這樣帶著她……」哪怕看著舞霓裳爬上了馬車,煜雲還是不願帶她前往,仍然試圖著想要說服瑤兒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
「怎麼?難道本小姐如此大度,看來,王爺好像不領情啊。」好吧,就這麼一會兒,瑤兒對自己的稱呼又變回了小姐,又與煜雲生生的拉開了距離。
「瑤兒,別胡鬧。」煜雲那只原本牽著瑤兒的手改為摟著她的縴腰,手上使壞的捏了捏。
「你干嘛呢?我哪有胡鬧,真是不知好歹。」吃疼之下,瑤兒嘟著嘴不滿的反駁道。
「不要總是生氣,咱們走啦!」說罷,一把將瑤兒抱起,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馬車上,隨後小心翼翼的將瑤兒抱入馬車內。
「賣弄風騷!」有所察覺的瑤兒小聲嘀咕著。
對于瑤兒的評價,煜雲但笑不語,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皇甫辰昨夜讓人準備好的馬車。hi
片刻後,便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對于皇甫辰的安排還算滿意。
「起程!」確定瑤兒坐穩後,煜雲也挨著她坐了下來,隨後便一聲令下讓趕車的小林起程。
小林也是煜雲眾位暗衛中的一員,此去邊疆,雖然煜雲想保持低調不想引人注目,但畢竟路途遙遠,一路上若無人護衛,僅憑煜雲和皇甫荃兩人那怎麼都會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原先這趕車之人也並非小林,只不過,舞霓裳主僕臨時要與他們一同前行,不得已下,將原本應該隱在暗外的小林給派遣了過來。
這方小林正準備揚鞭策馬前行,誰知皇甫荃慢吞吞臉色奇臭的來到了馬車前。
「小林子,你看,要不跟哥哥換換,讓哥哥來為爺趕車,你去後面如何?」皇甫荃腆著臉,滿臉堆笑的討好著。
「謝哥哥好意,兄弟我無福消受,還是為爺和王妃趕車比較踏實些。」原本小林就十分討厭人家叫他小林子,當然了,主子這麼叫那是無力抗拒的。
現在皇甫荃不僅當著潔兒和王妃的面叫他小林子,而且還提出非份的要求,想得美,他要是願意腦子才有問題。
被人無情的拒絕後,皇甫荃又腆笑著轉向坐在小林身旁的潔兒︰「潔兒,要不,你去後面陪我唄,你看,我一個人在後面趕著馬車也忒孤單了些。」
瞟了一眼,笑得滿臉生花的皇甫荃,潔兒更是無情道︰「不要,那里的味道不是我所喜歡的,我嫌臭,怕吐死。」說罷,拉了拉小林的衣袖輕聲道︰「小林哥哥,咱們走吧,別再耽誤時辰了。」
「駕!」聞言,小林毫無前兆的揮了揮馬鞭,策馬而去,毫無準備的皇甫荃差點沒被掀翻在地上。
「小林子,你這個混蛋,小心點兒,等哥哥抓到你,你就慘了。」皇甫荃壓低音量沖著已然將他甩在後頭的馬車低吼道。
還好,皇甫荃沒被氣憤沖昏了頭腦,還記得他們得悄無聲息的行動,否則,還真非得打草驚蛇了不可。
無奈之下,他只好收起那即將噴射而發的怒火,不情不願的走向後面那輛原先王府里的糞車,再在被他稍加收拾了一下用來裝臭女人的馬車。
突然,他有一種欲哭無淚、自尋死路的感覺,早知道這輛馬車最終由他來駕馭,他就不該找輛糞車。
沒精打彩的坐上馬車,策鞭朝前方已然快要出了王府西側門的馬車追趕而去。
「小姐,這皇甫荃真是太過份了,給咱們準備一輛這麼破的馬車,真不知道這輛馬車從前是用來干什麼的,臭死人了,這王府怎會有這麼破舊的馬車?」坐在馬車內的倩倩看著自家小姐鐵青著臉,不由得不滿的報怨著。
不過,好在這叫倩倩的丫頭還算識相,在報怨這些時壓低了音量,否則被皇甫荃听到了,估計立馬撒手不干了。
「少廢話,本小姐都能受得,你為何就受不得。」舞霓裳沒好氣的白了倩倩一眼,低呵一聲,成功的讓倩倩閉上了嘴。
不得不說,這王府里出的馬車質量真心不錯,雖然破了點兒,丑了點兒,但一點也不影響前行的速度。
不大一會兒,由皇甫荃駕馭的馬車也很快就到了西側門,眨眼間出了西側門緊跟著前面的馬車而行。
此刻,天並未大亮,外頭人煙稀少,除了西側門守衛的侍衛,再就是這剛從王府里出來的兩輛馬車。
仍然生著悶氣的皇甫荃嘴里一邊埋怨著潔兒,一邊低咒著小林子,一手拉著韁繩前行。
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只見馬車內的舞霓裳向一旁嘟著嘴的倩倩使了個眼色,倩倩會意後,透過馬車的車窗向外打量了一番,未發現任何人煙和異常才向自家小姐給了個安全的眼神。
隨後便見舞霓裳慢慢的拿出自己隨手所帶的手絹,小心翼翼的從窗邊探了出去,傾刻間只見那手絹月兌手而出隨風飄遠。
待馬車走遠後,倩倩推開車窗探出頭去朝後眺望,只見,遠處有一個身影中快速的蹲下從地上揀起了那塊手絹,然後一眨眼便閃身不見了。
見此,倩倩終于是松了口氣,舒心的笑了,看到倩倩的笑意,舞霓裳也終于松了口氣。
而此時趕著馬車的皇甫荃不知是消了氣,還是想起了什麼值得他高興的事兒,只見他難得的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兩輛馬車一路寂靜無語,只听得見馬蹄和車 轆的聲音。
後面那輛馬車上的主僕兩人是因為不敢在車上有過多的言語,就怕自己太聒噪而被遣送回王府或是‘煙雨樓’,是以,主僕二人只得斜靠在馬車內閉目養神。
而前面那輛馬車內,煜雲倒是很想珍惜這難得的夫妻二人獨處一個狹小的空間的機會,想要趁機哄哄瑤兒,與之溫存一番,可無奈瑤兒根本就不配合,更是將本就看不見的雙眼給闔上,好一幅眼不見為淨的模樣。
好在他們這輛馬車空間夠大,先且不說這車廂內的空間足以讓瑤兒平躺下來,就是潔兒和小林子外面趕車那處地兒也是十分寬敞。
就像此刻的潔兒,拿出了藥爐,居然那處地兒為她們家小姐熬起藥來。
她可是盡職盡責的金牌貼身丫鬟,這個金牌丫鬟的稱號還是她們家小姐賜予的,小姐可是說了,這可是最高的稱謂了。
是以,作為金牌丫鬟,她當然得想小姐之所想,急小姐之所急,盡自己之所能的解決自家小姐的一切後顧之憂嘍,她可是沒有忘記,她們家小姐這治療眼楮的藥可是一天都不得停的,否則影響了自家小姐眼楮的康復,她罪過可就大了。
當聞到車頭傳來一陣陣的湯藥的苦味兒時,煜雲還好奇的將車廂門拉開一條縫隙打量了一番。
「瑤兒,潔兒此刻熬的那湯藥,是用來為你醫治眼楮的麼?」煜雲關心的問道。
……
「瑤兒,這藥得服用多少幅,你的眼楮才能復明?」哪怕瑤兒並不搭理他,煜雲還是孜孜不倦的打听著。
……
「這丫頭,這麼會兒就睡著了,這樣靠著睡多累呀,為夫抱著你躺下休息吧!」見瑤兒不理會自己,煜雲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就在他伸手抱起瑤兒,想讓其平躺在車廂休息的時候,瑤兒突然睜開雙眼,隨手毫不客氣的在他手上狠狠的拍打了一下︰「你想干什麼?老實坐著!」
「我沒想干什麼,只是看你這樣睡得辛苦,所以,想幫著讓你躺下休息,這樣會舒服一些,路途漫漫,我可不想讓你在馬車上將身子弄壞了。」煜雲很是無辜的小聲說。
「假好心!」好吧,覺得自己太過像驚弓之鳥的瑤兒送了這麼三個字來回報煜雲的一片苦心。
但盡管瑤兒口出惡言,你們要是覺得煜雲會生氣的話,那可就大錯而特錯了,瞧人家雲王殿下,男子漢大丈夫能曲能伸的,此刻臉上洋溢著一幅殲計得逞的笑意,絲毫沒有被打擊到的苦澀。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他才不會傻到相信瑤兒剛剛才從chuang上起來,然後便在馬車上睡著了呢。
不回應他的問題,很顯然是不想搭理他嘛,他哪有那麼傻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
既然她沉默以對不搭理自己,那他自己厚著臉皮往上湊不就好了,正所謂是烈女怕纏郎嘛,更何況瑤兒心里有他,只要他臉皮夠厚,想要挽回瑤兒那希望是大大的。
「寶貝兒莫生氣嘛,為夫是真的一片好心,絕不是假好心。」
煜雲再次表決,瑤兒蹙了蹙眉頭,頭上幾不可見掛著無數條黑線。
這貨是怎麼回事兒?在她面前裝失憶是麼?他明明已經寫好休書了,那麼也就是說,他們此刻根本就算不得是夫妻關系,那這廝一口一個寶貝兒,一口一個為夫是想鬧怎樣?想耍無賴麼?
思及此,瑤兒心里真是五味雜陳,很想一巴掌甩到這個出爾反而的男人臉上,打他個說話不算數,但同時,她的內心深處又覺得有一絲絲的苦澀,一絲絲的甜蜜,一絲絲的委屈。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前一刻絕決到恨不得相忘于江湖,後一刻卻又生出一幅肝腸寸斷,依依不舍的心情來。
「駑!」就在煜雲微笑著目不轉楮的將視線全部投放在瑤兒身上,而瑤兒卻在苦惱的東想西想時,車廂外傳來了小林子勒令馬兒的聲音。
正當煜雲懊惱自己一時放松警惕未能及時的察覺到異狀時,車外響起了小林子那嚴肅的稟報聲︰「啟稟主子,有人攔住了去路。」
大多時候,煜雲身邊的暗衛都習慣稱他為主子,此時此刻這個稱呼可謂是最好的,這樣一來,不論來者是敵是友,都無法那麼輕易的知道煜雲的真實身份。
「攔路者有幾人,你且問問來者何人,是否是攔錯人了?」煜雲警惕的將瑤兒攔在身後。
按理說,他們此次離京除了自家岳父岳母,再就只有皇上和皇後才知道,當然了,他身邊的親近之人,比如說辰和荃是知道的,但這些人均不可能將他們的行蹤泄漏出去。
既然如此,難道說這泄漏他們行蹤的另有其人?難道是……
思及此,煜雲眸光一冷,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殺氣。
若真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泄漏了他們的行蹤,他定會讓其生不如死,若是因為她,耽擱了父王和熠哥的病情,那他定會讓那個女人後悔活在這世上。
「怎麼了?來者是對手?」瑤兒因為什麼也看不見,是以,心里略有些慌張,許久未听到小林子或是潔兒的回話,且也未感覺到煜雲有何舉動,她只得在心里胡亂的猜測。
再一次的,瑤兒特別的後悔自己干嘛要與煜雲賭氣,拖著著治愈雙眼,害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除了那一絲絲的亮光,她連出現在她視線里的是不是人影都無法確定。
「寶貝兒莫急,你且好好呆著,為夫出去看看。」隨著此話一出,煜雲早已將他那滿身的殺氣斂去,溫柔的話語仿佛能揉出水來。
當煜雲拉開車門,放眼望,那面部的表情豐富的,糾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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