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句話說的不對,後面的紅顏說對了,禍水嘛也倒是,不過比起禍水,你們的少主可比我還行噢,他才是真正的禍水,是吧,魅兒。舒愨鵡」林冰清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看著身旁的人,故意上前勾住他的下巴,調戲道。
一旁的花魅也配合似的揚起一抹妖魅的笑容,轉頭望著林冰清,任由她的縴手勾住他的下巴,細聲答道︰「清兒…」
右手輕撫上她的縴手,這一抹眉目傳情的畫面落在對面的飛燕眼里,卻是不可饒恕的,在她認為,她家少主高高在上,何時竟這般軟弱,任憑那個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所以也越發對林冰清產生了濃濃的敵意。
「哼,賤女人,都是你害少主變成這樣的,拿命來。」飛燕胸中像是被火燃燒了一樣,滿腔怒火,不由分說,便舉起手中的利劍朝前刺去。
見此,林冰清嘴角掛著淺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旁的花魅眼眸里卻布滿冰霜,當利劍逼近她時,他立刻上前揮袖擋住。
可想而知,她的武功又怎敵花魅呢,一招不成,她繼續上前舉著劍,看著花魅在前為林冰清擋著,心里更是冒火,而她又恰好不能傷害他。
最後的結果,意料之中,飛燕敗了,當她被花魅一掌擊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時,她知道了,仍然是不甘心的看著花魅,傷心的說道︰「少主,你清醒點吧,這個女人,她不懷好心啊,她遲早會害了你的,少主…。」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我留你一條命,是要你回去告訴那個女人,叫她少管我的事,如果她傷害了清兒的一根汗毛,我定與她斷絕母子關系。」花魅冷漠的語氣對著地上的飛燕說道。
飛燕還要說些什麼,就見花魅轉身牽著她的手,很快離開了她的視線。
一抹仇恨和不甘充斥在眼中,飛燕緊緊握著拳頭,那個女人,她一定要讓她死,只有這樣,他們的少主也會回來,主子才不會傷心。
卻說這邊離開的他們,從剛才的言語當中,林冰清得知了那個叫飛燕的女人稱他為少主,也就意味著他的身份不低,也是第一次听他說起了他的母親,卻是那樣的冷漠。
兩人之間有些沉默,花魅緊緊握著她的手,一張妖魅的臉沒有往日的溫柔和笑容,此刻他的心里亂亂的,他不知道怎麼向身邊的人兒說起他的過去,對他來說,那些都是不好的記憶,他怕她會嫌棄他不堪的身世。
他沒說,她也不會去問,所以兩人一路都是沉默的走著,回到家後,她便借口去書房,先行離開了,剩下花魅一臉復雜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
她知道他需要時間,而另一方面,當她來到書房之後,她便召喚了冷剎,開口道︰「剎,幫我查查花魅的身世,我要詳細的介紹。」
「花魅?怎麼了嗎?」冷剎听到,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段時間跟他的相處,也還蠻合得來,所以听到他的消息,便也會去關注。
「沒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你去查查吧,記得這件事我們兩個人知道就好,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林冰清和顏悅色的說道,面色如常,似乎就是那種想了解了解他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對了,今天皇甫俊雅來找過你了。」冷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雖心里有疑惑,但他也會很好的掩蓋。
「他嗎?找我有什麼事嗎?」林冰清听到皇甫俊雅找她,沒錯,她從落煞閣中搬出來了,現在住在西郊的一座大住宅中,這里曾是私人花園,後被她買下,改造了一番,所以當然也把地址告訴了他。
「他並沒有說明,只是做了一會見你沒有回來便走了,說是明日再過來找你。」冷剎如實的回道,他心里隱隱感覺,這清柔府中,又要添人了。
是的,這座住宅便成了她的家,取名「清柔府」,林冰清,血柔,這兩個名字代表了她的一生。
林冰清輕輕點頭,表示了解,反正明日也沒有什麼事,便在府中等待他吧。
書房中,她靜靜揮筆在畫紙上作畫,而剛才的冷剎也已經出去調查花魅的身世了,忽然,一道破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便隨著翅膀撲哧的聲音。
林冰清不用抬頭便知道,是那只黑鷹,果然,只見它敏捷的飛進來,落在一旁的書桌上,黑溜溜的大眼楮炯炯有神的看著她落筆,描繪。
「吱吱吱…。」黑
鷹似乎是不喜歡這種被忽略的感覺,上前啄了啄她的衣袖,表示抗議。
「呵呵,好啦好啦。」林冰清放下筆桿,坐來,將它捧起,觸模到它的皮毛時,卻感覺到一塊硬硬的東西,模著一看原來是一張油紙條,一下便明了,這應該是閣中的人給她傳遞消息吧。
打開一看,便是熟悉的字體,林冰清的手微微一頓,認真的看著手中的紙條,只見上面清楚的寫著︰清兒,你還好嗎?我好想你,你放心,我一切安好。沈宥煜留
雖然僅僅是簡單的幾句話,卻讓她眼眶有些濕潤,這個呆子終于傳來了消息,這是那日他們分別後,他第一次給她傳了信,想來是他傳在了夕顏里。
不過听到了他的消息,她還是很高興的,至少知道他很平安,她等著他來找她。
晚飯的時候,花魅沒有來,去傳話的下人稟告說他身子不舒服,林冰清靜靜的听了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吩咐廚房,準備一碗面,等會給他送過去。」
「是。」下人應道,便退了下去。
于是飯桌上就只有林冰清一人了,冷剎還在外,沒有回來,吃過飯後,她便回房,泡了一壺花茶,靜靜等待著冷剎。
「回來了?」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冷剎回來了,當他一進屋,她便發現了。
「嗯,在等我嗎?」冷剎看著她獨自坐在窗邊,看著外面高照的月亮,那一刻,他覺得她似乎要羽化成仙般,就此飛走,心有點亂,上前從後抱住她。
林冰清安靜的享受著他的懷抱,勾起一抹淡笑,說道︰「調查的怎麼樣了?」
「嗯,花魅他來自于魅花宮,而魅花宮的宮主則是月花。我調查的也只有這麼一些了。」冷剎埋在她的脖頸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嗯,我知道了,累了吧,走,去休息。」林冰清回道,心里已經有數了,就憑那魅花宮,她就知道他為什麼不肯說了,在世人看來,那魅花宮是yin教,因為那里都是女子,都是靠男子來吸收提高自己的功力,所以也被外人所唾棄,所痛恨,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想告訴她的原因吧。
第二日,皇甫俊雅來臨,看著她正坐在一顆大樹下,周圍種滿了鮮花,沁人心脾,他陶醉了,只見她身穿一襲白色衣裙,慵懶的坐在樹下的躺椅上,此時的她是充滿聖潔的,如梅的清高一般,如美麗的天使一般,如那純潔的雪蓮一般,神聖而不可侵犯。
她就如仙子一般,闖入他的生活,時而妖嬈,時而清純,時而俏皮,時而絕情,時而可愛,時而霸氣,這就是她,一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情不自禁的放慢腳步向她走去,不過就算是在輕的腳步,她都可以听得到,只見她閉著眼眸,嬌唇微張,慵懶的開口道︰「你來了。」
「嗯,你知道你剛才有多美嗎?」皇甫俊雅慢慢踱步過去,邊帶著溫柔的笑意回道。
「噢?這是要夸贊我嗎?」林冰清嘴角上翹,語氣輕快的說著,看起來心情不錯。
「對啊,其實清兒,我…。我想跟冷剎他們一樣…。」皇甫俊雅走到她的身邊,眼神閃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听到他話里的猶豫,林冰清慢慢睜開眼眸,望向身旁的他,眼神詢問著他。
「咳咳…其實我…就是想每天可以看見你,可以隨時見到你…」皇甫俊雅輕咳一聲,看著她充滿靈動和魅惑的大雙眼,無論怎樣,還是將心中的期盼的願望說了出來。
林冰清听後,忍不住一笑,她還道是什麼事呢,原來是他想跟她住在一起嘛,看著他,調笑道︰「你想搬進來?」
皇甫俊雅面色少有的微紅,看著她卻充滿堅定的回道︰「嗯,我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
林冰清微微側著頭,假裝在思考著,這也讓一旁的皇甫俊雅不由得呼吸一緊,他還以為她會答應呢,沒想到這是在猶豫嗎?
斜眼看著他面色緊張,連氣息都有些不穩,這時才終于忍不住開口笑道︰「嘿嘿,逗你的啦,你過來我怎麼會不歡迎呢,我的雅雅?」
皇甫俊雅見此,也隨著她笑起來,隨後便上前輕柔的與她相吻,唇齒交纏,滿滿的都是溫馨柔情的氣氛。
而這一幕落入了不遠處花魅的眼里,他的手上
還端著托盤,上面放著兩樣點心,都均是她所愛吃的,在看他的本人,只見他身子僵硬,眼眸死死的盯著遠處大樹下兩人擁吻的場景,一時胸口悶悶的,仿佛透不過氣一般。
他原先是來想趁此緩和一下兩人的關系,他本來是想來跟她解釋的,可是如今看到這一幕,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不需要他不是嗎?就算他沒在,可是她身邊卻依然有男子陪伴他,可以讓她開心,他似乎在她心里沒有那麼重要?可是她卻是他的唯一。
半晌,他才轉過身離去,空氣里只有那淡淡的玫瑰香依然飄散著,似乎證明著他曾經來過。可以讓她開心
而那邊的林冰清與皇甫俊雅分開之後,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這邊的方向,她剛才好像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她?可是當她現在看去時,卻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她出現錯覺了嗎?
話說另一頭的南宮浩,將教中的事務,處理的差不多後,就丟給其他的人,自己便忍受不了書信的思念,一刻也不停的騎著馬匹朝著京城趕來。
而遠在京城的沈宥煜,此刻正在百西城中,沒錯就是百西城,曾霸天的地盤,那麼他到底來此處有何原因呢。
只見他全身都籠罩在黑紗下,外面套著一個黑色的斗笠,外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白天他在房中一步也不踏出,夜晚當人們都熟睡時,他這才推開窗戶,身上的黑衣與夜色混為一起,只看他身形敏捷,運用著上乘的輕功來到一處大牆外。
非常輕松的翻過那堵牆,只見他快速融入夜色之中,只有微拂的樹葉證明他剛才停留過。
隱身在暗處,看著外面一批的守衛走過後,他這才繼續往前飛去,不知跑了多久,終于來到一處看似已荒廢已久的地方,他一步一步朝著那里走去,外面的藤蔓遮住了很多,許多人認為那里沒路,可是他卻很執著著朝著藤蔓走去,如果忽略了外面掛著一塊石碑的話,只見上面刻著兩個大字︰禁地。
沒錯,這里的場景很是熟悉,門口用藤蔓所遮掩住,這里外人不能踏進,這就是柏林山莊的禁地,那麼他到底是來干什麼呢。
只見他蒙著面紗,眼神堅定的走進了禁地,當他看到里面只有幾顆枯樹和一地的落葉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上前踏了一步,周圍還是什麼都沒有,只是這一下,他卻踩入了機關。
只見腳下卻忽然發生轉變,原本那些落葉卻猶如狂風一般,卷起向他襲來,他似乎走入了陣法當中,那幾顆枯樹不停轉換方位,將他襲來,似要將他困住。
眼神一凌,沈宥煜取出利劍,朝著枯樹飛去,想往上落腳,枝葉像是有觸覺一般,伸展著朝他揮來,與幾顆枯樹搏斗了大約半個時辰,沈宥煜暗道不好,如果在糾纏下去,肯定會引來那曾霸天,于是心里一想,拿出火折子,點燃便朝它們揮去,趁著燃燒之時,他立即飛去他們的包圍圈。
場景還是那樣的場景,枯樹還是那樣的枯樹,落葉還是安靜的躺在地上,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可當他從藤蔓那里正準備離去時,卻忽然被外來的力量所襲擊,凌厲雄厚的掌風襲向了他的胸口,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隱隱看見一抹身影從門口進來朝他走來。
不,絕不要落在他手里,捂著胸口看著他一步步朝他走來,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把藥粉想向他飛去,趁此機會,他支撐著自己,運用著輕功迅速逃離了這里。
幾乎是憑借著意志與身上的藥粉,這才讓他逃過了一劫,回到客棧時,已是癱軟無力,剛才那一掌幾乎要了他的性命。
昏昏迷迷中,他從一旁的瓶瓶罐罐中找到一個白色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吃下,護下心脈,隨後便徹底昏迷過去了。
而柏林山莊的禁地里,曾霸天陰狠的看著這一切,勾起一抹嘲笑,轉身走出,空氣里只留下那句「不自量力」。
這晚,還有人未眠的便是林冰清,正在熟睡中的她,卻做了噩夢,只見她夢見了沈宥煜,夢見他倒在一片血泊當中,周圍滿是曼珠沙華的芬香。
就這樣,她被突然驚醒,陡然睜開眼楮,心口悶悶的,剛才的那個夢好真實,他出了什麼事嗎?
不由得擔心起來,一閉上眼,腦中又出現剛才的那副畫面,弄得她心里亂亂的,所幸的也不睡了,坐起身來,看著一旁睡著的皇甫俊雅,不想吵醒他,便輕聲的走下床,穿起外套,便走出房門。
沒有半點頭緒的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出來透透氣罷了,
可是不知不覺中,她卻來到了花魅的院中,只見里面卻還是有燭火在閃亮,她不禁疑惑,難道他還沒睡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她慢慢的走過去,來到房門口,便聞到了濃烈的酒味,他在喝酒?
果然,當她推開門時,那酒味就越發濃郁,當她找到他時,他正捧著一個酒壇靠著床榻坐在地上,胸前的衣襟大開,露出雪白強壯的肌膚,不知為何,這樣的他卻充滿著另一股的誘惑力,放蕩不羈,別樣的性感,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悲傷,三種的矛盾結合在一起了。
花魅低著頭,額前的散發落下,擋住了的他妖魅的臉,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讓她驚艷到了,似乎感覺到有人的存在,只听他冷冷的開口道︰「滾。」
林冰清微微一愣,朝前踏了幾步,淡淡的說道︰「你確定?」
這回換花魅愣住了,只見他听到熟悉之人的聲音,愣了愣,半晌才開口回道︰「你來干什麼。」
「看你在干嘛啊,這麼晚了不睡覺?喝酒?」林冰清反問道,看看他身邊倒下的酒杯,數過去也少說都有三四個吧。
「不用你管,反正你也不會在乎不是嗎?」最後一句話時,花魅充滿了委屈,低著頭,緊握著酒壇,賭氣的對她說道。
「什麼?」由于他最後一句話非常的小,所以林冰清听的並不是很清楚,所以當她在問一遍時,他已不理她了。
------題外話------
~(*^__^*)嘻嘻,很抱歉,緋色在這麼少的字數下就要完結了,但是各位寶貝們也不要傷心啊,結局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很好的圓滿噢,沈宥煜到底情況怎麼樣呢,身在遠方的林冰清,會趕到他身邊去救他嗎?還有花魅,他們到底會敞開心扉嗎?而在上次我說的那個「虐」會是怎樣的呢,你們期待不期待呢,所以的懸念明日揭曉。在評論區等你們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