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離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天生就是一肚子的主意,隨便哪個拿出來都是連環計。白汐顏雖然自負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但是對于蘇卿離這個一而再再而三讓她吃虧的家伙,說實話還真有那麼一點心理陰影。
回到院子里的時候,香草已經回來了,此時她正拘謹的站在一邊,而樹下坐著一位堂而皇之的黑衣男子,不用說便是白汐顏那個送上門來的師父了。
黑衣男子一見白汐顏進來便冷聲說道︰「行走在外,須得懂一些喬裝打扮的技巧,否則一個小小的倏忽足以讓你付出不可承受的代價!」
白汐顏神色一正,端正了態度,立刻嚴肅的回答道︰「我知道了,師父!」
黑衣男子看她的樣子知道白汐顏是把自己的話听進了心底的,不由暗暗點頭,隨後也不管白汐顏張口就要說話的樣子,直接從身後拿出一個大包袱放在一邊的石桌上面,說道︰「這是一些人皮面具和喬裝所要用的膏粉,畫筆。還有一本書,你可以好好研習一下,以便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之處也是你方便。」
白汐顏看著石桌上的一堆東西,又看了看黑衣男子,嘴巴張開又合上,始終是有些話說不出口,好像說出來都是對這個人所做一切的侮辱一樣。這個神秘的男子來去無蹤悄無聲息,可卻是真正對她好的人。
望著那一堆東西,白汐顏認為就算有那麼多的疑點足夠她去懷疑,但她寧願相信這個黑衣男子,也不願意用惡意去忖度這一份關愛後面所隱藏的其他意思。這樣就夠了,白汐顏不知不覺中嘆了口氣。
「謝謝,我會努力練習的!」白汐顏干巴巴的說出一句話之後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幸好的是那黑衣男子似乎也感覺到其中尷尬的氣氛,沒說什麼話便飛上牆頭離開了。
白汐顏松了一口氣,然後才去查看香草買回來的木劍軟鞭。她仔細的握了握手中的木劍,感覺還挺順手,不由得意的笑了笑,看來我白汐顏還是有一點練武的天賦嘛!
「小姐,你真的要跟著剛才那個人學習什麼練武,舞刀弄槍的嗎?」香草見自家小姐一幅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由有些擔憂的問道,她可真的不覺得剛才那人是什麼好人啊!听說行走江湖的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呢,他們手上說不定沾著人命呢!
白汐顏聞言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香草,她覺得這個人表現出來的對她的好應該很明顯啊!不過一看到香草臉上的神情,白汐顏心底一動,馬上便能明白香草所擔憂的是什麼呢!
她不再看香草,拿起桌子上的鞭子輕輕揮舞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怎麼,我認為練武是個好事情,危機的時候還能保護自己呢!香草,你也跟我一起學學吧!這樣的話危急之刻還可以自救。」
「不是練武不好……而是,小姐,那個人看起來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香草有些糾結的說道,她是真的覺得那人說不定會給小姐帶來麻煩,況且,香草有一點沒有說。那個人一看便是已經成年的男子,而小姐還未曾及屏,這男子天天往這院子里來,若是傳了出去,不是影響小姐的清譽嗎?就算那人武功高強來去無蹤,但也難保這里沒有人看見他呀!
「香草,你想多了。那個人武功高強是我最好的選擇,而且我這麼放心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人說不定是我母親的故人。」白汐顏解釋道。
「什麼?」香草驚喜的抬起了頭,一雙眼楮明亮亮的看著白汐顏,她激動地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小姐,你是說那個人和夫人有關系?」
「只是猜測。」白汐顏淡淡的說道。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小姐,夫人就是因為沒有母家才會被欺負,小姐也是因為沒有外家疼,要不然大夫人也是不敢對小姐這樣刻薄的!」香草氣憤地說道。
「香草,不要多想了。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去強求。」白汐顏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一種勢在必得的強勢和一股淡定自然的氣度。
「嗯。」香草應道。
然後香草進了屋子收拾,而白汐顏繼續在院子里練習木劍和鞭子,直到兩個時辰之後白汐顏才停止了練習武功,香草這時候也已經準備好了晚膳。
用過晚膳之後,天已經黑了,白汐顏在屋子里練習內功,到了時辰之後也便睡下了。明天的事情很多,她要養好精神來對付才行。
第二天天還未亮,白府里已經是人聲吵雜,下人和小廝僕婦遭毆早便已經起來準備晚上的宴會。白府里各個角落都有人在打掃四周,連小小的角落都沒有放過。
由于聲音實在太大,一些下人奔跑走動的聲音把遠在最東邊的白汐顏的院子也吵著了,白汐顏一時間也沒有睡意,香草這個時候已經起來了。于是白汐顏讓香草伺候這洗漱之後便拉著木劍和軟鞭在院子里虎虎生風的練了起來。
大概練了一個時辰,白汐顏累的香汗淋灕,她抹了抹額角的汗水感覺實在有些累便停下來了。沐浴過後,用了香草早早準備好的早膳,白汐顏便捧著那本黑衣男子留下的內功秘籍在院子里坐了下來準備好好參悟一下。
正在白汐顏準備進入狀態的時候,大門被人轟的一聲一腳踢開,並且那老舊的大門直接飛進了院子里,倒在一邊的院牆上。
「賤貨,快點過來給你姑女乃女乃問好!」突然一聲大喝聲從門外傳進來,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為首一名女子身上穿著碧綠色的衣服,臉上神色很不好,一看就是來找茬的樣子。
白汐顏看了看那被破壞的門,再看了看這一群凶神惡煞一樣的人,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好地一個早晨瞬間變成這樣?
「喂,賤貨,我們小姐問你呢!你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