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臨風臉色冷淡,心底十分不悅,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來。哼,別人的事情他何必多管,到時落得兩頭不得好!何臨風又看了一邊心不在焉的白汐顏,嘴角勾起冷淡的笑意。
「你這副模樣是在給我擺臉色?」白汐顏從思緒中醒過神來,就看到一邊的何臨風一臉臭屁撲克臉的樣子,不由得很是詫異,低聲問道。
「哼,我需要給你擺臉色嗎?我要擺給你看嗎?」何臨風把頭一轉,背對著白汐顏,一邊喝酒一邊說道。雖然是這個樣子,白汐顏卻由衷的覺得心底溫暖了一下,至少她還有一個朋友,雖然有些別扭,但是有時候又確實能讓人感到十分貼心和溫暖。
白汐顏聞言溫雅一笑,如同世間絕美的花朵綻放一樣笑得傾國傾城,可惜的是白汐顏的面容被白紗遮住,使人無法看見這麼美麗的笑容了。何臨風大概感覺到什麼一樣,微微側過臉斜眼瞥了一眼白汐顏。
「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些事情便讓自己不理智,那會讓我陷入一個不好的處境。我也不會因為這些已經不緊要的事情讓自己變得沉溺于悲傷,那會讓我迷失自己的方向。我重回這里大概是要我做一些事情,來見證某些人事的必然衰敗,來彌補一些還未曾發生的不好的事情。天在看我,我自然不會讓老天失望。」白汐顏略有些感慨的說道,她目光看向不知名的遠處,顯得有些迷離和悵惘。一時間她有些寂靜,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遙遠,似乎怎樣都不能抓住她一樣。
何臨風有些疑惑白汐顏話里的意思,什麼叫做重回這里,難道她曾經走到那里去過嗎?還有白汐顏話里話外的意思都表示出她好像知道什麼事情似的,可是據何臨風所知,白汐顏只是以前只是閨閣中的女子,就算聰慧一點,大膽一點,也絕不可能知道白府外面的事情,還是這麼隱秘的事情。何臨風正欲張口問,但是一看白汐顏的樣子不由住了口。
宴會很快到了尾聲,眾人已經是酒酣意濃,許多人已經找了理由便離開了,現在剩下的人基本上是一些小人物或者是想乘宴會結束之後與丞相那幾位人物攀交情的人,白汐顏和何臨風雙雙站了起來,簡單的向宴會主人白磷告辭之後就打算離開了。
告辭的時候白汐顏並沒有什麼情緒過激的樣子,語氣平靜的很,對白磷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的裝作平淡什麼的,而是彬彬有禮的請辭,挑不出意思毛病來,這讓有心看戲的某些人不由一陣失望。
「丞相大人,我等這便告辭了。」何臨風不咸不淡的說道,他本是皇家子嗣,雖然說身份尷尬,但是骨子里還是有著一種優越,特別是他本身性格說好听點叫做清高,說難听點叫做孤僻,所以對于白磷這樣的朝中弄權的人物不太喜歡,自然說話也稱不上恭敬,不過好歹也沒什麼失禮之處。
白磷也不在乎,何臨風看不上他,他也沒對何臨風這樣的人物有什麼瞧得上的,再者文人骨子里就有一些輕賤商人,所以他只是冷淡的頷首便罷。何臨風與白汐顏正欲離開,一人聲音卻打斷了他們。
「且慢,本王有意請這位琴師到府中做客幾日,不知道琴師能否賞個面子呢?」齊王爺笑得一臉儒雅,他下了高席,親自走到白汐顏面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