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十號,是白沫例行孕檢的日子!
這天早上,當她睡飽醒來看到依舊躺在身邊的男人時,有些意外。
龍昊天絕對是個工作狂,白沫想,如果沒有她的存在,她毫不懷疑,他會將部隊當家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那里。
所有女人在懷孕之後,脾氣都會變得莫名暴躁,心思也特別的敏感,一點的小狀況都會被她浮想聯翩疑神疑鬼,白沫也不例外。
從月初到現在,龍昊天一直在忙,原本承諾過的‘不管有多忙都會陪她一起吃晚飯’的承諾成了空頭支票,如果不是他不管多晚都會回來和她睡在一個床上並且以一種無限寵愛的姿勢抱著她,白沫想,她早就忍不住要爆發了煨。
「今天不忙了?」
將橫搭在她胸口處的胳膊拿過,剛想起身,卻被一只胳膊緊緊摟住,下一秒,她便滾進一抹堅硬的胸膛內,鼻頭不小心磕上,疼得她直吸氣,「野蠻人,你不知道輕點?」
「輕點你會爽?組」
面對一個整天頭腦里充滿了各種齷齪不健康思想的男人,白沫覺得自己在他時不時地荼毒之下,已經變得百毒不侵。
瞪了他一眼,用手指戳著他堅硬如鐵的胸膛,白沫嬌嗔地開了口,「龍昊天,寶寶在听著呢,從現在起,你的一言一行都要以一個父親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孕期的胎教很重要的!」
龍昊天嘴角一抽,冷睨了她小月復的位置一眼,忍不住想要爆句粗口,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換來一句,「真的?」
「當然是真的!」白沫為了更好的說服他,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孕期知識大全,翻開被特意折起來的某頁,指著其中的一段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龍昊天一把拿過,放眼前掃了一眼,隨即丟在一旁,冷峻的臉上透著不屑,「謬論!」
「反正我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深信不疑!」白沫小臉上一本正經,「所以,你不準再在我面前爆粗口、無理的霸道強勢更不能有,更重要的是,別總是動不動就到處亂模,她真的會感受到的。」
「女人,你當我是傻子?」龍昊天不悅擰眉,伸手拿起一旁的手機,直接進入百度,在搜索欄中輸入‘孕三個月胎兒大小’,很快,就出來一堆答案。
找了一個最精確的答案點開之後,將手機放在白沫眼前,指著其中某處道,「她現在長3-10cm,胎重4-40克,就一顆隻果大小,請問白沫同志,她哪來的本事感受我對你的撫模?就算我龍昊天的閨女天生不同凡響,那也是生下來之後的事,你擔心純粹多余!」
龍爺意思很明顯,整個孕期他打算繼續我行我素保持龍爺的一貫霸道強勢的風格,更重要的是,他不打算放棄該有的福利,例如,三個月過後,可以有適度的性、愛。
要知道,憋了這麼久,每天夜晚抱著懷里的那副柔軟滑膩充滿馨香的身子卻不能吃肉,那種煎熬,簡直比敵人拿槍羞辱了他還要難受。
好不容易等到前三個月危險期過去,她卻來了一個什麼‘爸爸行為規範’?
什麼破行為規範,一切等生了再說!
「哼!」白沫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從他懷里翻身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日漸滾圓的腰身被輕輕摟住,男人嗓音傳來,「去哪兒?」
「起床!」
沒好氣地丟給他一句,白沫掰開他的大手徑直去了衛生間;待她洗漱完走出來,就看到龍昊天靠在床頭,手里拿著那本孕期知識大全看得仔細。
走到衣櫃前,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來換上,然後回頭看了男人一眼,問道,「你今天不上班?」
「先陪你去醫院。」
龍昊天將手里的書放在一旁,掀開被子起了床來。
即使在大冬天,他也習慣果睡,只穿著一條內褲的身體就那麼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白沫眼前,即使早已習慣,但還是看了忍不住會臉紅。
特屬于男人最完美黃金分割比例的健美身材,肩寬腰窄臀翹腿長,完全符合世上所有女人對夢中情人身材的幻想,小月復處的隱約凸顯的八塊月復肌彰顯了男人腰部的力量,他的很翹,白沫曾記得在一本書看過,挺翹的男人***一般都很強。
嗯,對于這點,白沫完全贊同!
修長筆挺的雙腿結實有力,每走一步都透著穩重堅定,給人很踏實的感覺;最讓白沫不好意思的地方,就是被四角褲包裹著的某處,高高地撐起,讓她不自覺口干舌燥小臉發燙。
趕緊調轉視線看向別處,心跳得‘怦怦’作響,心里卻暗自月復誹︰都說女人是禍水,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害人精,一大早就誘惑她。
白沫想,如果不是有孕在身,她一定會色心大起,直接來個惡羊撲狼。
龍昊天進了浴室,白沫收拾好一切就先出了房門,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里面傳來白灩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姐,我還在睡。」
「我今天要去醫院一趟,你起床之後就自己弄點飯吃,我檢查完就會回來。」
「嗯,我知道。」
下到一樓,白果已經將早餐帶了過來,等到龍昊天下來之後兩人一起吃了早餐,就去了醫院。
因為是價格比較昂貴的私立醫院,所以不需要排隊取號,李醫生直接等在了那里,一進去便做了所有檢查。
「發育得很好,你看看這里,」李醫生指著b超單子上的影像,「已經初具人形,現在他的腦袋比較大,大約佔了整個身子的一半左右,長短大約有7cm,手指和腳趾已經完全分開,一部分骨骼開始變硬,並出現關節雛形;她會在羊水中不停的舒展自己的身體,但準媽媽現在還不能感覺到,這是輕微胎動,到四個多月左右,胎動才會真正開始。」
「胎動?」白沫喃喃自語,臉上充滿了向往,「是不是很美妙的感覺?」
「嗯,她會每天伴隨著你,讓你真切地感受她的存在,也在那一刻起,你的母愛會越來越強烈,但同時,你也會有深深的不安,比如說你時不時會想‘寶寶健康嗎?’‘發育得正常嗎?’等等之類的擔憂,畢竟現在的儀器對孕檢的檢查並不是完全沒有遺漏,很多部位都會檢測不到,所以,隨著胎兒越來越大,你的這種擔心會越來越強烈。」李醫生說道這里,看向一旁站著自進來都沒開過口冷著臉的男人,微微笑道,「這個時候,妻子最需要的安慰是來自丈夫的關懷,龍先生平時可以多讀讀關于孕期方面的知識,也可以看看休閑娛樂書籍,比如說幽默故事啊之類的書,偶爾說出一兩句幽默故事能緩解孕婦的焦灼不安,對胎兒的發育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休閑娛樂書籍?
幽默故事書?
白沫強忍住想要噴出口的笑聲,抬眼瞄著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那又冷又臭的一張臉上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囂張地寫著兩字︰沒門!
好吧,她也完全不指望他能給她講故事或者說笑話緩解她的焦灼情緒,畢竟,他是一個常年呆在部隊里跟一棒子特種兵打交道的冷血男人,孤傲又冷酷,除了放冷氣之外,別的什麼都不敢指望。
誰知,當頭頂傳來那一聲透著別扭的‘嗯’時,白沫以為自己听錯了,眨了眨眼,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竟意外地捕捉到他黑眸中閃過的一絲尷尬,突然眼前黑影一閃,他的那張冷臉突然壓下來,幾乎緊貼著她的,低沉的嗓音隨之而來,「你那是什麼表情?意外?以為我不會答應?」
「嗯!」
白沫老老實實點頭之後,立即趕在他變臉之前小聲回道,「龍昊天,我突然發現你今天好帥!」
男人臉上的惱怒一窒,隨即卻一抹淡淡的愉悅取代,「總算說了句人話!」
「你就不能謙虛一下下?」
白沫忍不住揶揄。
「謙虛過度等于驕傲!」
「……」
……
出了醫院大門,剛坐上車子,龍昊天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看了一眼毫不猶豫接起,「什麼事?」
「星光游樂場發現一具女尸,和前段時間那個案子現場一模一樣,頭兒,是偵查大隊再次找上咱們,你看……」
「我一會兒就到!」
快速掛了電、話,回頭,對坐在他身後位置上的白沫沉聲說道,「有點急事,讓紅鷹送你回去。」
「嗯。」
白沫心里雖有不舍,但卻無可奈何,只得推開車門下了車去,剛想轉身去一旁白果的車上,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回頭,對上龍昊天深邃的黑眸,那里面隱約透出的歉疚讓她一顆原本還有幾分郁悶的心情也慢慢變好起來,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踮起腳尖,伸手正了正他的軍裝衣領,滿眼是暖暖的笑,「快去吧,我沒事,夜晚我等你回來。」
龍昊天深深地凝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頰,一個吻深深地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松開的那一刻,低沉的嗓音隨即而來,「別胡思亂想,我夜晚會盡早趕回來陪你。」
「知道了,快走吧,路上開車慢點。」
「嗯!」
轉身回頭,快速上了車子,下一刻車子啟動迅速駛離了原地。
白沫一直站在那里,眼楮看著漸漸遠去的那輛低調中透著霸氣的牧馬人,直到看不到影子了,這才上了白果的車。
坐在車後座,白沫的心情再一次低落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情緒反常的很,明明上一秒鐘還是好好的,下一秒就會烏雲密布,陰霾一片。
「果,突然嘴饞了,帶我去吃好吃的吧。」
她有一個毛病,心情不好時,總會用各種好吃的填飽自己的胃。
她一直認為,胃連著自己的小情緒,胃吃飽喝足了,心情也會好起來。
「那去大鵬那兒?」
「不了。」白沫抬手看了眼腕表,「快中午了,咱們去找夏夏吧,這個天吃火鍋應該挺爽!」
「好咧!」
白果將車頭一拐,直接奔著匯豐銀行而去。
到了那里恰好趕上顧初夏剛換了衣服準備出去買午飯,立馬接上,三人直奔離匯豐不遠處的木炭小火鍋,要了一個小
包間,三人點了一大桌子的菜,熱熱鬧鬧開涮起來。
「幾天不見,瞅著一張小臉給滋潤地水汪汪地粉女敕女敕的,老實交代,被誰滋潤成這樣?」
白沫一邊吃著蝦滑一邊睨著對面的顧初夏笑得不懷好意。
顧初夏的性子向來大大咧咧,特別是在好友面前,更是毫無顧忌,「還能有誰?破我處的那個唄。」
「哎喲喂夏夏姐,你說話能含蓄點麼?」白果畢竟才十九歲,立即被顧初夏赤、果、果的話惹得臉頰通紅羞澀不已,「人家剛成年好不好?」
「呸,小娘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島國大片不知看了多少,各種姿勢都瀏覽了一遍,特別是玩車震那種高難度的……」
「哎呀夏夏姐!」
白果的小臉更紅了,一旁的白沫嗔怪地拍了說得一臉興奮的顧初夏一下,「果還小,別教壞了。」
「我說白果,你不會還是處。女吧?」
顧初夏一邊涮著火鍋一邊笑得花枝亂顫。
「夏夏姐,你別弄得自己像多有經驗似的。」白果突然‘嘿嘿’一笑,湊近她,笑得一臉曖昧,「你不也是才被破處?」
顧初夏被白果噎了一下,瞪了半天白眼,最後弱弱來了一句,「那是因為……小娘沒遇上合適的。」
「哦,那個藍眼大帥哥就合適麼?」
「咳咳,反正吧怎麼說,還算威猛又持久,能滿足我……」
「啊啊啊,夏夏姐,你好黃,哎呀呀好羞羞。」
「羞個毛線。」顧初夏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白果的肩膀,用過來人的經驗侃侃而談,「果兒啊,以後找男人一定找個腰部有勁挺翹雙腿修長的那種,一般而言,這種男人在那方面都挺厲害!」
「真的?」「經驗!」
某女子驕傲地一甩頭發,惹得白沫笑噴了,「你不過就上了一個男人,還談經驗?不過,你剛剛那話說得很對,挺翹的男人一般都挺厲害。」
「哎喲,據我目測,偶家昊天哥哥的挺翹的,那是不是代表他很厲害哦?」
「咳……」白沫臉蛋一紅,「還行吧,能滿足我。」
「……」
只听見兩聲‘ ’重物落地的聲響,片刻後,顧初夏弱弱的嗓音傳來,「小白,跟在首長身邊久了,你也變得好悶***哦。」
「我得回去跟他們八卦八卦,嗯,大家伙肯定會興奮尖叫的……」
……
吃到一半,白沫起身去了衛生間,正當她蹲在一隔間內釋放體內多余的水分時,突然听到隔壁的隔間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到了?那好,我一會兒過去!」
白灩?
她怎麼會在這里?
而且,在剛剛吃飯之前,她還特意給她打了電、話,那時她好像還躺在床上說話聲音帶著睡意。
不過才半個小時不到,她怎麼就出現在離別墅很遠的這里?
就算她掛了她電、話,立馬從床上趕過來不洗漱不換衣服不化妝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從別墅到這里,就算打車,最快的速度也得需要四十分鐘。
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等于跨越整座g市。
白沫感覺自己的呼吸一下子變得輕起來,屏聲靜氣地等待著隔壁的人再次發出動靜;讓她失望的是,只講了一句話她就掛了電、話,緊接著是沖水的聲響,下一秒隔間的門被打開,听到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咯 咯 ’的聲響越來越遠,白沫趕緊將隔間的小門打開一條縫隙,透過縫隙她一眼便認出,那個身影就是白灩。
一頭棕色大波浪長卷發美麗性感,身材不高卻凹凸有致,最明顯的就是她手里拎著的手袋,白沫一眼認出,那是昨天她剛給她買的。
趕緊收拾好自己,快速洗了把手就悄悄跟了上去,或許是火鍋店人太多,聲音太過于嘈雜,又或許是白灩根本沒想過她會在這里,走在前面不遠處的她一路都不曾回頭,徑直走進了白沫所在的隔壁包間。
為了再一次確定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親妹妹白灩,白沫躲進了自己的包間,然後貼著不厚裝飾性牆壁撥通了她的電、話。
當那一個熟悉的鈴聲隱隱約約就在隔壁響起時,白沫只覺得一顆心突然涼了一半,當她剛想掛掉之際,白灩的聲音傳了過來,「姐,有事嗎?」
「哦沒事,就是問問你吃飯了嗎?」
話筒里還算安靜,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就進了隔壁的包間,白沫肯定會傻傻地相信,她依舊躺在床上像個懶床的小孩子。
「沒呢,我正準備下樓看看廚房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自然得讓人听不出一絲異樣的話語讓白沫的一顆心猶如浸泡在冰水之中,冰冷得幾乎麻木。
她久久的沉默讓電、話那邊的白灩似乎有些不耐煩,「姐,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肚子好餓哦。」
「哦沒事。」
電、話很快被掛斷,白沫無力地倚在牆壁上,神情低落透著傷感。
白果和顧初夏看出了她異樣,連忙圍了過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差。」
搖搖頭,緩慢地走回位置上,視線落在桌子上擺放的各種美味,原本很好的胃口突然沒了食欲。
「你到底怎麼了?」
顧初夏一臉擔心,「最受不了你每次都這樣悶聲悶氣,什麼事都憋在心里,講出來會死?」
「我剛剛看到白灩了。」
白沫的話一出,立馬引來白果的質疑,「不可能吧?你剛剛給她打電、話,她還在床上呢。」
「所以,我很傷心。」白沫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又騙了我。」
顧初夏氣得咬牙切齒,「真不是個好玩意,要我說,當初就不該救她,像她這種忘恩負義六親不認連自己親姐夫都敢勾、引的女人,就應該讓人給賣到埃塞俄比亞一天到晚伺候男人。」
「我去看一下!」
白果突然站起身,閃了出去,片刻後,她快速走了進來,對上白沫期盼的視線搖搖頭,「隔壁沒人,是不是她也看到了你?」
「沒有。」白沫搖頭。
「她到底有什麼秘密非要背著你干?」顧初夏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小白,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
「不會的!」
白沫毫不猶豫搖搖頭,「她沒那麼壞,畢竟我是她親姐姐;我猜想,她一定是偷偷來見朋友,然後怕我知道才故意撒謊的。」
畢竟,她不久前才跟她說過,要她重新開始生活,將過去的一切人和事都斷得干淨徹底,不能再有來往。
「希望是這樣!」
三個人都沒再說話,之前熱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隨便吃了點就結賬離去;顧初夏自己打車回單位。
白沫原本打算吃完午飯去菜市場買點新鮮蔬菜,但也沒了心思,直接讓白果開車回了別墅。
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穿著居家服吃著水果看著電視的白灩,那一副懶散休閑的模樣,讓人無法將不久前剛剛去了火鍋店的她聯想起來。
看到她進來,白灩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迎上她,伸手就要去扶她的胳膊,不知為何,白沫躲開了。
白灩有些尷尬,輕聲問道,「姐,你怎麼了?」
白沫低頭換著鞋子,淡淡地回復道,「沒事,就是在外面逛了一上午有點累。」
「哦那趕緊上去休息吧。」
白灩的臉上透著的是對親姐姐最自然的關切和愛護。
白沫抬頭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的心虛假意,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心,在這一刻好似被一只小手揪著,疼得讓她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這一刻,面對眼前這個對于自己而言血脈至親的妹妹,白沫頭一次突然她很陌生,陌生得完全不是記憶中的那個整天跟在自己身後甜甜地一遍又一遍叫著‘姐姐’的可愛小姑娘了。
躺在床上,白沫翻來覆去睡不著,原本混沌的思維在這一刻變得清明起來。從接到董西風打來電、話到火鍋店里的不經意撞見,白沫突然覺得哪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一直以來,她都是無條件信任著白灩,在她心里,她是她的親妹妹,世上再也沒有哪一種感情可以和血脈至親還要更親近。
可是,她卻忘了一個事實,這個她真誠相待的親妹妹,在幾個月之前主動爬上了前夫的床,甚至,在她拿錢供她上學,她卻拿著她辛苦賺來的錢去夜總會尋樂子找刺激;更讓人心寒的是,消失了那麼久她遍尋無果心急如焚之際,她卻偷偷跑了回來偷走了她的錢…
這樣一個劣跡斑斑傷了她心的親妹妹,當她再次陷入困難之際,她沒有一絲懷疑和顧慮就將她帶回了身邊,一如從前那般,真心實意地對她,恨不能讓她在她羽翼下衣食無憂。
可是,她呢?
這一次的回歸,帶給她的又將是什麼?
……
那一夜,龍昊天回來得很晚,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白沫感覺到身子被摟進一方充滿熟悉冷冽氣息的懷里,亂了一個下午的心好似找到了著落點,緩緩落回了原處。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身邊的男人依舊還在,滿足地嘆息一聲,將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楮。
原本打算再睡個回籠覺,房門被突然被敲響,「姐,你起床了嗎?」
眼楮重新睜開,看了一眼依舊緊閉著雙眼的男人,白沫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門後打開了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白灩,不等她開口,白灩就率先開了口,「姐,我熬了粥,很香呢,叫姐夫起來一起喝一碗吧。」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白沫有些意外,「你會早起熬粥?」
「姐,你不要小看人,我熬的粥很香的,趕緊洗漱下樓,我先下去了,你和姐夫快點哦。」
白灩說著轉身走了,留下白沫呆愣地站在門邊,一臉迷茫。
難不成是昨天對她做了虧心事,心里不得勁,今天主動早起熬了粥,表示愧疚之意。
這樣一想,白沫糾結失落了許久的心情總算好了些,關上房門,轉身回頭,卻看到原本緊閉雙眼熟睡的男人不止何時眼楮已經睜開。
「你醒了?」
白沫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把玩似的捏著他健壯的胳膊,捏了幾下之後便松了手,「硬得跟鐵似的,沒有手感。」
「想要軟的?」
剛睡醒的男人,一雙深邃的黑眸間透著幾分慵懶,他唇角微勾,帶出一抹戲謔,「這個怎麼樣?」
伸手抓過白沫的手隔著被子撫上了他雙、腿之間的位置,白沫再一次被惹得小臉羞紅,羞惱地隔著被子一把抓在手里,頓時,引得龍昊天粗喘一聲,「噢該死好爽……」
ps︰兒子病了,連續打了四天點滴,心疼得要命,也累得快要崩潰了,原本想一次性發一萬五的章節,只能先發八千了,剩余的七千我盡量趕在明天中午之前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