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媽的手術非常成功,當B嗯走出來之後,院長立馬帶著其他幾位專家進去給她做了一番仔細的檢查,最後,出來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敢置信的震驚。
「先生,您若是願意留在我的醫院,條件你隨便提,我一概答應。輥」
院長站在Ben的面前,一臉希冀的問道。
Ben將擦好的眼鏡重新戴上之後,看著他,開了口,「那你把院長給我當當吧。」
「這……」
「怎麼?不舍得?」Ben一把拎起醫療箱,抬腳就走,「不願意就算了。鹿」
院長一看他要走,一急,也管不了那麼多,「我願意,願意,院長你來當。」
Ben停住了腳步,轉身回頭,看著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又是期盼的院長一眼,突然‘嘻嘻’一笑,「哎喲,不要那麼緊張,我是逗你玩的。」
「這……老先生,您究竟是什麼意思?」
院長都有些被小老頭給弄糊涂了。
「哎喲,你真是煩,我的意思就是,一個破院長,又什麼好稀罕的?你繼續當著吧,至于學術嘛……自學成才吧。」
Ben說著揚長而去,那姿態,那叫一個‘傲’呀。
留下一大幫子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覷,既有些討厭小老頭的高傲不屑一顧,又可惜于就這麼眼睜睜錯過一場完美的心髒改造手術……
如果能學到……不,應該是說,哪怕是看一眼,那將會是受益終生。
……
手術後的第二天早上,顧媽媽就醒了,當看到趴在她的病床邊睡著的顧初夏時,抬起手來,輕輕撫上她的發頂。
顧初夏一驚,立馬醒了過來。
當看到醒過來的媽媽時,張了張嘴,只叫了一聲,「媽……」後,便紅了眼眶。
「夏夏,別哭,媽媽沒事。」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雖說感覺身子比較虛,但胸口處,卻不再是喘不過氣的憋悶,感覺很舒服。
她知道,這次,應該是有驚無險。
顧媽媽不說還好,一說顧初夏的淚水就像開了閘的堤壩,洶涌的噴了出。
她一邊哭一邊說道,「媽,以後再也別嚇夏夏了,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那種仿佛下一秒就失去至親的恐懼,至今還縈繞在心頭,無法揮去。
「不會了,以後,媽媽一定會注意的。」
「嗯。」
顧初夏抬手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我給哥哥打個電、話,他剛走,我趕他回去休息一會兒,他太累了。」
「嗯,去吧,讓他好好休息,不要擔心我。」
「嗯。」
顧初夏拿著手機走進一旁的家屬休息室,撥通了顧初寒的手機,那邊很快就接通,顧初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夏夏,是不是媽醒了?」
「嗯,醒了,她讓我告訴你,不要擔心。」
「我一會兒過去。」
「哥……」
顧初夏剛想讓他在家好好休息,顧初寒的電、話就掛斷了。
顧初夏無奈,只得走進去,看著顧媽媽說道,「你兒子一听說你醒來,立馬要過來,攔都攔不住。」
「你爸爸還沒回來嗎?」
顧媽媽記得,她發病的那天,正巧顧市zhang去了外省開會。
「回來了,凌晨一點多趕回來的,剛和哥哥一起走的,他去開個會,很快就會過來。」顧初夏說著,拿起一旁的水杯,問道,「媽,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嗯,喉嚨挺干的。」
顧初夏連忙接了一杯溫水,然後將病床搖起來,拿勺子舀了點水送到顧媽媽唇邊,看著她慢慢咽下去,然後又接著舀了一勺。
就這樣,一勺接著一勺,一大杯水都被喝了進去。
顧初夏剛放下水杯,想著給媽媽弄點水擦下手,病房門突然被推開,還不待顧初夏和顧媽媽反應過來,一抹臃腫的身
tang影就沖了進來,直撲顧媽媽的床邊而來。
「哎哎哎,你能慢點嗎?」
顧初夏一看那一團的架勢,立馬沖過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一旁,一臉緊張的出聲。
白沫無比幽怨的看了顧媽媽一眼,然後一轉頭瞪向拉拽著她一臉緊張就像她是個危險物似的顧初夏,十分不爽的開口,「你拉著我干嘛?」
「我不拉著你,你就朝我媽撲過去了!」
顧初夏一臉的心悸,視線掃過她挺著的大肚子,「挺個大肚子,你也能沖得這麼快,我還真是佩服你。」
「我這不是擔心咱媽麼?」白沫一把甩開顧初夏拽著她胳膊的手,轉向顧媽媽,關切的問道,「干媽,好點了嗎?有沒有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
顧媽媽看著白沫,虛弱的笑了笑,「沫沫,不要擔心,干媽沒事。」
「沒事就好。」
白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想起手里拎著的保溫桶,轉身遞給一旁的顧初夏,「我特意給咱媽熬的粥。」
顧初夏伸手接過,放在一旁擰開,粥的香味立馬在病房內彌漫開來,引得顧初夏一個勁兒地咂嘴巴,「哎呀,真香,我都快餓死了。」
「給咱媽的。」
白沫不放心的走過去,拿起小碗,舀了一碗粥坐在一旁,然後拿起勺子,輕輕攪動著碗里的米粥,一邊攪動一邊吹著,顧媽媽看在眼里,心底一陣感動。
「沫沫,謝謝你。」
白沫抬頭看著她,微笑著說道,「干媽,你一直像親生女兒一樣待我,現在你生病了,我不能在醫院陪著你,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個。」
「好孩子。」
顧媽媽眼里一片感動。
一旁的顧初夏听不下去了,「哎喲喂,我說你倆就別肉麻了,我都听不下去了。」
「這孩子……」顧媽媽無奈一笑。
白沫沖顧初夏揶揄一笑,「要不你也肉麻一把?」
‘嘔……「顧初夏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剛想回她一句,病房門再次被推開,顧初寒大步走了過來。
「媽,覺得好受點了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適?」
顧媽媽看著他緊張的神情,給他一抹安撫的笑,「兒子,別擔心,媽媽覺得好受多了。」
「那就好。」
顧初寒放下心來,這才注意到一旁坐著的白沫,「沫沫來了。」
「大哥,累壞了吧?現在干媽已經沒事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白沫看著顧初寒一臉的憔悴和那雙染著紅血絲的眼楮,心疼的開口。
「沒事。」顧初寒搖搖頭,坐在一旁沙發上,片刻後,像是想起什麼,抬頭再次看向白沫,說道,「替我謝謝他。」
白沫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話里‘他‘指的是誰,「好,我替你轉達。」
「我想,等媽媽身體康復,到時候,我們全家會親自登門道謝,不僅僅是謝他,更要謝謝絲夫人。」
「大哥,真的不用客氣。」白沫笑著說道,「我是干媽的女兒,做這些都是應當的,真的不需要這麼正式,你的謝意我會轉達給我媽媽的。」
……
白沫在醫院待了一會兒,顧市zhang就來了,她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顧初夏送她下樓,一路上,她一直在猶豫,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實在讓白沫看不下去,趁著等龍昊天來接她的功夫,問道,「有話就問。」
「問什麼?我哪有要問的。」
好吧,顧初夏又矯情了。
白沫睨著她,「真的沒有?」
「沒有!」
「好吧,當我睜眼瞎,什麼都沒看見。」
「你看見什麼了?」
顧初夏有些心虛,「我又沒做什麼。」
「你是沒做什麼,可你的臉上明明就寫著一句話。」
「瞎說。」
「不信?」白沫抬手在她臉上戳著,「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寫著字兒呢。」
「別鬧。」
「誰鬧了。」白沫收回手來,「要不我念給你听听。」
顧初夏看她一眼沒說話,白沫剛準備開口,一輛瑪莎拉蒂猶如天將,一下子停在了她們面前。
車門打開,皇少冷一身清貴的走了出來,那一雙藍眸,在太陽光的照射之下,散發著灼灼光芒。
「說曹操,曹操就到。「白沫抿嘴偷樂。
顧初夏臉莫名的紅了,她低聲抗議,「我什麼時候提他了?「
「心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