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處處彌漫著的氣息,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身下的人兒,沉默不語,眼眸里是一種近似于飄渺的哀傷,空洞…絕望…
而男人,看見她眼眸哀傷的模樣,濃密的眉一挑,深邃的眼直直的盯在她臉上。
冷情的薄唇輕啟,話語里全是霸道的宣示
「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她的身子很嬌小,而他弓起的弧度的偉岸身軀恰好可以掌控她,這種窒息的力道,霸道的所有權,如同他唇邊吐出的冷情的霸道的語調。
他今天用實際的行動告訴了她,她是他的女人,這輩子,她只屬于他。
可是,冉依顏的目光早已經淡漠的偏向一邊,她的心,冷透了,孤寂悲傷到絕望。
就在剛才,這個男人佔有了她的一切。
熙哥哥。其實對祁風熙她還有起碼的留戀,可是,現在這個事實告訴她,不行了,她連唯一的資格都失去了。
這個時候,她恨的不是風揚,而是冉家,還有祁風熙,
他曾經信誓旦旦的說他會娶她,他說她是他唯一的新娘,可是,結果呢,他娶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居然一點都認不出她。
他記憶里的小貝兒,真的,真的就這麼淺淡麼,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蒙騙過關,都可以取代真實的她。
「風揚,就算我迫于冉家嫁給你,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許久,她緩緩的開口,目光依然呆滯,空洞填滿她的靈魂,聲音幽幽。
本來還在對她滿滿疼惜的暖情中回味,一剎那,她的話,那麼緩,那麼緩,就傳進風揚的耳膜,讓他覺得他之前對她說的想要愛她,照顧她一輩子只是白費,是恥辱。
到這個時候,她心里依舊不願接受他是麼。
黑色的眼眸立即燃氣熊熊的火焰,他目光森冷,語氣譏誚,唇角泛起冷笑。
「誰說要你的心了…。」頓了頓,大手輕佻的撫上她那清麗的小臉
「冉依顏,如果你還敢不听話,那麼我會用行動讓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誰的女人,到時候,我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冉依顏,這輩子,除了我,沒有任何男人會娶你。」
「如果我把這些床照發到網上去。冉依顏,你說外面的人看到會怎麼樣——」
冉依顏本來無神的眼驟然變成凜冽,眼眸狠狠的瞪下去,瞪在那張邪又俊美的臉上,咬牙切齒的幾個字
「你無恥——」
「沒錯,我就是無恥——」他冷冷的回答,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剪短的話語卻帶著迫人的味道,冉依顏不時愣住,不知道怎麼繼續。
瞟了一眼她愣愣模樣不再說話,風揚面無表情的起身,站在床邊,飛快的往身上套了衣服,其實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不爽。
她罵他‘無恥‘,說不愛她。
飛快的抓了床邊的西裝外套,風揚大步的就朝樓下走去。
冉依顏知道他暫時離開了,看著床上那醒目的紅,身上大片大片的瘀痕,心痛的同時耳根也有點發燙,她知道待會佣人會上來換洗床單被套,看到這些也隱約的能猜到什麼吧。
但是不管了,身體痛的仿佛快散架,她拖著步子困難的朝浴室走去。
溫水不停的放著,從浴缸的邊沿不停的漫出來,她閉著眼,腦袋懶懶的趴在浴缸的壁上,風揚,這個死男人,想打她的時候就狠狠的給她一巴掌,想欺ru她的時候,居然就粗暴的綁著她的手強行的奪去她的一切。
對他來說,她就是一個玩偶,一舉一動仿佛都是被他操控,不對,一個玩偶都比她有尊嚴
磨磨蹭蹭的在浴缸里泡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爬了起來,用浴巾裹了身子,下樓的時候換了浴袍。
窗外有了暮色,客廳的燈已經打開,璀璨明亮。
幾個老媽子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暖氣開的很足,冉依顏將身上的浴袍折疊,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拿了一本茶幾下面的時尚周刊雜志,不知道是不是中午風允兒留下的,風揚不愛看這些。
「少女乃女乃,要杯牛女乃麼——」
劉媽從樓上下來,冉依顏轉頭淡淡的看她一眼,沒有開口。
「如果少女乃女乃心里煩悶的話,可以去找你以前的朋友——」
劉媽不無好心的說道。
是因為她也看出了自己郁郁寡歡的模樣?
朋友?冉依顏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從她做了風家少女乃女乃,跟以前的人根本不敢聯系,說起來,大學時候,耍的最好的兩個的朋友,在快餐店打零工認識的,一個出國了,另外一個,她不知道消息。
低頭,冉依顏繼續看雜志,但是兜兜里的手機卻猛然震動起來。
掏出來,淡漠的瞟了瞟上面的號碼,是風揚打來的
她猶豫了下,還是用手指滑動了接听鍵
「是依顏麼,我是風揚的朋友,顧恩華,揚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在‘帝豪‘里面拿著小妹撒氣,你快過來」
顧恩華?冉依顏听到這個聲音頓了一下,是她那天在中餐酒店里遇到的斜坐在對面的男人麼。
她還沒開口,就听見里面不少男人的喧笑的聲音,風揚也在里面麼。
可是那麼多男人,她一個女人,敢去麼。
帝豪,T市最高端豪華的娛樂場所,能進去消費的人非富即貴,一般人是連足都不敢涉入。
而風家的人無疑是這麼權貴大亨中的佼佼者。
冉依顏相信,就算她今天不去,風揚也不會出任何的問題,憑借著老板的交情和風家的勢力,沒有誰不給七分顏面,天大的事情在他們手中都能擺平。
如果說草菅人命,一手遮天,這風氏完全有這些惡劣優勢。
想到現在那個混球在包廂里不知道什麼原因借酒買醉,冉依顏心里是有些快意的,她真希望他就喝死在那里,然後自己置之不理。
但是,回想,良心上終究有些過意不去,听著電話,她久久沒有回答,電話里面的人不禁催了幾聲
「依顏——?」
「依顏你听得到我說話嗎——?」
冉依顏的眸子不經意的瞟向窗外,寒風凜冽,天漸漸黑下來,一咬牙,狠了狠心,對著電話。
「好——我馬上過來——」
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現在就是在自作孽。
掛了電話,她上樓去飛快的換了衣服,走出院落的時候,暈黃的燈光落在肩頭
雙tui間扯著的疼痛,真犯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