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看到這一幕,沒有興致去欣賞那女人身上攜帶的那份甜美,而瞧完之後幾乎將頭偏向另外一邊
沒人敢去欣賞此刻風揚的臉色。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而那深邃的眸子停留在不遠處相擁的男女身上,渾身原本就死凜人的氣息鋪滿的人,現在站在原地,那深黑色的瞳仁被濃霧遮蓋,深的不見底色。風揚就死死的盯住那個方向。
周圍的人都明明感覺到一陣寒意,可是誰也不敢開口去勸,而,在風揚的身上,也找不到一個勸字。
原本風揚就不喜苟笑,而此時周圍更是寒氣布遍,身邊的幾個朋友不敢言,這種寒氣便慢慢的擴散,導致周圍的一些笙歌歡笑的男男女女都感覺到了這種異樣,跳舞的人也緩緩的慢下舞步,遲疑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順著幾位豪門大少的視線,就看見了牆角相擁的男女。
隨即,整個宴會的氣氛似乎都緩緩的壓抑下來,並不是那對男女有什麼特別,而是大家都注意到了風少的臉色,風揚,凡是上流社會就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想要在本地立足,風家這類這些豪門權貴就是一些上層人物的護身符,不敢輕易得罪,出了事自然還要找這些人幫忙解決,上面派人撐著,所以,一旦風少的臉色不好,誰做事都得小心翼翼。
舞曲的節奏慢了下來,接近尾聲,歡聲笑語也緩緩的減下來,遠處站立的風揚依然還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塑像,一直死死的盯著牆角的那對男女。
大廳里,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這種異樣。
「依顏——你在做什麼,你不是風家的少女乃女乃麼,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最先喊出這一聲是陸晚晴,她焦急的神情上面隱晦中含著一抹興奮,只因為她的這一聲,聲音尖利醒耳,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的傾斜過來,這就是她的目的,她要讓所有的人都听到,然後看到。
冉依顏,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不能怪她不夠朋友,而是,誰叫她是風家的少女乃女乃,她和她,這種地位的懸殊,讓陸晚晴的心里太不平
只要越多的人看到冉依顏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且不說風揚有多生氣,今天來這個宴會的人不僅僅只是一些名流,還有媒體,只要被媒體捕捉到曝光,那麼,冉依顏這個豪門少女乃女乃就不可能再當的下去,風家在此地的勢力有多大,怎麼會容許一個與別人有染的女人做他們家族堂堂的少女乃女乃。
冉依顏不知道,她的頭枕在樸軒的肩上,心上的沉重她只想找個肩旁靠一靠,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沒有注意到周圍的這種變化。
直到陸晚晴的那一聲尖利的吼聲,她才如夢初醒,眼神恢復清明,然後抬頭,就看見滿大廳的人盯著她看,那眼楮,好冷漠,而且詭異,在樸軒懷里,冉依顏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到底怎麼回事,忽然眼眸一轉,看到離她不遠處的男人,她的丈夫,風揚,渾身散發著如寒霜的氣息,冷冽,森寒,而且盯著她的眼眸,那是什麼眼神,好冷,好冰,沒有一絲溫度,恨不得將她深吞活剝了般。
她又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當樸軒看到她臉色有異,輕輕的扶起一直蹲在牆角的她,不經意轉頭看見後面大廳里齊齊看過來的視線,也倒抽了一口涼氣。
「依顏,你是風家少女乃女乃——」回過頭,突然想到剛剛那女人口中說的話,樸軒滿滿的不能置信。
剛才在宴會上看到她,他的心里有一絲異樣劃過,他有點奇怪她為什麼會在這里,但是,他沒有問,因為他對她的家世背景一直不清楚,想著她可能是富人家的女兒,可是,剛剛,听那個女人嘴里說的,他才知道她是風家少女乃女乃。
而面對樸軒詫異的眼神,冉依顏不知道自己能解釋什麼,她無奈的閉眼,輕輕的點頭。
而宴會的歡樂氣氛一下降了下來,作為主人的祁風熙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種異常,他推著祁家老爺子從人群中出來,後面跟著冉雙露,和冉氏夫婦。
冉父穿著一身中長的大衣,他身材頎長,眉宇中帶著男人的沉穩,隱隱還能見一絲英氣,可見年輕時,也是一個有著幾分英氣的男子。
而尹瑞琴中等的身高,頭發用發夾特意的做過,穿著一身合體的旗袍,頸脖上一串瑩亮的珍珠項鏈,描了眉,鋪了脂粉,畫了唇線,打扮的光鮮靚麗,手腕上拽著一個珍珠編制的精巧手提包,站在祁家老爺子的輪椅後面,幫忙推著輪椅,儼然的扮演好一個攀上豪門的好親家的角色。他們過來,人群里自動的給祁老爺子和祁風熙讓開一條道,所以,從人群中走出來第一視線就落在眾人盯著的冉依顏身上。
那一瞬,祁老爺子的輪椅停在原地,而周圍幾個人卻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首先是祁風熙,看到冉依顏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就愣了一下,那張臉,他記得,尤其是那淒然的眼神,他的腦海仿佛倒回了那天在咖啡廳見面的情形,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這樣一雙眼眸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心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悸動,然後,她眼神里的悲哀,她朦朧的淚霧,總是會讓他的心莫名奇妙的一顫,那是一種清晰的痛楚。
為什麼呢,到底是為什麼呢,他的生命,到底和面前的這個女人有什麼相關,每次一看到她,她身上的熟悉感總是像他靈魂深處牽引的一個人。
而這個人,他不知道是誰。
冉雙露看到冉依顏的那一刻,那一貫的溫柔笑意突然淡去,她心里會稍稍有些恐慌,但是她面上控制的很好,回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父母,冉父冉母,心底的底氣又足了起來,因為,現在的冉依顏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算她搶了她的未婚夫又如何,那是她的命,她就應該受著。
冉依顏,從父母將她撿回來喂養的那一刻起,她的婚姻就已經被剝奪了,冉雙露知道,母親願意收養冉依顏的理由,就是冉依顏從小跟祁家訂這門姻親,母親一早就在計劃這樁婚事,只希望最後能嫁入祁家的是自己,但是母親真的做到了,而她,冉雙露,最後真的舒舒服服的頂著著豪門少女乃女乃的頭餃,順利嫁這天底下女人都渴望的,集金錢,名利,人品于一身的完美男人,祁風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