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顧恩華偏了頭想了一想看向風揚,一本正經的問「你說你家那小不點能讓人盡興麼?」
風揚輕輕的將煙嘴拿到鼻尖嗅了嗅,眼眸精亮,笑「你不知道…我還真上癮了——」
「她受了得了,不鬧?——」
風揚無謂的轉頭,看著周圍一堆打扮的嬌媚妖嬈的女人,那妖嬈的身姿在眼前不斷的閃現,男ren嘴角帶著一絲興味盎然的笑意「鬧!怎麼不鬧,但是鬧了也白鬧——」
顧恩華搖頭鄙視道「當你女人真悲慘——」
那微微上揚的唇卻依然不減它的弧度,男人在笑,很淡定,很恣意,輕輕的支起手看向前面「我們進去吧,他們可能都進去了——」
說道打壁球,顧恩華的眉一下子就蹙起了,狠狠的將煙蒂摔在地上,用腳尖用力的吱了幾下,直到星火熄滅「我這次一定要好好選場地,你知道,上次本來我不會輸給聖那小子,誰知最後一顆球給出界了——」
而風揚將手插進褲兜,臉上帶著滿不在意的笑,他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計較,更何況,說道運動這塊,他從來都沒太落後。
幾乎一個禮拜要去幾次健身房,所以,他的肌肉和體力都發達飽滿,若論單挑,沒人挑得動他,就算是一般的健壯男人,一對三不成任何問題,所以,每次冉依顏跟他對抗,他幾乎不會費力,所以,就死死的吃定了她。
而此時在還在公司辦公室忙碌的冉依顏絕對想不到她一天到晚忌諱的惡魔此刻毫不避諱的跟別人談論她們的那些事。
她穿著黑色的套裝,里面是貼身的白色襯衣,那晶瑩的琥珀色玉扣,一顆一顆瓖在如絲般細滑的衣襟上,她身材姣好,縴細柔ruan,很誘人,而小腰的縴細卻又帶著韌性,一把能握住卻並不是柔若無骨,線條優美卻結實,常人里很難找到如此標準的小蠻腰。
臀翹腿長,怎麼看都是難得一見的尤物——
而此時,冉依顏就站在辦公桌面前借著燈光整理資料,樸軒就半側著身,悠閑的躺在座椅里,盯著她這樣誘人的身材直直盯了兩個小時——
每次她上班就喜歡將頭發扎起,然後向後挽住,那精細的姣好的五官,白皙細膩的臉龐,總是讓人清爽,賞心悅目。
中午和風揚吵架,她不知道他現在在干什麼,今晚回不回去,她可還記得他中午給她放的狠話,一想起來心里就磣人,心慌——
她忙著整理桌子上的文件,用文件夾將文檔歸類,然後掃掉工作台上的細紙,將鉛筆丟盡筆筒里。
正當她把手中的東西整理的差不多快結束的時候,‘吱吱’的震動聲從桌面上發出聲音,手機屏幕那閃爍的幽光在公司大廳天花板投下的白色節能燈下顯得很不起眼。
冉依顏放下手中的文件,緩緩的視線看過去,上面顯示的是嬸子的號碼——
現在都是下班的時候,嬸子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為什麼呢?
她猶豫了下,看著旁邊的樸軒也沉默的看著她支起手機,臉上有點微微的失神,俊臉上也晃過一絲疑問。
「喂,嬸子——」滑動了接听鍵,她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手撩了撩耳旁的發。
「依顏,依顏。你在麼。小澄不見了。小澄不見了…!」而當她的話音剛落,電話張皇無比的陡然的尖叫聲,失聲的急迫,緊張的話語,那幾乎接近無主的恐慌都伴隨著這起伏的音律一起刺進冉依顏的耳膜,那頭急促的喘氣聲,听的出聲音在打顫。
而原本處在淡然里的冉依顏听到嬸子突如其來的消息和話語里的哭腔給嚇得神經一下子里緊繃了起來,手中的拿起的文件夾就在那一刻陡然的落在了原地。
她幾乎沒有再回頭去看「嬸子,你先別慌…先不要慌。小澄是很乖的,不會亂跑的。你到處找了麼。學校呢,是不是放學時間延遲了,或者路上堵車了…。」
她的神經也突然間有些亂了起來,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小澄是她現在最愛護的親人之一,是秦家現在唯一的一根獨苗,嬸子一直支撐下去的動力,而現在她這個姐姐听到弟弟不見了,也陡然間慌了神,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先安撫嬸子的情緒。
她將所有想到的小澄沒有失蹤的可能性都講出來了,只希望小澄沒有失蹤,安慰嬸子,也寬慰自己…
可是,才十二歲的小小的孩子,說起來總還是有些害怕的。要是真的走失了也是可能的啊。
「沒有,依顏。沒有。」電話那頭,杜雨娟幾乎急的快哭出聲來「我中午就發現小澄不見了,當時我只以為他去了學校。可是,現在已經過了放學的時間好久了,他沒有回來,我打電話去學校,老師說下午小澄根本沒有去上課——」
沒有去上課!根本下午沒有去上課!瞬間,冉依顏就被這句話給驚呆了,那麼,小澄從中午就消失了麼…那麼,十二歲的孩子會去哪里,小澄一直是很乖的孩子,不會做這樣不知會大人一聲不吭就跑出去的事兒,小澄,小澄,現在在哪里,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麼——
想到這里,冉依顏整張臉慘白。不。她不敢再想下去…。小澄不會出事兒,不會。
她沉默著,而電話那頭的杜雨娟已經是開始在無助的抽泣。
「嬸子,你等著我,我馬上就過來——」
飛快的掛了電話,將東西簡單放回原地,一旁的樸軒一早就發現了冉依顏的異樣,那副悠然的樣子一下子收去「怎麼了,依顏,出什麼事情了——」
他從座椅上坐起,關切的問。
「不。沒事。」雖然心里急,但是冉依顏還是不希望把樸軒扯進來,而且這是家里的事,被外人知道也不太好。她敷衍了兩句,提了包包,臨走請樸軒幫忙鎖辦公室的門,然後飛快的從過道出去。
而呆呆站在座位上的樸軒,想要說什麼,卻終究又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看著她從他面前飛快離去,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