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婚色︰嬌妻撩人,第百九十一章
「是,我是余夢芝——」見到無法隱瞞,女人也只有悶著聲承認
「你上來干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佣人是不可以隨意進入主人的房間麼——」
「可是…」余夢芝急了,難道,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麼,她從來都沒有將他當主人,她是把他當愛人才一直留在風家的女人她沒有答話,而是將上身的外套出去,這麼冷的天,卻只穿了一件暴漏的藍色的長裙。ai愨鵡
那白皙的肌膚在夜燈下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那富有青春朝氣的彈力的肌膚如同晶瑩剔透的果凍,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今晚的余夢芝是特別裝扮過的,肌膚上都擦了香香的護膚霜。
所以,那白皙的肌膚一亮出來,立刻讓人心旌搖擺,但是,這個人不包括風揚。
「你干什麼——」看著她的舉動,看他面前搔首賣姿的妖冶姿態,男人卻是站在原地,昏暗的燈光里,男人站立的頎長身材,那黑色的眸子恢復了往日的凌人氣勢,雖然喝了酒,但是那點酒根本難不倒他的酒量,所以,此刻,是全然的清醒了,站在她面前,這樣冷沉著聲問她。
而余夢芝面對他的凌厲的氣勢那樣一怔,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他他不喜歡她,他不愛她麼,怎麼可能,他也是男人,而且,據她所知,風揚還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
「難道你看不出來麼——」她的手指輕輕撫向他的小巴,那性感的稜角分明的堅毅下巴「我很愛你才會留在風家的,我不要做風家的佣人,我只願做你的女人。」
但是,立馬,她伸向風揚的下巴的手就被風揚一抬手飛快的握在手里,握在手里,讓她不能動彈「滾——」
抓著她的手用力朝外一扔,他的力道一向都大,然後,余夢芝被他抓住手扔的很遠。
然後‘啪’的一聲,手連帶著身軀一起被甩向堅實的地面。
那楓木制成的地板,雖然不及地磚的板子冰冷和沉重,但是手還是在地板上擦了層皮,擦的輕痛…。
余夢芝惱了,一下子從地板上彎上來的身體滿滿的都是怒火,恨恨的盯著風揚。
「為什麼,她不是已經走了麼,為什麼你還是不要我,當初,我不是你的女人麼,不是你親自破了我的身的麼,難道,你都不記得,你都不記得麼…。」
說道最後,那聲音卻變了調,變得溫柔,柔情。
而風揚冷眼看著她狼狽趴在地上的模樣,藍色的裙擺從大腿處分開,那修長的雙腿就那樣交疊攤在地上的模樣,明明看起來還是那麼完美的大腿,而風揚只是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想嘔吐的感覺。
除開冉依顏,他對別的女人都無感。
「你心里是想著什麼了,她走不走關你什麼事兒難不成你每天都在想著她走?」男人的濃眉挑了挑,蹙起,然後懷揣了手,濃黑的眸子里一抹危險的精光,這道精光把余夢芝給嚇著了,她突然身體一個冷顫,恍然間是想到了什麼。
不,不對,不能在風揚面前說自己欺負冉依顏的事兒,那麼,依照風揚的脾氣,肯定是會發怒的。
「沒。沒有,我只是看到你一個人很孤單,想上來陪陪你——」突然,東西在腦袋里一轉,就轉了念頭,看到風揚的冷眼,余夢芝的臉色什麼時候也變了,戰戰兢兢的模樣。
「滾,我不需要你陪——」男人冷冷的開口,那個滾字,幾乎是不屑的從鼻子里哼出。
然後余夢芝清醒了腦袋,連滾帶爬的從房間里爬出去。
而風揚頓了頓,看見女人的身影消失後,又才一臉沉沉的折身過來。
然後,又轉身去嬰兒室里看他的小寶貝,現在,冉依顏不在,只能是他獨自一人照顧寶貝。
而女兒,現在是他的全部。
粉紅色的床帳里寶貝待在里面睡的很熟,那小小的嘴巴,最像媽媽。
*
而冉依顏提前就打電話同蘇煜憲約好,一起上客輪出海,現在,她唯一能依靠的朋友,就只有蘇煜憲了。
他愛慕她,而她,卻始終拿他當朋友…
而現在,蘇煜憲似乎不論她做怎麼樣的選擇,都支持著她,不逼迫她,他想等著心情好轉。
這天,冉依顏提著行李就來到了湛江碼頭。
海上的風,清冷而又愜意,風揚起她長長的圍巾,她就在在這里等蘇煜憲登船,然後,目標地點是另外一個很遠的地域國家——德國
他們選擇一起去德國,地方,是冉依顏選的,她喜歡德國那比較整齊的干淨的街道。
喜歡德國人的居住方式。
于是,他們一起去了慕尼黑…
*
風家的一切依然在正常運行,孩子周歲生日宴會,還有風允兒大婚,跟顧恩華的大婚,顧風兩家正式結為商業姻親,整個風家乃至于t市都熱熱鬧鬧,媒體宣揚的轟轟烈烈,熱鬧非凡。
風允兒如願的嫁給了顧恩華,這次,再不是訂婚,不是準兒媳,而是正式的進了顧家的門。
顧恩華一天迎賓待客,應酬,風允兒一起陪同,小夫妻兩一起在外人眼里無不是恩恩愛愛。
為風允兒尋到了如意的郎君,而風家的長輩是松了口氣。
而等婚禮過後,他們的婚房是海景邊的一套別墅,是風家贈予的,晚上,婚禮結束後,顧恩華就帶著風允兒在那里歇息。
風允兒對顧恩華,一直是有種模不透卻又留戀的感覺,她覺得顧恩華身上的東西都很神秘。
顧恩華每次在外面面前展示出來的東西和實際對她的待遇,根本不一致。
但是,在花車上的風允兒還是戴著白色的手套,很幸福的搭著顧恩華的手臂,然後頭枕在他的胸上。
而在人面前,顧恩華對風允兒都是體貼入微的。
而送親的人終于走了,熱熱鬧鬧的一天的婚禮也靜下來,海景房的玻窗面對著海景。
那偌大的床上,鋪好的高級床品,屋子里有一個佣人但是早早的就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不拉窗簾,就可以看到那一望無際的海洋…很美麗的景色。
風允兒首先在床上躺了一下,然後就從床上起來,顧恩華後面打開了臥室的房門進來。
他今天穿著一身嶄新的白色新郎裝,將本來就高大的他,襯托的更加器宇軒昂。英姿不凡。
「老公——」終于,可以正式的叫他一聲老公,風允兒滿臉都是幸福。
但是,扣門的顧恩華卻轉過頭來,唇角一勾,然後對她,展現出來的是一抹諷刺的笑意。
本來是欣喜的風允兒此刻就因為他唇角那一抹毫無掩飾的冷然笑意給驚呆在床上。
其實,對顧恩華,她總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隱隱的不對勁。
「你終于如願以償了?」男人笑,那抹諷刺的笑在臉上唇角拉的能開。
「老公。」風允兒那美麗的眼眸看他,里面是滿滿的懵懂,他這樣笑,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恩華哥,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因為她也听出了不對勁,而風允兒的性格也根本不會隱藏,凡事不高興的直接就這樣問出口了、、、
「什麼意思——」顧恩華朝她冷笑著走過來,一步步的走過來,他唇邊的笑意在擴大,風允兒表情里的那抹人也越濃,她不知道他這樣的越發的笑到底是為什麼
「風允兒,你到底靠的是什麼啊,你還不就是靠風家的勢力幫著你支持著,否則,就你那德行,怎麼配嫁給我顧恩華為妻——」
顧恩華那聲音里滿滿的鄙視。
而風允兒听著他的話,一下子覺得心里好傷好傷「顧恩華,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答應娶我,為什麼不知道拒絕——」
她似乎一直都覺得顧恩華不是很喜歡她,但是為什麼呢,到底為什麼呢。她不是她一直的恩華哥麼。
「拒絕,我怎麼拒絕,去向我的長輩拒絕還是你們風家的人拒絕,風允兒,是,我不喜歡你,我從來都不喜歡你,當初,你的親哥哥風揚就是因為要我娶你,為了成全你,弄掉了我的孩子,我的一個
女人,雖然,那女人也賤,但是,畢竟是我的女人,而你們,連過問都不過問我一聲,就一手操縱了我所有的事兒。」
男人說的憤怒的滿滿「你知道我這些事兒埋在心里只是一直沒有說而已,所以,我不可能愛你,風允兒,就因為你有那麼一個強勢霸道的家族,那麼一個只知道拼命維護你而不考慮別人的哥哥,我不過就去了歌廳把了下妹,結果呢,被你哥哥揍的鼻青臉腫,而且,顏面盡失,我不僅要強制娶你,而且,我還要承受那種以後都不可以亂玩女人的管制,我是一個公子哥,從小到大,在這里,有幾個人不認識我顧恩華,結果呢,我卻就因為娶了你一個風允兒,抬了一座佛進來,然後不但要每天供著,行為還要受壓制,我開心麼,你說,我開心的起來麼——」
男人一臉鐵青,向她如同無賴般的攤攤手…
風允兒哭了,她是真的難受到哭了,為什麼,到了今天,到了今天,他才把這些話講給她
但是,如果他把這些話提前給她講了,她會放過他不跟他結婚麼?
答案,應該還是不會吧,她不想對他放手。她是愛他的,是愛他的
「可是,那現在怎麼辦呢,你已經娶了我啊——」她淚水漣漣,那白色的婚紗還穿在身上。
提示著她在結婚,提示著她今天是新娘,可是,有當的她這樣屈辱和難過的新娘麼,自己的新婚丈夫在第一晚就告訴自己他不愛自己,甚至厭惡自己致極、、、
「怎麼辦?」男人看著她的眼淚,笑,笑的譏誚「人前你不還是我的新娘麼,但是,人後你就是是我顧恩華的妻子,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妻子該做些什麼麼,拖地,做飯,洗衣,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
風允兒的臉剎那間變了色「可是,這些我根本不會做啊——」她以前一直是大小姐,什麼時候做過這些。
「不會做就學啊——」男人輕輕的語調說的很輕巧,然後唇邊一抹亮色久久不落。
還有,男人傾身到她面前,一手抓起面前的她的尖小的下巴「最好別到你娘家訴苦,否則,咱們的婚姻也就玩完,听到沒有——!」
男人狠狠的聲音,那巨大的力道幾乎要掐進她的尖細的下巴。
風允兒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那美麗的眼眸看起來格外的心憐。
但是男人的心卻是冷的,那惡狠狠的表情卻是半點心憐都沒有,那話直接問到她臉上。
而風允兒在他逼人的氣勢下,看著他那凶狠的表情,簡直是被嚇的有些傻了,下巴的骨頭被捏的痛,然後愣愣的點頭。
眼淚卻翻涌的更加凶猛,只是一直沒有落下來…強忍住眼淚。
這是恩華哥麼,她小時候還喜歡叫的華哥哥麼。為什麼,現在在她擺著的人如同一頭凶狠的吃人的狼,那狠狠的目光,仿佛就要將她吃進肚子。
但是,他明明應該是恩華哥不是麼,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幅模樣。她炙熱的心此刻卻在慢慢的冷卻。
「哭,有什麼好哭的。」男人厲聲吼著,然後一把撕開風允兒身上的婚紗,風允兒的身材和臉蛋一直都是上等。
胸口就那樣粗魯的被撕開一大截,風允兒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那撕的裂開的衣物料子緊緊的捏在掌心中。
「不。」她突然是感覺他要對她做什麼。
顧恩華撇開她抓著衣物的手,然後那撕裂的衣物又被撩開「你不是妻子麼,你不應該盡你妻子的義務對丈夫敬忠麼,你不是愛我麼,你不是想要我的很麼,你不是一直想我對你熱情麼,現在這副扭扭捏捏的模樣又是干什麼呢?」
男人一連串的發問,然後用力的扯開女人身上的衣物,氣有些喘。
而女人想要抵抗,卻不管怎麼哭,怎麼反抗,還是沒有用,被男人粗魯而帶著暴力的壓在身下——
而隨後就是女人的一聲尖利的慘叫聲,那淒慘的聲音,夾雜著哭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沒有人來,佣人早早的就被人支開了。
女人哭,然後那身體被男人壓在身下,雙腿間並不算開的距離,腿卻一直打著顫。一直顫。
*
而對風揚來說,最閑暇的時光,最輕松莫過于將
孩子放在嬰兒車里逗弄。
沒有了冉依顏,風揚的性格依然沉郁,但是卻比過去對人情緒看起來穩定了很多。
沒有冉依顏每每氣他,他就不會把心中對冉依顏的氣撒到別人身上,所以,過去公司里,只要看到風揚黑著臉進公司大門的那一天,沒有人敢多進幾次辦公室。
而,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風揚最寵愛的就是他的那個風家的小小妞,他的親女兒。
很多時候,他上班都會把孩子帶上,抱到辦公室,孩子已經一歲多了,正在蹣跚學步…然後將她放進嬰兒車里,讓她自己推著車跑。
然後,辦公室里有佣人照顧她,叫她學步,就在風揚的眼皮底下學步…
家里又進來了一個年輕的育兒導師,叫柳絮的,人長的很年輕漂亮,而且又會穿著打扮,而且還是一家小企業的老板的女兒,長的漂亮又有錢,因為風揚沒有帶孩子的經驗,然後可以找育兒的導師,而抱著孩子的風揚每天最開心,柳絮就陪著風揚在花園里嘻嘻哈哈的說笑。
因為柳絮是t市的h大學,有跟隨著父親經商,出國見過世面,自然能跟風揚說上幾句話。
而她每次借著逗弄孩子的空隙,也借著機會討好風揚,而風揚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這方面,總之,風揚最後對她的印象都不錯。
而每次在花園的一角看他們有說有笑的余夢芝,在背後恨的咬牙。這個狐狸精…
風揚看不出來,她在旁邊可是看的真真的。
那個女人每次借著孩子就借著機會跟風揚套近乎。
太不要臉…
而每次當風揚一走開,柳絮的有說有笑的對著孩子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余夢芝只要在背後輕輕的多瞄幾眼,就可以知道,她和她是一路貨色的人。
都是心機很深的,而且深藏不漏的。
「故意進來說的什麼育兒導師,其實目的還不是來勾引風少的——」花園里,風揚有事兒走開一會兒,小丫頭坐在花園的鋪著墊子的地上滿地爬,而柳絮是有一心無一心的看著孩子。
而此刻,觀察了許久的余夢芝就從花園背後的樹牆後走出來…
人站在那里,日光下劃開長長的陰暗影子…
當余夢芝說著話,柳絮蹲在地上,穿著一件赤色的長裙,很俏麗的小臉,抬頭,那長長的美睫輕掀,傲慢的表情看向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的余夢芝。
而女人的手指,還放在小丫頭那長著黃黃的細毛毛的頭上。
小丫頭在地上爬來爬去去,爬的很開心。
她喜歡柳絮,因為柳絮是美女,而且,已經半年沒有見媽媽,小女圭女圭幾乎是忘了媽媽的樣子,相反,柳絮照顧了她一個月,每次將她照顧的很舒適,所以,小丫頭就很喜歡柳絮。
柳絮又是大眼楮,鵝蛋臉,是標準的美女。
「呵,你還不是一樣——」兩邊相見,就知道是同一路人,道行不相上下。
「至少我做的事兒比你高雅,我呢,帶孩子,你呢——?」柳絮的唇角一歪,很輕蔑的一眼看她,那藍色的圍裙,鼻子里一聲輕哼「就一個女佣人!」
「說什麼高雅呢,不過都是打工的,而且說白了,你是保姆,而我是佣人——」區別不大。
反唇相譏,余夢芝一臉好笑的表情。
柳絮淡淡的看她一眼,手還放在小丫頭的頂上「你要明白,其實,現在風揚最重視的人是誰,是她——」
她的杏眼突然低頭望向手中的在地上爬的孩子,小丫頭正在開心的抱著小皮球。
誰都知道風揚最重視的人是女兒,只要誰討得了小丫頭的開心,而且,如果小丫頭對自己有依賴感,為了孩子,風揚也會更加的重用大人。
余夢芝看向小丫頭的眼眸一冷,而柳絮卻唇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
「我真想掐死她——」余夢芝看著地上爬來爬去的小東西,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她的媽媽,奪走了風揚全部的愛,她又怎麼會被風揚嫌棄
,而且侮辱。
「你想掐死她啊。」柳絮那大大的眼眸看向余夢芝又看了看掌心里爬來爬去的小孩子,雙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寒「其實,就算你掐死她,我也沒什麼意見,我可以假裝沒看見——」誰願意自己喜歡的男人每天的注意力卻在另外一個不是自己生的孩子身上。
而且,她也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孩子,長的太漂亮,風揚太愛,幾乎是愛到骨子里,疼到骨髓里。
仿佛除了她他的心中再容不下任何人,真的是讓人氣郁。
「你想讓我做替死鬼,你來撿便宜——」听了柳絮的話,余夢芝就站在陽光下的不遠處笑,冷笑,冷冷的撂下一句,憤憤的轉身就走。
毒死了孩子,風揚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來一場,誰敢背負這麼大的禍事兒,反正,她不敢。
只是,她有些不甘心,是很不甘心…當初,這個丫頭的娘在的時候,風揚將滿滿的全部的愛給了她娘,現在,她娘好不容易不在了,風揚幾乎又把自己全部的愛意給了她。
風揚,風揚,憑什麼那個女人值得他死心塌地…
在樓上,翻了資料,不多時,風揚就下樓來了,只要看見風揚,柳絮立刻對孩子就變得殷勤起來了,而風揚看到小丫頭樂呵呵的,自己心里也就特別的高興,于是,叫佣人開了飯,然後讓柳絮跟他一起用餐。
柳絮也是難得風揚留她吃飯,更是受寵若驚,坐在風揚的右手邊,一個桌子只有他們兩用餐,周圍都是佣人,柳絮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儼然,她就是這家的女主人,這種感覺太超然了,看見柳絮在風家桌子上用餐,其他人都還好,而余夢芝,那是氣的咬牙。
*
在慕尼黑周圍的一個小鎮的上,窗外是大片大片整齊的街道,岔路口有花園,里面有幾條大狗,冉依顏站在二樓的房間里,挺著大肚子,將窗子拉開…
已經快七個月了,她穿著白色的孕婦長裙,頭發都向後挽起,一離開就數月,日子快的她都分不清年月了。
那美麗的小臉迎向陽光,已經下了兩場雨了,佣人在清理著房子里的垃圾,桌子上還凌亂的擺著喝剩的牛女乃和吃了一半的乳酪面包。
「提拉,中午去鎮上的超市,再給我買些番茄醬——」她撫模著圓滾滾的肚子,那美麗的小臉轉向身後的佣人
「是的,顏小姐——」提拉會說中文。而且很勤快。
她溫和的朝她笑了笑,然後又轉頭過來,又看向窗外,陽光落在精致的小臉上,散發出母愛一般的薄薄一層光暈。
想起剛出來那會,她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自己都吃驚的要死,但是,現在,她卻又一次感覺到做母親的這種幸福感。
蘇煜憲從身後突然出現,然後雙手環在她的腰身。
冉依顏根本不用轉頭,就知道是他。
只有他的吻才這麼溫柔,溫柔的如同綿雨一般,輕啄在她白淨的頸脖中。
「我想你…」
他對著她的頸脖輕輕的吻,細細的吻。
冉依顏不轉身,但是卻用手輕輕地推開他的頭…他埋在她頸脖里的頭。他溫熱的唇貼著她的後背,留下一個個細致的吻痕。
「不是在一起麼?」冉依顏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在一起還會感覺到‘想’
「就算你在身邊,我依然是無時無刻的想——」男人炙熱滿滿的情意,抬起了頭,這一次,卻吻上她的耳垂。
那是她敏感的地方「呃——」忍不住,她輕輕的開口…
「你的假期快滿了麼,什麼時候回去——」她不理會他的炙熱求索,而是這樣問他。
「有你在,我都不想回去——」其實,男人這是真話,但是冉依顏卻輕笑,她知道,這不可能。
「接受我好麼——」終于,男人停了下來,貼近在她背後的頎長身材,一手環在她的胸前,而另外一只手環在她的肚子…緊緊的摟住她。
他多麼希望,她能接受他,這大半年來,都是他細致的照顧她,他真的很愛她,等她,真的是無盡的耐心,但是,他最怕的是,她還在
以前的感情里沒有走出來。
一直不接受他的真心。
為了她,他真的不介意,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依然可以在她把她生下來之後,當自己的親生孩子看待。
他只什麼都不計較,只要是關于她的,他都愛,只是希望,她能接受他…
「憲。再給我一點時間好麼——」她輕輕的聲音,那落寞的眼眸望向大道的街口,這里,每條街都很干淨。
「可是,顏兒,我不怕等,但是,就是怕你忘不了他——」這是他的心里話,他怕她一直陷在那種感情里,然後出不來,一輩子都不接受他,其實,那個男人的感情很好忘卻不是麼。
「憲,不會忘不了的——」她淒淒的眼眸,就算忘不了,那也是因為傷的太深,手腕處的傷痕,已經有些淡開,但是,那條疤痕永遠都在,會伴隨她一輩子,一輩子讓她想到這種感覺始終覺得害怕…
「好好,我不逼你,我不逼你,你不要哭,不要哭好不好——」他生怕說到那個人勾起她心里的傷心,他最害怕她傷心流淚的模樣,只要她開心,他什麼都可以妥協,只要她要他等,只要她在他身邊,等一輩子又何妨…
只要她在,只要有她…。
*
終于,又過了幾個月了,蘇煜憲請的長假已經到了,回國去了,而冉依顏一個人留在那里生孩子,這個孩子生在九月,是夏末秋初的時節。
周末,蘇煜憲搭班機過來,然後,在私立醫院去看望產完子的冉依顏,生產完孩子的冉依顏很虛弱,非常虛弱,那嬌小的身軀,都不知道是怎麼將孩子生出來的。
剛生下來的孩子渾身紅通通的,肉女敕女敕的,睜不開眼。
醫生是德國人,將孩子抱過來,女孩,又是一個女孩。
小小的蠕蠕的身子,像個肉團子,可愛的非常。
臉上,看得出些許生的像冉依顏的模樣。
*
自從風允兒嫁到顧家,就很少時間會風家,很久顧恩華會陪同會風家一次,而這次,當風揚再見風允兒時,那憔悴的模樣嚇了他一跳。
憔悴了,人也瘦了一圈。
但是眼角處,神態了,還有衣著,裝束,的確是有些像少婦的感覺了。
看得出有些沉穩和憂郁,不再是過去那個喜歡穿高跟鞋,蓬蓬裙的小丫頭了。
今天來的她,穿了一條黑色長褲,還有一件黑色的大風衣外套,頭發很簡單的向後面挽起。耳環,只有兩顆簡單的鑽石耳墜。
「在顧家過的好麼——」此刻在山莊,說話的是風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
「嗯——」風允兒點頭,和顧恩華坐在風老爺子旁邊的沙發上,而顧恩華沒有開口,只是坐在旁邊穿著棕色的亞麻西裝面帶淺笑。胸有成竹的模樣。
風老爺子看她精神頹廢的狀態,仿佛連回答問題的精力都不能集中,有些郁氣,但是也沒有再問下去。
兩歲了,小丫頭已經能已經偏偏倒到的扶著東西自己走路了,頭上扎著兩個小雞毛毽子,由佣人扶著在客廳里到處走。
風揚在客廳里也沉默的坐著,眼眸始終在女兒身上游走,偶爾也會回頭看一看風允兒和顧恩華…深邃的眼一直從側面緊緊的盯到顧恩華的臉上,他不知道顧恩華笑意里的那絲勝利的意味是怎麼來的…
中午在風家開飯,然後佣人端來洗手的水和擦手的帕子…
「我去上個衛生間——」風允兒扭頭就躲了眾人的視線,不敢將手伸進盆子里,而自己跑去了衛生間。
進了盥洗室,還偷偷的手放在水龍頭低下左右看,最後,確信沒人,才把袖子從緩緩的挽上來。
然後,那滿滿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拉袖子的動作,風允兒卻疼的咬牙,最後,終于將袖子挽了起來,白皙的手臂上,卻是醒目的一條條血痕。
那是早上顧恩華用皮鞭抽她的。她擦地擦的不干淨,每次,顧恩華打她都不允許她回來告訴家里人,否則,要麼離婚,要麼如果她有一點告訴家里人的念頭,下次打的更重。
所以,剛才,她根本不敢在飯桌上洗手,很擔心一不小心傷口就漏了出來。
除了風揚,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風允兒跑向廁所里的動作。
「爸爸,肉肉…肉肉…」小丫頭站在爸爸的懷里,然後指著自己碗里的瘦肉,叫爸爸給喂飯。
本來眼眸瞟過去的風揚,不得不將視線收回,給孩子喂飯。
「咱們家寶珠是不是快兩歲了,又要過生日了——」風老爺子在一旁開心的眯著眼笑道。
听了風老爺子的話,風揚微微有些失神,是啊,一轉眼已經快一年了。
她走了已經快一年了,可是,心里為什麼還這麼痛呢。
他自問,風揚,已經一年多了,傷口有愈合一點麼,你能稍稍忘掉那個人一點麼,答案,不能。
他悄悄的撫上自己的胸口,因為那里還是疼痛的非常。
「允兒待會吃了飯上樓去看看你媽媽吧,我覺得她應該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頓了頓,風老爺子又開口道,風爸不在桌上,而風允兒唰的一下眸框就晶瑩了。捏著勺子的手發抖。
五月,宋如玉就診斷出了得了食道癌,雖然風家也到醫院花錢醫治了,但是,醫生說是末期,沒法醫治了。最多撐不過五個月。
所以,風允兒一下子淚框就晶瑩了。濕潤了。她的媽媽,要死了。以後,她就再沒有媽媽了。沒有媽媽了。
*
下午,風揚一個人回到別墅,柳絮在別墅里早早的等他,一看見他,整個臉都笑開花了,干淨過來抱孩子,但是,孩子今天是吃的太飽了的緣故,當柳絮將手伸出來時,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將小身子依過去去,反而,身子一偏,緊緊的回頭摟住自己的爸爸。
柳絮討了個沒趣,而恰好被從客廳拿著掃把出來拖地的余夢芝看到,吐著舌頭翻著白眼得意的羞辱了她一翻。
柳絮更加氣郁,但是又礙著風揚在面前,不敢發作。
風揚要去樓上給孩子拿衣物,而順手就把孩子放在嬰兒車里叫柳絮幫忙照看著。
看見風揚的影子兩步跨行上去消失在樓道,柳絮對著嬰兒車里的小丫頭一下子就放肆起來了。
那尖利的指甲捏上孩子的肉嘟嘟的臉頰。
「叫你給我怪,叫你給我怪。」她還在為剛才她去抱她而小丫頭不讓她抱而羞憤報復。
孩子的臉頰被她的手指給捏的紅紅的,因為小丫頭的肉很結實,而且小丫頭也很乖,不是特別的刺痛都不會哭,所以,柳絮是知道她的性格的,一個勁的捏她臉頰,估計要到不能承受的痛點就放手,不能把她弄哭了,否則,被她老爸看到可一點都不好玩。
「你不是想捏死她麼,怎麼,還不是不敢下手——?」余夢芝此刻將拖把干脆的放到一邊,兩步悠然的走上前來,同時,那尖利的指甲在小丫頭那白女敕女敕的小臉上劃來劃去,那眼眸一瞪,她只恨不得一個下手下去,狠狠的將指甲掐進孩子這肉里去…
「想當初,我對付你老媽,也沒有你這麼麻煩,你比她麻煩多了,她有腦袋,可以思考,而你呢,把你弄疼了你就知道哭,哭哭哭…!」
她的手指在小丫頭的頭頂點來點去,有些不耐煩,是的,孩子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會哭,只要弄疼了她,她就哭,一哭,風揚就知道了,而,小丫頭不明所以的抬頭玩著嬰兒車里的玩具。
「你的本事在真的很大,女主人都被你趕跑了——」站了起來,柳絮懷揣了手,滿臉譏笑。
「是啊,那個笨女人真的很好對付啊,我跟她說她丈夫在床上跟別人的男人亂搞,然後,扔了我從外面拿進來的絲襪和女人的頭發扔到床上,結果,那個笨女人信以為真,結果,竟然就因為這個割腕自殺了,哈哈,你說,笑話不是?」
余夢芝仰頭對柳絮得意的笑道。
「等你什麼時候一同將這個小的都搞定了,那才厲害呢——」柳絮緩慢的說道,那精亮的眼,意味深長的笑著。
「你們在干什麼——!」陡然,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男人,就站在樓梯中間,看見兩個女人的手指都在
小丫頭的臉上捏來捏去,那笑的一臉怪異的模樣,就火不打一處來。
一聲怒吼,驚嚇到了正在說話的兩個人,余夢芝和柳絮一同退開,臉色都倏爾變了色。
「我們。我們只是逗小小姐玩玩——」余夢芝低著頭小聲辯解到,更多的擔心,是他剛剛是否听到了她的談話。但是,從風揚只吼了這一聲的清形來看,顯然,剛才是對話他是沒有听到。
「你一個打掃大廳的佣人常常跑到孩子身邊來干什麼,快滾去做好你的工作,沒事兒別來瞎晃——」這是風揚扔給余夢芝的,而余夢芝听到這句話臉色一變,急忙退開,滿臉的月復誹但是不敢抬起,匆忙間說了一個‘是——’就自己轉身離開。
而風揚冷冷的模樣跟隨,隨後也一眼沉郁的看向柳絮,這沉郁的一眼,將柳絮也嚇的心砰砰直跳,她不知道風揚剛才這樣看她一眼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看出來了什麼,但是,應該不可能的啊…
那不是她做了那麼多事兒,用了那麼多努力才堆砌出來的好形象全毀?!
風揚抱起嬰兒車里被捏的臉紅紅的孩子,然後手中拿了一件厚的小外套給孩子加上,然後抱在手中去公司,也再不要柳絮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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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允兒的媽媽,宋如玉去世了,時間是第二天的開春,春天,本來是一個萬物復蘇的季節,但是,風家也在辦喪事兒,宋如玉的喪禮上風爸沒有來現場,他對宋如玉是又愛,又恨,同時也有遺憾,愛的是她畢竟做了他那麼多年的妻子,而從娶她進門開始,他都沒有給她置辦過什麼大的婚禮,她不是正房的太太,人家都知道風家的二太太之前自殺了一個,而後面這個,一直在t市不出名,所以,宋如玉還算是很低調的一個人,因為不夠出眾,不夠漂亮,所以,別人對她的了解很少,除非是她們那一圈子每天一起做臉做頭打麻將的貴太太,別人知道她身份的並不多。
宋如玉身上的優點也多,缺點也不少,恨,則是她背叛了他,居然跟別的男人去開房,甚至一瞞就是那麼多年,風爸怎麼會想的過,但是想不過又怎麼樣呢,人已經死了。
宋如玉死的時候,她的那個情人,盧氏電影的老板帶著墨鏡給她送了一頂花圈。
因為葬禮是風大伯在主持,所以,並沒有將人攔下。
風允兒跪在靈堂前,跪了兩天,聲音都哭的沙啞了。
人又消瘦了一圈,而且,那憔悴的臉上,仿佛感覺人成熟了很多,真的真的再也找不到過去那種小女孩蹦蹦跳跳,歡天喜地的感覺了。
現在的風允兒,那渾身的氣質,還有臉上的顯示出的神態都有著跟她年齡毫不相符的老成。
前一天設靈堂,第二天下葬…
墓地,是t市環山的一處最好的風水寶地。臨走,風家還是厚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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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風允兒一回去,澡都還沒來得及洗,就被旁邊的顧恩華一把推過去按在了床上。
風允兒知道他要做什麼,掙扎,用包包錘他,這個男人,到底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她的親娘才剛離世,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這種親人離去,自己還陷在悲逝中,而強迫自己做這種事兒。
「來嘛,裝什麼裝嘛,本大少都幾天沒來了——」男人手伸上腰間去解皮帶扣。
「顧恩華,你這個禽獸——」終于,風允兒還是仍不住哭了起來,禽獸,禽獸,真的是禽獸。
顧恩華才不理她,拿開她擋住的手。
「顧恩華,你這個混蛋——」然後,大罵一聲,風允兒一彎腰,一口就咬在顧恩華的手臂上,這一口,她下了力氣,咬的毫不留情。
「啊——賤人——」一聲痛呼,顧恩華濃眉緊蹙,然後立刻把手臂拿回來,而上面,被她狠狠的咬了三個血洞,流血如注。
而反手,也狠狠的給了風允兒一巴掌。
風允兒被他這樣的一巴掌甩過來,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打的她頭暈目眩,。
顧恩華捂住手趕忙去房間找醫藥箱止血。
而風允兒,那挽著的發被他這一巴掌打散,然後全部蓋在臉上,狼狽的非常。
「嗚嗚——」雙手捂著臉女人就哭了起來,這到底是過的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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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允兒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風揚會過來,她正趴在房間里擦地板,佣人又出去買菜了。
然後,她穿著做家務的圍裙,門一推就看見風揚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哥哥——」帕子還抓在手里,手指被水浸泡的通紅。她抬頭,然後盯著風揚,就那樣張口道。
然後話頓在那里。
「你怎麼會有鑰匙——」風允兒啞然了。
「佣人那里拿的,如果我不過來你還準備瞞我多久——」男人黑沉了臉。兩步跨進來。
朝房間里。
「顧恩華呢——」
「哥哥,不要啊——」風允兒趕緊沖上去,在門口攔住風揚。
「那小子在哪里——!」他看向風允兒,黑色的眼眸滿滿都是憤怒。
「哥哥。我求你,求你,別去找他…別打他,他現在是我丈夫…」風允兒是看懂了風揚眼里的憤怒,那讓她感到害怕,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氣,于是跪在地上求他。
「丈夫。!?」風揚指著地板,指著風允兒那被水浸泡的通紅手指「那就是這樣當丈夫的,他人呢,給我滾出來…」
「不。不,哥哥。求你。別嚷,他人也不在家里…」
風揚開始掏手機打電話。
「哥。哥。不要。不要這樣。」風允兒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機「不要打他了,你已經打過他一次了,就是因為他心里有怨才會這樣對我,如果這次,我們連夫妻都沒法做了——」
「難道這樣就是所謂的夫妻——」風揚看著那剛剛擦的還沒有干的地板,明明是風家的大小姐,卻被人這樣侮辱趴在地上擦地板,他顧恩華不是成心的?
「哥,算了算了,原本就是我欠他的,我一廂情願喜歡他,一廂情願嫁給他,他根本不愛我,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風允兒說著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那是她自己造的孽,應該她自己來承擔。
「哥,算了,別要再管我了,強扭的瓜不甜,我自己已經嘗到苦果了,他心里還有氣,還有怨,他說,他的孩子掉了——」
「孩子?」風揚挑眉,一瞬間,仿佛是沒有明白。
「就是那個孩子,被哥哥你親手弄掉的孩子。」風允兒哭著,滿臉都是淚
「陸晚晴?」風揚再次蹙眉「就是那個陸晚晴。」
風允兒點頭,「他說,他恨我,恨我弄掉了他的孩子,恨哥哥你強行的奪了他的自由,恨我們風家強行把我嫁給他。」
「那個混小子——」風揚的拳頭握的緊緊。
「哥哥,你別再去了,如果你再打他,他就算心里不說,會恨死我們風家的,更加不會喜歡我…我不想離婚,因為我還愛他——」
「你是傻子嗎——」男人有點不耐煩。
「傻啊,哥哥,女人都傻的啊——」風允兒流著淚,一字一句的泣喊…女人為了感情都可以不顧一切。
*
一年半。
德國小鎮街頭的一家超市里,一個穿著小裙子的丫頭,兩個雞毛毽子,一個扎在頭頂偏右,一個松松垮垮歪向一邊,十足的剛睡了午覺沒有梳頭發的模樣。
顫巍巍的拿了一瓶汽水,抓了一歐元到結算的地方,人站著沒有櫃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