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婚姻之嬌妻,第兩百二十九章
終于,窩在沙發里的男人還是按捺不住了,強裝不了鎮定了,把手中的煙卷往煙灰缸里用力一摁,立馬起身繞過包廂的大玻璃茶幾腳步慌張的朝門外追出去。ai愨鵡
見到那抹縴細的身軀匆匆的背影,男人的腳步更加的匆匆,兩步跑上去,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腳步停下,然後自己上前兩步擋到了她的面前…
那昂藏的身體一站在面前,就仿佛是擋在面前的一堵厚實的牆——
「放開——」女人冷漠的聲音,那蛾眉蹙起,卻根本不看她,秀眉微擰,然後眉宇間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舍得我放麼——」男人抓著她的手臂,不僅不放,反而將她的身體朝自己這邊拉近。
同樣,橫著兩道濃眉,沉冷的聲音——
「放開——」女人用著力想要將手臂從他的大掌下掙月兌出來,聲音也隨著拔高。滿臉的不耐。
「矯情,矯情,該死的,你到底要給我矯情到什麼時候——」感覺到女人的用力掙扎,男人不僅一點不放,反而一個反手將女人牢牢的按到自己懷里,臉上是有點怒火了,怒了卻又是帶著滿滿的心疼,不讓她掙扎,也不舍得放開她,更不想讓她這樣氣呼呼的離開他的視線,他其實只想這樣,這樣將她死死的摁在懷里。
「風揚,你這個混蛋,放開——」冉依顏用力的掙扎,但是,身體四周為包裹著她的熟悉的他身上的濃烈的溫度,他身上的熟悉的香味,還有那股淡淡的並不排斥的香煙味。
這個男人的勁是那麼大,當他把她摟在懷里的力道,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弱弱的她,就算是兩個她都別想掙月兌開。
「放開,我放開你就不哭麼,我放開你心里就真的好受麼,我放開你敢說你就不生氣了麼,你心里就不生我的氣了麼,然後你不會悶著一張臉以後都不理我麼——」男人的一連串的發問,加上箍著她的力道太緊,因為他用了很大的力,情緒有些激動,氣息有些喘。
說到哭,當他說到哭,本來是根本不想流淚的冉依顏,卻真的差不多想哭出來。
為什麼他要這樣折磨她,為什麼,明明強留著她不肯放她走,但是留在身邊卻一次次的讓她傷心。
總是讓她生氣,讓她受欺負。
「我只愛你一個人,難道你不知道麼,我對其他女人根本沒興趣——」許久,見她低著頭不說話,男人的力道松了松,然後,一個柔軟的吻落在她的額。
「屁話,你剛才懷里還抱著的女人呢,人家比我漂亮,比我溫柔,我看你跟她親親我我好得很呢——」一想到他的手臂里,剛才擁著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冉依顏心里就直犯上一陣惡心,因為她心里其實是有感情潔癖的。
這輩子,她認定了一個男人,差不多就不會更改,盡管他一再傷的她體無完膚,盡管有蘇煜憲這樣的好男人就在她面前,她最後真的都沒法將自己獻出去。
要讓她改變,重新判斷自己的歸屬感是多麼的難,如此,就是他一再的傷她,而她卻一再的淪陷最終的緣由。
因為,潛意識里,她沒有想好背叛他,就算不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習慣。
想到剛才的畫面,他跟別人親親我我的那種畫面,還有他現在抓住她手臂的這只手,想當初可是抓住那女人的細腰呢,她想想都是一肚子火
「誰叫你每次對我不理不睬,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如果今天看不到你氣呼呼的轉身,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呢——」男人貼著她的側臉,而那溫柔的不壞好意的笑落下,唇輕輕的吻著她的額角。
听到他的話,冉依顏的臉有些訕然。
是自己破功了麼,她以為,自己能掩藏的很好,掩飾的很好,從那件事兒之後,她明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面對他的認錯,她依舊沒有太大的感覺,她以為,他原諒了,放下了,而第二天,當兩個保鏢出現在她的身邊,她才知道,他哪里是真的放心她,反而用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對她進行了人身的限制,那一刻,她去辦公室找他見面的那刻,恨的她咬牙。
這個男人,有多惡劣,她又不是第一次見,他每次都將她欺負的死死的。
但是,她卻很多時候拿他的手段和厚臉皮無可奈何。
「嫁給我,寶貝——」此
刻,她在沉思,男人卻在她耳邊低淺的聲音喃呢。
那低低的性感魅惑的嗓音。
那熱熱的氣息如風般掠過,帶著他呼吸里的氣息撲到冉依顏的臉上。
她的臉,突然熱的發燙。
妥協了,一時間,這麼多天的矜持和裝出來的淡漠,就在他著熱熱的讓人無法招架的氣息里,在他大掌包裹著她縴細的冷冰身軀的炙熱溫度里,她覺得,自己仿佛是發昏了,沒有說不的余地。
她心慌,心突然慌的很,她想掙月兌,卻沒有他的力氣大,恍然間,她倉皇出聲。
「我想想,再讓我想想——」
「想什麼呢,難道我還不夠優秀麼,你看看,別人沒有的你老公我都有,別人有的你老公我還是有,你想想,這個世上,除了我,還有誰那麼了解你的身體,這是世上,除了我,誰能給你那麼熟悉的感覺——」
他在她耳邊,那迷情的聲線,字句曖昧,仿佛要滲透到冉依顏的心底。
她的心伴隨著他淺淺的優美的字句節奏,如小提琴般沙啞而帶著蠱惑般的力量,將她帶進他的語境里,讓她在他的話語里沉淪。
冉依顏迷茫了。
她身體有些冷,美麗的眼眸抬頭看他,看到他臉上慣性的笑,卻是將信將疑,有片刻的失神。
而男人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溫柔,那俊美的臉龐更加的魅惑,英俊非凡。
「好,我嫁給你——」終于,她仿佛下定決心般的點頭。
「但是——」片刻,她頓了頓「你以後不能逼我做任何我不情願的事兒。」
「好——」沒想到,這次,這個男人居然什麼條件都不講,帥氣的往上吹了吹自己額前的發,一口就答應下來。
風揚在找人秘密的籌辦婚禮,場地,自然還是在山莊里。
因為,這一次,他想給冉依顏一次正式的,大型的婚禮。
然後,地點選擇山莊不是別墅,是因為,親人和長輩都在山莊里,而他,希望他很冉依顏的婚禮能得到所有人的鑒證和祝福。
而冉依顏不知道,她還在忐忑。
這些天,她一直在別墅,她知道風揚派了些人出去,采購置辦婚禮上的材料,他的動作那麼快。
快的讓她不是幸福,而是忐忑。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做什麼事兒都目的性太強,自從他答應她不再逼她做任何她不情願的事兒,他就真的沒有逼過她,對她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幾乎是很听她的話,是一副極力的不招她生氣的範兒。
但是,冉依顏卻一直覺得這事兒來的太順利,太快,她的心,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是心的感覺不對勁,她當初也是在他的一翻蠱惑下答應結婚的,但是,自己是不是真的準備好了呢。
而風揚是不是真的就改好了呢。
他的內心是否跟他現在的表情一樣真的無害呢。
他現在越退,她越不安。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用手撐著桌沿差不多幾個小時,心里似乎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又在矯情了。
又在敏感了。
從大門口一如既往的明媚光線里,劉媽走進來,青色的工作服,白色的圍裙。
「少女乃女乃,外面有人找您——」什麼時候,佣人叫她的稱呼也已經改了。從夫人又變回了少女乃女乃…
她已經不去在意這種稱呼。
「什麼人——」她的姿勢是慵懶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然後,手從桌沿邊放下來,轉頭看向劉媽。
「是一個老女乃女乃。我也不認識,看那行頭應該是鄉下來的——」
「鄉下——?!」冉依顏听到這個詞,聲音忍不住揚起,然後轉頭過去,眼眸睜的大大。
那卷曲的睫毛根根上揚,只看到晶瑩清澈的水眸里有驚訝。
「是
啊,鄉下,看那樣子年歲還不小呢,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在外面拿著手帕擦淚呢,求著我們給通報一聲,否則,我那里肯來打擾少女乃女乃——」
冉依顏越听眼眸里的詫異越明顯,鄉下,她不記得自己有認識的鄉下人啊,難道是媽媽說的舅舅家的親屬。
她想了想,七老八十,這麼毒的太陽光,立馬還是讓劉媽叫老人進來。
一想到大門離別墅的路程還有那麼遠,她每次走差不多要走半個多小時,想了想覺得這樣叫老人走進來差不多要走上一個小時的路程,是有失偏頗的。
然後,她叫了司機去門口接。
最後,冉依顏在靜默里緩緩等著,她一直想知道,這老女乃女乃到底是誰?
然後,車子緩緩的駛入噴池廣場,然後,車停下,許久,才看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從外面進來,是個老婆婆,滿頭百花的頭發,其實劉媽說七八十歲都是不準確的。
冉依顏覺得至少有九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青色的舊時的粗布大褂。
老人拄著拐杖在客廳站定,那渾濁的老眼,似乎站在地上站了良久,然後一個個的對著大廳的人看,目光一一的掃過劉媽,其他青年的佣人,最後,才把視線落到冉依顏的身上。
隨即,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老人居然將拐杖緩緩的放倒在地上,然後,本來就佝僂的干瘦的身子就那樣一只腿先跪下來,然後,又開始曲下另外一只腿。
她在下跪,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冉依顏也是驚著了,這麼大的老人給自己下跪。
「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劉媽,快吧老人家扶起來——」冉依顏有點緊張,身體無由來的退了一步,然後手指揮著身邊站著的劉媽。
而劉媽也急忙上去,拉扯著老人,叨叨絮絮的念到「快起來勒,你老人家這是干嘛,你行這麼大的禮要干嘛啊——」
「我知道你們有錢,富貴,我們都是窮人,我們高攀不上,但是,夫人,求求你,就憐憫一下我這個八十歲老人思念孫兒的心,他老子娘都死了,是我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他去日本的錢都是我把自己的嫁妝賣了,才送他出國深造的,但是,沒有想到,他一回來就闖出這麼大的禍,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早就知道早就跟他說不能那樣做,但是,可是不管怎麼說,就是不听話呢——」
劉媽去拉扯老人的時候,老人非但不起來,反而跪的更直,拿著手帕,一張黃色的手帕開始抹滾落的老淚。
「老女乃女乃,你快起來啊,你說的是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
冉依顏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臉龐,勉強的擠出一點笑意來,對老人,她是即恭敬又還是有點害怕。
她很害怕無理取鬧的老人…
「夫人,孟旭啊,我的孫子,難道你不認識麼——」老人抬起頭,那蒼老的哭聲里有一種無奈
而冉依顏眼眸猛然睜大,身體仿佛觸電般一顫,然後僵直了
「他被人抓走了,幾天前,就在老家,還在吃午飯,他就被幾個大男人沖出來打了一頓,打的滿身都是血,我想報警,可是又不敢,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然後,他們打完了他,又把他帶走了。我哭,我心都哭痛了,我就這麼一個孫子,而且,他又沒有父母,是我一手將他拉扯大的,這孩子,平時里就是那方面不好,我叫他別和那些女人來往,可是,他偏不听,偏不听——」
「這次,我打听了好久,都沒個脈絡,後來,我知道他身邊有個同伙,才知道,這次是風家,風家,這小子,總是讓我操不完的心——」
老人越說越傷心,那聲音了全部都是哭聲。
冉依顏呆了,孟旭被抓了,那麼,這個人最有可能是誰呢,風家,自然不是她,那麼,只有他了,也對,她就說他怎麼會那麼容易就不追究了,原來他不是不追究,只是對象不一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