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誘妻成癮 第五十二章 蜜月(2)

作者 ︰ 玉樓春

出了酒店,梁以安看著外面萬里晴空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今天的天氣很適合到外面走走,想到之前的三天,她真心的覺得浪費。

很小的時候她就有一個夢想,想著有一天有足夠的錢,到世界各地去走走,感受一下那里的風土人情,感受那些有著厚重的文化積蘊的文明古城。沒有了時間的限制,也沒有空間的限制。在那些充滿浪漫情懷的土地上,盡情的穿梭古今,感受來自異時空的聲音。

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天真的是遙遙無期,夢想,也就只是夢想而已。不能實現,帶著一些遺憾,這樣的人生或許才算完整。

梁以安不想走的太遠,兩人就在附近走了走,逛了逛周圍的一些小店,買了一些當地的手工藝品。並不是一些值錢的東西,可是她卻異常的喜歡。

吃了不少當地的一些小吃,基本上都是梁以安在吃。對于這種街邊小吃,顧祁南一向都是謹謝不敏的。不過看著她吃的一臉滿足的樣子,他沒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吃到一些特別的好吃的東西時,她也很大方的和他分享。他並不太想吃,可是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就不自覺的張了嘴。味道確實比自己想象中的好,漸漸地也放開來。

在他的記憶里,她一向都喜歡吃這種不起眼的路邊小吃。似乎這些東西對她來說,畢竟那些大酒店的精致美食更加的有誘惑力。在這一點上,她們姐妹倆是很不一樣的。梁以微是從來不會在這種小攤上多做一分的停留,她喜歡穿著昂貴的淑女裝,坐在高檔餐廳里。

這兩個月下來,她對自己似乎沒有了最初的那種防備和警覺,也不再特別小心和刻意的去模仿梁以微。她開始漸漸的向自己展露一些屬于她自己獨有的小習慣和小性子,也開始慢慢地依賴自己。這種變化讓他覺得很欣喜,比什麼都讓他覺得滿足。

不得不說梁以安和梁以微是他見過的最像的一對雙胞胎姐妹,她們之間除了一些小細節,其他的真的是相像的無懈可擊,就連聲音都有七八分相似。想要分清她們倆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他記得梁以安剛回梁家的時候,她們姐妹之間除了長的一樣,還是有一些很明顯的差異。可是隨著彼此相互在一起生活的時間越來越長,這些顯著的差異,竟然在慢慢地消失。

別的雙胞胎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彼此逐漸的顯現出越來越大的差距,可是她們倆卻是一個意外。越長大,就越像,像的幾乎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們兩從小就被分開撫養的原因,從而導致了彼此之間的這種逆生長。

可是盡管是這樣,他卻還是能準確無誤的將她們分辨出來。之所以會給人一種他分不清她們的錯覺,她們姐妹倆喜歡彼此互換來捉弄別人。而他就是被捉弄的人之一,起初是因為他懶的去拆穿,到後來,這種游戲就變成了他唯一能接近她的機會。听起來真的是有些可笑,想他顧祁南竟然也會靠這樣的方式來接近一個女孩子,可是他的人生中就真的出現了這樣荒唐的事。

當時的他從未想過他活了二十幾年的人生中,竟然會出現一個叫梁以安的女孩子。她突然的就闖進了他的世界,打亂了他所有的節奏,卻又揮一揮衣袖,離開了他的世界。留給他的是無限的遺憾和追悔。

其實時至今日,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愛上了這個和自己的世界完全格格不入的一個女孩子,而且她比自己還小上那麼多。她來去匆匆,而他的世界早已因她亂成一團。

或許就是她的大膽不羈,毫無章法的肆無忌憚,擾亂了他按部就班的人生規劃。他甚至在想,怎麼就會有這樣的女孩子。竟然可以活的這麼的自由自在,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悲喜而停留,就像是一陣風。看似漫無目的飄散,實則不然,她的內心有著強烈的自我,不會因任何人而改變。

愛,不需要理由。或許只是一瞬間的遇見,一次心意相通,更甚至是一次擦肩而過。

顧祁南看著她一臉開心的樣子,心里頓時覺得松軟。似乎和他結婚以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以往的她,就算是笑,眉宇間也帶著淡淡的愁韻。他不是不知道她心中的苦悶,知道她心中的委屈。

「這個是送給艾艾的,你說她會不會喜歡?」她手里舉著手里一個用椰子殼雕刻的女圭女圭笑道。

「你很喜歡艾艾。」顧祁南抓過她的一只手,緊握住。

「恩恩,她很可愛。」梁以安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她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像艾艾那種美麗可愛,又討人喜歡的小公主,怎麼可能有人會不喜歡她?

顧祁南沒再說話,只是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梁以安卻留意到此時他的神態有些讓人琢磨不透,很復雜,還有一些欲言又止。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敏銳,她似乎已經能覺察出他下一秒想要說什麼。

「我們去海邊吧。」她甩開他的手,對著他說完,就直直的朝著遠處的大海奔去。

留下顧祁南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最終他邁開腳,朝著她追上去。

梁以安月兌了鞋子,光著腳,走在沙灘上。因為陽光的照射,沙子有些熱,可是踩上去卻很舒服。人們盡情的在沙灘上嬉戲,在海里沖浪,游泳。

「要不我們也下海去。」顧祁南看著她定定的看著在海中嬉水的人,建議道。

「還是不要了。」梁以安果斷的搖了搖頭,她是出了名的旱鴨子,對水有陰影。

「既然來了,怎麼能不下海?」

「我不會游泳。」

「我教你。」顧祁南輕笑一聲,這還不簡單,現成的教練。

「不要了,我怕水,你自己去吧。」梁以安仍舊堅持,仿佛生怕自己被顧祁南拉下海,轉身就往回走。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下水,顧祁南陪著她,兩人在沙灘上漫步,撿貝殼,听海螺里的歌聲。在沙灘上寫字,看著海浪沖上來,一點一點的抹去痕跡,最後恢復原樣。

梁以安看著一波一波沖上岸的海浪,也許有天時間也會漸漸地抹去她在顧祁南生命中存在過的痕跡,一點都不剩下。這原本就是她所期盼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著,心里竟然會有些淡淡的惆悵。

她側頭看向顧祁南,見他光著腳,挽著衣袖,彎著腰,認真的撿著海岸上的貝殼。他專心的挑選著,仿佛是在做一件很神聖嚴肅的事,專注而虔誠。本該是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一個男人,此時卻是彎著身子,在海邊為你撿貝殼。沒有一絲的不耐煩,也沒有覺得不屑。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能不讓人心動呢?

她快步走過去,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顧祁南沒料到她就這樣突然沖上來,結果兩人齊齊跌倒在沙灘上。怕摔著她,他沒有變化姿勢,直直的被她壓在了身下。

兩人狼狽的爬起來,沙子沾的滿身都是。

「你怎麼樣?」顧祁南拉著她問道,確定她並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伸手摟著他的腰,靠在他的懷里。被他這樣關心著,她真的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太久遠了,久到連她自己都忘記了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怎麼了?」顧祁南低下頭,輕聲的問著她。

「不知道,感覺很奇怪。」梁以安閉上眼輕聲的說道。她知道這不是屬于她的幸福,但是至少她在代替妹妹的這些日子,他讓她再次體會到被人呵護,被人疼愛的感覺。她的心里已經沒有那麼多的不甘和委屈了。

「傻丫頭。」顧祁南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

有她在他的身邊他真的很滿足,那種滿足感,是什麼都代替不了的,只有她能給。

「我們回去吧。」坐了一會兒,梁以安開口說道,沙子黏在身上真的是一點都不舒服。

回到酒店,洗了一個澡,整個人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兩人來到酒店的餐廳,這間酒店的海鮮很不錯,來了幾天了卻沒有嘗到過。梁以安點了幾樣自己比較喜歡吃的,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都是海邊最新鮮的海產。

在外面的四年,天天吃海鮮,真的是吃的她想吐。她曾經還在想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小鎮,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吃海鮮了。可是也就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對這些東西反而心生一種懷念。一輩子真的很長,話不能說的太絕對。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透過玻璃,看到黃昏的海灘,一邊吃晚餐果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顧祁南一身休閑打扮,除去了平日慣有的沉穩和清冷,感覺年輕了不少。他低著頭幫著梁以安剝著蝦殼,他剝一個她吃一個,兩人倒是配合的相得益彰。吃了幾個之後,她便不在吃了。

「吃飽了?」他停下手,問著她。

「不想吃了。」她笑著說道,伸手拿起盤子里剝好的一只蝦喂到他的嘴里。

他張嘴,連她的手指一起咬住不放。梁以安掙了一下,沒掙掉,抬眼看了看四周。

「松開。」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的事,臉上迅速染上一層透明的嫣紅,一雙大眼楮特別的靈動,帶著幾分嬌羞,就連撲閃的睫毛也是靈動的。

周圍的人似乎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目光紛紛投過來。這樣出色的兩個人坐在餐廳里,不是不吸引人的目光的。

梁以安真是又氣又急,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她真是想不到這男人真是越來越沒個正經。感覺到她是真的急了,顧祁南這才懶懶的張嘴,拿起紙巾擦了擦她的那只手,然後緊握住不放手。用另一只空著的手吃東西,梁以安也由著他,用空著的手支著頭看向窗外。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千年前就廣為人知的話,經過歲月的變遷和沉澱,有些許多不同的含義。可是人們還是最喜歡那唯一直白而簡單地承諾,牽手到白頭!

她覺得有時候顧祁南挺粘人的,就像個孩子一樣。人家說男人就像是個孩子,這話也許還是有些道理的。別看著平時那麼成熟穩重,淡定自如的人,粘起人來真的是一點都不含糊。而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這樣感覺,或許每個女人身上都有幾分過于泛濫的母性。感覺自己也同樣被需要,也是一種很快樂的事吧。

顧祁南並不喜歡吃海鮮,他不喜歡這種腥腥的味道,即使是做的再干淨,他都能聞到,草草的吃了一些便完事。

時間還早,他們都沒有想要回房間的**,站在大廳口,卻沒有去向。

「兩位是新婚夫妻吧,我們酒店今晚特別為來這邊度蜜月的新婚夫妻舉辦了party,就在那邊走廊的盡頭。」就在他們茫然不知去向的時候,酒店大廳的一個服務員笑著為他們指了一個方向。

「去嗎?」顧祁南微微蹙眉,表情淡淡的帶著幾分不確定。

梁以安沒看他,徑直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總比回房間好。

「那就走吧。」他揚了揚嘴角,不再有猶豫。

兩人向服務員道了謝,便往那邊走去。

「祝二位有個美好的夜晚。」服務員微笑著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果然如那個服務員所說,走廊的盡頭有很大一塊空地,布置的很溫情,確實很熱鬧。都是從各地飛來這邊度蜜月的年輕小夫妻,倒是一個人都不認識。不過年輕人之間很容易有話題,再加上有顧祁南在,基本上很快他們就融進去。

其實他們彼此說的都很簡單,大多都是問問夫妻倆是怎麼認識的,或者說說誰為誰做過些什麼浪漫的事之類的。女孩子說道自己丈夫為自己做了些什麼讓她感動的事的時候,語氣中和眉宇間流露出的那種幸福感和快樂,以及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的迫切,真的會讓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因為至少在這一刻他們就是彼此的全世界,無可替代。

大多的時候梁以安都是面帶笑意的听著,听著他們說著彼此的點點滴滴,仿佛就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腦海中也漸漸地浮現出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面來。其實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的方式真的很簡單,來來去去就那些,當他真心對你好的時候,那些美好就是蜜糖,甜甜蜜蜜。如若有一天他轉身離開,那些就是砒霜,傷及五髒六腑。

「你老公好帥啊,你們怎麼認識的?」梁以安身邊的年輕女人輕輕的推了推她,看了顧祁南一樣小聲的問道她。這個男人是她在現實中看到的最帥,最有型的一個男人。尤其是那冷峻迷人的輪廓,完美的身材,身上有著一股如貴族般的氣質,簡直就是她年少時完美男人的標準。

「誒誒,你老公我不帥嗎?」女人身邊的男人,不滿的拉著她嚷嚷道。

「帥,老公你最帥了。」她趕緊轉過頭安撫道自己的男人,好不容易安撫好了,還不忘繼續追問梁以安。

「我們從小就認識了。」

「青梅竹馬?青梅竹馬什麼的最有愛了。」她一臉羨慕的看著梁以安,怪不得現在長的帥的男人都不多了,原來從小就被人給預定了。

梁以安輕笑著了,青梅竹馬真的是一個美好的詞。

不知道是誰放響了音樂,也喚醒了人們心中的浪漫因子,他們逐個起身,隨著音樂翩翩起舞。顧祁南牽起她的手,步入人群中,她有些緊張的摟著他的腰。她已經很久沒有跳過了,有些生疏了。好在他是個很好的引導者,她慢慢地跟著他,也漸漸地找回了些感覺。

她記得年少的時候曾經在一部電視劇中看到關于華爾茲的描述,華爾茲,舞蹈之王,因為它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支能夠與異性近距離接觸的舞蹈。華爾茲本身的意思就是回轉。以前的情侶沒有辦法公開見面,只能借著這樣的聚會,表達自己對對方的思念。只有把手交給最愛的人,才能舞出最美的回轉。

她當時就被這樣一段話深深的感動著,于是就專門去學了華爾茲。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優雅的音樂中翩翩起舞,隨著他的舞姿起起伏伏,輕柔靈巧的傾斜,擺蕩,反身;莊重典雅,舒展大方,華麗多姿,飄逸欲仙。

她學會了華爾茲,可是她忘記了,這是兩個人的舞蹈,一個人演繹不了兩個人的協作。

一曲劇終,她松開手,不願再跳。十二點的鐘聲早已想起,一切早已落下帷幕,她卻還是不甘心離去。恍然抬頭才發現,王子還是王子,只是卻是別人的王子。而她的王子早已拋下她這個來自異世界的公主的姐姐,牽著真正的公主的手走向了新的生活。

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大家正興致很高的玩著撲克牌,見著他們過來,急忙拉著他們加入。

「你玩吧,我不會這些。」梁以安對著顧祁南說道,這些東西她已經很久沒玩過。而且她答應過一個人,這輩子都不會輕易的去踫這些。

「那怎麼行?今晚我們女人是主角,男人負責接受懲罰。」拿著撲克牌的女人笑著對梁以安說道,梁以安這才注意到,貌似還真只有女人在

「我不會。」梁以安搖了搖頭,她卻是也有七八年沒踫這些了,現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chemindefer,baijiale,很簡單的。我們不玩那麼麻煩,一局定輸贏,莊家由抽簽決定。放心,輸了也不是罰你。」女人向梁以安投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大部分的女人都是不會的。這樣玩才比較有意思,簡單直接。要是讓男人來玩這些,還有什麼樂趣。

順便就簡單將玩法給梁以安說了一遍,確實很簡單。照規矩是三選一,啤酒三瓶,一杯白酒或者三杯紅酒。

對于曾經玩遍a市夜店的梁以安來說這簡直就是小case,玩這種游戲,根本是連腦子都懶得動,可是那也僅限于曾經。

她看了看顧祁南,他倒是很坦然的樣子,似乎對她是信心十足。

于是,賭局開始。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她太久沒玩,還是今晚運氣太差,一路都是毫無懸念的輸。于是,被懲罰的就是顧祁南了。

也不過短短的半個小時,顧祁南就喝了不下十瓶啤酒了。周圍的人也紛紛調侃起他們來,顧祁南倒是不在意。他微閉著眼,輕輕的靠著她,即使是喝得有些微醉,也絲毫不損他優雅的氣質。這個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干淨的,淡然的,也是優雅的。

梁以安有些抱歉的看了看他,早知道她就不來了,之前他們婚禮的時候他才喝了那麼多酒。今天又喝這麼多,胃怎麼受得住。

「咱們換個賭注吧,這樣太沒意思。」有人提議,今晚毫無懸念,就梁以安和顧祁南是輸家,玩久了也覺得有些厭倦。

「什麼賭注?」眾人看向他,大家都對著毫無新意的賭注失去了興趣。

「oneminutestand。」

在場的男人統統的變了臉色,這也太放得開了吧。

不過大部分女人都是懵懵懂懂的,側頭問自家老公,男人們卻是遮遮掩掩的,弄得她們更加的好奇。

「玩就玩大一點,一個都不準走。」

決定權在在座的女人手上,她們似乎很感興趣,摩拳擦掌的想要玩。梁以安臉色有些發白,按照這個趨勢,很可能輸的就是她。

oneminutestand,一分鐘倒數計時。

玩的就是刺激,就是心跳;玩情,玩欲,玩人心。

縱然她是曾經玩遍夜店的老手,可是她也從未玩過這麼寬的尺度啊。那時候還小,也就是在夜店看著別人玩過。每次她都是匆匆離開,因為這個游戲一玩下來,整個場面都會失控,看的人都會勾起火,有的就跟被下了藥沒什麼兩樣。

賭局很快就開始,眾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個個都興奮的不得了。梁以安感覺自己模牌的那只手都在顫抖,她根本就不敢去看顧祁南。

「翻牌啊!」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好似輸贏已定,就等著看他們夫妻倆被懲罰似的。

梁以安低著頭,惴惴不安的松開了,在揭牌的那一秒,她甚至是閉上了眼楮。

一陣靜默……

半響之後,周圍一片喧嘩,帶著一陣隱隱的嘆息聲,更多的是對接下來要接手懲罰的夫妻的期待和幸災樂禍。

「媳婦兒,你還是有點覺悟。」顧祁南摟著她,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

梁以安睜開眼,這才注意到,原來她沒輸。她幾乎是有些激動地轉身抱住顧祁南,心也跟著放松下來。

「oneminutestand!」引來一片應和聲。

輸掉的那對夫妻,最終還是站到了人群中,周圍的喧囂聲high成了一片。

梁以安沒有動,靜靜地靠著顧祁南坐著,今晚她搬回一局,她要好好地享受一下這種勝利的感覺。

「60……59……」

六十秒時間不長,可是卻足夠挑起內心的火。看著不遠處的畫面,她竟然有些口干舌燥,身體也有些發熱。看了看周圍的人,大致和她差不多,有的夫妻倆已經情不自禁的擁在一起熱情的擁吻,這程度一點不亞于那對被懲罰的夫妻。

畢竟大家都是新婚夫妻,正是新婚燕爾,任何一點小撩撥都可能會擦槍走火。即使站在人群中的那對夫妻的動作一點都不能叫做火熱,但是依舊能勾起大家的熱情。

她回頭看了一眼顧祁南,卻見他依舊一副清淡冷冽的樣子,目光雖然也落在那對夫妻的身上,可是眼神卻是那麼的清明。感覺到她的視線,他看向她,伸手踫了踫她的臉頰。他的手有些清涼,不安的往後縮了縮。

「想要了?」眼里帶著一股戲謔,嘴角勾著邪魅的弧度。

她轉過頭,不理他。一分鐘時間結束,眾人都紛紛起身告辭。

顧祁南站起身,拉起她,摟著她的腰,大步的往外走。梁以安基本上跟不上他的節奏,幾乎是被她拖著走的。這會兒梁以安算是明白了,這廝純粹就是在裝深沉。

在電梯里,他還顧忌著有監控,行為還算規矩。出了電梯,簡直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酒店的走廊,空蕩蕩的,華麗的天花板上相隔著瓖嵌著一圈水晶小燈,溫柔的燈光柔柔的灑下。

「祁南……我們……我們……回房間。」低低的女聲嬌柔的在走廊里回響。

電梯旁,梁以安被顧祁南抵在牆上狠狠地磨蹭蹂躪,他激情如火的吻著她。梁以安驚慌不安的抵著他,不讓他得逞。這層樓上又不止他們一家房客,要是被人看見多難為情。可是這個人,卻不管不顧的非要纏著自己胡鬧。

「寶寶,你得好好補償老公。」他咬著她的耳垂,嗓音沙啞的說道。

「回房間,好不好?」梁以安急的都快要哭了,低低的哀求著他。

顧祁南終于有了一絲的清明,攬過她的腰,往房間走去。動作粗暴的用房卡將門打開,伸腳狠狠的踢上門。輕松的拎起她往床上甩去,整個人迅速的壓在她的身上。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帶著強烈的佔有欲。吮著她的舌頭細細的舌忝,極具挑逗。梁以安輕哼著,身體很難受,感覺像是有一團火燃起來。她自然清楚這是什麼,她閉著眼,有些無助的勾著他的脖子。

她永遠不會是他的對手,所以她只有承受,接納。

他放開了她,溫聲的說道。

「寶寶,老公教你玩。」

「oneminutestand。」

梁以安半眯著眼,腦子里有些混亂,似乎沒听懂他在說什麼。他的手勾下她的發圈,黑色直發散落開來,他執手挑起一縷,落下輕吻,認真而虔誠。發絲慢慢從指間滑落,他低頭用牙齒咬住她衣服的紐扣,一顆一顆的挑開,動作緩慢,好似電影的慢鏡頭。

衣服慢慢被拉開,肌膚一點一點的出來。他傾身吻上她的頸,一點點往下游移。留下一個個殷紅的吻痕,動作溫柔繾綣,無心又誘惑,梁以安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祁南……」她的雙手插入他的短發中,迷茫的喊著他的名字。

說起玩,顧祁南才是各種高手,他十六歲就開始在圈子里混,他雖說不沉溺,可是樣樣都玩的精。再大一點就覺得沒意思,他開始追求權勢,開始玩弄權術。

「這種游戲還是關起門做才更刺激。」他覆在她的耳邊邪氣的說道。

今晚他特別的有耐心,前戲特別的長,梁以安難耐的扭動著身子。

「寶寶,求我,我就給你。」顧祁南滿意的看著她被自己迷惑的樣子,嘴里繼續誘惑著她。總有讓你的沉淪的時候,只有我能給你。

梁以安搖了搖頭,咬緊牙關,閉上眼,這種話她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

冥頑不靈,顧祁南邪魅的勾了勾嘴角,手下的力道更加的變本加厲。她終是忍不住輕輕的抽噎,睜開早已沾滿**的雙眸,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楮,渴望的看著他。

他不為所動,似乎打定主意,非要折磨到她開口為止。

「求……求求你……」梁以安小聲的呢喃著,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

「什麼?」他低頭吻了吻她,滿眼無辜的看著她。

「給我……顧祁南,你混蛋。」梁以安難受的大聲罵著他,終于崩潰的哭出聲來,真的是恨死他了。

「好。」得到滿意的答案,他終于應允,伸手拭去她的淚水。吻上她的唇,再也忍不住,堅定地闖進去,與她融為一體。

只要是她要的,他都會給的。

夜深而長,一室繾綣,愛意洶涌。

中午時分,梁以安醒了,小扇子般的睫毛揮了揮。身旁的人早已不知去向,窗前的窗簾早已被人放下,所以光線不是那麼的強烈。

她在床上又賴了一會兒,感覺到小月復有些漲漲的,很不舒服。她懶懶的起身,捏了捏酸痛的脖子。腦海中什麼一閃而過,她趕緊起身隨意的套了一件衣物,就去了洗手間。

果然如她所料,大姨媽來了。梁以安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馬桶上,她的大姨媽一向都不準,所以她身邊一直都會帶著必需品以防萬一。可是這一次出來的匆忙,所以都沒帶。她沒想到事情還就這麼的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

她現在要怎麼辦?梁以安望著頭頂的燈,一片茫然。

顧祁南沒想到自己到外面接了一個電話回來之後,床上就沒人了。他站在屋里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洗手間的門被關著,便放下心來,打電話叫了客服送了些吃的。

可是直到服務員都將食物送到房間了,待在洗手間的人依舊沒有出來。

他有些不放心,起身去了洗手間敲了敲門,里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媳婦兒,好了沒?」他緊皺眉頭,沉聲的問道。

「等一會兒。」梁以安小聲的說道,因為坐的太久,又穿的過于單薄,身子變的有些冰涼。她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肚子也有些疼。

顧祁南等了半天,終于見她開門出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不舒服?」他低頭問著她,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感覺沒什麼異樣,這才稍稍放心。梁以安搖了搖頭,低著頭,有些難以啟齒。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牽起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一片冰涼。他不由自主的握緊,將她的小手包裹在大手中。她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好好地照顧自己,真不知道在外面的這幾年她究竟是怎麼生活的。

梁以安拽著他的手沒動,猶豫著該怎麼開口。還沒開口,就覺得臉有些發燙。真的是有些難以開口,可是好像除了他,她也找不到其他人幫忙了。

「我好像來那個了。」她低著頭,咬著嘴唇,聲若蚊蠅。

「什麼?」顧祁南沒有听清楚她在說什麼,他彎下腰看著她問道。

「哎呀。」梁以安有些煩躁的甩開他的手,快步走回去,跳上床,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顧祁南有些莫名其妙,也跟著走了過去。

「你怎麼了?」很少看到她這麼扭扭捏捏的樣子,他心里疑惑不解。

梁以安捂著被子,不說話,抬眼看了看四周。見床頭櫃上有一支筆,她伸手拿過。抓過顧祁南的手,在他的手上寫起字來。

顧祁南低頭,注意到她的臉不似剛剛那樣的白,帶著些不自然的緋紅。睫毛撲閃撲閃的,輕易的就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手上癢癢的,不過可以忽略不計,難得她這樣對自己使小性子,他發現自己其實挺享受的。

「你去幫我把這些買回來。」

終于,梁以安寫好了,顧祁南拿起手一看。起初有一絲的迷惑,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看向她,她卻避開眼,臉上的神色越發的不自然。顧祁南不知道自己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她那麼別扭呢。原來原因在這里啊!

「等我回來。」顧祁南囑咐了一句,便起身出了房門。

等他出了門,梁以安仰身倒在床上,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

出酒店的不遠處就有一家大超市,很容易找。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幫女人買女性用品。即使是一向泰然自若的他,也不免覺得有些不自在。不過想到還在酒店等著自己的小女人,還有她那一臉別扭樣,他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進了便利店,他直奔女性用品而去。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涉足過這一塊,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原來衛生巾也有很多牌子。顧祁南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字。

蘇菲彈力貼身日用、超熟睡隨心翻410。

抬頭望了一眼,沒看到她給他寫的牌子。他緊蹙眉頭,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

來這一區域的基本上都是女性,突然冒出這麼一個高大有英俊的男人,自然是奪人目光。有幾個小女生,指著他竊竊私語。顧祁南沒有心情去理會別人,他愁的是如何解決自己目前的困境。這個問題比他以前處理的大案子棘手多了,簡直是讓他無從下手。

轉了幾個走廊,終于找到梁以安寫給他的那個牌子,可是他又驚恐的發現,即使是同一個牌子也有很多種類型。其實梁以安寫給他的很詳細,只是對于顧祁南來說每一個顏色都一樣,根本就分不清到底哪一樣才是她寫的那一種,而且迫于周圍頻頻投來的目光所給他帶來的壓力。

他只好將這種牌子的每一種類型都拿一個,他挑不出來,她總該挑的出來。

結完帳出了超市,顧祁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一眼超市。這簡直就是一次歷險記,倒不是覺得有多丟人,只是覺得各種尷尬。他真懷疑,別人會不會把他當成變態。

梁以安見他回來,手里提著一個大袋子,遞給她。她默默的接過,打開一看發現里面全是她要的那個牌子的衛生巾。于是她默默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種,然後默默地去了洗手間,壓根兒就不敢多看他一眼。

心下有種說不出的感動,雖然說這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真的很少有男人願意屈尊降貴的去做這種事。

顧祁南重新點了午餐,等她出來兩人靜靜地將東西吃完。梁以安吃的很少,精神明顯的很不好。每一次來大姨媽她都痛的要死,就連說話都覺得很費力。吃過飯,她就回房間躺在床上休息。

小月復一陣陣的抽痛,越來越明顯,她彎曲著身子,雙手覆在小月復上,努力的忍受著一波一波的襲來的疼痛。

「是不是肚子痛?」顧祁南在她的窗前蹲下,見她緊閉著眼,連嘴唇都是卡白的,不免有些擔憂。他剛剛手機百度了一下,據說女人來例假會很痛,據說還是通病,據說還沒有科學的方法可以醫治。

現在科技不是很發達嗎?一點小毛病都沒法醫治,真不知道每年國家花那麼多錢養那麼多無用醫生干什麼。

梁以安睜開眼,看向他,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

「我們去醫院吧。」顧祁南伸手模了模她的臉頰,他沒想到女人來例假會疼成這樣。

他俯身將她抱起來,準備給她穿衣服。

「別……」她伸手抓住他的手,這種事誰去醫院啊。

她靠在他的懷里,懶懶的像只貓一樣偎著他。他身上的很熱,滾燙滾燙的,和他冷冰冰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拿起他的手,覆在她的小月復上,小月復傳來他掌心的溫度,很舒服。她閉上眼,安心的靠著他睡去。

顧祁南一手摟著她,另一只手抓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陪著她躺在床上,他發現就算是這樣和她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他都覺得很滿足。尤其是被她這樣依戀著,就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這種被她依戀,被依靠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

也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在他溫暖的懷抱,肚子似乎沒有那麼疼了。她抬頭凝視近在咫尺的俊臉,彎了彎嘴角。伸手撫上他的眉宇,睡著了的他沒了人前的冷清淡漠,面部表情也變得柔和和親近。她收回手,趴在他的胸口,听著來自他胸腔的強有力的心跳聲。

她的心,第一次漏了節拍,感覺很奇怪又很陌生的感覺。她從床上坐起來,迷茫又疑惑的看著他,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

原本躺在床上一直裝睡的某人,再也忍受不了這麼直白的目光。假意睡醒似的睜開眼,懶懶的伸了伸手。其實他這一直沒睡,見她乖巧的睡在自己的懷里,實在是太享受。不知不覺的看著她,等她有了醒來的跡象,他才閉眼裝睡。只是沒想到卻有意外的收獲,不過更意外的是她坐起來之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的看。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又好像是在探究什麼。可是不管是哪一種,這樣一直被她盯著他,他還是沒能忍住,只得假裝睡醒了。

「你醒了。」她微笑著說道。

「還疼嗎?」顧祁南坐起來,看她的臉色比之前要好了一些。

「還好。」已經不那麼疼了,但是還是疼,反正每個月都是那麼過來的,忍著忍著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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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甜蜜吧,膩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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