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安閉上眼,疲憊的靠著椅背,像是睡著了一般txt下載[黑籃]世界上最簡單的戀愛方式。她是我的女人。」葉凌葑狠狠地推開他,強勢的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我和她已經成事實,我不會辜負她的。」
「如果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那麼抱歉,我沒興趣。而且阿愚也絕不會跟你在一起。」葉凌葑努力地壓制著自己,昨晚他好不容易從外地趕回來。可是迎接他的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的最好的兄弟的背叛。昨晚那樣慌亂的情況下,他確實很憤怒。可是冷靜下來之後,他才覺得這其中疑點重重。
他自然是不相信阿愚會背叛自己,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他沖進房間的時候,阿愚**著身子,躺在床上。以及那床單上一抹刺眼的猩紅,誰都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如果她願意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就願意放棄。」顧祁南問道葉凌葑,他知道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這樣的背叛。即使是無心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沒有一點回旋之地。
其實昨晚他和她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他中了藥,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可是看著她哭著哀求自己的時候,他硬生生的將身體里的**壓制下來。
而床單上個血跡,則是他用刀劃破自己的手心留下的。當時梁以安抱著被子,驚恐的看著他。他並未做解釋,鑽心的疼痛讓他很快的清醒。而同時腦海中也迅速的形成了一個計劃,即使不是真的,他也想讓人相信這是真的。
昨晚那樣慌亂的場景下,沒有人去刻意追究那血跡是怎麼來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他真的是有些佩服自己,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他還能精心的布局。
不管是誰主導了這次的事,都幫了他一個大忙。他這一次不會再給任何人的機會,他已經受夠了永遠只能站在遠處看著的日子。
「不可能,阿愚她愛的人是我。即使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葉凌葑沒有半分的猶豫,就算顧祁南說的都是事實,他也不會和她分手。
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拋棄她。他之所以答應和他見面,無非是想要把事情說清楚,畢竟大家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他也不想大家尷尬。他想好了,對于她,他不會放手。如果這里不能在生活下去,他就帶著她離開。遠遠地離開這些人,這座城市。
「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他不相信他一點都不在意,如果是他,他一定會恨不得殺了那個人。
「你混蛋。」葉凌葑沒能忍住,迎頭就是一拳。
「對不起。」顧祁南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拳,給自己即將要做的事一個理由。
「顧祁南,我葉凌葑沒你這樣的兄弟。至于阿愚,我不會和她分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她這輩子只會是我的女人。」葉凌葑揪著顧祁南的衣領,早就想好了。如果這個城市不能給他們以平靜,他就帶她離開。到一個沒人會認識他們的地方,他們會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凌葑,你別怪我,我真的愛上了,沒辦法。就算這輩子你一直恨我,我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接下來幾天,他一直沒能見到梁以安,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誰都不見。而葉凌葑被他的父親派人強行帶走。那晚的事知道的人太多,所以現在基本上已經成為圈里人茶余飯後的娛樂。像是有人故意在放大一樣,弄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怎麼就成了梁以安勾引他了。後面是越傳越離譜,顧祁南只想盡快解決。他不想別人看低她,抹黑她,那晚的事他知道定是有人故意設的局。可是至今他也沒有個頭緒,不知道是誰做的。
現在梁以安的年齡不夠,只有先訂婚。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一切。可是顧家也是鬧翻了天,他媽死活不同意他娶梁以安。
而梁以安這邊,她誰都不見,整天將自己的關在房間里。他知道她是在等葉凌葑,可是葉凌葑早在那天的時候就被他父親找人給強行帶走。
他也不打算和她解釋,事情就這樣也好。他慢慢地給她時間,等她想清楚。而他也跟梁家的父母提了這件事,他們沒做正面回答,心底應該也默認了這個事實。事到如今這種局面,梁以安除了嫁給他,別無他法。
本來他是想多給她一點時間,可是當他知道葉凌葑從他父親那里逃出來之後,就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趕去梁家。
「祁南哥,你真的要娶我姐。」梁以微在樓梯口攔住他,淚眼朦膿的問道。
「是。」顧祁南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他知道自己遭了魔,非她不可。
「我不要,祁南哥,我才該是你的妻子,我姐她又不喜歡你。」畢竟只是個小女孩,面對自己心愛的人要娶別人的這個事實怎麼能接受。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別人,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微微,你過來。」梁母拉住梁以微,不讓她再胡言亂語。
「媽,我不要。」梁以微委屈的哭著,最終還是被母親拉進了房。
「媽,為什麼?為什麼姐姐要這樣對我?她明明知道我喜歡祁南哥,她還去招惹他。」進了房間,梁以微哭著撲到在母親的懷里。
「微微,你放心,顧祁南不會娶她的。他只會娶你,顧家根本不可能接受她。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大度,理智。」梁母安慰著女兒,對著她保證道。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當初就不該走。
「可是祁南哥都說要娶姐姐了。」梁以微顯然不相信母親說的話。
「微微,相信媽媽,明天我就帶你去找你顧伯母。有媽媽和你顧伯母在,誰都搶不走他。」梁母說著眼中劃過一絲恨意,真的是恨鐵不成鋼。現在梁家的臉都被丟盡了,早知道她當初就該極力制止梁父接她回來。
如果她不回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微微也不會這麼受委屈。
「你來做什麼?」顧祁南找家里的佣人要來房間的鑰匙,開門進去。
進去就看見梁以安坐在落地窗前,痴痴地看著外面。他知道她房間的窗戶,正好能看見梁家的大門口。听見開門聲,梁以安轉過頭看向他的眼里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安安,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我不會嫁給你的,我寧願一輩子被人嘲笑,也不會嫁給你。」梁以安轉過頭,目光繼續盯著窗外。之前父親已經跟自己談過,說顧祁南願意娶她負責。
她當場就拒絕了,那晚她和他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何來的負責一說。而且顧祁南是妹妹的喜歡的人,她更不會和他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她。他們在一起,只會造成更大的悲劇。
這幾日,她一直在等葉凌葑,那晚他匆匆的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看到他。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也許他臨時有事。畢竟他是個軍人,很多事由不得自己。他一定不是故意不理自己的,他最疼她的。不然也不會在她生日那晚,明明有事還匆匆的趕回來。可是她卻讓他失望了,她做了一件蠢事。
她真的好想去找他,想跟他解釋清楚。可是母親根本不讓自己出門,她又聯系不上他。她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她相信只要她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梁以安,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顧祁南走到她的身邊,輕聲的說道。當听到她這麼直白又傷人的話,他不可避免的被傷到。
嫁給他就那麼的讓她為難嗎?即使一輩子被人嘲笑,她也不願嫁給他。
梁以安沒听他的話,而是繼續盯著窗外。
就在這時,顧祁南的電話響了。
「三少,葉少馬上就要到梁家了。」
「知道了」顧祁南緊皺眉頭,面無表情的掛上電話。
不行,他不能讓他們有見面的機會,他沒想到葉凌葑的動作這麼的快。
「你想見葉凌葑嗎?我可以帶你去。」顧祁南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唯有與葉凌葑有關的她才會听。
「真的嗎?」梁以安回過頭,一臉驚喜的看著他。
「恩,跟著我,我就能帶你出去。」顧祁南只想著把她帶離這里,不能讓他們倆踫到。
梁以安也沒多想,只要他能帶自己離開梁家,她就可以自己去找葉凌葑。她就可以跟他把一切的事情都解釋清楚。
葉凌葑動作很快,顧祁南剛帶著梁以安離開,他就趕到了梁家。這次父親派人強行把自己待會部隊,他也知道自己擅自離開部隊,已經嚴重的影響紀律了。他回去之後就申請批假,可是上面死活不同意。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只想見到阿愚。
他想告訴她,不管她說什麼,他都相信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和她在一起。
「凌葑哥,你來晚了,我姐跟著祁南哥走了。」
「他們去哪兒?」
「不知道,凌葑哥,我姐要和祁南哥結婚了逃宮棄嫡(中部)。
「微微,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和顧祁南,我們結婚了。其實這個婚禮,還有這段婚姻應該都是你的。我只是代替了你而已,你知道的,他從來就分不清我們倆。當時我只是想求他幫忙,並未想過要和他有什麼牽扯。可是他卻提出來要結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能答應他,不然爸爸的公司只能面臨破產。其實這其中挺復雜的,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微微,你快點醒過來吧。」梁以安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這些話她無人訴說。
有苦有痛,她只能往肚子里咽,只能死死的憋在心里。她不敢告訴任何人,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一年前妹妹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她匆匆的從外地趕回來。她傷心難過,卻不想家里的公司緊接著就卷入經濟危機。
就連在外地修養的爺爺也聞訊趕回來,這是梁家有史以來陷入的最大的絕境。她不得已答應了父母的要求,變成的微微,不讓顧家在這個關頭解除婚約。可是最終沒能穩住顧家,他們還是解除了婚約。失去了顧家這樣一個大靠山,公司每況愈下,搖搖欲墜。
父親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母親每天唉聲嘆氣,家里陷入一片低迷中。
可是不久後,她就听到葉凌葑要結婚了的消息,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分開的這幾年,她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她甚至還想著有一天他們還會在一起,可是現在他卻突然要結婚了。
那天她瘋了一樣,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什麼自尊,什麼理智都被她拋在腦後,她只想要去找他,告訴他不要結婚。告訴她還愛他,她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父母卻先她一步攔住她,父親低低的哀求,母親更是以死相逼。只為不讓她離開,妹妹成了植物人,而她只能代替妹妹。如今的梁家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任何人都可以將他們推入萬丈深淵。更別說葉凌葑的父親,她早就見識過他的手段。面對他們的步步緊逼,以及種種不可預知的未來,她最終選擇了妥協。
那晚她把自己關在房里,整整的哭了一晚。第二天,她發了一個短信給他,她不知道她是否能收到。沒人能明白她是用怎樣的一種心情去發的這條短信,那種心被撕裂的疼痛,痛到骨髓中,深入神經。
或許,她和他真的無緣吧,不然為什麼每一次她忍不住向前邁出一步的時候,總會有更多,更糟的現實將她狠狠地逼回。
「微微,我覺得自己好累,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微微,顧祁南他愛你,你也愛他,你怎麼忍心還這樣一直睡著。」梁以安拉著梁以微失聲痛哭,她真希望妹妹能馬上就醒過來。
突然,病房里的心電圖儀發出滴滴的聲響,梁以安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圖儀上的線條變得紊亂,她大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梁以微。發現她眼角有淚水,她趕緊站起身來,準備出去叫醫生。
剛站起來,心一陣絞痛,那種感覺就像是心生生的被撕裂。她捂著胸口,恍惚的蹲下,呼吸變得困難。她努力地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梁以微,心里越發的不安。上一次她這麼痛的時候妹妹就出事了,這一次呢?
不,不會的,她不能讓妹妹出事。梁以安捂著胸口,艱難的支著身子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像床邊的警鈴挪去,好不容易按到。她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不一會兒一行醫生匆匆的趕來。
「馬上推進手術室,通知病人家屬。」主治醫生大致看了一下梁以微的狀況,對著手下的人吩咐道。
「于醫生,這床下還躺著一個。」護士小心翼翼的提醒著醫生。
于醫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蹲檢查了一下。
「沒什麼事,只是昏過去了,你們扶她到旁邊休息一下。」
梁父梁母接到醫院的電話,就匆匆的趕過來。
「微微不會有什麼事吧?」梁母淚眼朦朧的看著丈夫,完全沒有了主意。
「放心吧,醫生還在搶救,會沒事的。」梁父出聲安慰著她,微微昏迷一年多了,情況一直沒什麼變化。不知道這一次會變成什麼樣子,好好地孩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啊?」梁母失聲痛哭,微微從小就在她的身邊長大,她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
「會沒事的。」梁父語無倫次的安慰著他,其實他心里也沒什麼底。
梁以安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她想起昏迷前,微微好像有些不對勁,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沖出病房,徑直去了手術室。
「爸,媽。」發現父母竟然都在,而微微還在手術室里沒出來,心不由得下沉。
「安安,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微微,爸爸,微微怎麼樣了?」梁以安焦急的問著他。
「是你。」梁母擦了眼淚,凶狠的看著梁以安,眼里泛著濃濃的恨意。剛剛護工都告訴她了,說是微微的姐姐來了之後,微微就進了手術室。
「媽。」梁以安被母親眼里的恨意嚇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突然用這麼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
「微微出事是不是你害的,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我讓你來看看她,你竟然把她弄得進了手術室。梁以安你簡直就心如蛇蠍,你怎麼就這麼可怕?她是你的妹妹。我告訴你,要是微微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讓你陪葬。」梁母走到她面前,揮手就是一巴掌。一臉的尖酸,直直的看向梁以安。
「媽,我沒有,不是這樣的。」梁以安捂著臉,緊張的看著她。
「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為什麼好端端的她就出事了,你是不是見不得她好一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沒有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告訴你,你別痴心妄想了。我就是毀了,也絕不便宜你。」梁母惡毒的說道。
「普惠,你住口,這關安安什麼事。」梁父氣的大聲喝住梁母。
「媽,我真的沒有做什麼。」梁以安拉著她的手,急急的解釋著,卻被她厭惡的推開。
「我為什麼要住口,她就是一個掃把星。誰沾上誰倒霉,你要是當初不把她接回來,現在哪里這麼多事。她根本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什麼時候都惦記著咬你一口。」梁母冷笑著,看都懶得看梁以安一眼。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梁以安悲切的看著她,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母親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
「我巴不得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梁母手一揚,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梁以安傻傻的怔在原地,腦子里嗡嗡的一片混亂。心又一陣絞痛,像是被人生生的挖開,疼的鮮血淋灕。一張臉慘無血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還不滾,難道等我請你出去嗎?」梁母冷眼看著她,聲音玉如寒冬臘月般陰冷。
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醫院。梁父見狀想去追,可是又想到小女兒還在手術室里生死不明,只得放棄。
「你這樣傷她,對你有什麼好處。說到底她還是你的女兒,當年那些事都是我的錯,跟她有什麼關系。」梁父痛心疾首的說道。
「哼。」梁母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梁父靜靜地站在一旁,臉上浮現的悲痛越來越深,最終只能默默的嘆息。都是他的錯,可是一切卻無法再挽回了。
沒多久,醫生就從手術室里出來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梁父梁母趕緊上前,拉住醫生問道。
「病人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她已經有了淺淺的意識。這是個很好的現象,想來是之前有什麼刺激到她的中樞神經。如果這樣適當的給她一點刺激,相信應該會有奇跡出現的。」醫生摘下口罩,很是欣慰的說道。
這個病人來這里已經有半年多了,可是病情一直沒有什麼起伏。而這一次明顯了有了好轉,如果這樣繼續下去,醒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就好。」梁母听到醫生的回答,松了一口氣。
等醫生離開,他們才匆匆去了病房。梁母拉著梁以微的手,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微微,幸好你沒事,你要真出了什麼事,你讓媽媽怎麼辦啊?」
「現在知道錯怪安安了吧。」梁父面色也緩和了不少,可是想到大女兒哭著跑出療養院的身影,心說不出的沉重。
梁母並未理會她的話,只要她的微微沒事,其他人跟她有什麼關系。梁以安哭著跑出了療養院,一臉的慘白,渾身都在顫抖。這麼多年,被母親冷落,忍受她不少的冷嘲熱諷。她已經習慣了,她知道在她的眼里她永遠都比不上微微和小玨。
可是她沒想到今天她會對自己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她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仇人一樣。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她要這麼恨自己。
她真的覺得心如死灰,站在公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