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竹馬萌妻來襲 第五十八章 突破底線

作者 ︰ 長袖扇舞

上錯竹馬︰萌妻來襲,第五十八章突破底線

夏非寒的小動作沒逃得過戰荳荳,雖然很想繼續對著干,但是她從來就不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愛殘璨用力把他拉過來,翻了個大白眼︰「你傻啊,我穿雨衣,你穿人肉皮衣?」

「這種事情是男人做的好不好?」夏非寒才不屑于做一個躲在與人庇護下的小白臉。

「這種事情有能者居之!」戰荳荳拍拍自己的雨衣,話還沒說完,背後一陣大雨襲來,把她往前推了兩步,一頭扎進夏非寒的懷抱里。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再想什麼溫香軟玉在懷,不嫌棄她是個小泥人就不錯了。「這就是你的有能者居之?」能者要小心被風刮跑了。

「合作!合作知不知道!」戰荳荳剛說話就被無情的大自然反駁,臉上頗感無光,兩手扒在夏非寒的手臂上穩住身體︰「這樣不就行了?」

他是桅桿,她當風帆。

「傻!」夏非寒對她的智商真是無語,重新把她拉回自己身後,然後把她的雨衣一拎就扒下來,穿回自己身上。

戰荳荳只覺得眼前一黑,身上一輕,雨衣就已經物歸原主,她躲在了夏非寒的胸前,而他的背後,是風雨。

好吧,其實這夏非寒還不算沒人性,有點紳士風度——當然不能跟夏致哥哥比。可是就這麼認可他了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總得找點茬子出來才好。

「這有什麼好?我穿著我還擋風呢!」她佯裝不屑,還很應景的打了個噴嚏。

女人就是麻煩。夏非寒皺眉,又利落的想把雨衣月兌下來,但是戰荳荳一看他孺子可教,也就大方的原諒他了。

「好了好了,月兌來月兌去好玩啊,這樣不就行了!」她把他月兌到一半的雨衣又拉下,然後一掀開,自己一貓腰就躲進去了。

「你不要亂動啊,我看不見的,先歇一會兒等雨停了我們再走。」戰荳荳的聲音隔著雨衣傳出來,有點像天外來音。

透過領口,夏致可以看見她一頭被水淋得服帖的短發。想著此刻兩個人共同躲在一件雨衣里,這種感覺讓他有點惘然,身子不覺有點僵硬,雨聲轟轟似乎已經在自己的意識之外,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這小小的一方空間里。

他剛好比她高一個頭左右呢,所以這個高度這個姿勢,對兩個人都沒有影響。戰荳荳初時還托著雨衣好讓自己的視線範圍稍微大點,但是幾秒鐘過後,她就果斷放棄——太累了。

「哎!看著點天啊!雨小了叫我。」視線被擋半盲就算了,邊上的大活人還不說話。戰荳荳用手指戳戳夏非寒結實的肌肉,水透的衣服,根本就遮擋不住肌肉的線條和觸感,讓戰荳荳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美男出浴的畫面。

靠,為什麼又有一種想要流鼻血的感覺。戰荳荳抬頭望天,但是透過雨衣領子的縫隙,剛好看見夏非寒低頭看著她。

有種心思被看穿的錯覺。戰荳荳臉一紅,急忙低頭,可是浮現在腦海里的,依舊是夏非寒那雙晶透黝黑深邃的眼眸,那宛若雕刻家筆下最完美作品的眉骨,和秀美卻又英氣十足的雙眉。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那麼妖冶?差不多的臉龐,為什麼夏致哥哥只會讓她覺得特別帥氣?而沒有這種壞壞的讓人害怕的感覺。

「啊秋!」戰荳荳又打了個哈欠。嘿嘿,口水鼻涕是不是會噴在夏不冷身上?他一定會很難過吧?

這擦著鼻涕動著小小的壞心思,冷不防夏非寒一直垂在身側的雙手,忽然之間就把她摟入他的懷中。

**的衣服踫到**的衣服,有一剎那的寒冷。可是緊接著,溫暖的體溫就已經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開來。

戰荳荳傻愣愣的,忘記了該有什麼樣的反應。這麼正兒八經的擁抱,不是意外,不是決斗,是第一次,她和夏非寒的第一次。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擁抱?

「夏非寒,你干嘛!」戰荳荳惱怒的拍著他的胸膛,只恨自己被雨衣罩起來了,不然讓他看看她此刻憤怒嫌棄的表情︰「勒死人了!」

喲,這個時候倒開始扮柔弱了?夏非寒冷嘲,雙手絲毫沒有放松︰「勒死也比冷死好。」

「說說我冷誰說我冷?大夏天的,冷個毛線啊!」戰荳荳覺得自己頭暈暈的,心撲通撲通都快配合雨勢的大小成打雷了,腳軟軟的站不動,身體似乎都要癱倒在他懷里了。而且,她現在渾身都覺得發燙,尤其是臉頰,都快著火了,冷毛?

不冷你打什麼噴嚏?受了風寒回去生病誰睬你。夏非寒心中默默飄過這個念頭,卻沒有回答戰荳荳的話,只是這麼牢牢緊緊的抱著她。

「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我又沒到凍死的地步,誰讓你用體溫取暖了?」戰荳荳還在掙扎,把雨衣拱來拱去,哇哇叫囂︰「而且人家體溫取暖都是月兌光光的,你這濕衣服一堆,是要暖我還是凍死我?」

「你是在提醒我要把你衣服扒光?」夏非寒的聲音冷冷在頭上響起。

戰荳荳愣了一下,剛想大叫你個流氓,就听見頭頂繼續傳來下半句。

「不好意思,實在沒興趣。現在眼不見為淨我還能安慰自己抱著根樹樁,月兌光了,我會惡心。」

嘩嘩的雨聲讓話變得有點斷斷續續,戰荳荳一開始沒太挺清楚這個長句子,想了一會兒,忽然領悟過來,又愣了一下,這才把話里的意思消化。

什麼?樹樁?有身材這麼好的樹樁嗎?

什麼?惡心?美人在懷他不燒香還惡心?

如果夏非寒此刻看得見她的表情,就會看見她怒極而笑的猙獰模樣。惡心?那就讓你惡心到底好了!

喜歡吐是嗎?那就吐吧!她來成全他!月兌衣服!

當然,不是她月兌,而是他!

戰荳荳搓了搓原來抵在他胸口的兩只小手,然後穿過他雙臂的束縛,繞到他身後。嘿嘿,怎麼月兌才好呢。

可惜了,今天他穿的不是襯衫,否則她就化身下暴力女王,刷的把他襯衫全撕了,走一回性感女人路線。

戰荳荳腦海中自動腦補著一個畫面……她畫著妖冶濃妝,烈焰紅唇;穿著豹紋緊身短裙,身材前凸後翹;手里拿著小皮鞭兒,穿著過膝蓋的高跟長靴,一腳踩在凳子上,居高臨下看著躲在床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夏非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呸!

自己在想什麼!她一片丹心對夏致哥哥,怎麼能夠思想出軌呢!

回到眼前回到眼前,她月兌他衣服只是想要惡心他一下!t恤也難不倒她。

「非寒哥哥?」雖然無法讓夏非寒看到自己的表情,不過聲音也是可以傳遞一定的信息的嘛。光有結果怎麼夠呢,當然要小小的一番語言上的折磨才行。

夏非寒心中警鈴大作。她叫夏不冷和夏非寒屬于正常情況,非寒哥哥這麼隆重的稱呼,多年以來的是件證明他確實承受不起。「你干嘛?」

「我啊……」戰荳荳的聲音頓了頓,然後驀然大叫,就好像給人一個大「surprise」一樣︰「我來惡心你呀!」

夏非寒還沒弄清楚她在語義里嗡嗡嗡的聲音,就看見雨衣突然之間拱了起來,然後,原本貼在身上粘唧唧的那層東西忽然就不見了,憑只感覺,他就知道是戰荳荳把他的t恤拉到了腋下,然後雙手抱住了他的後背,臉貼住了他的胸膛。

「你吐呀你吐呀!」戰荳荳自鳴得意,貓著腰把臉緊緊貼著他的肌膚,預防頭頂上他真的會吐。

她的臉頰被雨淋了冰冷,可是那麼柔軟,那麼光滑,那麼細女敕;她輕笑的呼吸吹在他的胸膛,輕輕的,癢癢的,柔柔的,輕顫他的心房;她的小手把他摟的那麼緊,他忽然有點感覺,剛才單方面的擁抱,和這樣她的回饋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夏非寒的身體僵硬在那里,忘記動彈,不敢動彈,不舍動彈。

「吐不吐吐不吐?」戰荳荳蒙在雨衣里,一點都看不見夏非寒的表情,見他沒動靜,還縮回一只手戳戳他的胸膛。唔,模女人的胸部算是耍流氓,模男人的胸部應該不算犯罪吧?

夏非寒依舊沒有動。

「嘿嘿,吐不出來吧?吐不出來就不要說大話污蔑本姑娘的名聲!」戰荳荳的思想實在有點小白,神經又實在大條︰「快說!抱著我像抱著樹樁嗎?月兌光了抱我,會吐嗎?」

抱著她,感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她。明明自己那麼討厭她,為什麼,卻可以容忍自己這麼近距離的相擁?

「沒話說了吧?哼哼,再說大話小心閃你大舌頭!」戰荳荳還以為夏非寒無言以對呢,她根本就看不見夏非寒此刻灼灼的目光。

不過,夏非寒的呼吸有點急促哈?生氣了?被反駁的郁悶了?哈哈哈!

兀自得意,正打算再來兩句垃圾話氣氣他,夏非寒卻驀然動了。

他原本抱著她後背的雙手,如靈蛇一樣穿進她t恤的下擺,而後順著她柔美縴細的腰肢,一路攀爬上美背。隨著這一路的攀升,戰荳荳的衣擺就如同剛才夏非寒的衣服一樣,一下子都堆在了胸口。

夏非寒再次將她緊緊抱住。

胸部以下,腰部以上,坦誠相近。

毫無阻隔的肌膚,傳遞著彼此的體溫,明明那麼冰冷,可是卻都感覺像火焰一樣滾燙灼熱。那一片地方好像著火了一樣,驅散了這傾盆大雨帶來的涼意,讓兩人瞬間就忘記了身處何方。

戰荳荳又傻了,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是夏非寒再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她?……他是成功了嗎?為什麼她感覺心跳的這麼快,為什麼她覺得身體好燙,為什麼整個人好像要融化進他的身體一樣,為什麼她現在說不出話,腦海里空白一片?

一聲低低的申吟自夏非寒口中溢出,散落在雨聲里,如荒野里受傷而狂奔的小獸。

他的下巴隔著雨衣摩挲著戰荳荳的頭頂,微微仰著頭,任憑雨滴隨著凌亂的發絲滴落,他想要清醒,可是冰冷的雨水帶不走他此刻體內的狂躁。

他漂亮到極致的雙眸緊閉,一直紅潤的雙唇不知是因為雨水的沖刷還是其他,有點蒼白,眉宇間是歡愉又是痛苦,是渴望又是抗拒,矛盾。

他的雙手,牢牢緊緊的觸模著她的肌膚,想要上下游走,卻又深深克制,那無處散發的力道,只好把她用力的抱入自己懷中,恨不得融為一體。

他好想告訴她,如果她月兌光了,他真的會吐,某個地方會吐。

他也想這麼告訴自己。世界上的事情為什麼會這麼奇怪,他明明那麼討厭她,卻為什麼不討厭她的身體?

「夏非寒,你干嘛?」好像一瞬間,又好像很久很久,戰荳荳的聲音終于再次傳來,但這次不是中氣十足的叫囂,而是軟軟的,迷惑的,嬌憨的。

夏非寒的心神又是一蕩。他忽然意識到,如果再這樣下去,現在的這些,對他來說,會遠遠不夠。

他倏地放開她,忙亂的拉下她的衣服,然後自己鑽出雨衣,大口喘著氣。

冷風吹來,冷雨襲來,重新澆滅他身體里狂熱的小火苗。

「夏非寒,你干嘛啦!」他就這麼把她一個人套在大雨衣里,她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啊,忙乎了好一陣,才找到出口,拉開露出頭喘氣。

眼前的夏非寒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死人臉,不屑的冷冷的沒有表情,真是白長了這麼好看的臉蛋。

已經恢復表情的夏非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沒听過麼?」

果然!這個小氣的男人!戰荳荳叉腰,掃掉心里頭殘留的那些怪異的思緒︰「怎麼沒听過!有文化了不起啊!不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麼?切,誰不會。」

「下次再敢動我,你小心點。」夏非寒警告她,也警告自己。

她從小到大難道怕過他?這麼多年難道他就不知道,她一向吃軟不吃硬?

「切!小心什麼?誰說我不敢動你?我是不屑于動你!哼哼,你個瘦排骨,手感又不好,誰喜歡踫你!踫你我還不如去捏大胖!人家肉一捏好幾層,比你好玩多了。」

夏非寒一挑眉,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看了她一眼,又作罷。

他以後不止是距離上要離她遠一點,還要注意不要和她斗嘴,斗著斗著,只會把自己都繞進去,被她無形的纏住,掙月兌不開,沉淪其中。

夏非寒不接話,戰荳荳忽然也覺得有點氣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兩個人忽然就這麼靜默下來,各自尋找焦點,看著雨簾。

剛才的擁抱,不知道為什麼,並不讓她討厭,還讓她覺得有點溫暖。

戰荳荳忽然想起,夏非寒的懷抱,也曾經那麼溫暖過一次。

那是上初一之前的暑假,她為了要和立秋同校,為了要和夏致更近,第一次和老爸有了原則上的分歧,也第一次充當了一次叛逆少女,離家出走了。

她當然不是背上行囊遠走他鄉,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堅定的決心,並讓老爸著急一下而已。身無分文的她不好意思告訴別人消息,只好自己一個人在學校外面的開放式球場轉悠,想熬過漫漫長夜。

數星星,數月亮,數到自己坐在地上靠著籃球架睡著。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夏非寒的懷抱里。

仰望星空,繁星點點里,他的臉還是那麼臭,表情就跟欠了他幾百兩似的,把她粗暴的抱上他的摩托車,就一路開會夏家,把她丟給了虎視眈眈的家長們。

那一夜,她被著急壞了的兩家家長好好批判了一通,所以她對把自己丟進魔窟的夏非寒無比氣惱。

可是她一直記得,在他懷里醒來的那個剎那,她的心里是那麼的溫暖。

那是孤單後極度渴望的溫暖。

就像剛才,風雨里極度渴望的支柱。

戰荳荳又惘然了。她的腦海,無法分析這麼復雜的思緒。

有時候覺得夏非寒很好,有時候又覺得他是這麼的惹自己生氣。所以兩個人總是那麼別扭的斗著氣,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敵意。

這算什麼?

「雨小了,」夏非寒突然出聲,打斷了戰荳荳的思緒。

「嗯?」戰荳荳有點點呆,穿著大號雨衣,一副呆萌表情,明明和狼狽,可是在夏非寒眼里,卻看出了可愛的味道。

夏非寒轉過視線︰「你不會打算等雨停再回家?快天黑了。」

「哦。」戰荳荳的回答還是有點呆。就跟夏非寒平時罵她一樣,她有時候確實很像一個單細胞生物。

夏非寒無語的暗自嘆了一口氣。好吧,錯誤的今天,錯誤的大雨,既然如此,又何妨一錯到底。

然後徹底忘記。

夏非寒拉起戰荳荳的手,堅定。

兩個人沖入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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