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寒的手倏地從挺翹高峰回到了半干的發絲間,故作鎮定的繼續撥弄著她的三千青絲。
「非寒哥哥……」戰荳荳輕輕的呢喃,臉上綻開了一點點甜蜜的笑容,而後又慢慢的閉上了眼楮,翻了個身,臉蛋貼在了他的大腿上,無限滿足︰「謝謝……」
腦海里最後的印象,是非寒哥哥在幫她吹頭發呢,好美好舒服的感覺啊。
非寒哥哥,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呢。這比夏致哥哥一貫的溫暖相對,更加難能可貴對不對?
于是她又放心的沉沉睡去。
夏非寒虛驚一場,一向鎮定的他剛才都有一種被抓破現行的惶恐和緊張。不是怕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是怕,知道了以後,會把她嚇跑。
剛才旖旎的念頭一下子被驚散,夏非寒輕舒一口氣,想繼續幫她吹干發絲,這才發現,她剛換了一個姿勢之後,她的臉蛋現在幾乎已經靠在了自己的大腿根部和小月復之間,她的臉和他的昂挺相距不過只有一厘米,他甚至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
**……夏非寒面色痛苦,又開始焦躁了。他好想立刻就月兌掉束縛,讓他的火熱觸踫她的臉頰,她的……櫻唇……咬牙,全力克制住腦海中其他的想法,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先幫她把發絲吹干。
很簡單的工作,卻花費了他很大的精力,因為耗費了他太多的自制力。當輕輕將她放平在床上的時候,夏非寒覺得自己背後好像又冒出了汗珠。
關掉大燈,擰亮地燈,昏黃又朦朧的燈光下,她好像睡美人一樣靜靜而甜蜜的睡著。
夏非寒靜靜的看著她,有一點痴,有一點狂,有著深深的愛慕,又有著淡淡的哀傷。他輕輕躺在她身邊,慢慢的,伸出一個臂膀,將她摟在懷中,緊張的等待著她的反應。
還好,她依舊沉睡著。
膽子稍微大了一點,他緩緩湊上去,細密而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落在她的眉角,落在她的臉頰,而後,如渴望歸家的孩子,尋找到了她的唇瓣。
那麼柔女敕甜蜜的所在。
唇瓣輕輕相踫,他伸出舌尖柔柔描繪著她的唇形,而後靈活的探入貝齒間,一點一點攻城略地,撬開她的防守。睡夢中的戰荳荳似有所感應,啟唇嚶嚀,他便趁虛而入,輾轉反側。
上一次,她濕了衣衫,在要不要幫她換衣服這件事情上,他猶豫焦躁了半天;今天,她同樣出浴,但是他的決定早就做好,並且勇往直前,不會改變。
寬松的浴袍月兌起來毫不費力,只需要解開衣袋,那寬松的衣襟便已經解開。燈光下,她完美的身軀完全在他眼前呈現。睡美人般的容顏,修長的脖頸,圓潤的雙肩,挺翹的雙峰,平坦的小月復,修長的四肢,瑩潤的肌膚和優美的線條,美的像是藝術品,讓他不忍破壞,卻又忍不住想佔有。
屏息,夏非寒的眼神漸漸火熱,呼吸漸漸急促,月兌去t恤褪去束縛後的他,身材同樣完美的像是最偉大藝術家手中的雕塑。
最完美的,才配得上最完美的吧?
他重新覆落在她身側,細密的吻沿著臉頰和耳垂一路向下。描繪出那些讓他朝思暮想的線條,品嘗那些讓他食髓知味的誘惑,探索那些讓他神往已久的樂園,傾入,那些讓他夢寐以求的禁地。
覆蓋,吮吸,吻的那般熱烈;撫模,揉捏,掌下的柔韌讓他欲罷不能;糾纏,摩挲,身體的溫度越升越高。
今夜,能幾何?
一曲終,人不散,年輕而火熱的身軀,饕餮不知疲憊,奏響一曲又一曲狂熱的交響曲。半年才能有這麼一次並不盡興的釋放機會,他根本就舍不得浪費。可是這貴妃醉酒,也不能多用啊。
喝酒對身體不好,他其實哪里舍得。
剛才她說到了「酒精過敏」,害他這次不敢肆意妄為,親吻便越發集中在了那幾個敏感又不容易看出痕跡的地方,讓那粉色愈發的嬌艷無雙。
幽暗的房間內,高大修長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對著側身嬌小的身軀發動攻擊,直到一聲低吼回蕩在房間內,她平坦的小月復上盡是晶瑩的液體。
夏非寒躺倒在她身邊,汗水浸漬了身體。正想伸手幫她擦拭,一陣歡快的樂曲卻忽然在房間內突兀的響起。
夏非寒倏地坐了起來,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半鈴聲要人命啊!剛才在他攻城略地中都只是本能沉醉配合的戰荳荳,似乎也被這惱人的巨大的聲音給驚擾了,皺著眉頭,略帶痛苦的翻動了一子。
幸好是事後,要是剛才進行中的話,估計自己要被驚嚇的不舉了吧!夏非寒終于找到了罪魁禍首,衣架上戰荳荳的衣服中,可以隱約的看見手機燈光閃爍。
戰荳荳又動了一下,夏非寒一個側身飛撲而過,迅速從衣服中拿出手機按了靜音。
輕舒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重新回歸入夢境中的戰荳荳,這才看到了來顯號碼。
夏致。
他的好兄弟,卻也是讓他陷入現在這種境地的情敵。
就是因為太在乎戰荳荳,太在乎夏致和家人的感受,他現在才必須如此的隱忍。
造化弄人吧,老天爺這樣的安排,是為了考驗他們嗎?看他們在親情愛情和友情里,到底如何抉擇?
猶豫了一下,夏非寒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接通。
「荳荳,」夏致溫和明朗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對不起啊,看到你電話的時候太晚了。就沒給你電話。起床了嗎?」
時差,還是時差。夏致下了飛機就投入到音樂會的彩排和演奏,一直忙完才看到好幾個來自戰荳荳的未接來電。本想立即回電話,但是有時差啊,所以一直等到現在,想著她應該起床了,才打了電話過來。
「是我。」夏非寒輕聲回答。他相信,夏致對于自己的聲音不會陌生。
非寒?遙遠的電話那頭,夏致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荳荳的名字沒錯啊,難道是誰開玩笑把荳荳和非寒的名字互換了嗎?再細看,還是荳荳的號碼啊,他早就熟記在心,絕對不會錯的︰「你又回國了?」荳荳和非寒在一起,只有這一個解釋了……而且,現在應該才早上六點半左右吧,非寒怎麼就跟荳荳在一起了?
「她來波士頓了,」夏非寒陳述著這個事實︰「現在在睡覺。」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手機落在客廳了。」
「什麼?荳荳來波士頓了?」夏致一向平淡如溫吞水的性子,也忍不住驚愕的提高了聲音。這丫頭,怎麼悄無聲息就來了?也不跟他提前說一聲。萬里迢迢來卻見不到自己,那丫頭一定會郁悶壞的吧?也怪自己,為什麼要答應那個生病的鋼琴手……啊,他想起來了,荳荳之前,委婉的問過他好幾遍最近會不會出去……他本來只是以為那是因為她想多問問他多和他說說話,誰知道……夏致不禁苦笑。
「嗯,中午到的。」夏非寒凝視著鏡子中自己修長挺拔毫無瑕疵的身軀,凌亂的發絲和略有汗意的身體,無聲的宣告著他剛才說經歷的激烈孟浪,但是語氣卻古井無波︰「她留四天,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雖然私心里有點不想讓他們見面,但是夏致畢竟是他的親生兄長,醋意也掩蓋不了血濃于水的親情關系。而且,如果見不到夏致,那傻妮子估計會郁悶一輩子的吧?
在讓自己不高興和讓她開心之間,他還是以她為重的。
「……嗯,明天還有一場,我看看結束了以後有沒有機票馬上回來。到家估計要後天上午了。」夏致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選擇到底對不對。作為一個注定要接手家族企業的繼承人,他對于音樂的熱愛和追求,到底值不值得又有沒有回報?
他現在,好像錯過了一些。
「好。我明天早上告訴她。」
「嗯,那你也早點睡吧。呃……有時間的話,這兩天帶她到處逛逛。」夏致本來想說不要再斗氣,但是又覺得,自從分別沒有那麼親昵以後,大家的距離感好像稍微多了一點,非寒和荳荳,也已經不再如以前那樣好戰。
「知道。你也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將手機調成靜音,夏非寒又輕輕的回到了她的身邊。說好的三天四夜,今晚已經過了一半,明天還有一天,後天,夏致就要回來了呢。
「什麼時候你才完全屬于我?」夏非寒低頭,輕聲在她耳邊呢喃,纏綿悱惻的細吻吻上她的耳垂,不過一個電話的時間,身體卻好像已經養精蓄銳。
夜色微涼,開著暖氣,也比不了體溫的傳遞。沉醉中的戰荳荳,似乎是回應他一般,蜷縮著小小的身軀,緊貼上他的肌膚。
「妖精……」他低低喘息,敏銳的感覺著觸踫到她身體的變化,拉起她的小手,開啟新一輪征程。
宿醉加上倒時差,戰荳荳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喝醉之後那種渾身酸酸又怪異的感覺這次依舊伴隨著她,閉著眼楮感受著身體的疲憊,戰荳荳慢慢的睜開眼楮,抬手看有沒有「過敏」。
唔,真的沒有呢。她輕輕的咧嘴笑了一下,然後又陷入昏昏沉沉的狀態里。
等等……窗簾外頭好像很亮,現在幾點了?咦,她怎麼在夏非寒房間里?那他昨天睡在哪里的?啊?自己為什麼穿著他的睡袍?戰荳荳被一連串的問題進行了,急忙扒開睡袍看里面,這才輕呼了一口氣——還好,里面是穿著她的卡通睡衣的。
汗,昨天好像就記得進去洗澡了,後來的一切她都沒有印象了呢。幸好是在夏非寒身邊,要是在外頭,這狀態被賣掉了都不知道哇。
戰荳荳再次下定決心,以後一定不再喝酒了。
房間空無一人,夏非寒呢?他不會拋下自己一個人然後出去上課了?戰荳荳慢悠悠的爬起身,扭了扭渾身酸楚好像要散了架的骨頭,忍不住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咪咪……靠,昨天睡姿不好壓著了麼,怎麼感覺一踫到衣服的摩擦都好疼?
下床,走了兩步,戰荳荳面色怪異。為什麼走路也有點怪異?難不成昨天晚上夏非寒把自己捆麻花綁起來睡得?會這麼累這麼難過?
「夏非寒!」戰荳荳一邊嚷嚷喊著,一邊走出房間。一開門,就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肚子禁不住咕咕叫了起來,食指大動。
「大清早鬼叫什麼。」夏非寒淡淡的回答,往桌上端著西式早餐。相比起她的眼圈黑黑滿臉憔悴,幾乎一夜沒睡的他卻頗有點神清氣爽——當然,戰荳荳只會以為那是他睡好了的結果。
戰荳荳先絲毫不客氣的接過他遞過來的熱牛女乃,一口氣喝掉,舌忝了舌忝嘴角,叉腰興師問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噗!夏非寒正喝到嘴里的牛女乃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嗆的略微漲紅了臉︰「你說什麼?」她……她昨天應該是醉了吧?難道僅有的那幾次半夢半醒的互動,她也記得?
「你是不是偷偷打我了?要不把我踢來踢去了?」戰荳荳狐疑的盯著他的眼楮,那是心虛還是憤怒的目光呢。
「喝傻了吧你?」夏非寒擦了擦嘴角,順手在她頭上刷了個大抹頭,然後轉身拿抹布擦桌子,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那我干嘛起來會覺得這麼累?」戰荳荳左三圈右三圈扭腰。自己的身體底子多好啊,很少會出現這麼勞累的情況啊。
「我怎麼知道?」夏非寒恢復了冷冰冰的神情,很嫌棄的上下看著她︰「拜托你吃完早飯再去洗個澡ok?把身上的酒味洗洗干淨。」事實上,更多的,是他的味道。他本來想幫她洗澡順便來個鴛鴦戲水的,但是又怕她醒。
「哪有?」戰荳荳佯裝聞了一下自己,然後……為什麼真的好像有點點奇怪的味道?不是很難聞,但是……會讓她覺得很怪,心理和身體。
囧囧坐下來吃早飯,一年時間不見,夏非寒做這種半成品簡易西餐的手法明顯嫻熟,雖然比不上專業級的,但是也讓人有大快朵頤的沖動。戰荳荳一邊吃著烤面包,一邊含糊不清的問︰「夏非寒,你昨天睡在哪兒的?」沙發麼?早上起來看,好像還是昨天的樣子啊。
「床上。」夏某人淡淡開口,儀態優雅。
床上?不是只有一張床麼?戰荳荳半塊面包掛在嘴上,呆滯︰「你睡在哪一張床上?」
「我自己的。」某人繼續很淡定。若無其事。
戰荳荳開始有點抖了︰「那我呢?」
死夏不冷死娘娘腔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她怎麼著也是一青春美麗大姑娘啊,怎麼能跟他一起睡?傳出去還讓她混不混了?嗚嗚嗚嗚,她現在真切的感受到了老爸的戰國令是多麼的英明,這孤男寡女處一室,確實容易出問題,更何況處一張床?
他不會是對自己做出了什麼詭異的事情吧?戰荳荳下意識的抱上了自己的胸,兩個草莓點點還在無聲的訴說著疼痛。
夏非寒只用了兩個字就終結了她一切旖旎的幻想︰「地上。」
什麼?她睡地上?戰荳荳腦海中粉紅色的調調一下子換成了慘絕人寰的黑色系。半塊面包終于掉了下去,落在盤子里,某人呆滯︰「我睡在地上?」
夏非寒終于抬頭看了她一樣,略有點不解︰「難道你是想睡浴缸里?」
睡地上……睡地上……那自己這渾身酸楚也就說得過去了。隨他們的躺在硬木地板上一個晚上,起來都得這個德行啊!「夏非寒!你去shi啦!你怎麼好意思讓我睡在地上?你是不是男人啊?」
「那你是想跟我一起睡床上?」夏非寒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眉毛微挑,眼神邪肆魅惑︰「不好意思,本人睡相不太好,不喜歡跟別人同床。」
「誰要跟你同床啦!」戰荳荳哇哇叫︰「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不覺得應該是我睡床你睡地板嗎?」
「不好意思,我沒那愛好,」夏非寒望著她的小身板︰「你不是號稱自己身體很好的嗎?我的身體金貴,比不得你的粗糙。」
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啊,哪有人這麼夸自己貶低別人的?戰荳荳氣得都想拿叉子把他叉起來大口吃掉︰「夏不冷!你太不要臉了!哼哼,夏致哥哥才不會像你這樣!他要是在家,一定會讓我誰床,然後自己睡沙發的。」
雖然剛才的演出比較符合自己的一貫作風,但是被比較,就有點不爽了。她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會那麼殘暴吧?「豬,隨便說說你都信。你自己醒來睡在哪兒不知道嗎?」
呃?戰荳荳剛點燃的火藥桶一下子停在那里,將爆不爆︰「你什麼意思?」
「笨。」夏非寒起身收拾自己的餐盤,端到廚房,留個她一個瀟灑的背影︰「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大好人夏致哥哥,明天上午應該能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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