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像是見到怪獸般,驚慌失措,跌打滾爬的逃竄出門。
「額……太夸張了吧!」
素顏默了,因為她看到寒翼城陰森森的朝著她走過來,邪魅俊美的臉此時難掩瀕臨到巔峰的憤怒。
他果著上半身,咬牙切齒的對素顏說︰「誰!讓!你!喊!人!的!」
「啊?哥哥你沒事啊?我還以為你……」暈過去了呢。
素顏小手撓著臉頰,雙眸似水有些委屈的盯著他。
寒翼城嘴角一抽︰「好玩?」
「哥哥,我沒玩!真的,我就想讓她進去看看,你有沒有事情。」
難不成她想的周全還錯了?
看哥哥那一副吃人的樣子,素顏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生氣。
寒翼城眉目一沉,睨著眼楮看她,若是以前他肯定這丫頭是故意整他,不過現在她失憶了,對他完全依賴,所以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她故意做的。
她這樣做,僅僅是處于對他的關心。
可是這樣的關心,寒翼城寧願不要!
有誰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突然被打斷,還能忍住不發火的?!
寒翼城臉色微暖,收斂了冷氣,素顏見狀,忙揪出自己的被子︰「哥哥!」
她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床,示意著說道︰「冷吧!」
寒翼城嘴角又是一抽︰「不冷。」
這丫頭是怕他冷,竟然主動掀開被子讓他鑽進去取暖?
「不冷?真的!哥哥,你不冷你胸口為什麼結霜了,那些不是冰?!」
素顏天真的笑著指著寒翼城的胸口說道。
寒翼城低頭看去,一愣,嘴角有些僵硬,心中暗想,這丫頭觀察的夠細致的。
他用手想要及時的毀滅證據,卻不料素顏又開口說道︰「哥哥我幫你擦吧,我這有紙巾!」
轟~
寒翼城腦袋炸裂了,他抬頭望著素顏一臉積極懂事的模樣,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復雜qing色。
「你給我擦?」
「嗯嗯嗯!我幫哥哥擦干淨。」
「我不需要那個!」寒翼城走進她,站在她身邊,指著她手中的紙巾道︰「用手!」
素顏盯著寒翼城狂狷的古銅色肌肉,咽了咽口水,呆愣愣的瞅著。
小手不由自主的抬起來!
寒翼城面無顏色的身姿筆直,等待著她的親手服侍。
男人霸道剛強的氣息圍繞在周身,素顏突然看的有些口干舌燥,身體像是被點燃般難受極了。
她小手輕撫上寒翼城的胸口,難以自控的一下下輕輕的摩擦。
寒翼城被她小手撩來撩去,沒幾下便開始大口的喘息,他的身體越來越熱,素顏感到燙手的溫度灼燒著她的手指,她忙害怕的抽了回去。
「哥哥,干淨了。」
素顏往後挪了挪,面色緋紅的低著頭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樣。
寒翼城走到門邊反手鎖住了病房的門。
素顏以為寒翼城要走,小手一揮︰「哥哥再見啊!」
誰料,寒翼城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邊走邊褪去他的褲子,腰帶、襪子等物紛紛扔到了地上。
素顏抽著嘴角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有些害怕的顫抖了幾下︰「你怎麼把衣服都月兌了?」
「顏寶,你喜歡哥哥嗎?」寒翼城走到她身邊,慵懶的坐在她身旁,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媚眼如絲,妖孽萬分。
他低低柔柔的發問道。
素顏忙點點頭,極為配合的回答︰「喜歡,喜歡!」
「那哥哥病了,你幫不幫忙?!」
寒翼城口中火熱,炙熱的溫度噴在素顏的臉頰脖頸處,素顏熱烘烘的小臉此時如同熟透的蝦子。
她眨著葡萄般清澈水靈的眸子,堅定的回答︰「幫!」
「我發低燒,好冷,你不介意哥哥在你床上躺著休息一下的對嗎?!」
寒翼城此時變身成一只月復黑不要臉的老狼,正一步步誘拐著小綿羊自己上鉤。
素顏一听寒翼城病了,當下便挪開了身子,給他讓出了大半的床︰「快上來!」
寒翼城盯著床上誘人的食物,呼吸開始愈發的急促,他嗖的一下子躺在她的床上,難受的說道︰「好冷好冷,凍死我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啊?哥哥,你這樣子不行的,我給你叫醫生吧!」
素顏說完便要去按緊急按鈕。
寒翼城哪里會讓她得逞,他一把抓著素顏的小手將她重新拉回自己身邊,一邊央求道︰「我冷你給我捂捂,我就好了!」
「哦!好。」
素顏將被子蓋在寒翼城的身上,她隨即也躺了下來,小手捂在寒翼城的心口處︰「哥哥,暖和了沒有啊!」
寒翼城舒服的悶哼著,卻不開口。
素顏急了,將額頭抵在他腦袋上︰「不熱啊?」
「我低燒,冷,怎麼會熱?」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
素顏重新躺在他身邊,眼看著食物在身側,卻無法開動,寒翼城早就急不可耐了。
「冷,好冷好冷……」
素顏見到寒翼城難受的模樣,急的眼眶微紅,都要哭了。
「哥哥,你特難受是嗎?我該怎麼辦啊,怎麼做你才不會這樣難受?」
「給我暖暖,抱抱我!」
寒翼城徐徐善誘道。
素顏快速的月兌下自己的衣衫,簌簌聲後重新鑽進被子里,一開始她小心翼翼不敢踫觸寒翼城,後來寒翼城哼哼唧唧實在是太難受了,素顏急壞了。
這是哥哥,又不是讓她打開腿伺候男人,而是抱抱而已!
這樣想著她上前擁抱住了他。
感受到她的溫熱,光滑的肌膚,眷戀的柔軟……
寒翼城無法自控的轉身,大手模上她的腰肢,扣住她的腦後,炙熱的唇舌開始肆意侵蝕啃咬著她的唇瓣。
素顏緊張的用手推著他,可是寒翼城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不要,我難受,別……」
寒翼城閉著眼楮,感受到丫頭的抵觸,又開始哼哼道︰「好冷好冷,給我溫暖,給我溫暖!」
素顏嬌軀在他身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想著寒翼城平日里對她這樣好,他現在生病了她推開他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哥哥只是病了,她不幫他誰幫他啊?
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推開他?
素顏這樣想著,本能的環住了他的腰肢,任由寒翼城灼熱的吻從她的額頭開始慢慢到鼻梁、唇角、脖頸、耳根、一路而下!
素顏身體開水發燙,不是屬于本身自有的溫度,而是寒翼城的帶給她的,她害怕卻不敢叫喊,生怕一個尖叫讓寒翼城更加難受。
可是……
寒翼城越來越肆無忌憚,他重壓在她身上,似要將她揉進骨子里方才罷休。
——&10084;——
轉眼已入秋。
天空像是一塊覆蓋大地的寶藍色鑽石,秋風如同天籟之音,蕩的人肺腑一陣陣的顫抖。
素顏出院後就重新回到了素家。
一開始寒翼城是打算讓這丫頭一直跟著他住,避免以後絕對不能讓人傷害她。
可是素顏卻很堅決,那日白澗溪等人來迎接她出院的時候,她一下子撲進白澗溪的懷抱,鬧著要跟著媽媽回家。
白澗溪自然也不好開口說不許,加上她如此听話,大病初愈還很憔悴,不僅不復以往的刁蠻任性,整個人像是恢復到小時候那般乖巧可人,討得素嘉城很是開懷。
素嘉城欣慰極了,接素顏回到素家後,吩咐眾人不許在素顏面前提起她以前的事情。
夜幕落下,銀月似鉤。
寂靜的海面上,此時一搜海軍護衛艦正在急速的行駛中。
船桿上高高的懸掛著一面五星紅旗,四周插著八一軍旗,迎風飛舞。
戰艦上的戰士們一尊尊莊嚴嚴肅的面容,此時如鋼如鐵。
中樞指揮控制室內!
藍色軍事視頻旁,寒翼城銳利暗沉的眸子,此時一動不動的緊盯著。
「老大,距離敵方還有十海里!」
對方是傳來鳳血的聲音。
敵方船上有人質,這次的任務非常的艱巨。
一股恐怖分子挾持了j市最權威教授科研小組,人數為13人!
他們被代號「毒蠍」強行俘獲,目的是為他們研制高端毒性殺傷力化學設備。
「毒蠍」是近幾年來,在東南亞地區頻頻作案的毒梟團伙。
他們武器精良、手段毒辣、人員分布廣泛。
沒有蝸居地點,漫步全國各地,以至于根本沒法對其中的某人或者是某個小組進行全面的調查和監控。
這一次!
由海陸特種部隊組織成全力的追擊網,最後鎖定目標。
這所逃往xxx方向的船舶,此時上面除了被劫持的13名科研教授,還有36名返航人員。
此次作戰,敵人采用了非常惡劣的手段,不僅成功的掩藏其中,而且完全掌控了主動權。
這一主動,令軍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寒翼城揉著太陽穴,此時神色異常冷靜。
所有人等待著最高指示的下達。
軍方總指揮部為了保證36名人員的安全,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
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人質安全是第一位。
這場由「毒蠍」引發的海陸戰爭一觸即發!
寒翼城多年與「毒蠍」打交道,他的手法殘忍、嗜血、專橫、冷酷無情!
殺人如麻,嗜血成性!
在以往的幾次交手中,已然失去了好幾位戰士的寶貴生命。
寒翼城對「毒蠍」的恨意與日俱增,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曾消減。
「首長,這樣不是辦法,若是船出了東海港線,要想追擊到他們就難了,可是船上那麼多人質,不能強攻怎麼辦?!」
寒翼城皺眉,面色驟然冷漠,攥著手,拿起身旁的無線電指揮器︰「一隊都有,一分鐘準備準備,集體下水,趁黑模上!」
「是——」
「二隊都有,猛力攻擊南側敵人,吸引敵方注意!」
「是——」
「狙擊手準備!」
「是——」
他的命令剛下,甲板上的戰士已經有條不紊按照他的指示各自準備就緒。
作為全軍團最有實力、最有作戰經驗、裝備武器最牛查查的特戰部隊,「天虹」、「噬血」的戰士枕戈待旦。
一分鐘後——
一隊潛入水中,深入敵穴。
五分鐘後——
一隊完整的到達敵方船舶下方,二隊在北方位集中火力猛烈出擊,為他們打開了一道突破口。
一隊上!
二隊停!
狙擊手準備——
五名優秀的狙擊手迅速的鎖定方位。
普通的狙擊手專用槍是5。56mm射程為600至800米!
而寒翼城的兵,人手一支則是14。5mm射程1800米左右!
這種配置,除了寒翼城的「噬血」,軍方部隊還從未給戰士配用過這種,所以,當寒翼城的兵,身價乃是百倍。
狙擊手負責的是掩護一隊成功突圍。
半小時後!
「老大,人質解救成功,但是被那個頭目給逃了!」
「是陳明!」
寒翼城听後,便下了斷定。
陳明,「毒蠍」手下四大頭目之一,此時膽識過人、狂傲不羈,唯一的缺點就是!
這回被陳明逃月兌,在寒翼城的意料之中。
四大頭目若是這樣輕松被抓,就不配當「毒蠍」手下第一人。
人質成功解救,寒翼城無疑又立了一大功。
就在返航回程途中,警務員的電話送到了他的面前。
「怎麼回事?」
「報告首長。三小時前,素小姐打了電話!」
寒翼城眸底浮上一層濃郁的殺氣,眾人紛紛摒住呼吸。
「知道了!」
寒翼城明白,在國家大義面前,各人私利不足輕重,但是涉及到那個丫頭的事情,芝麻大的小事情也是天大的事情。
「加速返航!」
「是——」
天剛蒙蒙亮,東方微肚白。
素家。
素美嘉的房間內,此時氣氛冷僵到了極致。
「媽媽,你說素顏那賤丫頭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素美嘉坐在沙發上,手指攪拌著手中的茶,臉色從始至終的難看。
白澗溪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瞼,一言不發。
「媽媽,你倒是說句話,拿個主意啊,若是那賤丫頭是假裝的,她回來是什麼目的,難不成她听到了你殺害她媽媽的事情,回來找你報仇的!」
「閉嘴!」
白澗溪緊皺著眉頭,不悅的打斷。
她殺害素顏媽媽的事情,無疑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此刻,對于女兒的提醒,她瞪了素美嘉一眼︰「不管她是不是失憶,我們就把她當成沒有失憶來對待準沒錯!」
「媽媽果然聰明,不管她是不是失憶,我們都不能讓她留在素家!」
素美嘉隨後撲到白澗溪身邊,雙手挽住白澗溪的胳膊,貼心的趴在她身上︰「媽媽,我可就指望你了!」
「你放心,你是媽媽的好女兒,媽媽不幫你還能幫誰。」
「那是哥哥走的時候,好像和張叔說了什麼,最近張叔都是派人盯著素顏那丫頭的房門,只要素顏出門,張叔都派人寸步的跟著,保護周密,我們怎麼辦?」
白澗溪笑容依舊,輕撫著女兒漂亮的臉頰,笑容突然變得深沉︰「放心,是不是真的失憶我自有辦法知道,用到那個人的時候到了!」
「哦,媽媽你說的是……她!」
——&10084;——
素顏坐在房間里,吃著荔枝,趴臥在公主床上。
隨手翻著手中的時尚雜志,耳邊听著當下流行的音樂,腦袋隨之搖擺!
正在這時,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素顏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喊道︰「誰啊!」
「小姐,是我,我是小憐,我給你送冰來了!」
小憐是素顏的女佣,跟了素顏多年,最了解素顏的脾性。
素顏吃荔枝的時候,通常喜歡剝好之後放在冰塊里冷凍一下,然後在吃。
素顏說過,這樣吃起來比較有口感。
「還不拿進來!」
素顏焦急的喊道。
門推開了,小憐端著一個八寶珍碧玉的水晶盤子,里面放好了大小均勻的冰塊。
小憐拿到素顏的身邊,賣寶似地露出燦爛的笑容︰「小姐,我給你剝吧,以前都是我給你剝。」
素顏放下手中的荔枝,擦了擦手,隨即點點頭。
小憐坐在一旁,一邊耐心的給素顏剝著荔枝,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大小姐真的失憶了嗎?
從面上看,什麼都看不出來。
「大小姐,剝好了,你快吃吧,不過不能吃多哦,吃四五顆就好,你這身體就和去世的太太一樣,吃不得很多的冷寒之物,不然肯定身子要起反應的,啊!大小姐,我……我什麼都沒說,我……我剛才亂說的,你可別瞎想啊!」
小憐突然站起來,跪在地上,哭喊著求素顏饒恕。
素顏瞥了一眼地上的小憐,眉峰一緊。
素嘉城三令五申不準在她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這個小憐今天有些奇怪。
素顏沒有出聲,照常吃著荔枝,像是完全沒听到這回事情似地,翻著手中的書,忽然問了一句︰「我哥哥回來了嗎?」
見素顏沒有怪罪她,小憐忙松了一口氣,回答︰「還沒有呢,小姐,剛才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媽媽不是親媽?我親媽死了?」
「小姐,嗚嗚嗚……」
小憐實在是不忍心看到素顏被蒙在鼓里,哭喊著又重新跪倒在地上︰「小姐可千萬不要說是小憐說的,這家里誰都不敢說去世太太的事情,可是我今天不說對不起以前太太對我的好,今天是太太的生日,小姐又不記得,我這才沒有忍住說出來,嗚嗚嗚……」
小憐哽咽的撲到素顏身邊,眨著淚眼,小聲的說︰「小姐,現在的媽媽是你的繼母,小姐以前可是不惜花她的,現在卻要認她做媽媽,我真是看著就難過,就不舒服!」
素顏突然抬起眼楮,緊盯著眼前的小憐,這丫頭今天的話太多太反常。
小憐被她一瞪,立刻低下頭,心里砰砰砰亂跳,趕緊說道︰「小姐,你不會不相信小憐吧。」
信,怎麼能不信,肯定相信你會對不起我的!
素顏面色卻一如往常,眨著眼,很單純無辜的問道︰「小憐,你對我真好,若不是你今天對我說,我還被蒙在鼓里呢,原來我親媽竟然已經不在人世了,嗚嗚嗚……」
「小姐,你先別傷心,那女人如今將太太以前用過的所有東西都放在了地下室,那里還有太太的照片呢,小姐!」
經小憐一提醒,素顏果然激動萬分,抓著小憐的手問道︰「小憐,你知道地下室在哪里對吧,你帶我去好不好,我想看看我媽媽,我想給我媽媽過生日,嗚嗚!」
「小姐,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小憐身上,我這就去打點一下,過一會兒就來接你!」
小憐安撫住素顏後,忙離開準備去了。
待小憐走後,素顏嘴角慢慢展開一絲冷笑,面若寒蟾。
原來是這樣!
小憐以前不僅是她的佣人,同時還照顧著素顏的媽媽,這人恐怕早就在白澗溪和素美嘉沒有進入素家前,便已經被買通了。
難怪媽媽會在不知不覺中得了怪病。
恐怕這怪病也是由這個人經手!
小憐無端引她去地下室,說今天是媽媽的生日,可是媽媽的生日是在臘月底,今天根本就不是媽媽的生日。
素顏眯起了雙眸,腦子里將整件事情串聯了一遍,終于了解到其中的玄機。
恐怕這是為了測試她到底是不是失憶,白澗溪玩的一出戲而已。
一則是驗證她是不是失憶,二則是將她引入地下室,她相信,那個地下室內一定會有另一出戲等著她!
到底是什麼呢?
素顏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絕對是一場陰謀。
而她就是這個陰謀底下的犧牲者。
沒錯,素顏的失憶是假,她隱瞞了所有的人,是因為當日在病房內,她偶然驚得了自己媽媽去世的真正原因。
白澗溪母女這一對豺狼虎豹,歹毒心腸。
不僅害死了她的媽媽,而且想要隱瞞真相對她暗下殺手。
幸好當時寒翼城趕來阻止了她們,她們才未曾得手,給了她緩機。
不然,現在她哪里還有命!
她之所以沒有當場揭穿白澗溪與素美嘉虛偽的面孔,是因為她發現以她自己微薄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之正面對抗。
白澗溪雖然家世比不夠顯赫,但是她的生活圈子復雜,交往的形形色色的人多樣化。
黑白兩道都有交情,不然當初素嘉城也不會被她黏上,娶她進門。
而素嘉城早就站在了白澗溪那一方,她之前鬧得太過,素嘉城對她本來就有諸多的不滿,如今冒然將媽媽被害真相與素嘉城說出,素嘉城不僅不會相信,反而會認為她有心為難白澗溪母女,而編造謊言!這樣對她更為不利。
加上白澗溪的兒子寒翼城,誰會信寒大首長的媽媽是殺人凶手?!
素家完全被白澗溪所操控,所有的人都被她虛偽的面孔所收買。
看似最單純無辜的素美嘉,竟然會找凶欲治她與死地!
換藥事件的連環設計,最終沒有隨了她的意,暴露的她狠心開車撞過來!
素顏從沒想過,那樣嬌小可人的女孩子,在利益之下,會做出那種瘋狂的舉動。
對于高家,素顏更無法說出口,無法去信任。
她是喜歡高政宗,她承認,從小她就喜歡。
可是高政宗那病態的身子,她若是告訴了他,先不確定他會不會理她,就算是他信了打算幫助她,他拿什麼來幫?
到時候,牽扯到他,白澗溪對他下手怎麼辦?
高夫人這些日子已經完全被白澗溪母女迷惑,對她有了偏見,更不可信。
唯一剩下的人是高展博,高政宗的爸爸,可是雖然高展博平日里對她是不錯,但她到底與他沒有過多的交集,話不投機,誰知道他是不是素嘉城統一戰線?!
所有的人,幾乎臉上都蒙著一層蒙娜麗莎的面紗,讓她看不透模不透。
她無法相信任何人。
所以,當日在醫院,她急中生智,相處了假裝失憶這條妙計。
而今天小憐的表現,讓她發覺,當初沒有說出真相是明智之舉。
因為,白澗溪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沒過一會兒,小憐那丫頭便鬼頭鬼腦的來找素顏。
素顏忙將她拽進房間,小聲問道︰「小憐,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小姐,已經打點好了,這素家可都是那女人的眼線,若是不小心就會被她發現,這樣小姐今天就不能給太太上香拜祭太太了。」
拜祭上香?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拜祭了?
「小憐,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對我太好了!」
素顏摟著小憐,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小憐忙囑咐道︰「小姐,晚上九點半你去地下室,我給你準備好了香燭和蛋糕,你記住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我在後面鉗住住今天守夜的人,給你爭取時間!」
「小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小姐別這樣說,以前太太對我很好,現在太太不在了,我自然要好好保護小姐,不讓小姐受半點委屈,你放心,只要有小憐在,小憐絕對不讓那母女兩個傷害你!」
素顏心中冷冷一笑,小憐你是恨不得她們傷害死我吧!
晚上九點,素顏果然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來到小憐畫的地圖位置——地下室!
當素顏模索著正準備走近的時候,突然從身側出來一個黑色的人影將她拖到一旁的拐角,素顏心中一驚,暗想著,這難道就是白澗溪的目的?
她想要在這里找人毀了她的清白?!
太損了吧這招。
來人看不清面目,素顏只得裝傻道︰「你……你是誰啊?是哥哥嗎?!」
寒翼城已經無形中成為了素顏報仇的屏障保護傘。
那人微微一怔,小聲道︰「大小姐別怕,我是……你現在……馬上……」
——&10084;——
五分鐘後!
素嘉城帶著白澗溪素美嘉等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地下室的門口。
「老公,翼城立了這麼大的功,我們當然要拿出珍藏在地下室百年的好酒給他慶賀,我們的兒子真是了不起,你說是不是啊老公!」
白澗溪笑著說道。
「恩,不錯,不愧是我素嘉城的兒子!有我當年的風範,哈哈哈!」
寒翼城英勇救人的消息,他人還未到消息便已經傳到素嘉城的耳中,這速度快的比無線波還要迅速。
他為自己有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
所以當白澗溪與素美嘉提出要開瓶好酒給寒翼城慶功之時,他自然想到的是親自來地下室取,這樣才能顯出誠意。
改善自己與翼城的關系,就看這一次了。
此時白澗溪已經在這里布好了網,就等著看素顏倒大霉。
「咦?快看,那是什麼東西,哎呦嚇死我了!爸爸——」
素美嘉指著地下室門口的那一團,嚇得忙躲在了素嘉城的身後,身子顫顫發抖。
「老張,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的,老爺!」
地下室門外,小憐的身子歪倒在地上,白澗溪見到後,與素美嘉相視一眼,笑容更顯。
此時卻驚詫的指著小憐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素素房里的小憐嗎?怎麼會躺在這里!」
「沒錯,呀,難不成是姐姐?小憐,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怎麼回事?」
素美嘉上前小心的拍著小憐的臉蛋,按理說這是她們預先商量好的,只要素美嘉一拍小憐,小憐就應該暈暈乎乎的起來,然後狀告素顏來此祭拜去世的太太,她攔著不許,素顏情急之下將她打暈再此。
這橋段安排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倒時候,素嘉城便會知道素顏根本沒有失憶,失憶的人還會在半夜三更來地下室擺著香燭和她媽媽平日里最喜歡吃的蛋糕嗎?
那時候,不管素顏是不是真的失憶,素嘉城也不會在喜歡她。
對于素顏出手傷害小憐,這種過激的行為,素嘉城能不追究嗎?
堂堂素家千金大小姐,扯謊、害人、裝瘋賣傻!
明天這話題傳出去,素顏還有臉見人嗎?
可是這小憐是怎麼回事?
素美嘉一邊溫柔的喊著她,一邊將手藏在小憐身下,發狠的擰著她的腰!
混蛋!起來啊!起來狀告那賤丫頭!
起來!不要裝睡了!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素美嘉皺著眉頭,怎麼喊地上的小憐始終一動不動。
剛才勾著嘴角等待看好戲的白澗溪終于看出了問題,貌似這丫頭有些不對勁。
「怎麼回事?小憐這是怎麼了?!」
「太太,我看她好像是暈死過去了,要不先抬回去!」張叔張羅了兩個人,架起小憐送回房間。
同時,前去素顏房間的人回來報告,說素顏並未在房間。
素嘉城大怒,這眼看翼城就要回來了,素素不見了,真是太不給他長臉了!
他又吩咐幾個人前去尋找大小姐素顏。
少了小憐這重頭戲,狀告這一戲份後,白澗溪冷冷的望了素美嘉一眼,暗自嘀咕,不是讓美嘉將話傳給那丫頭了嗎?
只要美嘉一拍那丫頭就醒過來,怎麼回事?
美嘉看到白澗溪瞪她,她心里也犯迷糊,哪里肯受氣,委屈的跟在白澗溪身後,小聲的說︰「媽媽,我也不清楚。」
「閉嘴!」白澗溪囑咐了她一聲︰「老公,想必是那丫頭身體素質太差,走個路就暈這了,我們去拿酒不要因為她掃了我們的興致。」
「恩!」
等他們到了地下室,白澗溪眼神掃過了n個角落,與素美嘉大眼瞪小眼,心中犯起了嘀咕︰這素顏哪里去了?!
裝著蛋糕和香燭的籃子呢?
都哪里去了!
真是見鬼了!
——&10084;——&10084;——
客廳內,富麗堂皇的吊頂燈、名貴的波斯地毯、玉質的桌椅、茶具、一切盡顯豪華!
眾人回來後,只見白澗溪的佣人梅芳跑過來面色著急的說道︰「不好了,太太,您和老爺房間里的結婚照不見了!」
「什麼?!怎麼回事?」白澗溪忙問道。
「到底是誰做的!」素嘉城頓時暴怒,剛才小憐在地下室門口暈倒,素素不知所蹤,如今連房間里的照片都不見了!
素嘉城怎麼能不上火。
梅芳忙說道︰「我剛才去太太房間打算將洗好的衣服整理放好,誰知道進去了發現照片不見了,我……」
素嘉城皺著眉頭,冷冷的望著她︰「可看見是誰做的?!」
今晚客廳內所有的人都在,唯獨缺了……素顏!
難道是她?
可是,這不可能,素顏失憶了,現在認澗溪是媽媽,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我沒看清楚,我進門的時候……依稀看著有個人影從太太的房間出去,我……」
「說,到底是誰,你大膽的說出來!」白澗溪頓時來了精神,朝著梅芳使眼色。
「我覺得,那個背影有些像……大小姐!」
梅芳趕緊補充道︰「後來,我還听到大小姐房間里有響聲,像是玻璃落在地上的聲音……」
白澗溪突然大聲痛哭,摟著素嘉城道︰「老公,我對她這麼好,她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沒錯,白澗溪今晚給素顏不僅下了一個套,而是環環相扣的連環套。
她為了以防萬一,所以特意囑咐了梅芳,若是看到他們沒有帶回大小姐,也就是說第一套方案失敗了,那就讓梅芳啟動第二套方案。
不管素顏在哪里,此時那照片的碎片已經被梅芳放在了素顏的房間。
素顏是百口莫辯。
這回她是怎麼都解釋不清!
「素顏這孩子實在是太過分了,走,去她房間看看!」
「爸爸,媽媽,我哥哥回來了,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正在此時,素顏手挽著寒翼城的胳膊,頭歪在寒翼城的胸前,笑嘻嘻的沖他們揮著手︰「都怎麼了?!」
素嘉城本來憋著一肚子火,正預備到素顏房間,待證據確鑿便要開口逼問,此時怒發沖冠完全不能理解素顏為何會出現在廳門口!
而且還是和翼城一起進的家門!
她不是在自己房間摔照片嗎?
怎麼回事?!
素嘉城一肚子火沒處發,憋得一張老臉呈現青紫色,難看至極。
白澗溪一怔,也有些回不過神來,但是房間里的玻璃碎片鐵證如山,她就算是等到翼城回來了,也無濟于事。
「素素,你為什麼要摔壞我和你爸爸的照片?你的失憶難道是假的?!」
「定然是假的,不然姐姐為什麼要毀壞爸爸媽媽照片!」素美嘉忙湊過去,添油加醋的說道。
素顏一臉茫然,拽著寒翼城的胳膊輕輕晃︰「哥哥,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爸爸,我和哥哥在花園里找了你們很久了,你們到底去了哪里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你說你和翼城找了我們很久?」
素嘉城心中一凜,看向一旁的白澗溪,眸中帶著不滿。
白澗溪一頓,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正在此時,從一樓突然傳出一聲尖叫!
「啊——」
眾人一驚,有人月兌口而出︰「是小憐,是小憐的聲音!」
小憐?
白澗溪陰冷的瞅著素顏,對著素美嘉使了眼色︰「美嘉,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小憐怎麼了?妹妹我還是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我也不太放心,她剛才叫的那樣淒慘,哥哥哥哥,你陪我去嘛,陪我去嘛~」
寒翼城被她嬌聲一哄,手指相交之時,他只覺得眼前這就是他的繆斯啊!
素顏在他面前環繞著女神的光環,他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女神的邀請。
在一定程度上,現在的素顏,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完全牽制著一向冷酷無情的他!
他被動的被她抓著朝著小憐房間走去!
到了門口,只听見素美嘉啊的一聲驚叫,這叫聲與之前的小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回事?!」素嘉城怒了,抬步親自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