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大飛瞪著南宮瑾,又看向外面的官兵,真的說不出話來了。這下好了,人家找到老巢來了,他們連逃也不用逃了!
沒理會雲大飛,南宮瑾的目光一直放在雲玄舞身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真實的臉。
她看起來大約十六、七歲,一張小巧的鵝蛋臉,白淨清秀的模樣看來就像個純真無害的小泵娘。
就像兩年前一樣,那純真的氣息絲毫未減,而他當初就是被她這天真的模樣給拐了。
想到此,南宮瑾不禁惱怒。
「小女娃,還記得我嗎?」他定定看著雲玄舞,出口的話引起雲家人的注意。
雲大飛立即看向女兒「玄舞,你認得他嗎?」
「嗯……」去玄舞瞄了南宮瑾一眼,貝齒輕咬下唇,她怎麼也沒想到南宮瑾的動作會這麼快,竟然一下子就找到她家來。
這下好了,她想裝死也不成了!不得已,她只好輕輕點頭。
見女兒點頭,雲大飛立即皺眉怒吼︰「雲玄舞,你是在哪里認識這臭小子的?難不成……咱們這兩年一直被追查真是因為你的緣故?」
「阿爹,你這不是白問了?」先無視眼前的場面,雲雀自若地喝著茶,美眸睇向南宮瑾,「看來,南宮神捕的目標似乎在我家玄舞身上,那外頭這陣式應該可以撤了吧?」
南宮瑾看向雲雀,單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看似柔弱無害,可那雙明亮美目卻絲毫不掩飾精明。他伸手,讓外頭的官兵退下。
「玄舞,你是在哪惹到這神捕的?」見官兵退出門外,雲母覦了南宮型號一眼,趕緊低聲問女兒。
「我又沒惹他。」雲玄舞一臉無辜,「是他自己女敕,沒辦法阻止我盜墓,才小心眼地記恨……」她嬌聲嘀咕,聲音小得剛好所有人都听得見。
南宮瑾臉色不變,可看著雲玄舞的眸色卻更冷冽,她的話簡直是啃到他的痛處。
生平第一次失手,竟是敗在一個小女娃手上,教素來心高氣傲的他怎麼吞忍得下這口氣?
這兩年來,他一直記得她,他早發誓他絕對要把這筆賬討回來,而現在他的機會到了。
「兩年前確實是我疏忽。」他承認自己的失誤,「不過這次我不會再犯當初的錯誤。」
听到他的話,雲玄舞咬著唇瓣,見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她知道這次換她栽了。
仇人都找上門來了,她可不會天真地以為對方會輕易放過她。
「你想怎樣?」獗起小嘴,懶得跟他拐彎抹角,雲玄舞直言問道。
「姓南宮的,被逮到咱們認了,可你別想我們會乖乖束手就擒!」雲大飛搖下狠話。被官兵包圍又怎樣?他們雲家人可不會被這種小小的陣仗嚇到。
「南宮神捕大駕光臨,應該不只是單純地來抓我們吧?」雲朱雀開口,精明的眸光直視南宮瑾。「若要抓人,你就不會讓官兵退下了。」
南宮瑾淡淡一笑,看向桌上的通緝令,「我想跟你們談筆交易,只要你們肯照辦,我可撤銷通緝令,也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們雲家照樣可以隱姓埋名過日子。」
「什麼交易?」雲大飛馬上皺眉,大聲嚷問︰「你們當官的會跟我們談交易,難不成要我們幫你們盜墓?」
「這年頭當官司的都愛做偷雞模狗的事。」雲玄舞咕嘟,眼瞳瞟向南宮瑾,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她身上。
兩個對上眼,她眨了眨眼,水眸自然半掩,小嘴又嘀咕,「嗤!耙做還怕人說嗎?道貌岸然……」
「玄舞,閉嘴!」雲朱雀睨了四妹一眼。
被二姊喝斥,雲玄舞很識相地閉上嘴巴,乖乖低頭喝茶。
「不知道南宮神捕要和我們談什麼交易?或者該說……要我們幫忙盜什麼墓?」雲朱雀看向南宮瑾,興味盎然地揚起柳眉。
南宮瑾將目光轉到雲朱雀身上,也不隱瞞,直言問道︰「你們听過天龍寶珠吧?」
「當然听過,連它在哪我們都知道呢!」雲大飛驕傲地挺起胸膛,「這世上的寶物,沒有一樣是我們雲家人不知道的。」當然,對天龍寶珠的傳說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不屑地斜眼看著南宮瑾「沒事問天龍寶珠,怎麼?難道是皇帝要你盜那珠子?」
听到雲大飛的話,南宮瑾神情淡漠視,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難不成寶珠在你們雲家手上?」
「不,那寶珠還在寶穴里頭,正確來說,與其說是一處寶穴,不如說是一座古墓,只是寶穴剛好在墓穴里頭。」雲朱雀柔聲回答。
南宮瑾皺眉,不懂了,「既然你們知道在哪里,為何沒把寶珠拿出來?」以他對雲家盜墓的認識,他們是不會放過任何奇珍異寶的呀!
「那你就要問盜那墓的人了。」拿起一塊桂花餅,雲朱雀瞟向四妹。
雲玄舞揚睫,懶洋洋地看向南宮瑾,「拿那寶珠做什麼?我們雲家不需要那寶珠,也能流傳百世、隆盛萬年。」
「對!玄舞,說得好!」雲大飛笑著拍手,得意地拍著胸膛。「沒錯,我們雲家才不希罕那什麼天龍寶珠,也只有你們這些皇親國戚才需要靠一顆珠子來保護你們。」
「可惜你們現在也需要這顆沒用的珠子來護住雲家。」南宮瑾淡聲說道,一句話當場打散雲大飛臉上的得意。
「你……」雲大飛當場說不出話來,老臉因惱怒而漲紅,「你這臭小子,不要以為老子怕你!」他氣得想揍扁這臭小子。
「老頭子,閉嘴!」雲母趕緊喝止,沒好氣地瞪著夫君。「都什麼關頭了,你還鬧?」
「我……」雲大飛氣得咬牙,可礙于太座,他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南宮瑾,沒好氣地朝女兒大吼︰「玄舞,你馬上去給我把那顆破一珠子盜出來!」
等他拿到那珠子,一定要用力砸死這臭小子。
「為什麼要我?」雲玄舞嘟嘴,同一個地方她才不想去第二次「我不要,你叫二姊去!」
「玄舞,恐怕南宮神捕要的不是我呀!」雲朱雀勾起唇瓣,哼哼,她可看得很清楚。
這個南宮瑾從一進門,目光就放在老四身上,根本就舍不得移開,「而且,禍一開始就是你惹出來的,不應該由你來收拾嗎?」
「可是……」雲玄舞咬唇,無法反駁二姐的話,只好認了。「好嘛,我去拿就是了。喏,南宮瑾,那珠子我一個月後就拿給你,行了吧?」
「不!」南宮瑾拒絕,黑眸緊緊看著雲玄舞,「我要跟你一起去。」
「啊?跟我一起去?」雲玄舞一愣,眉尖尖皺起,「我才不要!你跟在旁邊只會礙手礙肢的。」而且誰知道跟他同行,這小鼻子小眼楮的男人會不會報復她兩年前捉弄他的事。
「是嗎?」南宮瑾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通緝令,讓她看清紙上的畫像「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
「你……」雲玄舞瞪著畫像,又瞪向南宮瑾,看到他那胸有成足的模樣,她不禁覺得懊惱。
他擺明吃定她了。
她看向二姊,可雲朱雀卻私自喝茶,根本不理她,她癟了癟嘴,轉頭向爹親求教。「阿爹……」
「玄舞,你就跟這臭小子去,他要敢欺負你,老子就砍死他!」雲大飛安撫女兒,不忘以眼神凶惡地瞪著南宮瑾。
「他要真欺負我,你離我那麼遠,等你要砍他時,我也早被欺負完了……」听到阿爹的話,雲玄舞小聲嘟囔,完全不給老父面子。
「玄舞,為了你三姐,你就委屈一點,嗯?」雲母揚起慈愛的笑,拍拍女兒的手。
「娘!」雲玄舞嘟嘴。這下好了,連娘都不幫她,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