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這副又邪又魅的神情,雲玄舞不禁害怕起來,趕緊露出安撫的笑容。
「呃,我剛剛只是開玩笑的,哈哈……」她緊張地笑著,想緩和氣氛,可南宮謹卻不捧場,火熱的黑眸扔盯著她,舌尖畫著唇瓣,那輕緩的動作預告著他將吃掉她。
老天!她的呼吸因緊張而凌亂,唇瓣輕顫著,他那有如猛虎的氣勢讓她驚懼不已。
她……她後悔了,她剛剛不該說那些話的……可她卻不知自己方才著了什麼魔,竟然說出那些讓人沖動的話。
她要是男人,也一定會撲上去呀!
她明明知道這時候的氣氛不對,可卻控制不了嘴巴,甚至移不開和他相視的眼瞳。
就像此刻,他的眼彷佛著了火,火熱地看著她,而她卻逃不開,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息輕撫著她。
南宮謹輕咬豐盈的下唇,熾眸瞬也不瞬地看著雲玄舞那雙杏眸,「可惜,我不是在開玩笑!」她惹起的火,就得負責撲滅!
听到他的話,雲玄舞又驚又慌,趕緊推開他,轉身想逃離馬車,可他的動作卻比她更快。
「啊—」她驚呼,腳腕被抓住,才轉身,就已被他壓在身下,一張口尖叫,唇瓣立即被覆住。「不……唔!」
她想逃開,可他的手卻扣住她的下顎,牙齒故意咬著女敕唇,逼她張開小嘴。
泛疼的唇讓雲玄舞皺眉,可她仍倔強地緊抿著唇瓣,不讓他侵入。
誰知他卻啃咬得更用力,女敕唇早被他咬得又紅又腫。
侵入的男人氣息讓雲玄舞的心跳得更快,每一個呼吸都感覺到他的氣味,讓她慌亂又失措,下意識地想逃開。
「不……」她伸手用力推著他,想躲開那熾熱的薄唇,粉舌抵抗著、推拒這他的進入?卻反被他纏住丁香,舌尖狂肆地纏吮,攪弄著小嘴里的香甜蜜津。
雲玄舞輕喘,如的氣息被他纏著,粉舌逃不出他的勾纏,只能隨他逗弄,交織出曖昧銀絲。
……
如果此刻天空劈下一道雷,南宮謹真希望那道雷能劈死自己。
他頭痛地抱著腦袋,有種想殺了自己的沖動,想不通自己怎會作出這種事來……
抬頭,復雜的眸光看向猶自沉睡的人兒,她趴睡著,薄薄的衣衫蓋住嬌軀,可他知道在那身衣衫下,她身無寸縷。
他更知道她的肌膚無暇得有如精致的玉瓷,模起來似上好的羊脂,他的手和唇猶留著那柔軟的觸感。
那張沉睡的小臉泛著紅暈,眼婕沾著點點珠淚,唇瓣被啃得紅腫嬌艷,一看就知被狠狠肆虐過。
而那個人就是他!
看著看著,心思不由得躁動。
「該死!」南宮謹低咒一聲,極力壓抑著又升起的欲火。
老天!他是著了什麼魔呀?
不僅被她激得失去理智,狠狠地佔有她,掠奪她的身子,現在看著她甜睡的模樣,竟又起了欲火……是怎樣?他變成禽獸了嗎?
她只是個小丫頭呀!雖然身體不怎麼像……不屬于豐滿,可身段卻極勻稱,柔軟得不可思議……
娘的!重點不是這個啦!
南宮謹用力打自己一巴掌,該死的!他在胡思亂想什麼呀?
閉上眼,他不禁懊惱,明明百般抗拒,這些日子還極力躲閃她,可最後竟還是踫了她,甚至在她想逃時,將她抓回壓在身下,制住她的掙扎,誘惑她,侵佔她!這下該怎麼收拾?
南宮謹輕嘆口氣,伸起的手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輕撫過她的眼角,拭去羽睫上的濕意,深邃的眸光閃著復雜情緒。
這樣看著她,胸臆就滿溢著陌生又熟悉的情潮,讓他想將她緊緊擁入懷里,永不放開。
明明是個小他十多歲的臭丫頭,可卻讓他無所適從,輕易地就被她一個眼神、一句話耍的團團轉。
在她面前,他簡直是個徹底的輸家,無法對她凶、對她冷,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
「呵!」南宮謹溢出一聲輕笑,他還能再欺騙自己嗎?
是真的動了心了……
誘惑他的不是她,是他的心讓他壓抑不住沖動,他若非動心,她再怎麼激怒他,他也不會以佔有她作為代價。
闖蕩多年,怎樣的姑娘他沒見識過?其中也不乏想用話激他、蓄意惹他注意的女人,可他素來不以為意,淡漠的性子讓他從不會為不在意的人生氣。
但面對她,他卻控制不住情緒,冷靜的心里總因她而變得暴躁,輕易就被她惹火。
可再氣再怒,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每每和那雙美眸相視,他就幾乎失了心神。
就像兩年前,他初次看到那還素昂明亮瞳眸,就輕易失了戒心,才會著了她的道。
兩年來,他不停追逐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是為了找她報復實際上呢?
他只是想再看到那雙眼楮,想再遇上她……
一直不想承認這件事,找了最理所當然的接口——報復,來隱藏自己真正的心思,隱藏自己早就心動的心……
斂下眸,南宮謹不禁苦笑,他騙了自己兩年,傻得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如今明了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是官,她是賊,要怎麼在一起呢?
先不談他的身份,單他娘那一關就過不了了,身為長公主,娘親極重視家世,認為娶親一定要門當戶對。
他對這種觀念嗤之以鼻,可娘親的強勢卻無人可違逆,在王爺府,當家的可不是南王爺,而是長公主。
他就是受不了家里的重重規矩,才會出外游歷,寧願當個捕頭四處奔波,也不願待在王爺府里受一堆束縛。
他喜愛自由,神捕這個頭餃對他而言可有可無,其實不當神捕他也無所謂。
南宮謹搖頭笑了,突然明了,他所想的那些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她身上。
「雲玄舞,我可以為了你不當神捕,也不當南王爺,可是……丟棄這些東西,就真的能得到你嗎?」他低語,沒忘記她有多討厭他。
要了她的身子是個意外,可他不認為她會因為身子給了他就願意嫁給他,雲家人離經叛道的行為,他不是沒耳聞過。
這幾天和她相處,他已知她有多特別了,現在他佔了她的身子,他已經有被她砍死的心里準備了。
「唉……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他輕嘆,指月復輕輕滑過女敕頰,想著她醒來時會是什麼反應呢?她是會氣,還是會哭?亦或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南宮謹不敢多想,半斂的黑眸輕揚,卻愕然對上明亮美眸,他一怔,心髒瞬間緊縮。
不知何時,她竟已醒了,一雙大眼直勾勾地看著他,眸里無怒無喜,平靜得讓他看不出她的想法。
南宮謹不由得緊張起來,「你醒了?」他急忙收回手指,聲音竟有點抖。
雲玄舞靜靜看著他,唇瓣緊抿,身上的疼痛讓她無法忽略,一幕幕火熱纏綿——從腦海浮現。
汗濕的肌膚緊實地貼合,男人和女人之間親密交融,她首次知道原來男女之間竟可以這麼親熱,那火熱的接觸讓她想來仍臉紅心跳。
臉頰不由得滾燙,再怎麼大膽,她畢竟還是個小泵娘,第一次接觸到男女情事,突然之間她也不知該怎麼辦。
說生氣……其實,好像也沒有很生氣,畢竟她先招惹他是事實,明知那時兩人的氣氛不對,她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才會讓或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歸根究底,禍首好像是她才對。
可是,吃了虧的人也是她,這下她的損失真的太大了,而且還是失身給南宮謹……她和他根本就是仇人呀!可現下她卻和他在馬車上滾了好幾圈,這下該怎麼收拾?
「呃……你……」見她遲遲不說話,南宮謹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又閉上嘴。
他也跟著抿唇,上下不安地等著她的反應,她不說話,他猜她一定很生氣,俊龐緊繃著,等著她判他死刑。
雲玄舞抿著唇瓣,美眸啾著南宮謹,突然發現他好像在緊張,眼神閃爍隱隱泛著一抹慌亂。這樣的他……不知為什麼,可愛得讓她想笑。
「咳!」她以咳一聲。
「什麼?」他緊張地問。
「噗!」雲玄舞忍不住笑了。
南宮謹像個傻子一樣,愣愣地看著她,她笑了?這是什麼意思?是表示她不生氣嗎?
他猜測著,銳眸仔細打量著她,想看出她的想法,可不知是他太緊張還是她隱藏得太好,向來精天看透人心的他,這時竟什麼也看不出來。
是說,他要真能看透她,兩年前就不會栽在她手上了……
雲玄舞努著唇瓣,小嘴微微崛起,「我身上又累又黏的,我想泡澡。」神情帶著女人般的嬌態。
南宮謹傻了眼,她的態度讓他驚疑,她現在是什麼意思?「你不生氣?」
雲玄舞沉下小臉,美眸不悅地斜睨著他,「我現在只想洗澡。」意思很明顯,其他的!泵娘現在不想談。
早就落于下風的他,見她沒有不理他就心喜不已,其他的他也不敢再追問。
「好,前面就有個小鎮,我們今晚就住那里。」語畢,他立即走出馬車,乖乖的當起車夫。
見他離開,雲玄舞伸手捧住小臉,臉頰早已滾燙得連手都能感覺到熱度。
輕咬著唇瓣,她抬眸望著車簾映出的身影,她沒告訴你,其實他剛剛的自言自語,她都听見了。
他說他願意為了她不當神捕,也不當王爺……欽,這話好可怕,可怕到讓她听了心口怦怦跳。
有種羞澀的情意在心底發酵,讓她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