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總裁,我已嫁人! 這本在連景言的意料之中

作者 ︰ 千樺盡落

連景言咬緊了牙,再回想……如果當初死的是岑森,連景言還會執拗的不和林葉凡在一起嗎?

連景言不知道。舒愨鵡

她只覺得此刻岑森在自己的身旁,對她來說……遠比任何人在她身邊都要來的讓她安心,比林葉凡在身邊還要安心瑚。

哪怕她知道林葉凡和岑森同樣都會為了護她周全拼盡全力,甚至于拼盡他們的生命鑠。

自己這樣想,林葉凡會不會傷心?!

連景言下意識握緊了岑森的手指,只听岑森問︰「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是,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沒有……」連景言看著岑森的眸子,她克制了自己幾乎都要哭出來的聲音輕聲道,「讓我看一下你額頭上的傷。」

「等下,我把你腿上的繃帶重新固定一下。」

岑森重新把連景言骨折的小腿夾好,收緊了皮帶之後,單手撐在連景言身側垂下頭︰「我的傷都是外傷……不要緊,你不用擔心我。」

她艱難抬手輕撫著岑森額頭上已經被雨水沁濕的紗布,那包裹著傷口的位置已經能夠看到紅色的鮮艷。

連景言的眸子一下子就紅了,淚水幾欲奪出。

「我沒事兒……」岑森輕笑歪了歪頭,讓連景言冰涼的指月復落在他的側臉上,笑容里全都是滿足。

「都說傷口不能見水的,你快換了衣服換紗布吧,小心傷口感染。」連景言聲音哽咽。

「好,我去車上換衣服,你一個人在這里等我沒問題吧?」岑森問。

連景言眨了眨眼︰「嗯……沒問題。」

岑森輕輕撫了撫連景言的腦袋道︰「我會很快回來的!」

從岑森離開帳篷的那一刻,連景言的心就提了起來。

果然……沒有岑森在身邊,連景言的內心不安的很。

即便岑森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回來,可是連景言還是覺得等待的每分每秒很難熬。

或許,現在正是連景言最脆弱和無助的時候,所以她無比依賴岑森。

急救包在帳篷里,岑森回來後取下濕答答的紗布,額頭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刺得連景言眼楮酸脹。

涂了藥重新包扎後,岑森再次出了帳篷……

他在帳篷周圍灑了些硫磺火藥,岑森說……動物們都很聰明,聞到有火藥味是不會靠近他們的,這樣連景言就可以安心在帳篷里睡覺了。

至于硫磺……岑森並不知道這里會不會有毒蛇出沒,還是撒上一些比較保險。

等一切準備完畢,岑森都以為連景言會睡著,沒想到回來之後連景言依舊是張大著一雙眼楮看著他。

「有我在,你可以安心睡的,沒關系……」岑森柔聲道。

「疼……」

連景言喃呢出一個字,她現在渾身都痛……痛的頭都是一陣陣發蒙的,而且還在這種環境下,她怎麼睡得著?

等待的時間很難熬,岑森和連景言兩個人從天黑熬到天亮,從天亮又熬到天黑再到天亮……

岑森看著逐漸消耗掉的食物補給,心情一直向下沉。

山披上攝影師的尸體已經不見了,岑森去查看過……這附近應該已經有野獸出現了。

或者它們現在正在暗處窺探著他和連景言,想要等到他們精疲力竭的時候沖上來。

他和連景言兩個人已經在這里等了兩天兩夜了,還是不見鄭彎彎和司機帶人回來。

岑森估計按照鄭彎彎的個性,知道連景言負傷在這里一定會不眠不休的趕路去找人來救援。

按最慢的速度來說,現在也應該找到那些藏民回來了。

可是到現在都了無音訊只有兩種可能,一……他們迷路了,二……他們出事了。

不論是這兩種哪一種可能,岑森都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食物還有倒是沒有錯,可是水不多了……

當初準備了五天的食物和水,在摔下來的時候很多水都已經甩出去摔破不能用了,後來……酒精用完清洗傷口又消耗了一部分,鄭彎彎和司機帶走了一部分……他們剩下的水就算是岑森不喝也只能堅持到明天晚上。

倘若明天晚上鄭彎彎他們還是沒有來呢?!連景言耽誤不起……

而且,鄭彎彎他們帶的水和食物也不多,要是迷路……他需要盡快找人幫忙找到他們,如果是出事……那更加要快點找到他們。

與其等到最後他們因為月兌水被野獸吃掉,不如拼一把,說不定還有希望。

至少……自己得給連景言希望。

岑森思來想去考慮了一會兒走進帳篷給連景言喂了水之後道︰「景言,我有一個想法……」

「我也覺的不能再等了。」連景言先岑森一步說出了這句話。

岑森那雙深邃注視著連景言,過了兩天……連景言的情緒穩定下來,連目光都變得沉著和冷靜。

很多時候,連景言和岑森是很像的。

他們總是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起。

「我擔心彎彎會迷路,或者出事情……」連景言看向岑森,「你留一把槍給我,然後去找人幫忙吧!我在這里等你!」

岑森的心當時就「咯 」一聲。

連景言想過和岑森一起走,可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只會拖慢岑森的進度。

所以,連景言在岑森出帳篷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讓岑森先走,她知道無論如何岑森都是會回來救自己的,所以……她願意等。

然,連景言這個樣子,如果真的有野獸來了怎麼辦?!能舉槍嗎?!

「我們一起走!」岑森聲音堅定。

這本在連景言的意料之中,可是听到岑森堅定無比的說出這句話時,連景言還是紅了眼。

「我這個樣子……走不了還會耽誤你的時間,你一個人輕便……快去快回就好,我撐得住。」連景言對岑森扯出一抹笑意。

可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岑森一直對連景言都是報喜不報憂,比如說……在半山坡消失的尸體,比如說……連景言的脊椎,可是……連景言那麼了解岑森,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微小的動作不經意間還是能讓連景言察覺到情況不一般。

連景言的個性本來就較為敏感,現在又到了這種環境中自己又是這樣的狀況,她便能夠更加敏銳的捕捉到岑森各種微表情。

岑森沉默著,他百分之百的會陪在連景言身邊,要麼就是陪她一起等,要麼就是帶她一起走,可是問題來了……

連景言的腰椎除了問題,他該怎麼帶連景言走?!

背?

那麼先不說這一路顛簸,光是連景言能不能承受住那一份痛都是一個未知數。

岑森猶豫再三之後,用那樣認真的神色看著連景言︰「景言……你的腰椎凸起偏離中線,我不知道是什麼狀況,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記得以前格言有一個病人摔了一下也遇到過這種狀況,我覺得你應該是脊椎錯位了……你要是相信我,你就放松……我按照格言的手法給你復位一下。」

連景言直到自己脊椎肯定出了問題,岑森不說她也沒問……但是她一直在瞎猜,猜的很嚴重,她一直都決定自己下半輩子要躺在床上渡過了,所以……她想要自己留下,把生的希望留給岑森,只是沒有想到岑森卻說可能只是錯位。

連景言點頭︰「好……」

還有什麼能比丟了性命更重要呢?

讓岑森給自己復位最壞不過下半輩子躺在床上而已。

更何況,連景言信任岑森,比信任自己還要信任。

岑森掀開了連景言的衣服,只覺連景言身體一顫,他柔聲道︰「你放松……」

「嗯……」

連景言閉著眼讓自己的全身都放松下來,她甚至能感覺到岑森干

燥溫暖的手指在她已經麻木的脊背輕按游走。

那種感覺帶著些許疼痛但是很舒服。

就在連景言已經越來越放松時,岑森用力一按……

「呃……」

連景言用力抓緊了身下鋪著的睡袋,痛的全身顫抖。

岑森當時緊張壞了,那塊凸起是被自己按下去了,可是連景言痛成這個樣子會不會自己把連景言給治壞了?!

「景言?」岑森輕喚著連景言的名字。

在她全身激烈的顫抖之後……連景言緩緩歸于平靜。

一直以來自己下半身和脊背處于的那種麻木感伴隨著疼痛感越來越加劇而漸漸消失。

「岑森……你幫我揉一揉。」連景言攥著睡袋的手還是沒有松開。

岑森動作輕柔的在連景言的脊背上揉捏著,連景言明顯感覺到現在不像剛才那麼悶痛,之前的痛就像是隔著一層塑料紙一般,疼……但是悶悶的,仿若她的皮脂有一尺厚,這一次的痛……是那麼的清晰。

這就是說……她的脊椎真的被岑森復位了是嗎?!

連景言那一瞬間高興的想哭,她緊咬著唇瓣道︰「我能感覺到了……腿疼、背疼……都能感覺到了。」

听到連景言這麼說,岑森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一直不間斷的幫連景言揉捏,減少連景言的酸痛感。

沒過一會兒,岑森把連景言扶起來,讓她靠坐起來,問︰「怎麼樣?」

「那個位置還是有些酸酸的……但是不痛了。」連景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對岑森露出這樣明媚的笑容。

岑森讓連景言休息了一會兒,他去準備行裝。

岑森的手臂已經受傷了,所以必須得想一個辦法來背連景言。

岑森思來想去把目光定在了那一把槍上,他把食物和水背在胸前,讓連景言坐在槍桿上把她背起,然後把那槍上的那條寬繩跨在自己的脖子下方雙肩的位置。

這樣,岑森就不用騰出手去扶住連景言,只是……岑森脖子下方的位置卻被勒出了一片鮮紅。

岑森就那樣背著連景言一路走。

連景言本身並不重,可是這一路走下來,岑森的脊背上就仿若壓了一座山。

連景言看著岑森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滴答滴答向下掉落,幾次都讓岑森把自己放下來休息一會兒,可是岑森不敢。

因為岑森心里有一股勁,要帶著連景言走出這里的勁兒,所以才難一直撐著他一直向前走。

如果一旦把連景言放下來休息,岑森松了一口氣……他怕自己就背不起連景言了。

岑森幾乎走一段路就要消耗一瓶水,打開瓶子先遞給背後的連景言,連景言小抿一口之後再地還給岑森。

連景言咬緊了牙抱緊岑森的雙肩,那一刻……她真的找不出任何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

岑森背著連景言一走……就是八個小時,水……都被喝完了。

從天亮走到天黑,走到……岑森的腿都是顫抖的,邁出的步子都開始搖搖晃晃。

他們兩個人緊貼的位置,全都是濕答答的……那是岑森的汗水。

天越黑,岑森的心越沉重,岑森突然發現……他們好像在這大戈壁也迷路了。

岑森干燥的喉頭松動著,腳下步子越來越慢。

迷路了……連景言也發現了。

毫無預兆的,連景言就在岑森的脊背上哭出了聲。

岑森一驚︰「怎麼了?」

連景言緊咬著唇瓣只是用力抱緊岑森不松手。

「景言?!」岑森再問。

岑森立刻把連景言放了下來,連景言一平安落地,岑森就癱坐在了地上,極度掙扎著想要起來……渾身酸軟無力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連景言從背後

一把抱住了還正在掙扎起身的岑森,哭的那樣傷心。

岑森喉頭一聳︰「景言……」

連景言哭的更加厲害,她只是拼盡自己的全力抱緊岑森,喉頭腫脹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岑森已經全然沒有力氣,只能任由連景言這樣抱著,連抬手握住她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靠在連景言柔軟的懷里。

放棄我吧……連景言想要這樣告訴岑森。

如果沒有自己拖累岑森,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走出去了!

那一刻,連景言甚至想到了……死在這里。

倘若她死在這里了,岑森便不會這麼痛苦的背著自己,她死在這里……岑森就能活。

「景言別怕,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岑森有氣無力道。

這句話讓連景言的心越發揪痛。

「岑森,我愛你……」連景言幾乎是哭著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她從來都不敢面對的話。

岑森瞳仁一顫,唇角不自覺笑開來。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這麼痛苦的背著我出去,放下我吧……只要你能出去就好!我不想讓你陪著我一起死在這里。」連景言顫抖著說完這些越發用力將岑森抱緊。

原來……那一句我愛你,是連景言內心和岑森的訣別。

他一驚,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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