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言臉色一沉十分嫌棄的移開李墨時勾-搭自己的手臂道︰「你想多了……她上一次撞了我的車,沒開幾天車又出問題了……檢查了一下,是上一次維修部徹底的緣故,所以還得她跟我一起去修車!」
安格言撒起慌來完全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好嗎?!完全把李墨時給蒙住了。舒愨鵡
李墨時眨巴著眼楮看了眼安格言,隨後眉頭一緊︰「切……我還以為老和尚動春心了呢!不就是修個車麼……你去修去修!多少錢我出!小氣吧啦的……一個月工資那麼高還這麼摳門,人家一個女孩子你也好意思!瑚」
安格言眉頭皺得越發緊︰「不是你撞的……為什麼要你出錢?!我也個月工資高不高和我摳不摳門也沒有什麼必然的直接關系,你的邏輯有問題。鄭彎彎撞了我的車……就要負責,這是基本常識,就算她是女孩子也必須遵守,因為沒有法律規定女孩子就可以對自己做過的錯事不負責。」
李墨時簡直要被安格言繞暈了,他真的覺得……自己和這個安格言無法溝通,也不知道岑森平時是怎麼和安格言說話的鑠。
李墨時搖了搖頭直道︰「說不過你……不和你說了,我還是離你遠點……繞的我頭都暈了!」
等李墨時走遠,安格言遲疑著……走到了鄭彎彎病房門口,他隔著門上小小的玻璃窗看了眼……見鄭彎彎還在睡並沒有敲門進去,轉身就離開了。
連景言在岑森的房間里陪了岑森很久,還是李墨時擔心連景言剛醒來也是渾身的傷,才把連景言推回了自己的病房。
隔著連景言寬大的病號服,李墨時能瞄到連景言從肩胛上方一直蜿蜒下去被包扎好的傷口,他輕嘆了一聲,覺得有些可惜……
連景言身材很好,尤其是美背……皮膚光滑細膩,就像是毫無瑕疵的白瓷,可是……這一條長長像是蜈蚣一樣的疤痕,以後……連景言算是再也穿不了露背裝了。
听到李墨時的嘆息,連景言未轉頭低聲問︰「為什麼嘆氣?」
李墨時笑了笑道︰「就只是覺得岑森還沒有醒來,他醒來要是看到你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一定會很開心的。」
「會嗎?」連景言聲音有些少許笑意,因為她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當然會了……對岑森來說,全世界最重要的就是你連景言了。」
听到李墨時的話,連景言唇角不自覺有了笑意︰「我知道。」
三個字……已讓李墨時笑開來。
守得雲開見月明……說的大概就是岑森吧!
李墨時曾經一度以為,連景言鐵石心腸,恐怕就是岑森等上一輩子……一輩子不娶,連景言都不會重回他的懷抱。
看來……上天還是眷顧有心人的。
鄭彎彎睡了兩天兩夜終于是醒過來了,鄭彎彎體質好……一睡醒養足了精神一下子就活蹦亂跳了,她醒來後拽著厲銳的手就問連景言和岑森怎麼樣。
厲銳忙告訴她︰「岑森哥和景言都被救回來了,景言比你醒的還早,岑森哥可能是太累了,所以現在還在睡……醫生說沒有什麼事兒不用擔心。」
鄭彎彎開心的從床上一躍而下,可腳一沾地……立刻疼得又坐到了床上。
「好疼啊!」鄭彎彎垂頭看自己的腳竟然被包的像粽子一樣。
「你別動……」厲銳忙把鄭彎彎按在床上,「你走了太多的路……把鞋都磨破了,腳也磨爛了,所以醫生給你爆炸起來了,你腳心傷的最重……這幾天怕是不能走路!」
「那你幫我推個輪椅來……我去看看景言和岑森哥!」鄭彎彎這會兒開心的不得了。
「我去吧!」韓昕偉輕笑著起身去護士那兒借了一個輪椅,推著鄭彎彎去了連景言的病房。
鄭彎彎去的時候,連景言正在換藥。
所以鄭彎彎看了岑森之後又讓韓昕偉把自己推去了換藥室。
連景言褪下衣服……通過背後的鏡子看到自己身後那一條猙獰的傷痕,她眉頭一緊問醫生︰「醫生……這個肯定要留下疤痕了對不對?」
醫生動作溫柔的擦拭著連景言的傷口道︰「對……傷口很長
留疤是肯定的,不過現在我們國家的整容醫學這麼發達,到時候去整容外科看看……醫生一定有辦法給你把這疤痕去掉。」
見連景言沉默著不吭聲,醫生接著道︰「再說了……就算是留一條疤痕,也比丟了性命來得好你說是不是!」
連景言垂下頭︰「嗯……」
確實是比丟了性命好。
換好了藥,連景言穿上衣服剛被推出門……就看到了正在門口等她的鄭彎彎。
「景言!」鄭彎彎開心的和什麼似的,笑眯眯的。
「你醒了?!」連景言亦是開心極了。
「嗯嗯嗯嗯……」鄭彎彎一個勁的點頭,「睡的好香啊……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需要再睡覺了!哈哈……」
鄭彎彎和連景言一起回到病房里,就一個勁的抓著連景言問︰「韓昕偉說……你答應了岑森哥的求婚是不是?!是不是!」
連景言笑容越發明媚,她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鄭彎彎越發的興奮︰「我就知道我這一次把岑森哥叫來是叫對了!等岑森哥醒來我一定要讓岑森哥請我吃大餐,他得好好感謝我這個媒人!」
「放心吧……少不了你吃的!什麼時候變成吃貨了!」厲銳在一旁直笑。
「李墨時呢?!李墨時回來了沒有!我讓他給我買的好吃的呢?!」
一說到吃,鄭彎彎一下子就想到了剛才給李墨時安排的任務。
鄭彎彎一醒來感覺自己餓的都能吃下一頭豬,流著哈喇子和李墨時說,自己想要吃烤乳鴿……想吃烤乳豬、還有水晶蝦仁兒蒸餃、紅燒魚、獅子頭、水煮肉片、糖醋排骨還有回鍋肉!
這會兒李墨時已經出去給鄭彎彎張羅去了。
連景言一听鄭彎彎要吃的這些東西,一下子就給笑了,還真全都是葷腥啊!這鄭彎彎果然是餓了兩三天沒吃飯了……和餓狼似的。
沒過一會兒,安格言就把這些吃的東西全都送了進來。
一見是安格言,鄭彎彎頓時有種沒有了胃口的感覺。
「怎麼是你……李墨時呢?!」鄭彎彎問。
安格言沒吭聲把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才道︰「不管是誰……送來你要的吃的就行,你又不是要吃李墨時。」
鄭彎彎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
這安格言是猴子派來和自己做對的吧?!
鄭彎彎白了安格言一眼,自顧自的打開那些吃的東西……
「彎彎……我看……你就吃個水晶蝦仁兒蒸餃算了,其他的東西還是少吃。」連景言不放心的叮囑。
可是,誰知道……
鄭彎彎打開了第一個餐盒眉頭一緊,再打開第二個……眉頭更緊。
第三個……第四個……
鄭彎彎的脊背都開始顫抖了。
「安格言!」鄭彎彎抬起頭怒吼了一聲安格言的名字用白眼翻安格言,「這都是什麼些玩意兒?!」
「薏米牛肉粥、乳鴿湯、排骨湯、鯽魚湯、水餃……水餃……還是水餃……」安格言說的一本正經。
「我要的紅燒獅子頭呢?!我要的糖醋排骨呢?!我要的紅燒魚呢?!水晶蝦仁兒蒸餃呢?!烤乳鴿呢?!烤乳豬呢?!啊……啊?!啊?!」鄭彎彎對著安格言一通咆哮。
「你要餃子這不是有餃子麼!還是三種餡兒的……雞蛋芹菜、雞蛋茼蒿、雞蛋蓮藕……」安格言說的淡定。
合著……都不帶葷腥啊!
「魚……鯽魚湯,排骨……排骨湯,乳鴿……乳鴿湯,水煮肉片……換成了薏米煮肉沫而已。」
鄭彎彎那一口老血啊!堵在胸口不能上不能下的簡直要命了好不好!
她當時就像把這一桌吃的給掀了好嗎?!
見過陽奉陰違的,沒見過這麼陽奉陰違之後還這麼會強詞奪理的!
 
能一樣嗎?!能一樣嗎?!
「彎彎……算了,安醫生也是為了你好,你要吃的那些……對你傷口的恢復不好,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吃!」連景言忙出來打圓場。
要不是鄭彎彎這會兒真的餓的想吃的不得了,她是一定不會妥協的!
鄭彎彎憤憤的看著安格言,拿著勺子喝了口乳鴿湯……那緊皺的眉頭突然就松開了。
好好喝啊!
鄭彎彎連著喝了兩口,忙讓厲銳把湯給連景言端了過去。
「景言你嘗嘗這湯……」鄭彎彎聲音突然一頓,原本她是想說這湯好好喝哦!結果話到嘴邊改成了,「還能入口。」
鄭彎彎轉過頭瞥了安格言一眼,她就是不想讓安格言太得意。
結果,鄭彎彎吃安格言帶來的每一樣東西都吃得很歡月兌,雖然沒有給安格言好臉……可是她眼里藏不住的光芒早已經出賣了她自己好嗎?!
「岑森醒了!」李墨時風一樣跑過來對連景言道。
鄭彎彎瞬間從食物中抬頭︰「岑森哥醒了?!」
連景言手心一緊。
「我帶你過去看岑森!」李墨時一把把連景言從床上抱起來放在輪椅上就往岑森的房間推去。
「我也要去!」鄭彎彎喊著就要轉自己的輪椅,誰料……韓昕偉從後面一把抓住了鄭彎彎輪椅推手,讓鄭彎彎轉不動。
「呀!」鄭彎彎回頭看了眼韓昕偉,「韓昕偉!你干什麼啊!我要去看岑森哥!」
韓昕偉笑了笑道︰「彎彎……你先別惱!這會兒岑森哥剛醒……應該是想要見到景言的,應該也有很多話和景言說,給他們留點空間。」
鄭彎彎一愣輕咬著下唇,好像是啊……自己有些太著急了。
「你先乖乖的在這里吃東西,等東西吃完……我和厲銳一起送你過去。」韓昕偉安慰道。
「嗯……」鄭彎彎情緒有些少許低落。
但還是很听話的坐回原地吃自己的東西。
安格言深深看了鄭彎彎一眼,雙手插兜走出了病房……朝著岑森病房的方向走去。
見安格言已經離開了,韓昕偉這才猶豫著問鄭彎彎︰「彎彎……听說,當年就是岑森哥拆散了景言和葉凡,這件事……你也知道嗎?!」
鄭彎彎握著湯勺的手一緊。
—————————千千分割線——————————
岑森此時正靠坐在床頭,醫生剛剛為岑森檢查完,叮囑了岑森一些注意事項連景言就來了。
岑森的目光越過站在自己面前那個笑顏如花的女醫生看向連景言,眸子立刻變得溫柔了起來。
「你來了……」
女醫生轉頭,跟隨著岑森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連景言。
連景言眉心一緊。
「景言……」
女醫生喚著連景言的名字對她笑開來。
這個女醫生是岑森在美國的舊相識了,她是中美混血……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美國人,叫方可可,如果連景言記得沒有錯,他的父親是敦煌人,所以……她在這里也是理所當然。
「還記得方可可嗎?」岑森對連景言輕笑。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可可姐。」連景言一如年少時那般用清脆的聲音喚著方可可。
方可可笑容越發明媚︰「之前我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時候,就挺激動的……你一直是個非常優秀的主持人,一直都是!」
方可可的客套話,連景言照單全收,她溫柔一笑之後看向岑森︰「好點了嗎?」
「睡了這麼久起來……餓得不得了。」岑森笑著對連景言伸出手,適宜連景言到自己的身邊來。
「都這麼多年了……景言都不是個小丫頭了,你還這麼寵著她……」方可可故作酸酸的語氣開口,「就是因為你這樣……所以才讓媒體以為你是景言的男
朋友吧!那些媒體亂寫把景言寫成了小三看的人實在是太氣憤了!」
連景言唇角笑開來︰「媒體沒有亂寫……岑森,現在是我的未婚夫。」
岑森的心當時就放下去了一大截,他一醒來首先擔心的就是連景言會不承認她曾經答應過自己的求婚。
畢竟,那個時候瀕臨生死……連景言才會點頭,可是他們獲救之後,他沒有那個把握連景言還會願意和自己結婚。
方可可一愣。
方可可當年對岑森的心思可算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苦于當時她還在學校,岑森就已經回國了,而回國之後……兩人幾乎就沒有了聯系。
方可可曾經回國之後也去找過岑森,可是岑森哪里是她想要見到就能夠見到的?
這一次的相遇,完全是一個意外。
岑森和連景言他們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方可可正好在休假……
等她回來科室,一听說有一個叫岑森的病人背著一個叫連景言的病人走了八、九個小時,後來被找到回來睡到現在還沒醒,當時她心里就「咯 」一聲。
若說岑森這個名字太普通,或許人人都可以叫,可是……和連景言這個名字在一起就肯定是他沒有錯了。
果然,一來病房她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