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帝風華 第28章 真假三皇子(1萬字,求訂閱~)

作者 ︰ 妖骨藍櫻

幻世妖寵,狂帝的女人,第28章真假三皇子(1萬字,求訂閱~)

看著死去的斗生境長牙豬,雪染臉上沒有絲毫意外,這種情況早在意料之中,卻仍是神色凝沉︰「這條山道我來過兩次,附近並沒有妖獸居住,今天怎麼會突然跑出來一個斗生境妖獸攻擊我?」

雪染有種隱隱的不安,擔心起藍錦的安全,頓時對天長嘯一聲︰「嗷嗚——」

等了良久,也沒見藍錦出現。愛睍蓴璩

「嗷嗚——」雪染反復幾次用狼嚎長嘯呼喚,藍錦卻仍舊沒有出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

嗅到絲絲不尋常的氣息,雪染眉目凝重,立刻收斂自身氣息,改用鬼隱步在山中無聲無息的急速穿梭起。

探查了附近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每一片樹林、深崖都沒放過,卻依然不見藍錦蹤跡。

藍錦乃天狼獸,就算不能契約,其尸身還是非常珍貴吒。

「難道出事了不成?」雪染注視著四周喃喃自語,藍錦最重要的小白珠在她這兒,藍錦絕不可能就這樣逃跑,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什麼事!

這樣一想,雪染不由得再回到原地,以此地為中心,重新細致的再次將方圓幾十里檢查一番。

不知不覺已是夕陽西下,雪染眉頭緊皺的站在一個斷崖上,忽見崖底似有一抹人影。

雪染眼一凝,定眼一看,那人是一名俊俏少年,身著白色錦衣,年齡約莫十六、七歲,嘴上叼著一根野草,一邊走一邊哼著不成調的歌兒。

吊兒郎當的模樣活像是哪里冒出的野小子,雪染一眼看去,便知此人定然非富即貴,不僅是那身錦衣料子極好尋常人家根本不會穿,更是因為那少年看似無憂無慮,身上氣息卻給她一種久居上位的貴氣感。

這麼個少年有著久居上位的貴氣感,除非是哪個大勢力的公子哥兒,可哪家公子會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

「這少年好像在哪兒見過?」雪染疑惑自語,明明沒見過的陌生少年卻感到一絲熟悉,也許僅僅是錯覺,思索再三,雪染仍是謹慎的確定換個形象。

對方或許是大家公子,不能太普通,男裝易被戒備……女裝是為最佳!

以一根白玉簪挽起長發,揮手換上一條水綠色長裙,以化形術改變的五官與她前世一模一樣,櫻唇俏鼻,明眸如水,傾城**。

「既然要換女裝的話,果然還是想用自己的臉啊!」雪染笑模了模長裙,對自己這幅模樣十分滿意,她已經多年沒穿過女裝了,現在一穿雖有些不自在,卻仍是心情大好。

「上面是誰!」

一個警戒的喝斥突然崖底傳來,似帶有攻擊性直沖向雪染。

「竟是音波攻擊,真是罕見!」雪染微微一笑,手泛金光輕輕一揮,空氣微微波動了下,聲音便徹底消失。

俊俏少年吐出口中野草,更加警惕的盯著崖上之人︰「你到底是誰?」

雪染對少年優雅欠身,悅耳的聲音帶有輕笑︰「這樣說話不方便,先等一下!」

「什麼?」俊俏少年一頭霧水,只見雪染從崖上一躍跳下,在呼嘯的風中,墨發飛舞,衣裙飄飄,最後竟閉上了眼。

「你在干什麼!」俊俏少年一驚,想也沒想的沖上去欲接住雪染,雪染卻在落地前的五米忽然雙腳往崖壁上一踏,翻身一躍穩穩落地。

「欸?」雪染幾分茫然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崖底,「那少年呢?」

「在、你、腳、下!」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腳下傳來,雪染低頭一看不禁傻眼,後退幾步從少年胸前移開,見少年狼狽模樣,噗嗤一下輕笑起來,輕靈悅耳的笑聲頓時在崖底回蕩。

俊俏少年郁悶的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臉不爽︰「笑什麼笑,人家好心救你,你居然拿人家墊腳,真過分!」

雪染伸手幫少年拍了拍衣上灰塵,笑盈盈的看著少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俊俏少年一怔,直望著那雙明眸如水的眼,「你的眼楮真漂亮,好似天上的星星一樣,閃閃發亮。」

「是嗎?」雪染有些迷惑的眨眨眼,又眨了眨眼,雖然前世

很多人說她美,卻從未有人說過她眼楮像星辰一樣閃亮,是否是因為她不再是那個殺手的原因?

無論這話是真是假,雪染都感到一絲高興。

「如果不是在勾`引我,就不許再眨眼了!」俊俏少年突然伸手捂住雪染的眼眸,一臉懊惱。

「勾`引你?」雪染訝異反問,一手撥開少年的手︰「你需要我勾`引嗎?」

因雪染的睫毛眨動,手心仍殘留著一絲絲酥癢,被雪染手觸踫的地方像觸電般。

俊俏少年瞬間收回手,漂亮的臉上微紅卻是輕哼一聲,故作鎮定︰「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

「你又是誰?怎麼會在這?」雪染笑看少年,不答反問。

俊俏少年瞪著雪染,雪染揚唇一笑,少年頓時沒好氣的轉過臉︰「我叫玉恆,被我哥使喚進來打狗,正要回去。」

「打狗?」雪染詫異的看了眼少年,卻沒有發現絲毫說謊的樣子,難道是「歷練」的意思?

玉恆微惱的抓抓頭,「你管那麼多干嘛!我已經說了,該你了!」

「我叫雪染,是來找一個行蹤不明的朋友。」雪染笑道,對玉恆孩子氣十足的舉動沒有絲毫反感,反而生起一抹好感,「是一只全身銀藍的巨狼,它大概……」

雪染一頓,緊盯著神色怪異的玉恆,「你該不會把它吃了吧?」

「原來是你這個罪魁禍首!你,你……」玉恆一手指著雪染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最紅竟哇一聲哭了起來︰「你個紅顏禍水!王八蛋!混蛋!臭蛋……」

雪染一頭霧水,什麼情況?藍錦到底怎麼了?

本想等玉恆情緒稍微穩定點,就問個清楚,沒想到玉恆竟越哭越大聲,簡直是哭得天昏地暗,萬物無言。

雪染看了眼沉下夕陽,天色確實是被他哭到昏暗了,夜晚來臨,想找狼就更不容易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雪染只得認命的來到玉恆面前,輕柔哄道︰「你要罵我,我讓你罵了這麼久都沒還口,可你得告訴我為什麼對不對?天馬上就黑了,那只巨狼到底怎麼了?」

「你!都是你!為什麼不看好你的狼!」玉恆抹了抹淚,哭腔充滿憤怒的罵道。

雪染只覺得是無妄之災,「我那狼究竟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哼!你那臭狼把我的狗吃了!還敢問做了什麼?」玉恆更加火冒三丈的怒罵。

雪染不禁莞爾︰「不就是只狗嘛……」

這話頓時像捅了馬蜂窩,玉恆難以置信的盯著雪染,發紅的眼眶還掛著淚漬,拔高音量怒道︰「你簡直害死我了知不知道!那狗可是世間獨一無二,如果死在這里就惹大禍了!我哥一定會剝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把我丟到萬獸窟里去的!」

「那是親哥嗎?」雪染驚了下,究竟是那個家族的哥哥,居然因為一只狗要把自家弟弟拔筋剝皮、還丟到萬獸窟去?不過大家族的事本就復雜,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是我親哥,是我最敬愛的兄弟!」玉恆說著,還抬頭挺胸一臉傲然,似乎忘了前一刻他還急著哭?

「那你就快告訴我,吞你狗的狼在哪兒?如果是整個吞下,也許還沒死!」雪染一陣無語,算了,大家族的事她不懂,也不想懂,她現在就想知道藍錦到底怎麼了?

「我就是在找那只臭狼好不好!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打算先回去告訴我哥一聲!」藍錦沒好氣的說。

雪染沉思了下,又問︰「你家的狗是在哪兒看到被狼吞的?」

「在一個山谷里!我看到巨狼一口把我家狗吞下正要追,那狼突然仰天長嘯喚來一群妖獸攻擊我,等我解決完妖獸,它早跑的沒影了!」玉恆邊想邊說,似乎因雪染鎮定自若的樣子,不再顯得那麼無措。

雪染看向藍錦,溫和一笑︰「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玉恆撇了撇嘴想說什麼,卻只是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腳步不是很快,像在想什麼默不作聲,靜靜走著。

雪染會意的跟上,與玉恆並肩而行,許是看過玉恆朝氣蓬勃的樣子、感受過他那穿耳哭音,看到這般沉默的玉恆反倒微有不

適應,不禁想打破沉默,隨意問道︰「那只狗對你哥很重要嗎?」

凝沉的空氣彌漫在兩人之間,良久,玉恆才淚眼啞道︰「那是我爹最看重的狗,本就身換重病快死了,我爹卻交給我哥,讓我哥一定要治好它……所以絕對不能死在這兒,否則我爹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哥的……我真是沒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盡拖我哥的後腿……」

「哦。」雪染听得有點怪怪的,卻又說不上是哪兒怪,想了想只道是、那做老子的隨便編了個理由想除掉兒子,也難怪玉恆那麼不知所措。

可藍錦隨人類長大,骨子更流著天狼獸的高傲天性,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吃掉一只狗?還是快死的病狗,也不怕吃壞了肚子……?

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雪染不禁無奈的停止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也許那狗真是世間罕見僅此一只的奇特,只要能找到藍錦自然就明白了!

見雪染不吱聲,玉恆也不在意的繼續道︰「我哥的母親是爹最恨的女人,在我哥小時候就親眼看著母親被爹弄死了,又在爹的故意放縱下,受盡家里人欺負,身邊更沒有一個幫手……如果是我的話早就被弄死了,我哥卻一直好好的活到了現在……如果因為一條狗獲罪,就太不值了!」

雪染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那你哥肯定很厲害了!」

「那當然了!」玉恆驕傲的說。

見玉恆模樣,雪染不禁戲謔一笑︰「可你這弟弟卻是個愛哭鬼?你那哭聲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我才沒有!」玉恆很不贊同的嘟著臉反駁。

「天都給你哭黑了,還敢說沒有?」雪染一本正經的問,眼中浮起一抹笑意,被家人孤立的兄弟,這小子卻視為最重要的人,並毫不掩飾的維護,單是這份單純的堅定就不是常人可以做到!不過她對那在眾人打壓下卻完好無損的「哥哥」,也十分好奇,如果有機會見面,真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別胡說,天是自己黑的!」玉恆伸手想掐一下雪染,卻被雪染靈巧躲開︰「不許躲!」

雪染對玉恆吐了吐小粉舌,兩人竟一前一後的追趕起來,嬉笑打鬧中,不知不覺已離開了方才的山頭。

「停!」雪染紅潤的臉頰極為動人,微喘著氣一手攔下玉恆,別誤會,她這臉紅喘氣不是累的,而是硬生生笑成這樣的!「我說小恆子,你確定我們沒走錯路?」

玉恆瞪了眼雪染,也從追趕起雪染便那麼叫,听得人怪不舒服,「都說不要叫我小恆子,會被人笑話的!叫我玉恆!而且你已經問了三遍了,我確定我沒走錯路!」

「不叫你小恆子叫你什麼,小玉子?愛哭鬼?你自己從這三個里挑一個吧!」雪染黑眸里的促狹一閃而逝,那種悶沉沉的氣氛果真不適合這小子,笑起來或發惱倒是順眼的多。

玉恆糾結的想了下,終是哭喪著臉︰「小玉子、愛哭鬼都太難听了,還是小恆子好了……不過,我要叫你雪兒!」

「隨你。」雪染笑了笑,並不在意的說,連雪染自己都沒意識到,與玉恆相識不過一個時辰,她看向玉恆的眼中卻已多了一絲溫和與寵溺,就仿佛在看自己的親人般,許是玉恆單純的性格,許是所謂的緣分?

兩人重新走在去往山谷的路上,玉恆就像小狗狗一樣湊在雪染身旁,兩眼亮晶晶的直望著雪染,嘴中不停叫喚︰「雪兒,雪兒,雪兒,雪兒……」

「有話就說!」雪染一頭黑線,早知就不答應了,話說那山谷怎麼還沒到?

玉恆堆起討好的笑︰「雪兒,以後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你做我嫂子好不好?」

「什麼?」雪染只覺得自己似乎听錯了,瞅著玉恆︰「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做我嫂子好不好?」玉恆又認真的說了遍。

「沒興趣!」雪染白了眼玉恆,繼續走。

「我哥這麼些年都是一個人,我一直想給他找個妻子,可尋常女子又入不了他的眼,你這麼好,他一定會喜歡的!」玉恆自說自話的在雪染身後念叨。

雪染一臉陰郁的沒有理會,加快腳步。

見雪染不理會,玉恆亦是加快腳步跟上,很是語重心長︰「我哥長得俊美,說話也柔柔淡淡,生怕嚇到別人,人又聰明又溫柔又厲害,嫁給他

鐵定會很幸福!雪兒,你要想好了,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麼好的店了……」

雪染嘆了口氣,腳下一頓,黑眸直視玉恆︰「我不可能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就算再美再厲害又如何,只要我真心喜歡,無論對方是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如果我不喜歡,就算是天人下凡也是枉然!明白了就不要亂牽紅線,懂?」

玉恆呆呆的看著雪染,回神見雪染已走遠,頓時興奮大叫的沖去︰「雪兒,你跟我哥絕對是命中注定的一對!我發誓,你剛才那話簡直跟我哥說的一模一樣!沒見過面是小事,等這事過去了,我就帶你見他!」

如果可以的話,雪染真想把玉恆打昏扛著走,可惜她不識去山谷的路,但心中還是有點吃驚,沒想到那種環境下長大的男人,竟也會有那種想法?心下不禁對玉恆的哥哥,又添了幾分好奇。

「我說偉大的媒婆玉恆,那山谷到底在哪兒?」雪染頭疼的揉揉眉心,就算有好奇也是一閃而過,在這種狀況下,她可不敢再刺激玉恆,玉恆已經是興奮的沒完沒了,再刺激下恐怕她就真別想安神了!

「那不就是咯!」玉恆一手指向下方。

雪染一看頓時滿目危險的光閃動,聲音有些壓制的咬牙︰「你確定?」

「那些妖獸的尸體都是我弄出來的!怎麼可能弄錯!」玉恆不服氣的叫道。

這與其說是一個山谷,不如說是一個大坑,直徑約莫兩百米的圓形大坑,大坑中妖獸的骨骸四處可見,看起來竟沒喲一根白骨是完整的。

雪染微皺起眉,「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當時氣瘋了嘛!就連續狂吼了一陣子,等回過神來就變成了這樣!不過小澤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吧?」玉恆迷惑的看向雪染,似乎不明白在想什麼。

「確實。」雪染笑拍了拍玉恆的肩,「不過,對付敵人要在清醒的時候,如果失了理智去對付敵人,就算報了仇或做了其他什麼事,都沒有感覺不是嗎?」

玉恆偏著腦袋想了想,「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哥也說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情緒一激動起來後做的事,事後就完全不記得了!就好像不是自己做的一樣!」

听聞,雪染眼一凝,抓住玉恆的手!

玉恆臉一紅想要掙月兌,卻見雪染一臉嚴肅,不由得興致缺缺︰「你也覺得是病嗎?大家都覺得那像是病,找了很多丹藥師來看,可沒有一個看出哪有毛病!應該是我太沖動了吧!」

雪染若有所思的放下玉恆手,又問了玉恆一些問題,方笑道︰「我不會看病,只是看看你有沒有中毒,不過看樣子好像不是。」

「你也會毒術?我哥也是毒師耶!你如果……」

見玉恆又開始那長篇的「嫁他哥」論,雪染不由得暗翻了翻白眼,就算對他哥哥真有疑問也不用問,若真是毒師倒是可以切磋一下,有緣相見,直接問本人恐怕比問玉恆要快得多?

此時的雪染並不知道,什麼切磋一下,她與那人早已交手過!

「我下去看看!」雪染丟下一句,立刻滑下進入大坑里,近距離的細細觀察那些妖獸尸骨,頓時讓雪染滿心驚駭。

地上骨頭上幾乎沒有一道音波造成的痕跡,每一道傷痕都將骨頭完整斷開,骨頭上更沒有一絲血肉的痕跡,被剔除的非常干淨,而無論是斷裂的地方、還是骨頭其它地方都有著隱隱燒痕……

這些尸骨絕不可能是強悍音波造成,而是劍!恐怕還是一柄帶著火焰的劍!而使用那把劍的人,還是用劍的絕頂高手!

看了眼大坑上無所事事的玉恆,雪染已是滿眼深思,方才她給玉恆把脈時查探過,玉恆的修為為破靈境小成,若真是用劍高手,想造成這樣的局面並非難事,是玉恆在騙她嗎?不,不對,若玉恆真想騙她,根本不用帶她來這,看到這種一眼就能知事實的場面,是根本騙不了稍有眼力的人!那就是說,有連玉恆自己都不清楚的別的原因?

雪染看著滿地瘡痍,腦中忽然一個靈光閃過,她記得在雲溪城時,鳳雲曾為了讓她逃離,而佔據了她的身體,難道玉恆身體里還有一個人格或靈魂不成?

幾個飛躍,雪染瞬時回到玉恆身旁,黑眸與玉恆的眼楮對視,異常幽深︰「玉恆,想象一下你哥被人欺負的場面。」

「為什麼?我才不要!」玉恆撇嘴想也沒想便一口拒絕。

「我或許知道你為什麼會不記得的原因了,乖,想一下下就行。」雪染溫柔的笑看玉恆,不停的說服玉恆。

好一會兒,玉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當玉恆閉上雙眼,腦中浮現其兄長被欺辱,甚至想到兄長也許會在哪一天突然死去。

玉恆不禁渾身顫抖,雪染懷有歉意握住玉恆顫抖的拳頭,「對不起,現在我們都必須找到藍錦!」

輕吸一口氣,雪染一手抓起玉恆手腕,一手拿出一顆紅丸塞入玉恆口中,讓玉恆吞下。

「我知道你在里面,現在玉恆已失了理智,你可以出來了!如果你不出來的話,剛才那顆毒藥會在一刻鐘內要了你的命!」雪染退後幾步,冷冷說道。

只見玉恆的身體突然不再顫抖,睜開眼不復單純清澈,而是一雙冰寒刺骨的血瞳,連聲音都冷如冰窟︰「你到底想干什麼?」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玉恆身體里?」雪染凝眉瞅著那雙血瞳,鳳雲記憶中的夜辰也是一雙血色眼眸,與這雙眼有幾分像,卻又不像。

血瞳「玉恆」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我是誰重要嗎?反正一刻鐘後就會跟這小子一起死。」

是一頭孤狼!

雪染下意識便浮現這個想法,這種氣息她實在太熟悉了,孤傲、冰冷、漠然,猶如出任務時的殺手,該是她同類,用強的絕對行不通。

雪染淡淡開口︰「剛才只是山楂丸,酸甜酸甜的是我唯一喜歡的零食,沒毒的。要怎樣你會回答我的問題?」

血瞳「玉恆」一愣,仔細品了品嘴中味道方才相信雪染的話,「好奇特的味道,再給我兩顆,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雪染毫不猶豫的直接丟給血瞳「玉恆」一個小布袋,里面裝了十幾顆,這是她自制的山楂丸,前世便極為喜歡,今生偶爾吃兩顆,也算是一種忙里偷閑的樂趣︰「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在玉恆體內?剛才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那頭狼的下落,你可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告訴這四個問題的答案。」

血瞳「玉恆」不客氣的拿出來顆放入嘴中,聲音依舊冰冷,仿佛是臉上面具般︰「洛離,我的名字,關于我為什麼會在這個身體里,你去問他哥哥!我的事最好不要告訴玉恆,至于那頭狼的話,應該跑向那個山頭了!」

洛離血眸看向一個方向,又吃了兩顆山楂丸,不由得酸的打了顫,將布袋還給雪染,「他快清醒了,我走了。」

說著也不等雪染說話,便徑自閉上眼。

待睜開眼,血瞳已消失不見,玉恆兩眼茫然的看著雪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嗎?」雪染笑問,收起裝有山楂丸的布袋,心中卻有了一定要玉恆兄長的打算,雖說與玉恆相處時間不長,可她已將這少年當成她的弟弟,若就此放下不管,心里怎麼也不舒服。

玉恆迷惑的搖搖頭,「當我想到哥哥死去,腦子就是一片空白,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我們先去找狼!」雪染安撫的撫了撫玉恆,朝著洛離指的方向領著玉恆前去。

兩人走了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個山頭,這里古樹叢生、草木幽深,漆黑的夜中透著無盡寂靜。

雪染示意玉恆分頭去找,玉恆點頭答應,很快兩人便分開尋找。

待已看不到玉恆的身影後,雪染才轉而向附近一處秘密的山坳走去,借茂密的古樹遮掩,雪染仰天以狼嘯一聲︰「嗷嗚——」

嚎完後,雪染便隱藏在樹上收斂全身氣息,靜靜不動,聞聲而來玉恆急切尋找了下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不由得氣急敗壞︰「我明明這里有狼嚎,怎麼會一個影子都沒有?」

雪染莞爾一笑,並非她不相信玉恆,只是事關藍錦安全和她的身份,容不得她大意,在沒弄清事情原由前,還是先瞞著比較妥當。

又看了遠處的玉恆,雪染施展鬼隱步悄然遠離,拿出小白珠放入懷中,她身上有小白珠,藍錦若真在這附近,只要听到狼嚎定然知道她來了,無論她在哪里都能憑借小白珠找到她,當然,前提是她沒將小白

珠放入無雙神戒中!

月色的光被遮掩,山中夜晚顯得格外黑與安靜。

雪染站在一片樹林中,以化形術變回平凡少年的樣子,不一會兒便見一道藍影飛奔而來,停在雪染身前,定眼一看不正是藍錦麼!

「你個小狼崽真讓我好找!」雪染心情不爽的瞪了眼藍錦,拿出小白珠觸踫藍錦身體,霎時那稚女敕的男孩聲便在心中響起。

「我正好有事找你!」藍錦顯得很是興奮。

「什麼事待會兒再說,你是不是吃了一只狗?」雪染兩眼直視藍錦的狼眸,想從藍錦眼中看出什麼,卻見那雙狼眸滿是茫然。

「狗?我吃狗干什麼?」藍錦顯得十分困惑,觸及雪染那懷疑的眼神,頓時有些急怒︰「你別小看狼了!我天狼獸一族好歹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血脈,怎麼可能做‘吃狗’這種有辱身份的事!」

「真不是你?」雪染亦是不解,銀藍毛發的巨狼乃天狼獸獨有,難道這山林里還有其它天狼獸不成?

想不出個所以然,雪染也只得作罷,早知道不是藍錦,她也就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避開玉恆了,「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帶去你個地方!」藍錦神秘兮兮張望了下四周,示意雪染上到他碩大的狼背上,身體一動,頓如疾風般從樹林里急速而過。

沁涼的夜風從耳畔呼嘯,周圍景象頻頻後退,如同飛一樣的感覺,就像策馬奔馳般。

饒是雪染也不禁大呼過癮,心中陣陣感概,契約獸真是不錯啊,以後定要契約一頭長翅膀的妖獸,到天空去感受下這種自由奔騰的感覺,一定會很爽!

只是片刻鐘,藍錦便來到一個隱蔽的山洞前停下,領著雪染進入山洞。

山洞像是剛開鑿出不久,凌亂的碎石到處可見,里面約莫十平方米大,碎石中一名衣衫破爛、傷痕累累的男人閉著眼奄奄一息。

「這是誰?」雪染迷惑地回頭看了眼,只見藍錦藍眼中滿是異樣的憎恨與快意。

藍錦兩步來到雪染身旁,通過小白珠興奮的告訴雪染︰「他是北陵王朝的三皇子南宮宇飛,也是北陵王最寵愛的兒子,被我在山林中一個洞穴無意發現,硬從王庭人手中搶過來了!當初他就站在抓走朝月的人身旁,一定知道什麼!」

「他是三皇子?」雪染大吃一驚,伸手剝開昏死男子臉上的亂發,那張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確實與她在酒樓中見到的三皇子如出一轍!

腦中玉恆的話頻頻閃現,雪染滿心震撼,急忙問道︰「藍錦,你是從誰手中搶來的?」

「是北陵王朝的一些侍衛!北陵王朝的七皇子南宮玉恆來時,我已經用吞天術把南宮宇飛吸入身體里的小空間里,又以血脈壓制號令附近妖獸將其圍攻,才得順利把南宮宇飛弄出來!」藍錦狼眸里滿是自得與驕傲的說,要知道天狼獸又稱之為吞天狼,體內有一個特別的小空間,別說一個區區的南宮宇飛,就算一只妖獸都能吞下!

「七皇子南宮玉恆?七皇子,南宮,玉恆……南宮玉恆……」雪染兩眼震驚跌坐在地,只覺得心中驀地一痛,那少年竟是王庭中人!那他口中被狼吞掉的狗,就是這三皇子南宮宇飛?

「他哥哥俊美又厲害,說話輕淡,又擅毒……那不就是南宮雪澈嗎?該死!我怎麼就沒意識到這點!」雪染譏諷的自罵一聲,枉她聰明一世,竟在南宮玉恆身上犯了糊涂!

「雪閻,你怎麼了?」藍錦擔憂的望著雪染。

「我沒事,先讓我靜靜。」雪染苦澀的輕搖了下頭,南宮玉恆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對她更是真誠以待,要說隱瞞身份的話,她瞞的比玉恆還深!她心中難過,只是因為真將南宮玉恆視為弟弟般,想到以後可能敵對,就很不舒服!

雖說南宮雪澈若與她合作,他們以後是敵是友還很難說,但她對于王庭的謀劃,定然會傷到那小子在乎的人……

「唉。」雪染沉嘆一聲,她現在騎虎難下,就算她肯放過王庭,王庭也不可能放過她,畢竟那百億紫幣的懸賞令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發出來,其中恩怨若非不死不休,五年前,一王庭怎麼舍得大出血去對付個九歲女孩?況且那天價懸賞令到現在也沒撤……

伸手狠狠拍了拍自己雙頰,雪染強令自己冷靜下來,她與鳳雲約定要將所

有敵人滅絕,好好活下去!所以,現在絕不是頹廢猶豫的時候!

深深吐出一口氣,雪染一雙黑眸已恢復平靜,腦中飛快的分析當前情況,以及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

照玉恆的話說,這三皇子身有重病快死了,應該是北陵王的一枚棄子,只要三皇子一死,北陵王就有了對付南宮雪澈下手的正當理由,在棄之同時又是對付南宮雪澈的借口,不得不說確實高明!

但南宮雪澈中了千年睡的毒又是怎麼回事?千年睡是她和墨風都萬分關注的一點,定要尋個機會徹底弄清楚!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

雪染轉眼看向奄奄一息的三皇子南宮宇飛,半蹲在其身旁,伸手以元力仔細檢查了遍。

「你在做什麼?」藍錦湛藍的眼中滿是好奇。

「听聞這南宮宇飛身染重病快死了,我先看看。」雪染解釋道,收回手滿目幽深︰「筋脈具斷,丹田被毀,骨頭發黑顯得中毒已深,這樣子恐怕活不了幾天了。」

而且南宮宇飛這個狀態已經持續很久,那她在莫陽城里看到「三皇子」又是誰?

想到玉恆,以及南宮雪澈,雪染不禁眼一凝,恐怕就如自己心里所想,那個假三皇子是玉恆……

「怎麼會?」藍錦吃驚大叫,他費盡心思弄來的人,竟然就要死了,那朝月的下落怎麼辦?一時間藍錦不由心急如焚。

雪染收起心神,看似不在乎的笑了笑︰「你急什麼,這家伙遇到我,大概死不了了……」

「你可以救他?」藍錦有些懷疑。

雪染眨眨眼,兩手一攤︰「他的筋骨丹田我可救不了,但只要解了毒,他就能活下去!不過他身上的毒至少有一百多種,且是在不同時間段侵入身體,如今各種毒都已深入骨髓,簡直是劇毒大雜燴!很棘手。」

藍錦狼眸惱瞪著雪染︰「一句話!你到底救不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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