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這麼著急的想要見我嗎?」
還沒等周黎若反應過來,那帶著玩味的話語響起,她便是瞧見那個想要見的人就在眼前。
穿衣的動作戈然而止,周黎若竟是有些發呆的看著李那張笑臉,只不過她的那雙帶著冰冷氣息的眸子讓李瞧得不舒服。
「怎麼?不是要見我嗎?」李上前一步問著周黎若,卻是下一秒被人甩了一巴掌。
那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讓李楞在了那里,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知道自己被人甩了巴掌。
「你!」李是打小便沒有受到如此待遇,被人甩巴掌還是頭一次。
「這一巴掌是給你的教訓,若是下次我有事喚你過來,你還給我左顧而言他,便不是這一巴掌的事情能了事的了。」周黎若動了動手腕,冷冷的說道。
而一旁的青竹卻被周黎若這個動作嚇傻了眼。自家小姐竟然甩了王爺一巴掌?甩就甩了,還言語間犀利的威脅?難不成小姐是傻了還是呆了?這王爺可是能受如此侮辱?
李听到周黎若這句話,竟噗嗤一聲笑了。他的笑聲是讓青竹更是納悶,青竹覺得不是自家小姐傻了,而是這個景王傻了,哪里有人被甩了一巴掌還能笑的出口的?
青竹心里月復語著李,但李心中何嘗不是啞笑。若是換做他人,他李早就上前一巴掌將人給打倒在地,而現在呢?對眼前的這個少女,他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無從下手。就算是周黎若對他冷冷警告伸手打人,他李也只是從這站著傻笑,毫無生氣可言。
自己果真是傻了嗎?竟能容忍她到這個地步。是沈宸所言的,愛情里的人都是傻子瘋子?
好吧,他真的是愛上眼前這個冰冷且帶有神秘氣息的周黎若,若不是愛上了她怕也不能屈尊降貴的做到這般田地。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是否消氣了?」李mo了mo臉頰上那被周黎若甩巴掌的地方。竟是一臉狗腿子樣的湊上前對周黎若說道。
李的這一個動作讓一旁的青竹差一點將眼珠子瞪出來。怪怪了,景王殿下這是吃錯藥了嗎?
周黎若沒有理睬李這獻殷勤的表情,微微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現在必是要將周黎蓉的馬車攔截下,並將周黎蓉妥善保護著,至于她日後如何我會幾日後告訴你。」
李听到周黎若這麼交代自己,月復語的說自己真成了勞工不成?
「那人現下何處?」李雖是心中各種埋怨,但還是開口問周黎若周黎蓉的動向。
周黎若也沒跟他廢話,是將周黎蓉今夜子時出府,走向何處告訴了他。而後又道︰「她必是要安全的。明白了嗎?」
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而後說道︰「你今日找我來說的便是這個?」
李原以為周黎若找他會是其他事情,卻沒想到竟是讓自己辦事而已。
周黎若听到李問道,微微蹙眉,言︰「是啊。那你以為何事?」驀是想到與之的關系,周黎若又道︰「李真的東西,等你將這事辦好後我便告訴你一些。」
李听到周黎若這後面的話,不由得心中嘆息萬分,他可沒想說得到李真情報,他原以為周黎若是單純的想要件他呢。
罷了,先是將這丫頭交代的事情辦妥在言其他。
「你自己小心一些,此次事情你雖已月兌離了關系,但你那母親可不是這麼容易的放過你的。」李好心提醒。但在周黎若的耳朵里卻听到其他的味道。
「你……知道?」周黎若微微眯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周黎蓉這件事兒,除了跟隨寺院上香的下人和各院子的主子知道外,便是在無其他人知曉。這個景王怎會知道?
李似乎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說道︰「且別認為做王爺的就只是知道風花雪月的傻子,各個府里自是有我的眼線的,這周府自然而然也是有的。」
胡亂說了一同,李看到周黎若那依舊不信的眼神,又道︰「信不信在你,只不過這件事兒,我覺得是沒完。」
周黎若冷哼一聲,便不再緊盯他看,道︰「當然沒完,我要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李沒在說什麼,因為周黎若的所有動靜他全都知曉,他只希望這丫頭不要涉險就好。
「好了,我這便走了,你當心一些。」上前一步,李想伸手拍拍周黎若的頭,卻是被周黎若一記冷目止住了動作。尷尬的笑了一下,李收回手,對青竹說了句照顧好你家小姐,便又從那窗戶竄了出去。
李走後,周黎若便讓青竹給自己更衣就寢。
午夜子時,已是夜深人靜的時辰,那從周府後院駛出的馬車帶著詭異的動靜直從東門而去。
東門口已是有人買通了那守城門的衛兵,衛兵看到馬車駛過來,便招呼著人將東門打開。
「多謝官爺。」將一包沉甸甸的錢袋交到衛兵手中,李管家便帶著人將馬車開出了京城,順著那條入城的道路入了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林子了。
馬車內,周黎蓉被人下了藥昏睡著,她的身旁只有容媽媽一人守著,李管家和車夫坐在馬車外面,一直將馬車駛入林子深處。在李管家看到了那不遠處一棵大樹時,便是讓車夫將馬車停下。
「老容婆子,你瞧著那棵樹如何?」李管家將車簾撩開,對著里面的容媽媽說道。
此時容媽媽從車廂內探了除了腦袋,看著眼前那模糊的大樹,這四周黑燈瞎火,看不清樹的模樣,只瞧到那棵樹貌似很大。便對李管家說道︰「就如管家的,這棵樹吧。」
說著,便下了車,從手里拎著的包裹里取出了一條麻繩。而李管則來到車內,將昏睡不行的周黎蓉抱了車來,讓車夫扶著周黎蓉,他跟著容媽媽將那麻繩吊到樹上綁好。
「這事兒老爺知道嗎?」李管家幫忙弄麻繩的時候,悄聲的問著一旁的容媽媽。
容媽媽說道︰「你說呢?宅子後院的事兒不一直是夫人做主嗎?這等子亂事情可跟老爺說個什麼勁兒?」
將麻繩系了個死扣子。容媽媽用手拽了抓那被他們二人弄成的上吊繩,說道︰「李管家,不是我老婆子多嘴,可是跟你還得在叨嘮一遍,你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夫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夫人給你還了債,怕是你今時今日便是被那些人給砍了七八塊不止了,這事兒……你必是要咬緊了嘴巴,不能對外說一句知道嗎?」
容媽媽看似對李管家說話,實則是在威脅李管家。那李管家怎听不出個中含義。忙陪襯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容媽媽可是要在夫人面前給老奴美言幾句才是。」
李管家雖對容媽媽言語恭敬,但心里卻恨透透了這個刁老婆子。若不是自己耍銀子欠下了高利貸無錢還債,他也不可能被被蔣氏知道這件事兒,更不可能這蔣氏幫著自己還債而讓他落了把柄到蔣氏手里。
李管家畢竟是周易老家的人。這對于蔣氏這個夫人或多或少有一些不服氣的。可誰知這倒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事兒楞是讓李管家佔到了。這也就沒法子了,且是給蔣氏當牛做馬的吧。
容媽媽瞧著李管家這樣諂媚,也就沒說其他,道︰「快是將周黎蓉帶過來,吊上去,早點完事咱們早點回去。」
李管家笑著答應便是將車夫扶著的周黎蓉抱了過去,兩個人費力的將暈厥過去的周黎蓉套在了那上吊繩上。
當那重力全部集中在脖子上的時候,那昏迷不醒的周黎蓉在這陣子窒息的疼痛中終于幽幽的醒來。在感受到脖子上勒住的疼痛,還有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時,周黎蓉終是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到底是什麼。
她伸手抓住脖子上的麻繩,想要讓自己的脖子得到解放,卻發現這是突然。而腳底下的懸空已是讓周黎蓉全身的重力全都集中在脖子上。那股子如死亡的恐懼感瞬間填充了她的腦子,讓她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想著快些離開這吊繩,想著救命!
「救……救命……」被勒住脖子的周黎蓉發不出聲音,只是從嗓子間發出這如蚊子般的求救聲,但卻激不起樹下那兩個人的良知。
「三小姐您還省省力氣吧,有著力氣過奈何橋的時候多喝幾碗孟婆湯,也省的記得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下輩子記得讓閻王爺尋個好人家。」容媽媽看著那樹上吊著掙扎的周黎蓉,冷冷的說道。
此時的周黎蓉還哪里管容媽媽說的那些話?她只是想到不能死她不要死!
費力的扒著脖子上的麻繩,雙腳亂蹬,但她卻覺得身體越來越重,肺里的呼吸越來越少。雙唇發紫,臉色發青,就連那雙美目現在也是漲的突出起來。而周黎蓉,只是嗚嗚的在嗓子里發出這不規則的聲音,想要求救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要死了,她周黎蓉知道她就要死了。但是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就這麼的死去!自己還年輕,怎會這般的死去?!
正當周黎蓉從那胡思亂想的想要放棄的時候,一抹銀光就著月色的冷直沖而去,「咻」的一聲響後,就瞧到周黎蓉從樹上跌了下來。而那棵樹干上,一銀色飛刀穩穩的沒&入樹干里,只留下刀柄。
容媽媽和李管家一驚,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竟還有人?且還出手相救了周黎蓉?
「是誰?!」李管家低聲喝斥一句,四處查看,四周卻依舊黑漆漆的一片,不見任何人。
「不想死的,就給爺滾!」不知從哪里來的聲音,傳入李管家和容媽媽的耳朵里,這聲音大的震得他們耳朵生疼,心中竟是升起一絲恐懼之心。
也不等二人拿周黎蓉如何,便慌也似的催著馬夫駕車馬車逃開,留下了那跌在地上的周黎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