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傾芸猛然從夢中驚醒,睡意全無,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青衣道士那對清澈的雙眸和透著淺笑的面孔。
一夕間谷傾芸才想起自己居然在這廝懷里睡著了,臉上彩雲翩翩。
輕柔地聲音響起,「丫頭,爺的懷里睡得可舒服?」
谷傾芸羞惱地掙月兌青衣道士的懷抱,連忙整理了下微微凌亂的衣服,小聲低罵道,「舒服你個大頭鬼,簡直比誰棺材板還不舒服。」
青衣道士眉頭皺成川字形,這是人話嗎?不由有些惱怒,聲音有些冰涼,「那你干嘛還睡得那麼香,爺可是幾次喊你都喊不醒。」
屋外再次轉來雪蘭的聲音,「老爺,小姐正在午睡,要不奴婢進去叫醒小姐。」
谷震庭眉宇微微一鎖,雙手負背徑直走來,「太陽都下山了,還睡著呢,我自己進去看看就是,不要去吵醒。」
「老爺……」雪蘭眼看攔不住,只能扯著嗓子喊道。
谷震庭停步回頭,「有事?」
雪蘭連忙擺擺手,結舌說,「沒……沒事。」
眼見谷震庭要來,現在已不是生氣的時候,眼眸中透著求人之色,近身拉著青衣道士的衣袂好聲好氣的說,「趕緊走,我父親來了。」
青衣道士含著笑,老僧如定一般拂動著扇子一副看戲的樣子。
谷傾芸拉了幾下愣是沒拉起來,這廝居然這麼沉,到底什麼做的。
听著腳步聲步步臨近,每一個聲音擊打在她心頭,壓得她快要窒息,可是這個家伙居然想賴著不走了,當真可氣,一腳踢去,「你倒是走不走?」
一腳上去卻如踢到鐵板一般,生疼的厲害,立馬彎腰搓著小腿,低聲嘀咕說,「你這家伙是不是鐵做的,怎麼這麼冰涼,是不是真想毀了我的清譽你才高興。」
青衣道士黑曜石般璀璨的星眸定定看著谷傾芸,輕聲說道︰「叫聲爺來听听,把爺叫舒服了,爺立馬拍拍走人。」
聲音中帶有絲絲威脅之意,不叫爺今天還真就跟你耗上了,反正爺不吃虧。
「……」
氣的谷傾芸青筋都要蹦出來了,強壓下心頭一口怒氣,皮笑肉不笑很不情願的說,「爺……」
青衣道士擺了擺扇子,「看來你很不情願叫了,那爺也不勉強了,開門吧,你父親可就在門口了。」
「爺……」說完臉色一冷,「現在可以了吧。」
「吱」的一聲房門被打了開了,一道人影透過光線投了進來,谷傾芸連忙迎了上去,「父親,你怎麼來了?」
谷震庭走了進來,看著到處都是破碎的木屑,又見正上牆壁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的匕首,眉頭微微皺了皺,星眸中閃過一抹疑惑,「芸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听到谷震庭的話,谷傾芸心底恨死那該死的家伙了,剛要解釋,卻見雪蘭上前說,「老爺里面請。」
谷傾芸回身才發現哪還有那廝的影子,可是門窗都未動那廝跑哪去了,斜眸往屋頂橫梁看了看,只見那廝慵懶地靠著,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
谷傾芸立馬低頭,柔聲解釋說,「父親你剛才那是不知道,屋里冒出一只好大的老鼠,芸兒這不是為了打大老鼠才把屋里弄得亂七八糟。」話音落間扶著谷震庭坐在在上位上,同時笑了笑拿下了陷在牆里的匕首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