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傾芸指著北辰軒惱怒的說,「你……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是不是非要讓我生氣你才高興。」
再看北辰軒慢條斯理的吃著魚樣,她都兩條吃了,他竟然一條還沒吃完,不由得無語,在北辰軒肩上重重一拍說,「喂,你好歹也是爺們,吃東西怎麼比婆娘還慢,能快點不?」
北辰軒險些噎著,無辜的看著谷傾芸,竟忘了這里是在外面不是在宮里,隨即大口吃完,拍怕手,打了個哈哈,「這樣成了吧?」
谷傾芸點點頭問,「這還差不多,對了,這魚哪里抓的?」
北辰軒拿出水袋洗了下手,遞給谷傾芸,柔聲問,「你還想吃?」
「你哪來的那麼話,不說我自己找去。」話落轉身就走出洞口,看著雨雖停,但是漆黑的天色讓她分不清東南西北,卻固執地往外走去,她不信他會不跟來,連跳崖都跟著來,這時怕她想甩他,他也不願意走了。
果不其然,北辰軒點了一個火把急忙追了上來,這個斷魂崖底他沒來過,對于這里有什麼危險他尚且不清楚,豈能放心谷傾芸一人出去。
北辰軒揮了揮手手中的火把連忙追上去喊道,「媳婦,你方向走錯了,是這邊。」
谷傾芸回身,一臉的怨氣,「你怎麼不早說,害我走這麼多冤枉路。」
丫頭,不是吧,才沒走一百米而已,好像你是自顧自走的好不,我可沒說不帶你去,這會子又把事情怪到他手上來了,他真心冤枉啊。
現在也不是跟丫頭爭辯的時候,半笑著說,「是爺錯還不行,您老這邊請。」
谷傾芸滿意的點點頭,透過火光,終于看清了周圍的一切,這里雖沒陽光的照射但是這里依然灌木叢生,參天古樹拔地而起,但唯一不同的這里樹葉全是漆黑無比,奇怪地緊,讓她不禁懷疑他們不會是跳崖又穿越了吧,她所見過的植物每一種是這樣的,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在異度空間。
心中不由一緊,她雖常年和尸體古墓打交道,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里透著一股勁的邪氣,不由靠近了些,一只手拉了拉北辰軒,眸光似水般圓溜溜轉動著,輕聲問,「賈明,問你件事?」
北辰軒微微抬眸看著谷傾芸,發現她神色有些緊張,難不成也發現了這里的各種古怪了?
淺淺一笑,「說吧什麼事?爺豎起耳朵听著呢。」
「你在落崖底過程中有沒有踫到一些古怪的東西,比如說景象一下變了之類的?」
北辰軒頓了頓身,停下腳步頗為怪異的看著谷傾芸,「媳婦,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谷傾芸白了一眼,「你倒是快說,有還是沒有?」
谷傾芸現在迫切想知道她是不是又穿越了,只要沒穿越那還不可怕,萬一是,還穿越進靈異世界,以他們現在的身手怕是要淪為那些怪物口中的美味點心了。
一雙明亮亮的眼楮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北辰軒淺淺一笑,搖搖頭,「沒有,媳婦,你是不是害怕了,爺吃虧點借只手給你抓抓?」
一手已是抓在了谷傾芸的芊芊玉手上,恩,這丫頭的手還真滑,好有質感。
谷傾芸一時沒想到北辰軒會來這一手,淬不及防被抓了個正著,微微掙扎卻好似被他鎖住一般,力道不大卻剛好讓她不能掙月兌,也不會弄疼了她。
谷傾芸臉帶怒色,卻也沒用另一手或腳去踢打北辰軒,因為她也感到被他抓著一顆緊張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好似找到了一彎避風港,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會受傷似的。
是啊,他雖可惡了點,但是要不是他,如此的她恐怕摔著肉泥,最後成為了大地之母的肥料。
不服輸的她卻不會將它表露在臉上,只見谷傾芸鳳眸冷倪,唇角微勾,清冷一笑,「怎麼樣,抓著本小姐的手舒服吧?」
北辰軒也不掩飾,點頭笑說,「那還用說,媳婦的手又細又滑,如果可以爺真想一輩子抓著不放。」
「是嗎?本小姐的手可不是白抓的,看你也是個有錢的公子哥,上千香閣尚且要花銀子,本小姐的手又如此金貴,這樣吧,我給你便宜點,你隨隨便便給我個幾千萬兩銀子就行了,多了我也不要。」
北辰軒一個趔趄,往前沖了幾步,一雙黑如深潭的星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谷傾芸,好似看怪物一般。
丫頭,你也太狠點了吧,怎麼不在狠點,直接把爺收了,給你當牛做馬豈不更好。
谷傾芸抿嘴微笑,「看你那什麼表情,有點出息好不,不就幾千萬兩銀子,你多畫幾把扇賣了不就有錢了,現在吃虧的可是我好不?」
谷傾芸一雙好看的眸子帶著一抹賊笑地看著一邊愣神的北辰軒,好似再說,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就認命乖乖交錢。
北辰軒擺出一副苦楚樣子,「媳婦,咱兩都誰跟誰,談銀子多傷感情不是。」
見北辰軒想抵賴,谷傾芸聲音頓時清冷了幾分,「好啊!你都這麼說了,咱兩誰跟誰啊,那我在吃虧點,以後你每喊一聲媳婦,就再得給我一百萬兩銀子,你看我對你多好啊。」
反正都被他叫上癮了,谷傾芸也沒辦法阻止,他敢跟她玩這一套,那她玩不死他,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北辰軒汗顏,忙不迭說,「媳婦,你……」
不待他說完谷傾芸已伸出手,冷冷說,「一百萬兩銀子拿來。」
北辰軒此刻真要抓狂了,這丫頭真跟他耗上了。
北辰軒又好氣又好笑,「媳婦,你是不是掉錢眼里去了,好歹……」
谷傾芸露出迷人的笑容,「咦,你太聰明了,我還真掉錢眼里了,現在可是兩百萬兩了哦,先付清你在喊。」
北辰軒聳聳肩,無奈說,「媳婦,爺現在沒那麼多錢。」
谷傾芸定眼一看,「真沒錢?」
北辰軒搖搖頭,「真沒錢!」
谷傾芸一手模著下顎稍作一想,「那好吧,誰讓我太善良了,你可以先欠著,但是得立下個字據。」
轉手已扯下了北辰軒的一角衣袍,遞給北辰軒,「寫吧!」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丫頭怎麼做事都那麼另類,這還是他所了解的谷傾芸嗎?
北辰軒見狀打了個哈哈,「爺沒帶墨寶,如何立字據?」
谷傾芸早料到他會狡辯,也不在意,淡淡的說,「你身上帶匕首了嗎?」
北辰軒將匕首拿了出來遞給谷傾芸,「媳婦,你要匕首干嘛?」
谷傾芸抬起被抓著的手,風輕雲淡的說,「不干嗎,你不是沒帶墨寶嘛,我給你幫你解決,在你手指上輕輕一劃不就有了嗎?」
谷傾芸說著就動刀,北辰軒本能地手一縮,「丫頭你不帶這麼做的吧,爺好歹是個爺們。」北辰軒頓了頓,接著說,「好,爺答應你,出去之後你要多少銀子爺都給你送來,這樣可以了嗎?」
谷傾芸噗嗤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口氣還挺大的嗎,你真以為你家是開錢莊的,要有多少銀子就有多少銀子,那你能拿得出一萬萬兩銀子嗎?」
北辰軒挺了挺身板,點點頭清風一笑,「媳婦,是不是拿出一萬萬兩銀子就你答應做爺的媳婦?」
谷傾芸還真不相信以一個人的財力能拿出那麼的銀子,真當國庫是他家的。
也不拒絕,淡然一笑,「那你等真拿得出那麼的銀子再說,至于現在麼,我看保險起見還是以血立個字據把現在的賬給結了。」
北辰軒真想給她吃個板栗,對她徹底無語了,服軟說,「媳婦,好歹爺也舍身救過你一名,不管怎麼說也該相信爺一次,就這麼點錢爺還是出的起的,就不用立什麼字據了吧,割手流血會很痛的,放心爺今天說過的話等月兌困肯定加倍給你,如何?」
谷傾芸一雙美麗的鳳眸歡快地眨動著,好似兩只蝴蝶在翩翩起舞,看了一會北辰軒,她剛才也只是隨口說說,也沒真要他銀子,就是想玩他,大方的拍拍北辰軒的肩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帶著一絲威脅之音,邪邪的說,「那你可記住了,出了這里就得立馬給我,不然……」
「媳婦,這匕首鋒利的很,小心傷到你爺的罪過就大了,還是還給爺吧。」
這匕首可是好東西,谷傾芸見其削鐵如泥,可是出門旅行的必備之選,既然到了她手上那還肯輕易還給北辰軒。
一個轉身避開北辰軒的咸豬手,隨手搶過北辰軒腰間的木制匕首套,將匕首一收放在自己腰帶上,「這匕首就歸我了,你那不是還有一把,我知道你是有錢人不在乎這麼一把破匕首的。」
丫頭有把匕首在這陌生的環境里防身也不錯,臉上卻裝作很不舍的樣子,「什麼破匕首,這兩把匕首怕是你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媳婦你可以收好了,不要讓賊惦記了。」
要說這匕首還是那人下山之前送他的最後禮物,雖說難免有些不舍,但是丫頭以後還不是他的人,給她等于是自己一只手轉到了另一只手而已。
走著走著谷傾芸驀然一個冷瑟打起,這丫的氣溫怎麼一下下降了那麼多,雙手不停地搓著,這樣下去怕是要凍成冰棍了。
就在這時一手溫暖的手再次抓住她的手,一股股暖流從他手心傳遞到她全身,頓時寒意盡去。
谷傾芸一雙眸子水靈靈的看著一臉笑意濃濃的北辰軒,沒想到這賈明不僅輕功了得,連修煉的內功都可以當人造太陽來取暖,看著這賈明絕非一般人,他身上的總總也讓谷傾芸開始對這個相貌不咋地但武功高的出奇的男人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好想試著去剝開他那一層神秘的偽裝,看看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冷嗎?」
谷傾芸不自覺的搖搖頭,看他的眸光也柔和不少,「不那麼冷了,這里怎麼會那麼冷,好像一下進入了冰雪世界一樣?」
北辰軒拿著火把照著前面的路,淡淡說,「當時我第一次來這里時也被嚇了一跳,好在這里就溫度低了點,其他也沒什麼危險。」
「哦,那你的魚該不會就在這里抓的吧?」
北辰軒火把指了指大概方向,點點頭,「是啊,我找來找去就這里有個寒潭,魚就是那里抓的,等下你見了保你嚇一跳。」
谷傾芸真難相信這里這麼冷,一路走來竟然沒一絲冰霜看見,奇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她總覺得這里太過安靜了,安靜的讓她心里打顫,這種感覺她至今沒踫到過,但是現在卻有這種感覺。
和他相互拉著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謹慎說,「哦,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北辰軒半開玩笑的說,「媳婦放心吧,有危險爺肯定擋在你前面。」
不遠處投射過來一抹璀璨的光芒,谷傾芸第一個想就是這里怎麼會有亮光,難道這里還有人,但是賈明沒說,那這究竟是什麼?
北辰軒火把一扔,拉著谷傾芸奔跑了起來,笑著說,「你看到那亮光了嗎,那里就是寒潭,走爺帶你去看看。」
寒潭越來越近,一層銀白色的光芒猶如錦被一般鋪在寒潭上,猶如極光帶那麼美麗,好看。
兩人沒一會就來到了寒潭邊,北辰軒指著潭中游著的魚說,「媳婦嚇一跳了吧,你剛才吃的魚就是這里抓的。」
看著冒著森森寒氣的寒潭,大小只有籃球場的一半,水居然沒有結冰,里面還游游蕩蕩著二十來條魚,每條魚都是銀光披身,好似夜間的螢火蟲一般,一閃一閃舞動著。
谷傾芸低身看著銀魚,輕聲問,「好漂亮的銀魚,你是怎麼抓它們上來的?」
北辰軒星眸一凝,看著潭中之魚,他剛來來的時候明明只有十多條,現在怎麼一下多了起來。
風輕雲淡的說,「還能怎麼抓,當然是赤手空拳一條條抓起來的。」
谷傾芸目測這魚起碼在水下一米深游動,再看看他身上沒半點濕掉,這丫的怎麼抓的魚,難道喊喊,喂喂喂,你那啥個魚,爺今天心情好要吃你,你們趕緊自己主動點上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谷傾芸不以為然的說,「那好,你立馬給我抓跳上來看看。」
「好啊,媳婦你看著爺怎麼抓魚的。」
看著北辰軒要松手,立馬抓的緊緊,他一松手他不要緊,要緊的可是她,這里比之剛才更冷,沒了人造太陽還不立馬凍成冰棍啊。
「你干嘛松手,不許松手。」
「媳婦,你一邊讓爺抓魚給你看,另一邊又不允許松手,那這魚抓還是不抓呢?」轉而勾唇一笑,「媳婦,你是不是舍不得爺溫暖的手啊?」
氣的谷傾芸鳳眸一白,一手甩開北辰軒的手,噘著嘴說,「誰稀罕你的手,是你硬要拉我的好不。」
手一松,谷傾芸頓時感覺自己身體沒了熱量,身體一下冷了下去,北辰軒見狀立馬再次握住,是他思慮不對,看著瑟瑟發抖的谷傾芸,北辰軒心里說不出的痛惜,「媳婦,你還好吧。」
「是我離不開你的手,這下你滿意了吧。」說著頭一轉,不在去理會北辰軒。
見谷傾芸又不開心了,心中一咯 ,「媳婦,想學這功夫嗎?爺教你。」
「我才不稀罕你那破功夫呢,要學你自己學去。」
其實她心里很想學,總被他抓著感覺怪怪的,自己和他又不是那種關系,這種武功定是不傳之秘。
無奈北辰軒直接將心法說了一遍,又以他的內力為引導在她體內運轉一個周天,「媳婦剛才給你口訣和行功路線都記住了嗎?」
谷傾芸沒去理會北辰軒而是閉目開始默默的按著口訣和行功路線運轉起赤火訣,果然一股股暖流涌現出來,這功法好神奇啊,這樣一來她就不怕在受凍了。
北辰軒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這丫頭難道是習武奇才,要知道他學這個赤火訣也用了一天的時間,而這丫頭竟不到半炷香時間就入門了。
谷傾芸猛地睜開眼,一口濁氣呼出,身子一下輕松多了,身上的傷口居然已經結疤月兌落下來,這也太神奇了吧。
她哪知道其實這里面最主要的還是靠她吃的三條銀魚,這銀魚常年生活在這寒潭之中,早已吸收了寒潭之中寒氣,有活血生肌的奇妙功效,還能增加人的內力。
北辰軒雙手交叉著,滿意的說,「媳婦,怎麼樣爺的赤火訣不錯吧。」
谷傾芸活動了下,果然一點不冷,這赤火訣居然還能自主運行著,所消耗的內力也可以忽略不計,拍了一下北辰軒的肩膀,「這是你給我的,可不是我自己要的,不要以為我會見你的情。」
北辰軒卷起袖子,拿起一根木棒削尖了頭,站在寒潭邊,回頭對著谷傾芸說,「媳婦,看好咯,爺是怎麼抓魚的。」
「抓吧,我看著呢。」
北辰軒星眸一凝,整個人高度集中起來,拿著自制魚叉雕塑一般靜靜等著魚兒自己游到他面前。
谷傾芸疑惑的看著他,以他的武功抓個魚還要這麼麻煩嗎,直接一掌下去震暈了不就行了,但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
銀魚絲毫不理會北辰軒,依舊在自顧自的游著,北辰軒抓準時間,出手快如利箭,原以為能抓起,只見銀魚魚身突然爆閃一下,比他還快的速度潛了下去,其余銀魚紛紛爆閃出光芒,一溜煙的功夫全部沒了蹤影。
谷傾芸一下傻眼了,這銀魚的速度快的都讓她無法捕捉到它的殘影,難怪北辰軒會如此做,定是知道這銀魚難抓。
不由想起自己一下吃了三條,還硬要說北辰軒,現在的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里一般。
北辰軒早已料到不會那麼順利,只打了個哈哈,風輕雲淡的說,「媳婦,你現在可以取笑爺了。」
但是谷傾芸一雙凝重地鳳眸凝著絲絲的淚珠,連忙掩去不讓他發現,淺笑一聲走近過去,「你能教我怎麼捕魚嗎,我想學。」
北辰軒一愣,這丫頭吃錯藥了,怎麼一下轉性了,讓他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錯覺。
連忙回神一笑,「可以,這銀魚動作快如閃電,水面一有絲毫動靜就會全部潛下深潭中去,要等水面恢復平靜了它就立馬會浮上來。」
「哦,賈明謝謝你的魚。」這一聲謝謝是谷傾芸發自內心的感謝。
北辰軒丟掉木棒,雙手抓著谷傾芸的雙臂,「丫頭,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
谷傾芸含笑搖搖頭,這時留心一看原來寒潭長著一顆她不認識的樹,樹枝上的點綴滿了黑色的小果子,有些果子漂浮在水面上,一條銀魚突然出現張嘴就將那果子吃下又潛了回去。
谷傾芸突然會心一笑,「我知道怎麼抓魚了,你看到沒那顆果樹,這銀魚應該就是以吃果樹上掉下來的果子為食,我們可以用著果子為魚餌釣銀魚。」
取下她的金簪,將金簪尖端完成一個魚鉤狀,又將剛才撕下的衣袍再次撕成一條條的布連在一起做成魚線,推了推北辰軒,「你幫我去摘幾顆果子下來。」
北辰軒飛身折下一只樹枝,谷傾芸摘下幾顆竄在金簪上,拿起木棒將布條在上面打了個結,做成魚竿,將其輕輕放在水面上。
北辰軒抱著懷疑的態度問,「媳婦,這樣能行嗎?」
谷傾芸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說,「別出聲,行不行等下就知道了。」
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蹲在那里,眼楮直溜溜看著水面下的魚餌,沒一會兒,銀魚見水面沒了動靜,又浮了上來,這時兩人的心都提了上來。
谷傾芸抓著魚竿的手都溢出了手汗,一條條銀魚在魚餌旁邊游來游去,好似在徘徊,這果子怎麼自己下到水里來了。
終于有一條銀魚按耐不住張口就咬了下去,在千鈞一發之際,谷傾芸揮桿了,在銀魚還沒回過神來之前已將它拉出水面。
谷傾芸高興的說,「釣到了,釣到了。」
可惜還沒等谷傾芸高興過來,一道黑影閃過,轉眼又沒入黑暗之中,此時的魚鉤已是空空如也,只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谷傾芸大喊,「還我魚來。」
北辰軒一雙深邃的星眸閃過一道光芒,人已擋在了谷傾芸的前面,「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