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王府
「什麼?谷傾芸沒死還已經回了谷府。舒愨鵡」北辰柏陰沉著臉,一腳踹飛那人,眼眸中怒火連連,就差頭冒青煙了。
「是的,王爺,谷傾芸是坐馬車回來的,奴才們一時不察,讓她進了城,听在谷府的人匯報,谷傾芸的病已經被人醫治好了。」跪著的那人穿著一身普通的便衣低聲回道。
沒想到這次谷傾芸的命這麼硬,自己派出那麼多殺手居然還沒死,還讓她有機可乘,谷傾芸可以堂而皇之的編個謊說自己被醫治好了。
北辰柏握著拳頭的手猛地在桌上一敲,整張桌子轟然破裂成四分五裂,但是這也難消他心中怒火。
見著北辰柏大發雷霆,不由得身子一顫,額角已嚇得虛汗連連,一個勁地磕頭求饒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還不給本王滾出去。」北辰柏手指著那人臉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動著。
「謝王爺,奴才這就告退。」
那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間,生怕晚一秒北辰柏就會改變主意。
北辰柏損失了那麼多的高手,還搭進去了一個左護法,竟然還是讓谷傾芸逃出升天了,他這些天派出那麼多人去搜尋,竟還讓她大搖大擺的回了谷府,這下徹底打亂了他的布局,讓他一時間見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當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拳頭上已被木屑刺傷的流出血來了,卻依舊毫無疼痛感覺,緊握的手骨咯咯作響,眼眸的怒火肆意迸射開來,咬牙切齒道,「好你個谷傾芸,沒想到你命這麼大,這樣都死不了。」
這個該死的谷傾芸當真該死,該死的偏不死,不該死的偏死了,以致他少了一名得力幫手,這損失可謂是太大了。
她這次回來身上已經褪去了痴傻的偽裝,那她是否已經知道是他派人去刺殺她的,如果是,風險再大也斷不能再讓她活在這個世上,因為有她在,對他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
如果谷傾芸不知道此事是他所為,那他又該用何種姿態去面對她,要是讓她說出他們兩已經解除婚約,那他的臉面又得往哪擱了。
北辰柏轉瞬間已將事情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梳理了一邊,聲音沉沉如大海之聲,「來人。」
細柔走了進來,看著屋內一片狼藉,又見北辰柏手上流著血,當下急說,「王爺,你流血了,奴婢這就去傳太醫。」
北辰柏一臉的寒意悄然退去,抬手看著有些撐破皮的手骨,搖搖頭,「無大礙,你去給本王取藥箱來。」
「是,王爺,奴婢這就去拿。」細柔小跑著出去去取藥箱來。
北辰柏好似想到什麼,忽然再次喊道,「齊泰。」
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拱手說,「王爺,傳喚屬下何事?」
「你去給本王備些滋補品和一萬兩白銀,另外準備輛馬車本王要去谷府。」北辰坐在正座上,蹙著眉頭,最後她還是下了決心先去看看谷傾芸的態度,再做打算,同時也好讓監視的人去匯報辰帝,消除他的疑心。
「是,屬下這就去辦。」
細柔取了藥箱回來正好和齊泰踫了面,細柔連忙福了一禮,「細柔見過,齊管家。」
齊泰只是點點頭徑直走了,細柔進了房里為北辰柏包扎了一下傷口,北辰柏換了身錦袍直接帶著人驅馬往谷府趕去
皇宮內
辰帝第一時間也收到了消息,揉著眉心閉目坐在龍椅之上,深沉的聲音響起,「宣王也回府了?」
「是的,陛下。」
好巧不巧偏偏在谷傾芸回來前回府,這由不得辰帝不多想,在谷傾芸消失的當天北辰軒也跟著消失,現在谷傾芸回來了,北辰軒也立馬回府,難道他們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辰帝緩緩睜開星眸,深邃的星眸讓人為之一顫,「柏王那可有動靜?」
「回陛下,柏王一听到谷姑娘回府,就立馬備了滋補禮品往谷府去了。」
>辰帝凝了凝眉,這完全不像北辰柏的行事作風,難道是他想多了,不是他加害谷傾芸的?
「陛下,可否還要繼續監視柏王府?」
現在谷傾芸已回了府,這事也就告一段落,只要谷傾芸不死,其他事已經不重要了,他的這兩兒子到底有多少秘密還是他不知道的。
辰帝一揮手,「都撤了吧。」
「是陛下。」那人退了下去。
辰帝星眸徒然一沉,幽鈺瑤究竟還是讓孤小看了你,辰帝沒想到幽鈺瑤會讓她女兒藏的那麼深,多年來竟瞞騙過了所有人,幽鈺瑤你究竟有何目的,非要孤答應嫁給孤的其中一個皇兒,卻又讓你女兒突然假裝痴傻,不惜受盡欺辱這麼多年。
現在又一反常態,難道她們母女已經見過面了,辰帝手骨不由得一緊,整個人的氣勢驟然一變,宮殿內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要不是那次退婚他至今也會她算計在里面,沒人能算計他,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利用她,就算幽鈺瑤她本人也不允許,但是辰帝卻恨不起她來。
清涼的聲音幽幽響起,「鈺瑤是你回來了嗎?孤為你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可是你為何至今還不肯相信我,難道他在你心中真那麼重要,甚至拋下你的女兒。」
辰帝卻不知道,谷傾芸連她母親是誰也不知道,她只是踫巧魂穿了,又踫巧到了谷傾芸的身上,再踫巧她討厭北辰柏,更加踫巧的是北辰柏還寫了休書,種種踫巧加起來才讓她突然想到了借此退婚。
谷傾芸根本就沒見她母親幽鈺瑤,也不知道她母親和辰帝達成了何種協議。
如今谷傾芸的強勢歸來,讓辰帝不由得多了一份期盼之心,而谷傾芸卻毫不知情。
「無極。」辰帝坐在龍椅上低沉說道。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飛身閃出,只見他一身紫色錦袍,飄逸的黑發僅用一根束帶系著,雙臂交叉著負著,一把雕刻精美的龍騰劍置于懷中,此人正是辰帝的影子侍衛,沒人知道他的身份,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全都見了閻王。
龍無極淡淡說,「龍無極見過陛下。」
辰帝也全然不在意龍無極是否下跪行禮,「你是孤最信任的人,現在孤讓你替孤去調查一下鈺瑤是否已經回來了?」
龍無極臉上依舊平淡的回道,「是陛下。」聲音頓了頓,「無極走了,那誰來保護陛下?」
辰帝笑著搖搖頭,從龍椅上起身,一瞬間人已到了龍無極的面前,撫模了下龍須,「久不使用武功,孤都快忘記了。」
龍無極神情一變,凝眸看著辰帝,頗為吃驚,沒想到辰帝的武功竟也如此之高,怕在他之上。
「是陛下,無極這就著手去調查。」
辰帝點點頭,將一塊金牌和一副畫像遞給龍無極,「這畫像上的是十六年前的鈺瑤,你可以拿著這塊金牌隨意調遣錦衣衛。」辰帝頓了頓,囑咐道,「另外你只要知道她是否回了北辰國即可,切莫不要讓鈺瑤發現你,以她的性格知道是孤派你的去的話,定會殺了你。」
「謝陛下關心,無極告退。」龍無極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畫像。
辰帝一雙明眸悄然升起一絲期盼,他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
宣王府
北辰浩一听到北辰軒已經回到了宣王府,立馬趕了過來,這幾天辰帝派人監視宣王府的事情,他的人也向他匯報了,現在北辰軒安然回來也讓他安下了心。
北辰浩一進門就給了北辰軒一個熊抱,關心說,「三哥你這幾天都去哪里去了,讓四弟好生擔心。」
北辰浩和北辰軒雖不是同母所生,卻比之更親,他們的兄弟之情更是沒人知道,在這個機謀算盡的宮廷漩渦里,這份情著實難能可貴。
北辰軒淡淡笑了笑,「三哥只是一時起意去民間體察下,卻讓四弟掛心了,走,我們屋里聊去。」
兩人喝著茶,北辰浩笑說道,「三哥,你知不知道二哥這幾日可謂是一反常態,對那傻子格外的上心,一听說她不見了,竟派人沒日沒夜的四處尋
找,這不那傻子一回來,柏王竟又帶了禮去谷府拜會,三哥你說二哥是不是也失心瘋了?」
北辰軒端著的茶杯突然一頓,驟然間眼眸中閃過一道凌冽的殺氣,一閃即逝,快的連北辰浩都沒有察覺到,勾唇一笑,「是嗎?」
杯中之水一飲而盡,重重放在桌上,「我還听說了谷三小姐如今已經不再痴傻了,四弟以後切莫在這般稱呼三姑娘。」
北辰浩疑惑的看著北辰軒,這次回來他好像變了一些,但他卻又不知道他哪里變了,「哦,三姑娘竟被人治好了,看來三哥知道的挺快的,倒是四弟讓三哥笑話了。」
「不打緊,我兩誰跟誰不是,來來來喝茶,這可是東雪國才有的凝霜茶葉,我們北辰國卻是喝不到的哦。」北辰軒給北辰浩斟滿,輕笑著說。
北辰浩又細細品了一口,點點頭,「哦!難道我喝著冰涼潤喉,三哥你怎麼不早些拿出來于四弟一起品茶,當真小氣的緊。」
「這不是拿出來了嗎,等下你回去帶點回去。」
「那四弟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廳內響起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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