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王府炸成了一鍋粥,而谷傾芸和賈明卻在屋檐上玩著追逐戰,不過兩人更像是黑夜里的兩個精靈,自由而無拘束的飛翔著。
賈明見著谷傾芸好似沒有直接就回將軍府的意思,唇角妖嬈一笑,「丫頭,爺累了,能停下來休息一下嗎?」
夜風襲人面,三千青絲好似三千舞女一般,在風起樂章里,自由的跳著舞蹈,讓賈明看著為之一痴,丫頭,好美啊。
谷傾芸停下腳步,回眸清冷一笑,「這麼怕累,干脆你就不要跟來了,回去洗洗睡吧。」
賈明額角黑線爆閃,丫頭,爺這次可是好心來幫你的,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被北辰柏那混蛋欺負了呢,丫頭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爺對你的心,爺是不想看你在受傷了。
賈明撩了撩額前的青絲,淡然一笑,「丫頭,事情已經辦完了你怎麼還在外面游蕩著,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谷傾芸一雙美麗的大眼楮眨巴著看著和她僅有一米遠的賈明,每每見他卻又好似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真正做起事來卻讓人嚇一跳。
淡柔的聲音響起,「我不困,為什麼要回去,你不覺得今天的夜景比什麼時候都美嗎?」
今天好不容易從北辰柏那里扳回了一局,心情自然是舒暢,其實谷傾芸面上不承認,但是做出的事卻是想和賈明在多待一會,多看看他一眼,多跟他吵吵嘴,谷傾芸都被這莫名的行為瘋狂了,但是卻又好似在享受一般。
賈明看著夜空,要星星沒星星,要月亮沒月亮,街上的燈籠算是一景吧,此刻已是深夜,稀稀疏疏的燈籠掛著,昏沉沉的一片,不過他的丫頭說美,那必須美。
賈明半靠在屋檐的梁柱上,雙臂交叉著,感嘆道,「是啊,好美的夜景,能和丫頭如此看夜景也是一件美事。」
谷傾芸噗嗤笑了出來,笑容是那般的好看,他最喜歡看的就是她笑的樣子,無所遮掩,恬靜而美麗。
「黑不溜秋的星空,什麼都沒,也只有你信了。」說話間也坐在了和賈明對面的梁柱上,搖擺著腿,眼眸四處發散,看著京都。
「丫頭說美,那就美。」
「賈明……」谷傾芸定定地看著賈明。
賈明眸光一凝,黑曜石般璀璨的星眸閃爍點點光芒,在黑夜里也是那般的好看,「丫頭什麼事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天香樓會是你的產業?」
天香樓好似橫空出世一般,一瞬間就成為了京都第一酒樓,在看著他說拿出一萬萬兩銀子,轉眼間真拿出來送給她了,那時她的心好似要蹦出來一般,女人的心有時就這樣,你心中有她了,她不會表達出來,只會深深藏在心里,谷傾芸就是這麼一個人。
賈明模模鼻子,打了個哈哈,「丫頭,我嘛就是我咯,至于天香樓嘛,其實是一時玩性之作,只不過是為了吃到最好吃的食物,爺就辦了起來,怎麼丫頭你對天香樓有興趣,要不爺送給你如何,這樣一來,你就不怕吃不到好吃的了。」
賈明風輕雲淡的一番話,讓谷傾芸心里一陣波濤洶涌,不過想來也是,他都對一億兩銀子都不在乎了,一個酒樓就豈會在意。
谷傾芸嘟著小嘴,「不跟說拉倒,我還不想知道了,你是你,我是我。」
額,丫頭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說的比他還含糊,丫頭不是我不想說,就怕我真說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在理我了,丫頭給我點時間,我會把你想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你。
賈明淡淡一笑,「丫頭,怎麼說的這麼見外呢,如果你要爺的心,爺都可以掏出來給你看。」
掏出來?說大話誰都會,心掏出來你還能活命嗎,真是個傻子,怎麼以前沒發現呢。
谷傾芸沒有看他,因為她不相信賈明會真做,不由俏皮說著,「是嗎?那好啊,你掏出來看看,我到想看看你的心是黑心還是良心,還是痴心呢?」
賈明淡淡說,「爺想應該是一顆痴心,對丫頭的一人的痴心。」說著就拔出匕首作勢要往胸口扎去。
這一刀要是真扎下去了大羅神仙怕是也救不活了,谷傾芸心頭一顫,人已飛身抓住賈明的手,喝斥道,「你真傻啊,我讓你扎你就扎了,萬一我在晚點你就死了知不知道。」
一雙憐惜的鳳眸此刻楚楚動人的看著賈明,心里卻再也說不出一句怪他的意思,他都不要性命了,自己為何還如此放不開呢。
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把握今日,明日之事太過遙遠了。
柔和的手輕輕握著她,一雙明亮的眼眸不帶一絲雜質看著谷傾芸,「爺知道,丫頭舍不得爺這樣死去的,為丫頭而死,爺就算死了也是笑著死的。」
谷傾芸白了一眼賈明,哪有人是這麼說話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更要懂得珍惜,一雙玉手模著那冰冷的面具,痴痴的說,「我真值得你那麼做嗎?」
賈明翻手將谷傾芸輕輕地擁在懷里,深情的說,「值得,為丫頭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丫頭你永遠都是爺心里最寶貴的人。」
谷傾芸淡淡一笑,「就你會花言巧語,我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這輩子輪到你來向我討債了。」
賈明靜靜擁著谷傾芸,在她額頭輕點一下,風趣說,「怎麼也覺得是丫頭來討債才是。」
谷傾芸臉一冷,作勢欲掙,「那你找別的女人去。」
賈明額角黑線爆閃,這丫頭,真是的,反應也過激了點吧。
賈明連忙求饒說,「爺說錯了不是,丫頭莫生氣。」
兩人就這樣輕依著,好像一對*一般,現在的谷傾芸也想通了,突然想起越光寶盒中至尊寶所說一句經典之話,曾經有一分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你的劍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猶豫了!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同樣的話她不想反過來說給賈明听,這份心,這份愛放在心里即可,也許他們的時光會很短暫,但是只要過程讓她難忘,結果又如何呢。
看著定定想的入神的丫頭,賈明輕聲問道,「丫頭想什麼這麼入神,能和爺說嗎?」
谷傾芸淺淺一笑,「沒想什麼。」
「賈明真不怕北辰柏找你麻煩?」
賈明看著丫頭,風趣一笑,「北辰柏現在正在到處打听爺的身份呢,就算被他知道又如何,他也不敢對爺怎麼樣。」
額,他以為他是皇帝了,還天不怕地不怕,看來自己對他的關心太過多余了,換了個姿勢,挖苦說,「正當你是皇帝了,民不與官斗,就算你武功在強又如何,以北辰柏的陰險,如果知道你是天香樓的幕後老板,想必他就算一時對付不了你,那你的天香樓也休想保住。」
賈明抬手又輕刮了下谷傾芸的鼻尖,開玩笑似的說,「如果丫頭喜歡,讓爺當皇帝,那爺就當那個皇帝又如何。」
谷傾芸抬手模著賈明的額頭,神經般的看著賈明,「你沒發燒吧,你以為皇帝是誰想當就能當的,不要告訴我你是個王爺?」
賈明一愣,糟糕,一時說漏了嘴,竟然被丫頭懷疑上了,這下說大了點。
連忙打個哈哈,「爺不是說著玩嘛,丫頭不會連玩笑也開不得吧?」
谷傾芸翻白了眼,冷冷的說,「這玩笑最好不要開,我可不想給你收尸去。」頓了頓說,「最好你不是王爺,我最討厭王爺了,我可不想卷進什麼宮斗中去,現在將軍府上那些姨娘已經夠我頭疼了。」
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丫頭要不要爺幫你把你府上的姨娘全部收拾了,省的讓丫頭看著心煩。」
谷傾芸並不懷疑賈明不會那麼做,這家伙可是說得出做得出的,連忙阻止說,「不許亂來,將軍府上的事我自會處理,不希望假手于人,你做好不要去動她們,不然讓我知道了跟你沒玩。」
見著丫頭又生氣了,他可是好心干壞事,看來丫頭也很享受偶爾斗斗的生活,不然每個對手在身邊,那生活也就太枯燥了點,反正那些姨娘小姐在丫頭的手上蹦不起來。
「好好好,丫頭下命令了,爺不去插手就是,那北辰柏那里呢,也不要爺插手嗎?」
小鳥依人般的感覺讓賈明很是享受,得趁早把北辰柏和丫頭的婚事攪黃了才行,不然萬一被北辰柏搶佔了先機,他可就悔到腸子都青了。
「既然你不怕北辰柏找你算賬,那就整起來唄。」話說到一般一雙眸子徒然柔和了下來,「不過萬事要小心,你的命現在是我救的,我不許你死,你就不能死。」
額,丫頭關心他了,心里暖暖的,有丫頭的日子真好,怎麼不讓她早點踫到呢。
賈明點點頭,「遵命。」
谷傾芸緩緩起身,整了整褶皺的衣服,淡淡說,「好了,我該回去了,雪蘭要擔心了。」聲音略帶不舍。
「要不我送送你。」
谷傾芸點點頭,縱身朝將軍府而去,賈明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急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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