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邁過地平線升了上來,朝霞給大地染了個通紅,一縷縷清幽的聲音縈繞在山間,久久未經消散,陽光照射而下一顆高聳的古樹上一個穿著淡紫色錦袍的男子顯得更加的引人注目,只見他一腳微微拱起,手捏著一片葉子含在嘴邊,深邃的星眸中不夾帶任何一絲色彩,嘴中響起著清幽的樂曲。舒愨鵡
一個冷酷無比的西風羽居然也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鳥兒們隨著他的聲音歡快地停在枝頭之上靜靜地听著,好似很享受一般。
這時兩個身影遠處飛近而知,西風羽眼眸一沉,手緩緩放了下來,清冷的聲音響起,「人找到沒?」
其中一人穿著青衣錦袍的冷夜說,「少主,我們派去尋找聖姑的人全被聖姑殺了,屬下尋著血跡找去,在一處燒毀的茅屋中血跡就斷了,少主,聖姑會不會已經……」
要知道邪晴月中了宗主下的五毒穿心,又身中多處刀傷,又帶著一個孩子恐怕已經死了。
西風羽身上驟然迸射出凌冽的氣勢,嚇得鳥兒們拼命地拍著翅膀逃離,一雙幽冷的星眸閃爍著駭人的眸光,手骨一緊,冷冷的說,「把毒王典給我。」
另一個穿著白衣錦袍的秋風身子一顫,恭敬的說,「屬下未在燒毀的草屋內找到,不過屬下已經讓人去打听聖姑以前去過的地方,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西風羽緩緩站起來,輕輕撩撥了下他額前的墨發,腳下一點人已到了地上,聲音依舊冰冷的可怕,「那就繼續找。」
「是少主。」冷夜飛身離去。
西風羽見著秋風沒有一道離去,星眸微微一沉,「是不是西風國出了什麼事?」
「是的少主,皇後讓少主回國一趟,據說風帝病重,國內局勢動蕩,要少主回去主持大局。」
西風羽蹙了蹙眉,他出來時父皇還一直健朗著,怎麼突然就病重了,其中怕是另有蹊蹺,冷冷的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一趟,這里就暫時交給你和冷夜了,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是少主。」
沒想到西風羽來北辰國竟是為了尋找從毒宗逃出來的邪晴月,居然還這麼冷血無情,要知道邪晴月可是他的親人啊,對于她的死漠不關心,反而更在意她手上的毒王典。
至于發現屠友峰純屬是一個意外,不過讓他知道了五彩聖令的下落也是一種意外的收獲
香寒居
谷傾芸昨晚*未眠,兩只眼袋微微有些紅腫,看來是哭過了,定是在想北辰軒的事情,那份情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谷傾芸起身用冰涼的冷水擦了下臉,雙手輕輕拍著自己的臉蛋,讓她自己清醒過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小姐,柏王殿下親自送來了葡萄,不知小姐要不要見他一面?」
這家伙起的還挺早的,真以為這樣就能俘獲她的心,昨晚將軍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不應該不知道,這個時候還來跟沒事人似的,鳳眸悠然一轉,嘴角揚起一抹魅冷的笑容,「你讓他在門口候著,我稍後就去。」
「是小姐。」
雪梅也拿著臉盆推門走了進來,見著小姐眼袋紅紅的,關心的說,「小姐你哭了?」
谷傾芸忙抹了抹眼,淡然一笑,「沒什麼,起來時眼里進沙子了。」頓了頓,接著說,「昨晚的事情怎麼樣了?」
雪梅知道小姐在說謊,又借故打岔就是不想讓她問,擰好毛巾遞給谷傾芸,「昨晚順天府的人來過了將尸首搬走了,北辰柏最後也來了,不過被奴婢擋了回去,小姐這個北辰柏這麼關心小姐,定然圖有所謀,小姐還是小心點好。」
之後雪梅又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谷傾芸沉沉嘆了一口氣,接過毛巾擦了臉扔在了臉盆里,「這事你做的很好。」
谷傾蓮的死雖說意外,但是她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谷傾芸最揪心的就是將軍府里到底還隱藏著多少那樣的人,這個隱患不除讓谷傾芸有點放心不下。
雪梅一喜,笑說,「謝小姐夸獎,這都是跟著雪蘭姐學的。」
谷傾芸換了一套衣衫,稍
作打扮了一下,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走吧,我們去見見他去,看他有什麼要說的。」
北辰柏等在門口早已有些焦慮不安了,他原以為還會吃一回閉門羹沒想到這次谷傾芸居然要見他了,這是不是說明他有一個好的開始。
雖說谷傾芸還是不讓他緊香寒居,但是他卻沒有生氣,怕是已經被谷傾芸打擊的磨了脾氣,手指不住的敲打著牆壁,也不怕疼,一雙深邃的星眸不時望向院內。
突然一道倩影出現在他眼前,北辰柏忙不迭提著滿滿一籃子的葡萄迎了上去,「三小姐,這是你讓本王帶的葡萄,希望能合三小姐的胃口。」
谷傾芸冷冷看著北辰柏,聲音有些冰冷,「一籃子葡萄也勞煩柏王親自送來,直接交給僕人送來便是,看來柏王很是清閑嗎?」
香芙接過籃子退了下去,北辰柏臉色有些尷尬,忙打了個哈哈,「能為三小姐效勞,本王樂意之至,不知本王是否有幸進去坐一會?」
谷傾芸繃著臉,一點也不帶感激之色,聲音依舊冷冷的,「我覺得這里說話挺不錯的。」
北辰柏手骨緊了緊,深吸一口氣,「對于府上發生的事,本王深感遺憾,三小姐請放心本王一定將這幕後黑手抓出來為二小姐討個公道。」
谷傾芸心里冷哼一聲,他會有那麼好心,天上都有個洞了,怕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博取她的好感,可惜北辰柏的如意算盤終究要落空。
「哦,柏王什麼時候也關心起將軍府上的事來了,莫不是這事原本就和柏王有關不成?」谷傾芸風輕雲淡的說著,一雙幽冷的鳳眸閃爍著一絲冷戾的眸光。
北辰柏心中一顫,他做的那麼隱晦,谷傾芸覺得不會知道是他做的,不然也不會用這種疑問的口氣對他說話,而以谷傾芸的性格還不爆發了才怪,但即使是這樣也讓北辰柏手心溢出了汗。
面上笑笑,嘴角不自主的抽動了下,「三小姐真會說笑,本王怎麼會做出那般事情來的呢?」
谷傾芸輕輕撩撥了下額前的碎發,幽冷說,「柏王不要告訴我你沒在將軍府安x你的人?」
北辰柏手骨一緊,淡淡說,「不錯,本王確實在將軍府安插了,三小姐要是不喜歡,本王這就撤去。」
索性坦然承認了,如果不那樣說,反而更加引起谷傾芸的懷疑,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希望柏王記住今日說過的話,要是在讓我發現你的人在將軍府,後果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
被威脅了,北辰柏心底陰冷的可怕,這個谷傾芸果然不是善茬,現在將軍府已經被谷傾芸掃清的差不多了,當時他讓人安插進將軍府也只是為了監視谷傾芸,現在將軍府已經是谷傾芸手中之物,他又何必再去觸霉頭。
谷傾芸勾唇魅冷一笑,「既然柏王殿下這麼有空,將軍府發生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相信柏王應該能查出來誰是主使者,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谷傾芸相信北辰柏如此精于心計的人,將軍府的任何風吹草動會一點不知道,就算谷傾蓮做事在隱秘怕也逃不過北辰柏有心的視線,谷傾芸之所以說,就讓北辰柏不要糊弄她,這麼一個免費勞動力谷傾芸不用豈不太浪費了。
北辰柏臉色微微一變,這下事情怕是要不好辦了,楠木明雖然蠢笨了一點,但是還是一個侯府公子,如果他動他勢必也會將他抖出來。
「三小姐這是本王只能說盡力,本王也未曾想到將軍府里竟然還隱藏著這等人物,是本王的疏忽才讓三小姐受驚了,還連累的二小姐。」
「我不想知道過程如何,我只要結果,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柏王你太讓我失望了,如果是這樣柏王以後你也別纏著我了,我不想看到一個沒用的男人出現在我的面前。」谷傾芸不假顏色的冷冷說。
氣的北辰柏險些背氣了過去,好你谷傾芸,竟這般不給本王面子,北辰柏真是又氣又恨,恨不得揪住谷傾芸一把將其按倒,讓她知道他的厲害,可是北辰柏心里很想那麼做,但是又怕將事情弄巧成拙。
臉上陣青陣紅的,谷傾芸冷冷一笑,活該如此,好好的沒事干,非要大清早的跑過來找罵,這種人只能犯賤一說,她才不管北辰柏是否生氣,現在不玩他,難道等他以後報復她時才玩,那就味道不同了。
谷傾芸拿起絲帕輕輕擦了擦嘴角,淡冷
的說,「柏王要是沒事就請回吧,我還要去拜祭我二姐,就不奉陪了。」
「你……」北辰柏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待遇,也就谷傾芸敢跟他這麼說。
谷傾芸輕巧的說著,「我什麼?柏王難不成想罵我?還是想打我?」
北辰柏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一甩拳頭,咬著牙說,「哪敢,那本王告辭了,三小姐等本王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