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眼都沒再看北辰柏一眼就轉眼離開了,北辰軒的手下亦每人背著兩具尸體清掃現場,整個過程在短暫的時間內完然後沒入森林中離開。
「快看太子在那。」不知說眼見喊了出來。
北辰宇臉色蒼白,耳邊依稀听見有人在喊他,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太累了,好想睡一覺。
原來是和北辰宇一隊的人見著他不見,自發來尋找太子,見著太子倒地,支持太子一黨的人一下急了,急忙趕了過來,看著滿身是血的北辰宇,驚住了,「太子,太子你怎麼了?」
「快扶太子回去,告訴辰帝太子受傷了。」一伙人全部忙開了,一場好好的狩獵到此中斷。
太子在皇園狩獵斷了手臂,這可好比十級大地震一般,辰帝震怒,直接將看守皇園的將軍當場斬首,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皇園中簡直就是對皇家的蔑視,而後又命人搜山勢要找出凶手。
北辰軒兩人已經離開事發現場很遠了,兩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停了下來,這里沒有什麼人影,北辰軒淡柔的說,「丫頭,這事必定會引起辰帝震怒,他一定會下令搜山,你趕緊回去,以免惹人懷疑。」
「我回去了,那你呢,你怎麼辦?」谷傾芸關心的問。
「丫頭,不用擔心我,你先回去,一會我就來,我們兩個走在一起目標太過明顯了。」
明顯?谷傾芸有些疑惑的看著北辰軒,她記得北辰軒說過他是王爺,但是在宴會上她根本就沒發現他的身影,心里裝著滿滿的疑惑,心里好似有個聲音在催促她一般,摘下他的面具,你就能知道你想要的結果了,快摘下他的面具。
心里這個聲音揮之不去,反而越來越濃烈,此刻見到了他,谷傾芸不想在錯了一次,不由得伸出手去取北辰軒的面具,北辰軒星眸一凝,卻沒有躲閃,任由谷傾芸將他的面具取了下來。
面具緩緩移開,露出了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北辰軒也第一次在丫頭面前露出了真實的面目,沒有在易容來掩飾。
谷傾芸一下驚呆住了,一雙好看的大眼楮不住的眨動著,小嘴都長大的可以塞下雞蛋了,不敢置信的月兌口而出說,「北辰軒怎麼是你?」
谷傾芸千想萬想做夢也想不到的他竟離她那麼近,好幾次見面他都沒認出他來,也沒往那方面去想,誰讓這兩個人的氣質和聲音差的那麼遠,賈明是那麼隨興玩世不恭,而北辰軒則淡漠的不食人間煙火一般,谷傾芸真沒法相信他們兩個竟然會是同一個人,但是事實擺在她面前,北辰軒就是賈明,賈明就是北辰軒。
北辰軒露出迷人的笑容,見著谷傾芸後退手一拉將其擁在了懷里,輕柔的說,「丫頭,吃驚了吧?」
谷傾芸點點頭,這樣能不吃驚嗎,換做你也一樣。
「那還生我欺騙你的事嗎?」北辰軒對隱瞞丫頭的事猶如他的一塊心病一般,久久讓他自責愧疚。
谷傾芸臉色微微一變,抬起玉手在北辰軒胸口捶了幾下,嘟著小嘴說,「壞蛋,你騙的我好苦,以後你要是再騙我,嘿嘿。」揮舞著拳頭向北辰軒威脅著,嘴角卻勾勒著一抹幸福的笑容。
「一定不會了,放心。」北辰軒一雙明鏡般的星眸不參一粒沙子,就這樣對視著谷傾芸。
這一次隱瞞他的身份他也是逼不得已,這已經讓他滿滿的內疚了,不過現在不用在擔心了,他已經不需要在隱瞞了,他整個人反倒輕松了起來。
「你別想這麼就算了,你必須加倍補償我才行,不然我跟你沒完。」說完頭卻已經靠進了北辰軒的懷里,明顯的口不對心。
這一刻谷傾芸終于知道北辰軒為什麼要瞞著她了,最月復黑的人居然會是他,這讓谷傾芸既高興又害怕,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情愫。
北辰軒低頭輕輕在谷傾芸額頭輕吻了一下,丫頭不能他的氣就好,他還真怕丫頭見了他的真面目會很生氣,原來一切都只是他自我的擔心而已。
「丫頭,我保證以後我會百倍千倍的對你好,今天的事是我太疏忽大意了險些讓我後悔一生,以後我再也不要讓你離開我的的身邊了。」說話間北辰軒擁緊著谷傾芸,恨不得兩人融為一體。
「我這不是什麼事也沒有,更何況現在也不用在為北辰柏而煩惱了,北辰宇這次怕也下破了膽,以後我們大可天高任鳥飛。」
谷傾芸知道今天這事不能怨他,如果不是她急著想知道她母親的下落,也就不會落入了北辰柏的圈套中,要不是軒及時出現,恐怕這時的她已經成了他們的劍下亡魂了,也就再也見不到軒了。
但是想到既然北辰軒貴為王爺,今天之事卻是魯莽了些,但她知道軒和這樣全因為她被傷害了,如果這事被辰帝知道,那麼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谷傾芸現在想來就後怕,她現在擔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軒會不會被這事牽連。
谷傾芸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北辰軒心里卻是心驚肉跳,剛才他去的再晚一點,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丫頭了,他不認為他是在做傻事,見著丫頭關心他,他心里暖暖的,如果下一次還這樣,他依舊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以後不許你再做這樣的傻事知道嗎?」北辰軒淡柔一笑,抬手輕輕刮了下谷傾芸的鼻端溺愛說道。
谷傾芸勾唇淺淺一笑,「放心吧,下次注意著點就是。」
見著軒額角黑線爆閃,谷傾芸吐了吐香she改口說,「沒下次還不行嗎,看你都像個怨婦了,笑一個。」
北辰軒看著丫頭闊達的樣子真有點苦笑不得,說也不是,打也舍不得,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丫頭這可是你說的。」
谷傾芸點點頭,離開了北辰軒的懷里,「好了,我先走了,你等下也快點過來。」
「小心點丫頭。」北辰軒站在原地沒有動淺淺笑著。
谷傾芸三步兩回首終于離開了北辰軒的視線向山下跑去,北辰軒突然臉色一變,嘴角溢出一口鮮血,緊接著一口血噴了出來,血竟是紅了帶著一點黑。
「主子,你受傷了?」這時飛下幾個人輕聲問道。
北辰軒攤開剛才和北辰柏對擊一掌的左手竟暗紅一片,微微蹙了蹙眉,輕輕吐出四個字,「邪冥鬼掌。」
北辰軒一雙深邃的星眸愈發的深邃,眉頭都攪在了一起,沉聲說,「北辰柏的尸體處理了沒?」
「屬下這就回去處理掉他的尸體。」
北辰軒緩緩擦去嘴角的血漬沉沉的說,「隨他去吧,你們趕緊撤退,記住隱藏行蹤。」
現在再去萬一正好被人看到,他可不想因小失大,反正北辰柏也死了,事情也就此了解。
「是,主子,屬下告退。」幾人告別北辰軒轉眼消失在林中。
北辰軒只覺體內一陣氣血翻滾,剛才一擊居然讓他中了他掌毒,忙盤膝而坐,運功暫時將毒壓制下去,剛才逼毒可能已經沒事,可是北辰軒為了不讓谷傾芸擔心硬撐著,現在毒已入血脈之中,只能先壓下回去再慢慢驅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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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欣月見著谷傾芸騎馬回來,卻未見軒哥哥,臉色一變,忙上前問道,「芸兒姐就你一人回來嗎?」
谷傾芸翻身下馬,一個太監立馬牽著馬離開了,谷傾芸怪異的看著北辰欣月,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問。
「是啊,欣月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谷傾芸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她和北辰軒的事情,為了不想讓人知道,她故作不知問道。
「太子被人斷了一條手臂,現在太醫正在極力搶救他,父皇龍顏大怒,已經派了御林軍進山追查去了。」北辰欣月頭不時往她身後望去,神情有些恍惚。
谷傾芸假裝臉色驚變,玉手捂著小嘴不敢相信說,「這里可是天子腳下,誰管這麼大膽行刺太子,太子他沒事吧?」
北辰欣月拉著谷傾芸的手說,「流血過多現在還昏迷不醒,芸兒姐你醫術那麼高,你有辦法救大皇兄的吧?」
雖然北辰宇有時對他這個妹妹不搭理,但是畢竟他們流著同樣的血,她也不想北辰宇有事,更不想軒哥哥有事。
谷傾芸微微挑了挑眉,神色凝重的說,「沒看到太子情況如何,我一時也難做決斷。」
「那就好,芸兒姐,你快跟欣月來。」說話間北辰欣月拉著谷傾芸的手直奔行宮而去,一路疾行。
看著房門口都把守的重兵,北辰欣月一上前被攔了下來,「公主殿下留步,陛下吩咐誰也不得進去。」
北辰欣月臉色一沉,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狠狠說,「還不給本公主讓開,延誤了救治太子哥哥,你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話落間北辰欣月直接一把推開那侍衛拉著谷傾芸直接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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