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
殿外傳來一聲太監的叫喊聲,「陛下駕到。」
大臣們紛紛叩頭拜見道,「臣等叩見吾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辰帝雙手背負著,眉宇緊鎖著走了進來,直接坐在龍椅之上,雙手搭在龍頭之上,凝著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眸子看著底下跪倒在地的大臣們。
政殿上空好似凝聚了一層低氣壓一般,壓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背後更是被冷汗打濕了,誰也不成想到好好的一個壽宴竟然會徒生這麼多變數,如今那麼多大臣被一股腦的關押進了了天牢,之後的下場還沒有人知道。
良久辰帝緩緩出聲說,「你們的表現讓給朕深感寬慰,北辰國有諸位這般一心愛國之人朕心寬夷。」
大臣們哪敢居功紛紛喊道,「為國盡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辰帝點點頭,「很好,傳旨下去,每人加年俸一年。」
眾人听到辰帝獎賞于他們,紛紛喜出望外,宮里都出了這檔子事沒有連帶他們已經萬幸了,其中有些還是太子的人,個個生恐被辰帝責罰,如今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安下了心紛紛慶幸當時沒有吱聲支持太子,忙叩謝道,「謝吾皇。」
「今日是皇太後的壽辰,諸位愛卿玩的如何?」
眾人臉色一變,隨即又一聲冷汗流出,其中有人回答說,「皇太後壽比天齊,我等沾皇太後的光,吃的舒心,玩的開心,多謝陛下讓臣等參加壽宴。」
能在朝中為官的又有幾個是傻子,如今太子倒台了,這個時候要是將事情說出去除非他活膩了,見勢紛紛再次叩謝道。
辰帝銳利的星眸掃視著在場的眾人突然星眸一凝,沉沉說,「定北候何在?」
納蘭文濤負責皇宮禁衛軍卻沒人趕來反而是虎賁軍趕了過來,這讓辰帝心中不由的陰沉起來,要知道谷震庭要是不及時趕到的話,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北辰皇族怕是不復存在了。
一個將領說道,「回陛下,今日一早就未見定北候致使禁衛軍沒人調動。」
辰帝手骨驟然一緊,情況再清楚不過了,定北候反叛到北辰宇那里去了,對于背叛之人辰帝絕不容情,「裴將軍你接任禁衛軍統領一職,執掌禁衛軍。」
裴正德臉上一喜,忙叩謝道,「謝陛下,臣一定恪守己任,絕不容宵小之輩再混入皇宮之中。」
「朕現在命你火速前往定北侯府將定北候及一眾直系人全部押入天牢。」
「遵旨。」剛想起身卻發現他四肢無力,十香軟筋散之毒未解他就像一只軟腳蝦無法起身。
辰帝星眸一沉,北辰柏上前說道,「父皇,太醫無法找出十香軟筋散之解藥,兒臣擅自做主已命人去太子府搜查看是否有解藥。」
辰帝銳利的星眸冷冷的看向北辰柏,但卻找不出半點破綻,因為他和那鬼面人交手間已經知道那絕非柏兒的武功路數,而鬼面人更是一頭的紅發這讓他不有些疑惑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沖了進來,單膝跪地手中還拿著一張紙和一瓶丹藥道,「報,在太子府收到丹藥一瓶和藥方一張。」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既然北辰宇想做皇帝,又以十香軟經散對他們下毒,所以他必然會備好解藥的方法,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北辰戰星眸深邃的看向北辰柏,自此就他兩人最有可能爭奪太子一職,沒想到這個他居然先自己一步走出了一步好棋,手骨緊的的幾乎嵌入手中之中。
辰帝點頭說,「賈院使你速將藥方拿去配制解藥。」
「是陛下。」賈院使額頭可謂是冷汗直冒,一而再的束手無策,讓他都有種在宮里混不下去的感覺,急忙去過藥方看了看,眼楮瞪的老大,急忙告退走了出去。
見著辰帝有些顧慮此藥是否是真的,忙說道,「父皇,兒臣願率先試藥。」
「這次柏兒你做的很好,你沒讓朕失望。」辰帝笑著點點頭說道。
北辰戰也急忙站出來,「兒臣也願率先試藥。」
「好,真不愧是朕的兒子。」
辰帝何嘗不知道兩人暗地里較勁,太子一位也不可能長時間輪空,現在不立以後依舊會立,所以也是時候考驗他們的心性如何,如果狼子野心者斷無可能成為一國之君。
取過兩粒丹藥服下,沒一會兒臉上一喜說道,「父皇吃藥可解此毒。」
「好,柏兒戰兒你們二人速去給東雪太子和南陵太子送解藥。」
「是父皇。」
兩國太子被北辰宇奚落,心中自然是怨氣滿滿,所以他們都知道這是辰帝在考驗他們,兩國之事若處理不好必會引發國之戰爭,以目前北辰國的實力尚不具備同時和兩國開戰,如果可以也用不著等到現在,早已一統四國了,所以現在只能穩住三國,他們才能暗中積蓄力量,逐個擊破。
兩人告退離去,辰帝一道道聖旨頻頻發出,嚇得眾大臣紛紛倒抽幾口冷氣,再一次慶幸自己的冒險的決定。
辰帝第一道聖旨查抄叛逆之臣,並已貪污之罪將其處死,家人更是不論大小全部發配邊疆永不回朝,這種雷霆手段給在場所有人都敲響了一個警鐘,一時間竟沒有人敢結黨營私,更不敢在貪墨,自上而下形成了一道良好的風氣,這也是辰帝無法無預料到的。
貪污**一直也是辰帝所頭疼的事,沒想到借此可以暫時杜絕,這讓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至于辰帝為何一下子查抄那麼多人,似乎就不成他們在意的事情了。
第二道聖旨直接減免賦稅,第三道開科選舉,每一道聖旨都是利民之舉,這三道聖旨發下去整個北辰國為之轟動起來,紛紛都不敢相信自己這是真的。
這也讓北辰戰和北辰柏有了做手腳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去,比之籠絡的弊端強太多了,當然這些事都是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實施的。
至于北辰宇的事卻被辰帝一筆帶過,外界根本沒人知道北辰宇已經死了,直到幾個月後才傳出北辰宇因觸犯聖威被辰帝罷去了太子一職,囚禁天牢之中,這些都是後話了。
所有事情處理頒布時間已過寅時,辰帝這才讓眾人退去,辰帝去了他母後那里看望,昨晚之事必定嚇壞了她老人家,作為人子豈能不去看望。
剛邁出政殿一個太監迎了上來,辰帝沉著聲,「宣王那出什麼事了?」
那太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才這才一不留神就被人打暈了過去,等醒來時宣王就不見了。」
辰帝星眸一沉,龍無極守護著宣王,豈會被人帶走宣王,沉沉說,「龍侍衛呢?」
那太監搖搖頭,「奴才沒看見龍大人。」
「這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沒多久一個影衛出現在辰帝面前,「陛下,統領他和欣月公主帶著宣王已經坐著馬車出了京都。」
辰帝眉頭一鎖,雙手背負著,深邃的星眸愈加的深邃,他沒想到龍無極居然會這麼冒失,居然不經過他同意就擅自出京都。
「可知道他們去往哪里?」
「統領說他們帶著宣王去往藥王谷,統領還說回來再來請罪。」
辰帝沉沉嘆了一口氣,龍無極雖然冒失了,但是這未嘗不是一個不是辦法中的辦法,鬼醫或許會有辦法,至于成不成就看軒兒自身的造化了。
「你派一隊影衛追上去保護宣王和欣月公主。」
「是陛下。」影衛一閃消失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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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羽下榻的行宮之中,西風羽深鎖的著眉頭,谷傾芸最後還是被抓了,他卻無能為力,有愧于師傅,現在北辰軒亦受了重傷去藥王谷求醫了,生死未知,西風羽沉沉嘆了一口氣。
「你們派人秘密查找三小姐的下落,一有消息速來稟報。」
「是太子。」冷夜秋風雖然疑惑,今晚發生了什麼事請他們可也是一清二楚的,但是為何太子不急著發難北辰國反而讓他們派人去找三小姐,話到嘴邊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一輛馬車疾行出了京都,馬車很穩,龍無極當著車夫驅趕著馬車,馬車之內,北辰欣月手緊緊握著北辰軒的手,眼淚不住的流落而下。
眼楮紅紅的,聲音有些呢喃說,「軒哥哥,有欣月在,欣月不會讓你死的,軒哥哥你一定要好起來。」
北辰軒至今眼珠子不住的動著,額角冷汗直流著,眉頭更是鎖了又鎖,鎖了又鎖,好似一幅很痛苦的樣子的。
北辰欣月急忙拿出絲帕幫北辰軒擦去額角的冷汗,看著痛苦的他,她的心不住的在滴血一般,輕聲問道,「軒哥哥,你怎麼了?」
北辰軒干澀的嘴艱難的喊出,「芸,快跑。」
「芸……」
北辰欣月手骨一緊,沒想到軒哥哥愛著芸兒姐竟是這般的深,連昏迷了居然還在夢里呼喚著她的名字,什麼時候軒哥哥能為她這樣做她死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