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天旭這才想起來,平日里主母從不半夜吃夜宵,昨日卻在主子離去不久後,就說肚子餓想吃夜宵了,原來是怕他阻止她去龍虎山就想出這麼一個掉包計,給他來個瞞天過海等發現已經人影都沒了,再想阻止怕是晚了。
游天旭一雙銳利的星眸徒然幽轉而起,冷哼一聲,「來人,看去看看歸塵先生還在不在?」
沒一會兒護衛跑了過來,「歸塵先生和蒙先生都不在屋中,他們兩人也是昨夜離開的。」
主母啊,主母,你這不是沒事非要鬧騰點事情出來,現在主子在皇宮他也不可能立刻就聯系上,心緒頓時有些凌亂,沉聲說道,「你快去帶一隊人配上火槍隨我趕忙龍虎山。」
就這樣游天旭急忙帶著人趕往了龍虎山,北辰軒帶著金色面具雙手交叉著中間靜靜躺著一把利劍,他這身打扮無疑就是龍無極的打扮。
辰帝還未啟程連發兩道聖旨分別給了虎賁營和狂獅營,命其兩軍營只能各代兩萬精兵,其余一律留守營中,如有違抗者就地斬立決。
這無疑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北辰柏星眸一冷,騎在馬背上怪異的看著辰帝,為何突然改變計劃,難道是看到里面的不尋常之處了嗎?
只見辰帝坐在龍輦之上,閉目沉思著,這一次文武百官他一個沒帶,只帶了北辰柏和北辰浩,北辰軒被關入天牢遇刺卻未出現到讓北辰柏省了不少心,北辰戰則因為統帥狂獅軍未出現在隊伍中,一千人的禁衛軍中一百人是辰帝秘密安插進去的金吾衛,他明則去看校檢實則去抓鬼面人,人多反而容易引起場面混亂,恐怕辰帝做夢也沒想到那個鬼面人就是近在咫尺的北辰柏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開拔向龍虎山挺進,狂獅營中北辰戰接到辰帝的聖旨不由得的臉色一凝,卻也沒說什麼,低聲對著身邊的副將說了幾句讓他隨後帶五萬狂獅軍晚他們半個時辰開拔,而他則帶上兩萬最精銳的狂獅軍出發了。
龍虎山上,孤千仇接到聖旨星眸一凝,一時間也不敢擅自拿主意,但這次戰役對聖主至關重要,因此他只能冒險將營中一萬自己的人全部召集起來,又從虎賁軍中挑了一萬精銳士兵其他人隨時待命。
只身走到谷震庭軟禁的地方沉聲說道,「谷將軍你也該出去說幾句話了,記住穩定軍心不然別怪孤某下手狠。」
谷震庭深邃的星眸徒然一轉,緩緩起身冷冷看著孤千仇說,「北辰柏真值得你為他如此賣命嗎?」
孤千仇微微一愣,握著劍柄的手骨一緊,淡淡一笑,「我們各為其主,孤某這條命就是聖主給的,谷將軍你說我是不是該為聖主賣命?」
谷震庭搖搖頭和孤千仇擦肩而過,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那你好自為之。」話落間已經走出營帳外,對著將士們一番訓話,卻也是不溫不火絲毫看不出他的表情。
孤千仇鎮守虎賁營而讓谷震庭帶領軍隊下山而去,只有這樣他才能用虎符壓制虎賁軍不反水,到了山下聖主自然會有安排。
殊不知在軍隊開拔不到半個時辰,虎賁軍中徒生驚變,原本軟禁著的將領從軍帳中走了出來,四周的數百人突然從軍隊中閃現而出,手中的火槍無一不對準著孤千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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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白費力氣了,你真以為你的虎符能號令虎賁軍嗎,這不過是一場戲,是演給北辰柏看的戲而已,沒想到你還渾然不知。」谷銘劍緩緩走上前來說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瞞得過聖主的法眼。」孤千仇手骨緊緊握著,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谷銘劍等人。
數百只火槍全部對準著孤千仇,他可是知道火槍的威力,上一次他就險些送命在了這不起眼的火槍之中,只要他稍有異動必會被打成刺蝟。
「你安插在虎賁軍的暗探也早已被我們除了,放下手中的兵器束手就擒吧。」谷銘劍沉眸冷聲說道。
「我孤千仇寧死不屈,哈哈,聖主我孤千仇愧對于你,來生再來報了。」孤千仇仰天狂笑而起,拔出火折子將身上的**點燃,身子猛地朝谷銘劍而去,就算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與此同時數百聲火槍聲響起,「砰砰」打在孤千仇身上,頓時他整個人千仇百孔,腦袋也中了數十槍之多,孤千仇怒目圓睜從空中撲向谷銘劍。
「不好,少爺小心。」谷宏不及多想直接向孤千仇撲了過去,「轟」的一聲漫天的血雨流落而下,谷銘劍臉上更是貼著一團血肉。
谷銘劍伸手嘶聲喊道,「不,谷叔。」
沒想到最後一刻竟然是谷宏挺身而出將他救了下來,瘋狂的跑了過去接住的僅僅只有谷宏小半的身子,眼楮睜得大大的,而孤千仇直接死骨無存。
谷銘劍自小就隨父出征,這麼多年谷宏教給他太多他所不知道的東西,他就是他親人,可如今短短一瞬間的時間里他們就陰陽兩隔,他好後悔,為什麼不直接下令槍殺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亡命之徒絕無道理可言。
顫顫伸出手在谷宏臉上自上模下,痛徹心扉的說,「谷叔你一路好走,你這個仇,我谷銘劍一定為你報。」
底下原本寂靜無比的將士們頓時好似被點燃全身的斗志一般,「誓為將軍報仇,誓為將軍報仇。」
震天的聲音響徹天際,每個人眼中都升騰的無窮的戰意,谷銘劍緩緩取下肩上的披風給谷宏蓋上站了起來,伸手,頓時整個軍中一下靜的可怕,如此嚴明的軍隊恐怕也只有谷震庭訓練的出來,難怪他敢冒這個風險,不怕北辰柏奪了虎符虎賁軍落入他之手中。
親眼見證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這個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到了,一雙幼稚的星眸不復存在,這一刻他成長了,眼眸中升騰起一股冷聲的殺意,高喝一聲,「眾將士我們報效國家的時刻到了,北辰柏貴為北辰國二皇子卻奪人虎符,軟禁將軍,意圖謀反,眾將士這樣的人該不該人人得而誅之。」
「殺,殺,殺!」將士們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高聲喊道。
谷銘劍抱拳對身邊的將軍說道,「諸位將軍接下來就靠你們了。」
「遵命。」諸位將軍迅速歸位整頓軍隊只待信號一響揮軍而下直取北辰柏首級為谷宏將軍祭拜。
北辰軒的人則按事先謀劃的歸成一路,一千人一身盔甲殺意凌然,後背都背著一把火槍,腰間亦發著幾顆手雷。
整個虎賁軍如今擰成一股繩一般,牢不可破,還未開始北辰柏已經注定的失敗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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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北辰戰的軍隊和辰帝的隊伍向匯合一個時辰後就來到了龍虎山下,谷震庭早已等候多時,只見谷震庭驅馬來到辰帝面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拜見道,「臣谷震庭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身後的兩萬士兵亦單膝跪地,氣勢洪亮如鐘一般,「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辰帝龍輦緩緩降下辰帝走出伸手將谷震庭扶起,一雙深邃的星眸看著谷震庭沉聲說,「谷將軍快快請起,這些時日有勞谷將軍了。」
谷震庭對著辰帝使了使眼色,恭敬回道,「為陛下盡忠是臣職責所在,何來辛苦。」
辰帝哈哈一笑,伸手重重在谷震庭肩上搭了搭,「北辰國要是多有你幾個這樣的中流砥柱,我北辰國何愁不能統一四國。」
北辰戰舉拳喊道,「一統四國。」
「一統四國。」滔天聲音響起,一浪蓋過一浪。
辰帝自然是龍顏大悅,一邊的北辰柏星眸深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寒光,一統四國的人只有我北辰柏一人,北辰戰今日之後你將只是一堆塵土而已。
面上卻也笑著說道,「兒臣也預祝父皇一統四國,四海之內皆是我北辰國之地。」
「好,很好,谷將軍不如我們就此開始吧。」辰帝笑著說道,心底卻是緊張起來,鬼面人到底混進了哪里他未曾知道,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也不曾知道,只知道虎賁軍中有一萬是鬼面人的人,但是鬼面人不出現他又如何肯下令除去著一萬人,所以只能兩軍對壘才能引出那鬼面人。
北辰戰拱手說道,「父皇兒臣隨時準備好了只待父皇一聲令下。」
辰帝點點頭,看下谷震庭說,「谷將軍你呢?」
「老臣建議虎賁軍有柏王率領,陛下意下如何?」
辰帝星眉一蹙,星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卻也沒反駁點點頭,「柏兒,你可有信心帶領兩萬虎賁軍?」
「兒臣有。」
「那你就暫代谷將軍統領虎賁軍。」
北辰柏嘴角微微勾著,拱手說道,「是父皇。」轉而抱拳對北辰戰說道,「還請五弟手下留情。」
北辰戰笑笑說道,「一定,一定。」只要打敗北辰柏看還有誰能和他爭奪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