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牧沒想到一時的粗心大意竟讓整盤棋滿盤皆輸,臉上雖有不甘但是也不敢拿他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幽深的星眸中閃過一抹慌亂,從懷中掏出解藥遞給北辰柏冷聲說,「給這是你所要的解藥。」
北辰柏一把奪過倒出一粒直接塞入南陵牧口中,他自己卻不急著服下,南陵牧干咳了幾聲,沉聲說道,「本太子還不至于做出那樣卑鄙的事,現在解藥也給你了,是不是該放了本太子了。」
北辰柏森冷一笑,指著周圍圍滿著的士兵,以他如今的傷勢要想在萬軍叢中逃出升天,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南陵牧可是他身上的護身符,他如何能輕易放過,冷聲說,「放心,本王安全了自然會放了你,現在你讓他們把武器全部放下,命其全部退出宇嶺城,再給本王準備一輛馬車。」
南陵牧如今落在北辰柏手中,就算北辰柏提出再過分的要求亦會滿足,凝眸喊道,「難道你們都聾了嗎,還不照他的話做,所有人全部給本太子退出宇嶺城。」
宇嶺城可是他們折損那麼多人才攻陷的,現在一句竟然就要他們退出,南陵兵雖有不甘,但是統帥下令,他們不敢抗命只能放下兵器,不情願退出宇嶺城。
「現在可以放了本太子了吧,本太子許諾絕不為難你。」南陵牧看著北辰柏手骨緊緊的說道。
北辰柏邪冷一笑,「會放的,不過不是現在。」話落間直接揮起手將南陵牧敲暈扔到了馬車內,他翻身上了馬車,服下解藥,馬鞭一揮直接朝內線退去。
如今南陵牧在他手上,他不怕南陵兵趕來追擊,山頭之上的西風羽和北辰軒勾唇一笑,北辰欣月卻是一頭霧水,一開始她還緊張南陵兵攻破宇嶺城將危機北辰國,可是這一會兒功夫竟然失態急轉而下,看著南陵兵竟不帶兵器退出了宇嶺城,鳳眸凝重的看著北辰軒卻不敢多問,她相信軒哥哥既然在這里,自然所有的局勢都在他掌控之內,她也不想多嘴惹人厭。
西風羽搖擺著玉扇談笑風生般說道,「話說這個南陵牧也真夠蠢笨的,羽兄也是該我們出場收拾殘局了。」
「自然,來人依計行事。」北辰軒輕笑著說。
「得令。」傳令兵高喝一聲退了下去,北辰軒扇子一合指著黑壓壓一片士兵,低眸對著北辰欣月說,「欣月接下來會有些血腥,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北辰欣月鳳眉一挑,搖搖頭,「三皇兄欣月無礙事。」
西風羽搖搖頭,北辰欣月對北辰軒的情愫西風羽又豈會看不出,以他對北辰軒的了解,北辰軒除了谷傾芸又豈會在接受其他女子,就算北辰軒真是羽國王儲他們亦不可能在一起,他卻無心去過問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
突然一聲震天的炮聲響起,振聾發聵,北辰欣月下意識的玉手抓緊了北辰軒的衣袂,緊接著接連不斷的炮聲響徹天際而起,南陵兵只听炮聲誤以為雷聲,突然炮如雨滴一般傾瀉而下,落地爆炸開來,頓時哀鴻一遍。
驚慌失措的南陵兵雖不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殺傷力竟如此之強,眼看著血流成河,殘肢斷臂更是漫天齊飛,此刻他們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跑,「快躲到宇嶺城中去。」
奈何整整七十多萬之眾的虎狼之師要一窩蜂的涌進宇嶺城躲難,每個士兵都瘋狂起來,都想躲進宇嶺城,如此之多的人都想進去簡直就是過獨木橋一般,自己人踩死自己人比炸死的人還要多。
山頭之上北辰欣月見著如此血腥的一幕,臉色頓時一白,月復中更是一陣翻滾,急忙捂住嘴跑了開去,不敢在看了,一個女孩子如何能夠受得了這等血腥的場面,換作誰也受不了。
西風羽眼眸中亦透露出驚訝之色,雖有听過神衣大炮的威力,但是今日一見,簡直顛覆了他的思想,如此威猛的火炮就算金剛不壞之身亦會被炸的粉身碎骨,得此炮猶如得神助一般,心頭暗暗慶幸他的決定,于公于私他都穩賺不虧,卻心頭也升起警惕其北辰軒來。
如果北辰軒帶著火器和神衣大炮進犯西風國恐怕不出半月西風國怕是就要改性了,還好北辰軒還不是那種過河拆橋之人,倒也讓他心里稍稍寬慰了些,但是手心卻沁出了虛汗,面上神情自若心底波濤洶涌。
西風羽輕拍手笑說道,「此次果真讓我大開眼界,軒兄談笑間,竟讓南陵兵瞬間灰飛煙滅,以後怕是軒兄的天下了。」
北辰軒抬眸微微瞧了眼西風羽,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自然听出了西風羽話中之意,揮動扇子風輕雲淡的說,「難道羽兄還不明白我之意,我本無意于此,奈何總讓人被逼無奈,你我既結為同盟,這天下亦是羽兄之天下,我絕不會發一兵一卒踏入西風國之領土。」
北辰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態度,也消除了西風羽的疑慮,他本就無心稱帝,不然以他積蓄的實力早已經顛覆了北辰國,他做的這一切都只是想給丫頭一個安定的家,用一國去守護她的幸福,恐怕全天下也只有北辰軒敢如此做了。
西風羽微微一愣,轉而大笑一聲說,「軒兄真乃性情中人,得一*人生無憾夷,我西風國亦如此,今此事了也絕不派一兵一卒踏入北辰國境內。」
剛回轉過來的北辰欣月听西風羽一番話,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原來軒哥哥做一切竟然都只是為了芸兒姐,她可以不在乎誰當皇帝,她心中的奢望僅僅是想和軒哥哥在一起,她哪里比芸兒姐愛的少一分了,為何軒哥哥心里卻只有芸兒姐一人,她始終走不進他的心里,只要軒哥哥說愛她,哪怕一天,她亦無憾了。
手骨下意識模了模貼身放在懷里的迷情水,萬不得已北辰欣月絕不會做危害軒哥哥的事情,同時卻一個糾結的心時時糾纏著她。
北辰軒好似注意到了北辰欣月臉色蒼白,緩緩走了過來,柔聲關心問道,「欣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先下去休息一會,回頭三哥去看你。」
北辰欣月點點頭,「嗯,欣月這就告退了。」原來軒哥哥還是在意她的。
北辰欣月離去,北辰軒星眸一冷,與西風羽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喝令道,「殺。」
一支響箭在夜空之中綻放開來,絢麗無比,隱藏在山林間中的兩國精銳從三面包夾而下,經過一番狂轟濫炸南陵兵只剩下不住十萬之眾逃入宇嶺城中,其他南陵兵全部葬身在了城外。
城外一片狼藉,伏尸百萬,血流成河,到處都是被大炮轟炸出的一個個大坑,面對毫無戰斗之心的南陵兵士兵,等待他們的只有被無盡的屠殺。
求饒聲,哀鳴聲,喊殺聲所有的聲音都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血的狂歌,南陵國的百萬之師盡數被無情的殺盡,這就是戰場的殘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毫無情感可言。
西風羽和北辰軒兩人站在宇嶺城樓之上,看著城外堆積如山的尸體,不由想起一句詩,一將功成萬骨枯,自此怕是再無南陵國了。
北辰軒手骨緊了緊,沉聲說,「來人,將所有死去的士兵全部燒了。」
「是,宣王。」
西風羽亦如此下令下去,北辰軒見這里事情已了,拱手說道,「羽兄這里暫且先拜托于你了,我先告退了。」
西風羽點點頭,「軒兄盡管去就是,這里有我在足矣。」
北辰軒直接飛身而下,牽過戰馬狂奔而去,迎著夜風,一雙黑曜石般的星眸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的深邃,手中的馬鞭不住的揮舞著,心緒成的可怕,北辰柏這一筆賬也是時候該跟你好好清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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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柏駕著馬車一路狂奔,想與援軍匯合卷土重來,突然間一聲聲火炮聲響徹天際,馬兒頓時受了驚嚇狂奔起來,北辰柏一邊吃力的穩住馬車,深邃的星眸閃過一絲凝重的眸光,听其炮聲是從宇嶺城方向而來,心里疑惑滿滿,這會是他的援軍嗎,可是援軍為何突發奇兵。
一時間腦中盤旋起各種可能,驟然間北辰柏臉色一白,火炮如此笨重辰帝更是不可能將這麼多火炮拉過來救他,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就是北辰軒。
握著韁繩的手骨咯咯作響,眼眸中更是迸射出嗜冷的眸光,咬牙切齒說,「該死。」
韁繩一甩欲走小路,猛然間抬眸,只見四面黑壓壓一片軍隊蜂擁而至,轉瞬間北辰柏就被團團包圍住,森冷的槍口對準著北辰柏,北辰柏要敢有所舉動定然會被毫不留情的槍殺。
谷銘劍騎著馬從軍隊里緩緩走了出來,星眸閃爍著嗜冷的眸光,嘴角噙著一抹絕冷的殺意冰冷的說,「北辰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已在此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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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們覺得這次北辰柏還能逃月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