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宸點點頭,「不錯,真是在下,姑娘何此一問,莫非你認識在下?」
谷傾芸抬眸望向西風羽只見西風羽聳聳肩,示意他就是那個齊天宸,「邪晴月去找你了,你們可有踫面?」
西風羽也是一愣,沒想到她最後還是去找他了,不過心里也是欣喜,看著齊天宸的眸光不由微微一沉,好似也想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齊天宸心頭一緊,眼眸有些緊張,時別這麼多年居然再次听到月的消息,如何不讓他激動,急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她往哪里去尋我了?」
他們沒有踫面,看來齊天宸怕是也不知情,淡淡說,「差不多有半個月了,她得知你在天外天就帶著她兒子去找你了。」
凌天星眸一沉,冷聲說,「齊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靈宮之人不得于外族通婚,不然處于極刑,這也是為何他們不願將事情讓人知道,齊天宸身子一顫,「靈尊我……」
凌天看著齊天宸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出個大概了,看來他也和他一樣,他真愁著如何解決這條不合理的規矩,心中一思量沉聲說,「不必多說,現在要緊的是先除了這些銅人,至于你的事,等我們出去了在做定奪。」
「是,靈尊。」
凌天這時看向鬼谷子,眼眸中卻無半點殺意,淡淡說,「鬼谷子,你來我天外天的因由本尊已知曉,醫者父母心,這事本尊就既往不咎了,以後切莫在如此莽撞。」
鬼谷子一愣,什麼時候凌天脾氣這麼好了,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他不追殺他就行,拱手道,「那老鬼就謝過靈尊了。」
就在這時谷傾芸他們出來的石門中魔邪和魔烈天怒火沖天的沖了出來,見著谷傾芸一行人,魔烈天面目猙獰道,「幽鈺瑤,這次看你往哪里逃?」
谷傾芸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意,「我們好怕怕,你想殺我們盡管來,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了,不然自己的小命怎麼丟的也不知道。」
魔烈天正欲發作卻被魔邪一把拉住,使了個眼色,「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人多。」
魔邪見著靈尊和幽鈺瑤站在一起,身後還有三大長老,不明他們和幽鈺瑤之間有何關系,萬一她們認識恐怕他們不只有吃虧那麼簡單了,拱手笑道,「沒想到靈尊也此。」
凌天深邃的星眸深處閃過一道凌冽的寒光,聲音清冷如冰,「魔邪,本尊問你,是你還是他讓小靜兒中了魔煞之氣?」
谷傾芸一愣,沒想到凌天不問其他竟然先問了這事,難道他是個護短的人,想替小靜兒出氣,如果真是這樣不妨讓小靜兒認他做外公也沒什麼問題,畢竟有這麼強悍的靠山,小靜兒還用得著怕誰,還不是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魔烈天听凌天居然提起這事不由想起當晚對那小娃下了魔煞之氣,莫非他和北辰軒是一伙的?想到此,他整個人倒抽幾口冷氣,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魔邪星眸一沉,他心里也是一陣納悶,小靜兒他壓根就沒听說過,不由得打個哈哈說,「靈尊真會說笑,我們豈會做出那等事,恐怕中間有什麼誤會吧?」
谷傾芸鳳眸中閃過一抹嘲諷的眸光,勾唇淡冷一笑說,「魔邪你既然不知道,不如問你的寶貝兒子那晚都做了什麼卑鄙之事?」
魔邪手骨一緊,冷眼看向魔烈天看的他心底升起冷颼颼的寒意,指著谷傾芸冷唳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本座怎會做如此卑鄙之事。」
這個時候居然還敢睜眼說瞎話,谷傾芸不得不佩服他的臉皮比豬皮還厚,凌天在這里,正好趁這個時候除了魔烈天,真要說話時,幽鈺瑤出聲了,「魔烈天枉你還是魔宮之主,敢做卻不敢認,你讓我看不起你。」
凌天星眉微微一挑,凝聲問道,「鈺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魔烈天為奪軒兒手中的五彩聖令竟然心狠到利用小靜兒威脅他交出五彩聖令,可是璇兒交了五彩聖令,魔烈天居然痛下狠手將魔煞之氣注入小靜兒體內,試圖要索了小靜兒的性命。」
魔烈天這時真的害怕了,要知道凌天連他父親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他,緊握著手骨,手心之中已經沁出了冷汗,喊道,「幽鈺瑤你胡說八道。」
魔烈天說再多又有何用,凌天豈會相信他,只見凌天一雙深邃的星眸幽轉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凝,手骨一緊,聲音中不夾帶任何感**彩冷聲說,「魔烈天你自裁吧。」
什麼,竟然直接讓魔烈天自裁,這份狠辣連谷傾芸也佩服,可是谷傾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輕蔑的看著魔烈天驚恐的樣子,現在才知道怕未免已經太遲了。
魔邪臉色驟然一變,護在魔烈天身前沉聲說,「幽鈺瑤只是一面之詞,靈尊就要索了天兒的命,未免有損靈宮的聲譽。」
魔烈天此刻還抱著僥幸之心附和道,「對,靈尊難道要因此事有損靈宮的聲譽,讓天下人知曉嗎?」
凌天冷哼一聲,「既然你不自裁,那本尊親自送你一程。」
魔邪沒想到凌天竟然只憑幽鈺瑤一句話就出手,他到底和幽鈺瑤是什麼關系,不及多想凌天已閃身過來,魔邪星眸一凝,一把將魔烈天推了出去,喊道,「你快走。」
魔烈天哪敢多待,身形急閃朝著石門而去,魔邪試圖向攔著凌天,可是齊天宸三人急閃而至,攔住了魔邪,魔烈天剛想去推開石門,只覺背後襲來一陣涼意,不顧得去開門剛想回閃小月復生生受了凌天一腳,一口鮮血直噴而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敢置信的倒飛了出去。
這時宮殿之中的銅人好似發現魔烈天一般,揮動手中的利劍直接劈過去,魔邪心頭一陣,喊道,「天兒小心身後,快閃開。」
魔烈天也想閃開,可是他的身子軟弱如泥一般,提不起半點功力又如何去閃避,大聲喊道,「父親救我。」
魔邪被三人纏身如何能抽出身去救他,凌天已經起了殺意又如何還會讓他繼續活下去,魔烈天驚恐的看著凌天,「凌天你……」話未說完,銅人直接從他頭頂無情的劈下,將他劈成兩半,血灑滿銅人周身,銅人一腳直接踩扁了魔烈天的頭冷漠的繼續去殺人,魔烈天就這樣最為悲催的翹辮子了。
「天兒……」魔邪沒想到會是如此結果,心痛的喊了出來。
北辰軒握著丫頭的手對其一笑,魔烈天的死去也算是為了小靜兒出了一口惡氣,要是能將魔邪一塊收拾了那就更好了。
凌天一個眼神三人退了下去,魔邪一個閃身將周圍的人和銅人一同震飛,抱起只有半個身子的魔烈天,里面的內髒都流了出來,魔邪手骨緊緊的握著,發出咯咯聲響,抬眸看向凌天,眼眸中充滿的殺意。
凌天不屑一顧冷聲說,「你要想報仇,本尊隨時恭候,你要是敢傷害北辰軒一家,他的下場亦會是你的下場。」凌天毫無感情的語氣讓魔邪不敢有所舉措,他自認不是凌天的對手,心中怒氣連連,咒罵著凌天,凌天你給我等著,這筆仇我會十倍還回來。
手骨一緊,放下魔烈天的尸體站了起來,僵硬一笑,「靈尊說笑了,既然是天兒惹的禍,靈尊出手也是理所應當,這是他罪有應得怨不得他人。」
轉而拱手道,「宣帝,現在天兒已死,還請諸位消消氣。」
谷傾芸強忍著笑意,魔邪死了兒子居然還跟沒事人一般,不得不佩服他的臉皮比他兒子還狠,魔邪這般說怕是說給凌天听的,因為他也怕凌天,谷傾芸手骨一緊,魔邪比之魔烈天還要凶狠數倍既然這次進來了,他們又如此之多的人,谷傾芸心底暗自盤算起來,該如何將魔邪留在這里陪他兒子。
谷傾芸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淡冷一笑說,「子不教父之過,魔烈天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你作為父親的也有責任,難道一句賠罪話就了事了嗎?」
魔邪此刻想殺谷傾芸的心都有了,他堂堂魔宮之主,只有別人看他臉色的,從來沒有他看臉色的人,要不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以他的脾氣早已將他們全部殺之以泄心頭之恨了。
魔邪手骨緊了緊,星眸中深處一道嗜冷的殺意一閃而過,隨即松開了手骨,沉沉說道,「那以你之見,該如何辦?」
現在魔邪對于谷傾芸而言起碼還是個勞力,這麼讓他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正好可以利用他跟她們一道對付銅人,谷傾芸勾唇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也看到了,如果銅人不消滅,那麼最後就是我們死,所以請你和我們一道對付銅人,之後我們的恩仇一筆勾銷如何?」
魔邪凝眸看了看宮殿中的銅人,他也知道銅人的厲害,他剛才就見識過了,他雖能打倒他們但是對付起來亦是吃力,心緒一沉不如聯手到時再伺機而動,想罷沉聲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