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你找我有事啊?」夏掬陽飛身來到獨孤勉身邊,雙手環于胸前,吊兒郎當地開口。
「不知我該稱呼你為夏侍衛呢,還是百里太子?」獨孤勉冷冷地望著他。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別繞彎子了。說吧,叫我出來干嘛?」夏掬陽,哦不,百里千緣也不拖泥帶水,干脆問道。
「雖然不知道百里太子為何改名換姓屈為侍衛,但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多問。」獨孤勉望著百里千緣,冷靜認真地說道,「但是既然和紫寶扯上了關系,我就不能束手旁觀。」
「我又沒對她怎麼樣。你瞎操什麼心啊?」百里千緣不滿了。
「那夜,你辱了紫寶清白!」獨孤勉猛然伸手抓住了百里千緣的衣領,抬高語調惡狠狠地說道,「雖然是紫寶誤會自己服了藥所以強吻了你,但如果你是正人君子,為何不阻止她?你明明有那個能力!可見你卑鄙無恥,居心叵測!」
「綿綿啊,你冷靜點好不好?」百里千緣很溫和地拿掉了獨孤勉的拳頭,拍了拍衣服胸前的褶皺,「我承認那夜是我不對,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糾結也沒用。」
「哼!」獨孤勉氣惱地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樹干上,大樹撼動,驚起了棲息于樹冠中的飛鳥一群。
「你喜歡紫寶?」百里千緣靠著樹干上,輕聲問。
「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百里千緣見獨孤勉並不回答他,模著鼻子自顧自說道,「青梅竹馬嘛,我懂的。你喜歡他你就承認了吧。」
「你呢?你也喜歡她不是嗎?」獨孤勉冷笑一聲,顧左右而言他。
「我……」這回輪到百里千緣語塞了,「可能有點吧……」
「哼。連喜歡個女人這點事都不敢承認,你還是男人嗎?」獨孤勉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也沒膽量承認喜歡花紫野的事實,反正他就是看百里千緣不爽,處處要踩他才舒坦。
「呵呵。看來那個野丫頭魅力不小。號稱冷情太子的獨孤勉都敗于她裙下……」百里千緣四十五度角度望天長嘆,他又何嘗不是呢?那個野丫頭不但生的人高馬大,性格又不溫柔,有時還很火爆,不夠乖巧,但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視線就總繞著她轉了呢?是從第一次以為她是男扮女裝的細作而抓住她的小饅頭時,還是被她撲倒奪去初吻時呢,還是在客棧的那一夜……
百里千緣愣神回想,鬼面擋住他泛紅的臉色,但微微揚起的嘴角出賣了他思/春少男的心思……
獨孤勉見狀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這猥瑣的銀賊一定又在想不和諧的事情了,于是又一拳打在了百里千緣靠著的樹干上,把他拉回現實。
「綿綿,不如這樣吧。」百里千緣提議,「我們現在的共同目標是找回紫寶的記憶,幫她回到紫金國,我們算是盟友。整天為了她爭風吃醋的實在有礙團結。」
「繼續說下去。」獨孤勉難得同意百里千緣一次。
「而且,紫寶的心意我們誰也不知道。她以為我是夏掬陽,但心里卻又惦記著千緣……」百里千緣頓了頓,輕拍了幾下腦門,他覺得自己純屬吃飽了撐著給自己找麻煩,那夜花紫野摘了他的面具,他對著花紫野說了他的名字,要她不要忘記,誰知道後果就是自己給自己樹了一個情敵,那個情敵還是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在她確認她的心意之前,我們誰都不要拆誰的台,公平競爭,看誰能贏取她的心。」獨孤勉接著說道。
「嗯。」百里千緣點頭,「還有,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我的身份。我想親口告訴她。」
「好。」獨孤勉看著他,點頭答應。
「一言為定。」
「擊掌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