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美大叔端詳了一會花紫野後發話,「在下雖不是大夫,但是會一些醫術。如果姑娘不介意,可否讓在下為姑娘診療一下?」
「好。那拜托您了。」夏掬陽代替花紫野回答。他听說美大叔會醫術,便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美大叔讓夏掬陽扶著花紫野坐好,他掏出帕子鋪在花紫野手腕上,隔著帕子為她把脈。旁邊的北靈和陌靈見了以後一同在心里鄙視夏掬陽,看見沒?人家這才叫謙謙君子,男女授受不親啊。夏掬陽覺得鼻子有些發癢,難道受了風寒?他要考慮要不要請這位美大叔也幫他把個脈啊。
美大叔把脈結束,微微皺著眉,問道「姑娘脈相正常,看不出哪里不妥……可能在下醫術平庸,看不出來也有可能。」
花紫野此時已經平復了許多,素不相識的人為她把脈已經是見義勇為了,若是在現代恐怕是難得遇到這樣的好人,便把搭在手上的帕子取下折好還給美大叔,笑著道謝,「謝謝這位先生好心相助,我已經沒事了。」
那位美大叔接過帕子叮囑了幾句讓花紫野保重的話便轉身離去。夏掬陽見她額頭上出了一排細汗,小臉雖然不至于蒼白如紙但也沒多少紛女敕氣了,夏掬陽掏出帕子幫她擦去汗水,挽住她便要打道回府。離開布莊前丟給北靈和陌靈一個荷包讓她們將剛才選好的布料打包帶回去。
回到住處花紫野便發起了高燒,夏掬陽讓陌靈速速去請大夫,再讓北靈端來放了冰塊的水盆和幾條布巾,擰了擰在冰水中打濕的布巾,放在花紫野滾燙的額頭,再用另一條干布巾為她擦汗。
大夫還沒到,花紫野體溫很高,臉蛋紅彤彤的,飽滿柔軟的嘴唇此時也因為月兌水蒼白干燥。她緊閉著雙眼,搖著頭,口中輕聲呢喃著什麼,顯然已經意識模糊了。
「紫寶?你說什麼?嗯?」夏掬陽此時已經將冰包在布巾里直接放在花紫野額頭上了,他見花紫野口唇張合,像是在說什麼,便附身將耳朵湊近她的唇邊。
「星……星兒哥哥……」花紫野昏迷中喚出了獨孤勉的乳名。
听到這個名字,夏掬陽心一沉,花紫野意識模糊之時叫著獨孤勉的乳名,這說明了她的潛在意識中留著獨孤勉的影子,難道獨孤勉在她心里是存有一席之地的嗎?待她記憶恢復以後,是不是就要選擇獨孤勉了?他這個結識不過一個月的人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從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的吧……
夏掬陽只覺得胸口一悶,有股氣在那里不上不下憋得他很是難過,像是撒氣一般吼道,「大夫呢?還沒來麼?」
「來了來了。」陌靈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說話間,陌靈便扯著一個氣喘吁吁地老大夫來了。
大夫給花紫野把了脈,只說是感染了風寒,開了幾副藥便離去了。陌靈拿了方子便去藥房抓藥,回來後立即鑽進廚房煎藥。
夏掬陽和北靈一直守在花紫野身邊照顧,冰水換了幾盆,用掉的布巾也快堆成了小山。
「藥煎好了。」陌靈端著裝藥碗的托盤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