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野為了保護夏掬陽擋下了幕落的一掌,雖然幕落臨時改變了攻擊方向,花紫野的肩膀還是狠狠地受了一擊導致她昏厥過去……
夏掬陽將花紫野抱上榻,用暗哨喚來江果靈,讓她照顧花紫野。舒愨鵡顯然暮落對此也毫無意見。
「來吧。今日,你我一決勝負。你贏了便帶走她。我贏了,你就乖乖地放了她。」夏掬陽幾乎是緊咬著牙關才克制得住自己的憤怒。
夏掬陽見江果靈來了,這才安下心來看向幕落。如果幕落今日真的將花紫野傷得太狠,他一定不會讓幕落見到明天的太陽。
「好。」幕落看出了夏掬陽對花紫野不一般的緊張,飛速地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嘴唇輕抿,吐出了一個字。
夏掬陽也未多言,雙手攤開,十指翻飛,兩把月牙彎刀便一左一右在他手掌心飛舞出炫麗的劍花。手掌倏然握起,月牙彎刀穩當地停在他的手心中,夏掬陽雙手各握一把刀在面前呈交叉狀,那架勢仿若隨時蓄勢待發的獵豹,只在等獵物有一星半點的松懈。
幕落沒有趁手的武器在手,或者說他沒有的是兵器。他的武器就是各種蠱與毒。雖然在焰煌城郊外,花紫野從他身上搜走了全部的瓶瓶罐罐,但是對于他來說那些遠遠不算什麼,只要他需要,他可以隨時制造更多的毒/藥。
夏掬陽和藍睿已經通過眼神達成了共識,夏掬陽已經有言在先,這是他和幕落之間的戰爭。所以藍睿很識相地站在一邊觀望著,隨時待機,如果夏掬陽生命受到威脅,他必定會出手相助的。
夏掬陽雙眸中迸出熊熊烈火,熾熱的目光仿佛能把幕落燃成灰燼。反觀幕落則是一副冰山姿態,再的火焰也會被他的冰冷撲滅似的。
二人同時凌空躍起,兩道身影在空中教纏,一冷一熱,在空中過了幾招。夏掬陽因為花紫野受了傷,心中怨氣與怒氣早已沖昏頭腦,失去理智,他招式凶狠,恨不得用手中的雙彎月刀將幕落殺個片甲不留。幕落見他來勢凶猛,若是真和他在屋內打起來了,怕是會波及到榻上休息的花紫野,便守中退步,一個縱身跳出窗戶,引得夏掬陽一起跳入後院。
赤焰國人原本就勇猛好斗,再加上邊城民風彪悍,此類打架斗毆事件層出不窮,久而久之,人們都習慣了,只要自己沒惹禍上身,不做那被殃及的池魚,大家都抱著觀望態度,並沒人管轄。眼見著兩個頎長高大的男子破窗而出飛到後院,一時間後院的客棧伙計們都作鳥獸散,其他客房的窗戶也陸續緊閉。店掌櫃的見狀也抱起小算盤和賬本躲到地下室,肥胖的手異常靈活,啪啦啪啦地撥拉著算盤,仔細算計這一戰之後,他能收多少賠償金去了。
夏掬陽與幕落在後院面對面而立,對視一下之後兩道身影又教纏在一起,夏掬陽刀光耀眼,招招狠戾。幕落揮著雙袖,化解刀風,退中有進,守中有攻。一時間打得天昏地暗,連院落里的馬廄都被二人的使出的招式波及,坍塌了一大片。
夏掬陽年輕體健,原本就勝過幕落一籌,再加上幕落的胳膊上受過傷,很快,他便有些體力不支,不過還是硬撐著與夏掬陽應對。
藍睿站在窗稜前看著後院中兩人的打斗,覺得無甚懸念,這才收回視線,轉身來到天玄道人與江北靈那里。方才,他們正要喂拓跋雁屏最後一味藥的時候,被幕落打斷。傾國傾城也因為幕落使用了瞬息安魂丸而長睡不醒。
既然夏掬陽那里不用擔心,藍睿便開始了後勤工作,作為最年長的人,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們都視他為老大,所謂老大,自然是要好好照顧其他人。他用暗哨找來了幾名暗衛,讓他們將傾國傾城搬進屋內,靜靜修養便是。
「藍大哥,拓跋姑娘已經服下藥了。」北靈沖著藍睿輕聲說道。
「那便好。」藍睿感到自己懸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
「再等一炷香的時間,待她體內毒性全消散了,便不再有後顧之憂了。」天玄道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狠狠地嘆了口氣。
「師父辛苦了。」藍睿幫天玄道人沏了一杯茶奉上。
「睿兒。這院子里不太安靜啊。有人在打斗?」天玄道人方才解雇之時就被打斷過一次,如今再听到打斗聲,覺得蹊蹺。
「回師父。實不相瞞,方才要闖進屋的正是給拓跋姑娘下蠱之人,徒兒的朋友正在院內和他過招。」藍睿抿了抿唇,如是說道。
「什麼?下蠱之人?」天玄道
人听到這個詞後不禁睜大眼楮,慌慌張張站起來跑至窗邊,望向院子。
看清楚院子里凌空打斗的兩個人之後,天玄道人的雙眼瞪大,隨即微微眯起,眼袋不停地顫抖,一雙老眼蒙上了一層霧靄……
「真的是他?」天玄道人獨自呢喃著,雙手緊緊扣著窗稜,止不住地顫動。
「師父?」藍睿見天玄道人的態度異于平常,不知道師父這是怎麼了。
藍睿走到師父身邊,看向院子里,見師父在看夏掬陽與幕落打斗,便開口介紹,「那個身穿黑袍的便是下蠱的人——幕落。」
「什麼?你說他叫什麼?」天玄道人猛然轉頭,看向藍睿急促地問道。
「他叫幕落。」藍睿看著師傅略顯激動地表情,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只好擰著眉頭遲疑地回答。
「哎呀!這可糟了!」天玄道人聞言拍了下大腿,撩起衣擺就要往屋外跑。
「師父,外邊刀劍不長眼,傷到您就不好了。您還是等風波平息了再出去吧。」藍睿一把抓住天玄道人。
他隱約感到師父與幕落之間有種非同尋常的關系,可卻模不到頭緒。
「不,再不去就晚了……」天玄道人甩開藍睿的手臂正要往外走,忽然拓跋雁屏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接著便猛地咳嗽起來了。
「拓跋姑娘!」在一旁照料拓跋雁屏的北靈驚呼,她看向天玄道人,一臉驚喜,「這是蠱已解的意思嗎?」
天玄道人聞言更是臉色大驚,連聲說著糟糕了,忙不迭地往屋外跑去。藍睿和北靈對視一眼,皆不明所以,藍睿讓北靈好生照顧拓跋雁屏,他則飛身跟上了天玄道人。
院子里
夏掬陽與幕落打得難舍難分,但是夏掬陽明顯佔了上風,于情,花紫野受傷讓他怒火中燒,怒氣全部轉化為戰斗力,于力,幕落一介文官,自然不如他從小習武鍛煉出來的體魄強健,而且幕落還受過傷,即使他想用蠱用毒來招待夏掬陽,可眼下他只有招架之力,並無反擊之功。
幕落被夏掬陽的凌厲招式逼至死角,而夏掬陽雙臂高舉,眼看著被陽光蒙上一層金光的明月彎刀就要落下——
「手下留情!」天玄道人倉促的聲音響起,「請手下留情!」
夏掬陽高舉的雙臂因為這一聲停下,而幕落也顯然不可置信地轉頭望向聲音來源……
「噗……」幕落一口血噴出,他捂著心口,身體失去平衡從高處跌落。
「小心……」天玄道人見幕落從高空跌下來,跑上去就要接住他。
「師父小心!」藍睿飛身上前凌空一躍抱著幕落安穩落地,如果憑師父的能力,怕是被幕落壓傷壓殘都有可能。
幕落之前在焰煌城受過內傷,並未痊愈,前*里去救小花的時候,又被藍睿的劍氣所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這最後一口血是拓跋雁屏身上的蠱被解開之後,他受到了反噬。奪命三連殺,幕落此時的身體就像一只風雨飄搖的樹葉,隨時都有干枯掉下枝頭殞命的可能……
天玄道人上前扶著幕落,掏出帕子將他唇角的血跡擦干淨,用雙手顫巍巍地捧著他的臉……
藍睿和夏掬陽不明所以,不知道天玄道人和幕落有什麼關系,怎麼天玄道人的表情如此傷感。
「睿兒,為師求你了。這個人的命……能不能看在為師的面子上,讓你朋友留下?」天玄道人不認識夏掬陽,只要求藍睿,希望他向夏掬陽求情。
「師父,這……」藍睿看了眼師父,再看了眼夏掬陽,覺得很為難。
他知道幕落與紫金國,花紫野,夏掬陽之間的恩怨,自然明白夏掬陽是不可能隨便放過幕落的。可是看師父的樣子,又像是和幕落之間的關系匪淺……
一時間,藍睿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正在他為難猶豫的時候,幕落又噗地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落兒!」天玄老人一聲疾呼,幾乎是帶著哭腔看向夏掬陽,「這位少俠,你和他之間有何恩怨老夫不知,只懇求你能留下他一條命。如今他被蠱/毒反噬,生命堪憂,只希望少俠能放過他這一次。他很可能撐不過這一次了啊……」
夏
掬陽胸中的怒火在與幕落的打斗中已經發泄了不少,他雖然對幕落是處處下狠手下殺手,但如今藍睿敬重的師父親口求情,哪怕他再憤怒,可這個面子他還是不得不給的。
「好。不過……」夏掬陽點點頭,隨後開口說道,「不過我想知道,他和前輩是什麼關系?需要前輩如此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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