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听聞,也把布偶湊到鼻間聞了聞「是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皇上,您聞聞是不是。」
布偶又轉到皇上手中,聞後,臉色越發的肅穆起來「這是凌月國進貢過來的芸香墨。如此貴重之物用來做這等骯髒之事,簡直暴殘天物。」
禹以柔低頭不語,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她什麼事了,一切就要看梅妃的了。
梅妃幾番欲語又止,看得皇上著實心急。
「愛妃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是,皇上,臣妾只是有些事想不通罷了。」
「何事想不通?」
「臣妾在想,這芸香墨本就是稀貴之物,一共就那麼幾盒,可據臣妾所知,寧妃那里並沒有啊。」
明白人對話往往話只要講五成,而禹以柔也成功的看到皇上的臉更黑了。
「嗯,說下去。」好重的命令語氣。
梅妃此時顯得有些慌亂不安,但還是狀著膽子說了出來「皇上,您看看那做布偶的緞子,可是凌月國進貢的銀雪蠶絲錦?」
經梅妃這麼一提,皇上這才正視到布偶,當看清布料時,當下大怒,手中的茶盞狠勁的摔在地上粉碎。
怎麼不是,這珍貴的銀雪蠶絲錦大禹國只有一匹,當初他念在皇後治理後宮辛苦,特意獎賞給她的,她到好,卻用這來害人。
內殿所有人皆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見皇上不語,來福這時也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皇上,奴才有事稟報。」
「說。」
「方才奴才去取布偶回來的路上,遇上一個宮女,她故意撞到老奴的身上,之後老奴發現她是來偷奴才衣袖里的布偶的。」
皇上听後,更怒,龍袖重甩,憤然站起「是誰這麼大膽?」
「奴才已經讓御林軍擒住她了,此時正在殿外。」
「給我帶進來。」
青衣被押進來時已經滿嘴是血,嘴也因紅腫而變形,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把頭抬起來。」皇上發話。
青衣听後身子不禁瑟瑟發抖,靜了幾秒後,仍是抬了起來。
皇上看清宮女的模樣,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重重的跌在**上。
「父皇。」
「皇上。」
禹以柔和梅妃奔了過去,一個幫皇上拍著背後,一個撫著胸口順氣。
緩過神來的皇上一把推開了倆人,重新站了起來,指著青衣問。
「是誰派你來的,為何要偷布偶?」
「」青衣又垂下了頭,沒有回話。
「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朕就不知道,來人,把她押下去,隨朕一起去含光殿。」
熱鬧的倚霞殿隨著皇上的離開一下安靜了下來。
禹以柔本來想跟著皇上去含光殿看看熱鬧,可經過外殿時,硬是被藍馨兒拉了回來。
「你干嘛要拉著我,」禹以柔極其不滿的抱怨。
「你去那里干什麼,怕皇後不知道是你在後面搞的鬼嗎?」換著別人避都避不及,她到好,自己入往槍口上撞。
「切,我還怕她啊,就這事查清了,她自身都難保,還有那閑功夫來對付我。」禹以柔不屑。
藍馨兒認真喝著手中的茶沒有回話,自身難保?怕是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