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很快結束。
東方信只與楚淮、龍于行閑聊了幾句，便領適宜率先走了。
待他們離開後，凌素蓉眉頭一皺︰「怎麼你們都不說一說他？」
「說什麼？」楚淮看著她︰「說他不該把陳適宜帶來？」
「本是不該，今天我們本要談很重要的事……」凌素蓉緊緊皺眉︰「你不是為了這一聚甚至沒親自送小念回家嗎，怎麼就如此縱容他？」
「你也可以提醒他的。」
凌素蓉似乎被他的話語嗆著，一時無法應對。
龍于行掃了楚淮一眼，冷聲道︰「你想內訌？」
楚淮聳肩，一副我只是在說事實的表情。
龍于行看向凌素蓉，聲音稍緩︰「東方做事一向有分寸，不需要我們操心。他今天會帶陳適宜過來，也許有其他原因。素蓉，你跟我們是什麼交情，何必為一個陳適宜悶悶不樂？」
被龍于行看穿，凌素蓉臉上染上緋紅。她咬咬牙，垂下了眉睫︰「我只是擔心他會重蹈阿勝的覆轍。」
龍于行眼楮一暗，沒有說話。
楚淮卻眉頭一皺，沉聲道︰「素蓉，東方不是阿勝，別總拿他們對比。更何況……」
他話語至此，微微一滯，又道︰「陳適宜也非陳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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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適宜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凌素蓉不喜歡我呢！」
男人剛把車匙插進孔位，聞言幽幽掃她一眼︰「你在意？」
「不在意。」適宜扣好安全帶後，側頭看著男人︰「我也不喜歡她。」
東方信蹙眉︰「因為拉圖紅酒的事？」
「她看我的眼神不對。」
「喔？」
「雖然沒有很明顯，但直覺她把我當仇人了。」適宜看著男人的眸光異常清亮，仿如暗夜星辰︰「我不記得哪里得罪她了，興許是她對你有意思，所以才會敵視與你一起出現在你朋友面前的我吧！」
東方信眉間明顯皺成了「川」字形，卻很快恢復冷漠模樣︰「你想多了。」
「是你想少了。」
「隨便你怎麼想。」
眼見男人眸色一寒，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模樣，適宜干脆噤了聲，懶得再與他討論這個話題。
反正她對東方信沒意思，凌素蓉若真把她當成假想敵，那也只是她自個兒作繭自縛，與她無關。
東方信也沒有多話的意思，啟動了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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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抵達酒店的時候，正值午夜零點。
適宜有點感嘆東方信的時間觀念。
果真就是一晚！
他實在是太牛了，把時間控制得那麼好。
「你不與他們談重要的事情，不會是為了對我的承諾嗎？」下車前，適宜緊盯著東方信詢問。
「什麼？」
「楚念是楚淮的妹妹吧？當時他甚至沒有直接與楚念回家而讓你送她，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議，甚至是沒辦法確定你們散聚的時間……可是，因為把我帶在身邊，因此你才沒有與他們商量那些事……」適宜分析︰「我想可能會是因為我的緣故。」
「陳適宜。」東方信深深看了她好一會，方才道︰「若你以為自己如此重要，就是你自大了。」
末了，他又吐了一句︰回去慢慢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