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夕挑挑眉,難得的一口氣說了許多︰「李小姐說的極是,將軍府確實有些冷清,不過這丫頭性子便是這般,說話直,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不說假話的,也不會討好人,我倒是覺得如愁這樣的丫鬟挺好,我想身邊以及養著那些個城府深的,還不如養個直腸子。
李小姐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你是管家小姐,如愁是個丫鬟,你說她錯了便是她錯吧,回頭我會好好管教她,這丫頭就是說話太直,怎麼也不會拐個彎什麼的;」
如愁一听,也嘻嘻一笑乖巧道︰「小姐,奴婢知錯了,以後說話一定拐一拐再說!」
心中卻是想,原來小姐不是不會和別人斗,只是總是一副寧靜的模樣,懶得和別人說什麼罷了。
「嗯!」堯夕點點頭,又恢復了一副寧靜的模樣!
听到這,有些小姐卻是捂著嘴笑了起來,都覺這堯家小姐倒是真的變了個樣,以前的她卻是很孤僻的站一邊,誰也不看在眼中,說話同樣是直接的很。
現在說起話來,那叫一個藝術,說如愁不說謊話,不懂委婉,變相的說李霜容確實不知廉恥,配不上榮王爺,不過讓她不要說的那麼直白,那麼直白不雅,要委婉一些。
在這些小姐中,李霜容算是驕橫的,除去皇親國戚,李尚書雖然不及宰相權利大,不如堯青有聲望。
不過除了宰相和大將軍,就屬他尚書府,最有權勢;
這里的小姐都是管家小姐,不過階位卻是不同的,平日里李霜容仗著自己的身份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這些人平時雖不說,面上和她很好,實則誰心中不恨,
今日里見她吃了多次的悶虧,如何不暢快;
李霜容面目有些猙獰,這麼多年,只有她欺負人的份,從來沒有被如此羞辱過,就算她做得太過分的事,也沒多少人敢說,堯夕,將軍府,一直都是他們家的天敵,
將軍和尚書原本同階,可是正值戰亂,而堯青對天樞貢獻大,聲望高,無論是在百姓,士兵,還有皇上心中都比她爹重,就算堯夕通敵賣國,因著堯青,她依然好好的活著,還能參加這些聚會。
而她不過是讓那個纏著蒼哥哥的賤人吃點苦頭,她爹就被彈劾,還害得她在宗祠跪了三天,差點來不了;
「你…你們,哼!」李霜抖著手,指著堯夕和如愁,隨即一揮手就用力的向堯夕臉上打去。
「啊!小姐…」如愁一著急一個前撲,絲雨見勢不妙,也沖上前來,如愁伸出手,想要擋在堯夕身前抓住李霜容的手,卻在這時,身後一堆小姐中,不知是誰暗中絆了如愁一腳;
飛撲的身子直直朝著堯夕撞去。
而絲雨也剛好沖到堯夕前面,見著如愁要撞到堯夕,頓時拉了她一把,電石火光之間,如愁擦著堯夕摔了出去,好巧不巧,倒下的腳踹到了李霜容的小腿,
被踹了一腳,李霜容一時收不住便往下倒,匆忙間左手一把抓住了站在一旁離得她最近的堯夕,右手卻是拽到了在一旁看戲的鄭思妍,
眾人只覺眼花,便听見「砰」「砰」「砰」「哎喲」「哎喲」的聲音響成一片,竟是因為眾位小姐站的較擠,鄭思妍被李霜容拉倒撞到了周邊的小姐,而那些小姐又扯了旁邊的小姐。
于是便向塔羅牌一般摔成了一片,而其中叫的最慘的當屬李霜容,李霜容摔了個狗啃泥墊在了最底,而堯夕則是被扯得倒在了李霜容身上。李霜容趴在地上尖叫,想來摔得較重,眼淚都 了出來。
叫了半響,沒人反應,一看其他小姐也摔成一片,李霜容終于停止了尖叫,感覺到身上的壓力,頓時咬牙切齒︰「堯夕,你還不起來,你想坐到什麼時候?」
堯夕似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愣了一下,然後習慣性的扯扯袖子,這才站了起來,看著地上面色痛苦的李霜容,很認真的道謝︰「謝謝你!」。
李霜容只覺一口氣沒喘過來,眼前一片發黑。
如愁也從一旁站了起來,趕緊跑到堯夕身邊,邊幫堯夕整理衣服,發絲︰「小姐,這是老爺親自給小姐挑的,你看都皺著這個樣子了,若是被老爺知道他一定會傷心的。」
隨後轉向李霜容,嘴中抱怨道︰「李小姐,你若是對奴婢有怨,要打奴婢,奴婢受著便是,你有何苦欺負我家小姐,還連累這麼多的小姐。」
「今日府中還有許多男賓,若是小姐們的這個樣子被看到,卻是不大好的!」
話還沒說完,便听到一男聲響起,
「研兒,你們在干什麼?」
原本有幾個摔在最底下或是撞到石梯正在哀嚎的女子頓時收聲,地上東倒西歪不雅眾女子也慌亂的轉頭看向傳出聲音的方向。
這一看,卻是集體倒吸了口氣,懊悔,羞惱涌上心頭,
只見以鄭府主人鄭言為首,帶著不下三四十個男賓站在剛從拐角出來的地方吃驚的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