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夏青筠一陣耳鳴——
她沒想到穆晴珊也知道了那件事……
那是夏青筠心頭的刺,平時不動不踫都會隨著呼吸而疼,更何況現在穆晴珊這一句話,根本就是用錘子在那銅澆鐵鑄的刺上,又用力夯下來。
夏青筠猶如被一把大刀,從中間活生生的劈開……
她再也無法回擊,只能任由穆晴珊那張美麗又扭曲的臉,用最嘲弄的笑嘲諷著自己。
「怎麼不說話了?」穆晴珊的手指幾乎戳到她的鼻尖,原本狼狽的她,此刻已經變得趾高氣揚,「無話可說了對不對?」
穆晴珊收回手,卻是把臉向夏青筠壓近,她一雙美麗的眼楮望著她,深深的望到夏青筠的瞳孔深處,「我是小三沒錯,可我這個小三只被一個男人睡過,那就是方亦城……可你呢?」
夏青筠已經近乎搖搖欲墜,此刻的她,就像是滿身是傷的人,連呼吸都是微弱的。
「這幾年,方亦城從沒有踫過你吧?」穆晴珊挑釁的笑著,如同殘忍的劊子手,又無情的剝開了夏青筠血淋淋的傷口。
「知道他為什麼不踫你嗎?」穆晴珊抬起一只手,將桌上的另一杯咖啡端起來,然後舉過夏青筠的頭頂,慢慢的傾倒下來,「因為他嫌你髒!」
深色的咖啡,流過夏青筠烏黑的發絲,流過她俏白的臉,流在她白色的衣衫上,雖然已經涼了,可是卻如岩漿般,燒燙著夏青筠,燒著她的肌膚,更燒著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她也變得狼狽,而且是從里到外。
可就算這樣,穆晴珊仍不肯罷手,她如看著小丑般看著夏青筠,伸出粉色的舌尖,舌忝了下妖.冶的性/感紅唇,嬌.媚至極——
「你不會知道,亦城和我第一次做,當他刺破我的膜時,他有多激動……」
夏青筠面如死灰,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心髒還在跳動。
「亦城……」穆晴珊故意叫的親昵,「他每個月至少有兩次出差吧?你應該猜不到,他其實不是出差,而是去了我那里……每次他都會和我做到天亮,而且他最喜歡站著做……」
啪——
清脆的掌摑聲,打斷了穆晴珊的囂張,她本能的捂住被打痛的臉,意外的看著夏青筠,似乎不相信她一個垂死的人,還會反擊?
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聲音尖厲,「夏青筠你……」
「我這一巴掌是感謝,謝謝你這幾年一直做我老公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夏青筠如死而復生的人,臉上揚起了一抹傲氣的笑。
‘工具’兩個字,讓穆晴珊的臉唰啦白了,可她又不願被這樣羞辱,「就算是工具又怎樣?他也是把工具放進我的洞里,而不是你。」
穆晴珊完全不顧廉恥了,而她沒有底線的話,終是將夏青筠最後的防線擊潰。
「夏青筠,這些年,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要自欺欺人了,方亦城肯和你在一起,不過是可憐你,是想……」
穆晴珊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的停下來,臉上得意的笑瞬斂去,就連本是狠厲的眼神,也變得柔軟,甚至還擠出幾滴淚來……
夏青筠正納悶,她這是怎麼了,就听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