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人影一晃,窗戶被打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舒愨鵡水藍色的窗簾晃動了一下,隨即被輕聲拉開。一抹白色的身影從窗外跳了進來。
蕭靈蔓眸光一凜,借著外面的月色便看到了來人是誰。她心下登時大怒,手中的傾城隨即發出。微型子彈迅速射出,目標直指白影關窗的後背。
那抹白影背影一僵,安靜的夜里便已經听到傾城發射的聲音。他迅速轉身拂袖,似是動作敏捷的獵鷹。傾城那芝麻大小的子彈擦著他白色的衣袖而過,將他名貴的西裝袖子穿出一個小洞來。最後「叮」的一聲,射進窗稜里去。
目標沒中,蕭靈蔓的怒色更重,頭也痛的厲害。應付了裴錦城母子二人之後,她本想休息,奈何有人不識時務,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她,那就別怪她沒有好脾氣。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那白色身影驚魂甫定後,轉頭看著同樣在微弱月光下的蕭靈蔓,嘴角一咧,說道︰「靈兒,你還沒睡嗎?」來人正是歐陽逸,他的話剛落,隨後便轉頭看了看房間的四周,似是在找尋什麼。
「滾出去。」蕭靈蔓聲音凜冽,似是鍍上了一層寒冰。她最討厭的便是擅闖她私人地方的人,可是這男人竟然三番兩次的闖進來。真當她蕭靈蔓是好欺負的女人嗎。
听到蕭靈蔓的話,歐陽逸終于收回了目光,腳步向前邁開,修長的腿緊貼著白色的西裝褲,讓他看起來干淨而整潔。他身上特有的一股蘭花香味,瞬間便彌漫在蕭靈蔓的臥室里。
「讓你滾出去,沒听到嗎?」看著歐陽逸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她眼中的怒意更勝,傾城對準他的胸口,想都沒想便又要發射。
「靈兒。」歐陽逸一驚,手已經快速遞出,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她小小的手兒,清涼的觸感讓他一凜。開口道︰「我有話說,一會兒就走。」
蕭靈蔓根本不听他的話,見他大手握上自己的小手,她手腕翻轉,另一手已經劈了下去。
歐陽逸眉心一皺,手臂用力一拉,蕭靈蔓整個人便已經撲到他的懷里。他立即抱緊了她的身子,一只手雖然不方便,卻也貼合的讓她動不了分毫。
蕭靈蔓心中氣惱的很,每次都是這樣,歐陽逸這個無賴簡直力大無窮。手臂都讓她廢了一只竟然還能圈住她。她半跪在*.上,上半身貼著歐陽逸白色的外衣,那股好聞的味道便在她的鼻息之間散開。這花香似是有一股子魔力,心安的讓她安靜了下來。頭疼的感覺在聞到他的味道的時候也稍稍緩解了一下,
見蕭靈蔓不再掙扎,歐陽逸唇邊開出一抹淡淡的笑來。習慣性的將下巴墊在她的肩頭,對她的溫暖觸感似乎是上了癮。心里那股濃濃的不安像是找到了停泊的港灣,棲息著的感覺讓他滿足的想嘆息。
「靈兒。」他開口喚道,語氣里彌漫著一股撩人的滾熱,可是卻夾雜著一抹擔憂。他看著她圓潤的耳垂,淡淡的說著︰「今日裴錦城來了,對不?」
蕭靈蔓一凜,擰眉說道︰「你怎麼知道?」她用力攤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卻撼動不得他半分。她冷聲喝道︰「歐陽逸,你放開我。」
歐陽逸猶豫了一下,看著她生氣的側臉,終是從她的肩頭起身。了解她的性子,再放開她的同時,站離她一米遠的地方。一米的距離足夠她應付她所有的招式,也因為舍不得離她太遠,所以一米是他的極限距離。
看著蕭靈蔓咬牙切齒的神情,他輕聲笑道︰「不是你讓吳嫂打電話感謝我的嗎?她什麼都告訴我了。」
蕭靈蔓一怔,這才想起剛剛為了應付裴錦城,她確實有讓吳嫂感謝歐陽逸,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吳嫂真的會打這個電話,更沒想到的是,歐陽逸竟然會跑來她家里,還是從窗戶爬進來。
「你別不要臉了,是你逼吳嫂說的吧。」蕭靈蔓重新坐回*.上,看著他淡淡的開口。雖然只和吳嫂相處了這麼短的時間,但是她還是了解吳嫂的性格的。吳嫂並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想從她嘴里套出蕭家的事情,也是要費些功夫的。向來歐陽逸必定是對吳嫂威逼利誘了很久才得知裴錦城在蕭家吧。
不顧歐陽逸在旁邊,她輕身躺在了*.上。鬢角的額頭傳來陣陣疼痛,讓她不自覺的擰著眉。
歐陽逸听了蕭靈蔓的話一怔,隨即咧嘴一笑,說道︰「靈兒,還是你了解我。」見她躺下,他緊跟著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著她臉色依然蒼白,眉心緊縮,歐陽逸快速出手,手指按上她耳鬢邊的太陽穴位上。
蕭靈蔓剛想出手,耳邊便听到歐陽逸低沉的嗓音,「靈兒,你頭疼我幫你揉揉。以前我學過穴位,會對你有幫助的。」他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陽穴上,一下輕一下重,力道拿捏的很準。果然,不到一分鐘,她生疼了一天的頭痛便改善了很多。
蕭靈蔓揚起的手慢慢的放下,雖然她討厭歐陽逸,可是這種按摩卻讓她舒服了很多,所以並沒有再開口讓他滾出去。
她閉上眼眸,享受著他的服務。鼻息間聞著他身上好聞的蘭花香。一股飄然安心的感覺充斥在房間里。
「怪不得你能解開我的點穴。」蕭靈蔓突然開口,心里的那抹疑慮隨之消失。
歐陽逸輕笑一聲,看著她緊閉的眼眸,有一瞬間的閃神。這樣安詳而和睦的相處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如果以後和靈兒能這樣順遂的過日子,無論什麼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可是如今她身邊的蒼蠅還有很多,他不得不步步謹慎,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想到今晚裴錦城竟然帶著裴夫人來蕭家,他便再也坐臥難安,不顧一切的跑了來。
「裴錦城,他來做什麼?」歐陽逸淡淡開口,听起來似是很不在乎,實則臉上一臉的鄙夷,似是提到裴錦城三個字都很不舒服。
「談婚事。」她簡單的三個字,卻讓他跳了起來。
「婚事?」他驚駭一叫,他知道裴錦城對她有意,何況還有個芳菲。沒想到他動作那麼快,剛退婚就來談婚事。「你怎麼說?」他手指停下來,緊張的看著她的臉色。
太陽穴上那輕柔的觸感消失,蕭靈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清淡的開口說道︰「還能怎麼說,自然是讓他滾了。」
歐陽逸一听,緊抿的嘴角便樂開了,他縴細的手指繼續按著她的太陽穴,舒服的感覺讓她的眉頭立即松開。歐陽逸歡快的無聲笑著,似是吃了蜜糖一樣,嘴角止不住的笑紋,爽快的道︰「說的好,這樣的男人,就該讓他滾蛋,他是活該。」
蕭靈蔓嘴角抽了抽,掀開一只眼皮看了看他的笑臉,冰冷的說道︰「我還讓你滾蛋呢,你怎麼不滾呢。」說別人活該的人,是不是也應該提點一下自己。
「我不同,他怎麼配跟本少爺比。」歐陽逸听了蕭靈蔓的話似是有些受傷,不服的說道︰「本少爺可是這世界上絕種的好男人,你怎麼舍得讓我滾呢。裴錦城就不同了。」
「哦?你們哪里不同?」蕭靈蔓挑眉看他。「說來听听,也好讓我明白明白。」
「靈兒,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好嗎?」他夸張的看著她的眸,受傷的表情讓她一覽無遺。隨即身形一轉,立在她的身旁。
他雙手下壓,撐在她的兩鬢邊上,身子伏低,眼眸對上她的眼眸。二人相看著,他臉上夸張的表情已然消失,臉色認真,低沉的嗓音傳出︰「靈兒,我曾經說過,這世間萬千事物,萬千女人,我歐陽逸獨獨對你心動。歐陽逸缺點一堆,唯有一個優點,便是最愛蕭靈蔓。」他說的深情,望的深情,看著她的眸光晶亮閃光,那麼認真似是要將蕭靈蔓燒毀。
蕭靈蔓望著他的眸孔,昏暗的月光下,那張俊顏似是也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霜。他的發絲垂落下來一縷,擋在了他的側臉上。因為身子壓得很低,所以他精美的鎖骨也能清晰看見。
每每見到他這個樣子,蕭靈蔓的心都會突然一緊,腦海里只有兩個字「妖孽」
她轉過頭,不再看他,低沉的說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我也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可以等,即使等到頭發花白,即使等到海枯石爛,我都會等下去,直到你愛上我的那天。」他看著她的側臉,堅定的說著。
蕭靈蔓轉頭看著他無比晶亮的目光,反問道︰「如果你等到的是我愛上別人呢?」
「那我便毀天滅地將你奪回來。」歐陽逸想都沒想,月兌口而出。仿佛在他的心里,她只能是他的,別人想踫,下場只有一個,便是死。
蕭靈蔓听了這話,心中一凜,早晨那股異樣再次在心中蕩了一下。半晌後,她喃喃的開口︰「難道,你不能成全我和別人嗎?愛一個人,不是希望她幸福就好了嗎?」她似是一個愛情的初學者,問著他。
「當然,愛一個人自然希望她幸福,但是我給的幸福,別人給不了。別人給的幸福,不可能多過我所給的。」他狂傲的說著,為她解答疑惑。
蕭靈蔓听到這,臉上出現一抹緩和。突然她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名字,歐陽蘭。剛剛緩和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無比。
感覺到她的異樣,歐陽逸眉心一蹙,開口問道︰「靈兒,你怎麼了?」
蕭靈蔓看著他的目光,斂下了眸子,說道︰「你知道歐陽蘭嗎?」不知為何,她就是想知道母親和歐陽家究竟是何種關系。
歐陽逸一凜,怔仲了一下後,快速的回道︰「自然知道,是你母親。」斂下眸孔,遮蓋住一些情緒。
「你調查我?」她眉心一凜,凌厲的目光射向了他。外界所知道的只限制在蕭靈蔓的生母早亡,名字叫做歐蘭蘭。可是她說歐陽蘭,他竟然想都沒想便說出是她的母親。這不得不讓她懷疑,他是調查過她的。她最恨別人調查自己,侵入自己的隱私,這讓她渾身都感覺不舒服。
「不算調查吧。」看著她冰寒的目光,歐陽逸急忙解釋︰「想得到你,自然要知道你的家世。隨便問一問,便沒有敢隨意回答我歐陽逸的人。他們查的仔細點,也是無可厚非。何況,我只知道她在你三歲的時候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其他一概不知的。」
看著她清冷的眸孔毫無波動,他擰眉再加了一句︰「靈兒,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他們二人之間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緩和,他不想因為一個失蹤了十七年的名字而變回從前那樣。
蕭靈蔓看他急的額上微微冒著汗,心中一動,面色緩和,說道︰「查也就查了,這女人任何事情都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跟歐陽家是什麼關系,難道?」她抬眼看著已經松了口氣的歐陽逸,聲音拉長。
歐陽逸靜靜听著她的話,最後伸手在她的鼻尖*溺的刮了一下,絲毫沒有在意這樣的舉動是有多親密。也許在他的心里,他們二人早就應該如此親密的談話。他開口說道︰「傻瓜,你想什麼呢,你母親怎麼會是我歐陽家的人。」
蕭靈蔓看著他,眉眼間的疑惑並沒有散開。
「你母親雖然也姓歐陽,可是和我歐陽家族沒有一點關系。你呀,就放心跟我在一起吧。」他似是不願意再提起這個話題。頭慢慢的伏下去,看著她粉.女敕的唇,早就想一親芳澤。
蕭靈蔓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眸中寒光一閃,手臂抬起,手背向著他那張妖孽般的臉龐扇了過去。歐陽逸低下的臉再看到蕭靈蔓閃過來的巴掌時一變,迅速起身閃躲。可惜他的一條手臂早晨受了傷,速度稍稍慢了一點。蕭靈蔓凌厲的掌勢便結實的打在了他的俊臉上。
「啪」的一聲,甚是響亮。歐陽逸委屈的捂著半張臉,哀怨的看著蕭靈蔓,喃喃的說道︰「靈兒,很痛啊。」
蕭靈蔓伸手推開他,差點沒將他從*.上推到地上。他趔趄了一下,穩住了心神,繼續哀怨的看著她。
「下次再敢有那種骯髒齷齪的想法,我就讓你痛的起不來。」蕭靈蔓起身看著他,陰狠的威脅著。
「靈兒,我以為我們」
「你以為?」蕭靈蔓截下他的話,凌厲的說著︰「你以為我心動了是不是?你以為我不反駁你便是同意和你在一起了是不是?都是你的自以為是,關我什麼事。不要將你的所想用在我的身上。」
「可是剛剛你以為你母親是我歐陽家人的時候,你明明是擔心的。」他皺眉反問她,他不是瞎子,可是看得出來她剛剛的心動和緊張。她對他有感覺,雖然沒有他對她的感情深刻,卻也不是無動于衷。
「擔心?」她冷笑一聲,清冷的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問清楚,只是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家事,不要到時候出來一堆像你這樣的牛皮糖賴上我,非要說是我的親人。」她把歐陽家的人全都比作牛皮糖,毫不客氣的揚眉說著。
「就只是這樣?」他挑眉反問,心里有一點失落的感覺。
「那你以為會是怎麼樣?我開心她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還是你以為我想借口進入歐陽家謀奪家財?」她好笑的譏諷著,沒有一點松口。
歐陽逸突然抿唇一笑,說道︰「靈兒,你太低估我了,我怎麼會認為你是謀奪家財。以後歐陽家的所有都是你的,根本不用奪。」剛剛的那股失落消失,他繼續發揮牛皮糖的功力,輕易將她的問題給化解。
看著她一張無賴的臉,蕭靈蔓怒目一瞪,冷道︰「滾,我不想見到你。」
歐陽逸不怒反笑,向前邁開一步,嘴里輕輕喚著︰「靈兒。」聲音綿綿軟軟,似是六月江南的雨,有些膩人。
蕭靈蔓一個激靈,轉眸看著他,似是看著一個妖怪。
「靈兒,你別這樣。」歐陽逸繼續向前走著,聲音依舊綿軟,在這充滿月色的房間里,听來甚是*人。「你知道我愛你之心,怎麼還這麼忍心趕我走呢。」
蕭靈蔓伸手模了模手臂,似是想抹掉上面已經出現的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她厲聲喝道︰「你不滾,難不成還想住這里。」
歐陽逸面上一喜,歡快的說道︰「如果你同意,我樂意陪你。」
蕭靈蔓眼眸一瞪,看著他那張得意的臉恨道︰「無恥。」
她的話剛落,突然眼前一道白影似是一道閃電從眼前掠過,就見歐陽逸以極其快速的動作上.*。而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的大手一攬,將蕭靈蔓整個人給抱進了懷里。
蕭靈蔓在他纏抱上自己的時候同時出手,歐陽逸竟然不閃不躲,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處。低沉的嗓音隨之傳出︰「靈兒,我好累。」似是輕嘆,似是訴說,一股濃濃的疲倦氣息夾雜著一抹憔悴在他的臉上顯現。
蕭靈蔓已經打出的手停在了半路,轉眸看著他的側臉皺了皺眉。
感覺到她的僵硬,歐陽逸再次開口說道︰「靈兒,我昨夜擔心了你一整晚。白日又被你打傷,回去還沒來得及休息,我父親又來煩我。晚上本想好好睡一覺,誰知道裴錦城竟然來找你。我哪放心的下,所以不顧一切的跑來了。靈兒,你就可憐我一下,讓我在這里睡一晚吧。」他語氣里帶著濃濃的可憐兮兮。
蕭靈蔓想繼續拍下去,可是心里的那股異樣一只存在著。嘆口氣,她緩緩的放下手。微微掙月兌了一下,歐陽逸抱的很緊,讓她動彈不得。
「靈兒」夜色太過美好安靜,歐陽逸听不到蕭靈蔓的聲音,疑惑的開口。
「睡覺。」蕭靈蔓不再動,只是靜靜的閉上了眼眸,對于掙月兌不開的擁抱,她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見他的臉色的確帶著疲憊,且身上有一抹清華之霜。想必在外面等了她很久才翻窗進來。
想到他第一次坐在房間里等她的時候,她盛怒的表情,恐怕是嚇到他了。所以他不敢提前進屋里等候,只能站在蕭家別墅的後院里看她的燈光一明一滅。
歐陽逸听了這兩個字,如同仙樂降臨,他嘴角輕揚,手臂瞬間收緊,將蕭靈蔓的身子往自己的胸膛里帶,最後循著一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嘆息了一下。
蕭靈蔓皺了皺眉,有些後悔留下他,畢竟二人沒有任何關系,如今同*而眠,傳出去怕是不好听。不過雖然人言可畏,但是她向來不懼傳言。就好似剛剛回來的時候,人人都道她是被人*的*,人人傳她是精神出現問題。雖然她沒有解釋一句,最後傳言卻是不攻自破。畢竟空穴來風的事情,還是止于智者的。如今她和歐陽逸雖然同*而眠,但是二人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于她,她不畏懼,于他,她敢肯定,他倒樂于傳開。
想到這里,她斂下眸子看了看歐陽逸窩在她頸窩處的俊顏,均勻的呼吸聲漸漸傳來。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他便已經入睡,看來真的是累極了。
蕭靈蔓將視線從他的臉上收回來,而後抬手拉起他圈住自己的手臂。她自認力氣別別人大很多,畢竟十年的訓練不是假的。可是如今歐陽逸已經熟睡,她竟然依然撼動不得他半分。他的手臂似是有千斤重量一般,可是放在她身上的卻很是輕緩。
她皺眉嘆口氣,轉眸用力剜了歐陽逸一眼。咬了咬牙,見他睡的很香很沉穩,放棄了對他出手的想法。緩緩地閉上眼楮,因為感冒剛剛痊愈,頭疼經過歐陽逸剛剛的按摩已經好了很多,所以也很快進入了夢香。
半晌之後,歐陽逸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眸子晶亮有神,哪里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