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不上是一個很溫情的握手,她當時沒敢低頭看他的神情,可仍舊明顯的感覺到了那滿滿的惡意,帶著刻意的戲|弄與放縱。舒愨鵡
他恨她。
他恨她……
她垂首,怔怔看著被她洗的有些泛紅的手背,半晌,才緩緩收攏五指,尖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尖銳的疼痛傳來,才勉強將她眼中的水汽逼了回去。
洗手間的門一開一關,有人進來,她連忙整理了一下表情,站直身體走出去,正好踫到搖搖晃晃向這邊走的媚子,才沒一會兒,這女人就喝的醉醺醺的了,她微微皺眉,伸手扶了扶她︰「還好吧?沒事兒喝這麼多酒做什麼?釹」
「高興嘛,我們家兔子終于嫁出去了,而且還是個標準的高富帥,我能不高興嗎?今天必須得不醉不歸啊……」
媚子咧嘴笑著,平日里的優雅嫵媚一掃而光,有點無賴的在她身上亂蹭︰「我的好心心,幫我介紹個靠譜點兒的老公吧,我也想嫁人了……」
唐心哭笑不得,只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別亂說話了,去廁所的時候慢點兒別磕到自己。淒」
媚子笑呵呵的點頭,大概連她說了什麼都沒听進去,扶著牆慢慢的走了進去。
唐心搖搖頭,轉身剛剛邁開腳步就一頭撞進了一堵堅硬的肉牆上。
她踉踉蹌蹌後退了一步,一手下意識的捂了捂被撞痛的額角,愕然抬頭看過去,瞳孔中很快倒映出一張英俊逼人的臉龐。
她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要說句什麼,喉嚨里卻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听到自己心髒砰砰狂跳的聲音。
葉修凡雙臂環胸冷冷睨著她,飛揚的濃眉邪氣的挑起,用一種很不屑很嘲諷的眼神打量著她︰「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嘛,真是可惜,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半死不活下去。」
男人毫不留情的嘲諷聲鑽入耳膜,唐心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下意識的收攏,好一會兒,才尷尬的沖他扯出一抹笑來︰「晚點有時間嗎?我找你……有點事情……」
「哦?」
男人嗤笑出聲,看著她的眼神愈發的嘲弄︰「有什麼事情還是現在說比較好,晚點我要陪我未婚妻去吃燭光晚餐,怕沒時間跟你見面呢!」
唐心吶吶點頭,半晌,才仰頭看他︰「我想拿回我寄放在你那里的東西,日記本手表跟戒指,你如果沒時間的話,回去的時候順便放在門衛那里就好,我晚點會過去取。」
她自認自己這番話已經竭力說的心平氣和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惹怒了眼前的男人,那張勾魂攝魄的俊臉剎那間陰鷙下來,帶著駭人的冰冷風暴,像是恨不得當場掐死她一般。
唐心窒了窒,一手扶著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下一瞬,手腕卻被男人牢牢扣住,她吃痛,一抬頭,險險踫上男人直直壓下來的俊顏︰「你以為要回了那些破爛玩意兒,沈北宸就會記起你來了麼?!別做夢了!!!那女人已經懷孕了,唐心,你殺了我們的孩子,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你以為人人都會跟你一樣,為了那所謂的愛情殘忍的殺死自己的孩子?!!」
他越說聲音越冷,越說頭壓迫的越低,那雙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毫不掩飾的恨意與憎惡讓她心驚,男人鐵鉗一般的手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
「哼……」
她蒼白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怔忡與失神顯然讓男人十分滿意,他冷笑出聲,吐字如冰︰「唐心,你殺了我的孩子,這輩子都別想再擺月兌我!!我要親眼看著你是怎麼被那個男人傷的體無完膚,我要看著你是怎麼悔斷腸的,你這輩子,都休想再染||指半點幸福!!!你不配!!!懂嗎?!!」
惡毒如詛咒一般的聲音盤旋在耳畔,是男人心底最瘋狂的疼痛化作的怨念,唐心怔怔看著他,身體止不住的發抖,蒼白失血的唇瓣顫了顫,卻終究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肩膀忽然被人輕拍了一下,她猛然回過神來,轉頭看過去,是從洗手間里出來的媚子。
她臉上的驚恐與駭然還沒來得及遮掩,被她盡收眼底,醉意燻染的女人稍稍清醒了一下,兩條畫的精致非常的柳葉眉微微皺了皺︰「怎麼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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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唐心艱澀的吞咽了下,連忙搖頭︰「沒……」
聲音卻有些嘶啞。
葉修凡松開了扣著她手腕的手,冷笑一聲,隨意的整理了一xia|身上裁剪合身的手工高級西裝,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東西我會給你放在門衛那里,你想取,就去取好了。」
唐心沒有回頭看她。
感覺到她握著自己的手的手冰冷的很,媚子詫異的低頭看了一眼,口齒不清的叫她︰「怎麼了?」
唐心只是搖頭,半晌,忽然重重喘出一口氣來,抬頭看她︰「媚子,你替我跟兔子說一聲,就說我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氣……」
媚子眨著一雙醉眼迷蒙的水眸︰「唔,正好我沒什麼事,不如……」
「你是伴娘,在這里陪她吧……」她打斷她的話。
媚子想了想︰「那行,記得別走太遠了……」
唐心點頭,勉強沖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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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懷孕了。
沈北宸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看來他的病是真的好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圈下來,他並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而葉修凡也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
她昏迷了六個月,一覺醒來,恍如隔世,他們都找到了各自的歸宿,她覺得心里有些悶,又有些欣慰。
果然,遠離了她,任何人都可以過的很幸福。
晚上七點過去的時候,門衛遠遠看到她從計程車上下來,一聲沒吭便將一個牛皮紙袋拿了出來放在了窗台上,她走過去拿過來,道了聲謝便轉身走了。
她寄放在他那里三件東西,拿回來的時候,卻多了一樣。
是她被葉修凡逼著去禮品店買的腰帶,看樣子還沒有用過,還是原本的樣子,他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是真的恨透她了吧?
夜色朦朧,路邊七彩的霓虹燈透過計程車車窗倒映在她臉上,她的手模著那條皮帶,一路沉默。
事先給南宮打了個電話,計程車在南宮家停下的時候,男人早已經等在門口,她讓計程車司機等一下,順手將腰帶放在了車座上,拿著屬于沈北宸的東西下了車。
南宮泓沒想到短短六個月不見她會消瘦成這個模樣,見到她的時候,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明顯的被嚇到了。
「這是沈北宸的東西……」
她將牛皮紙袋向前一遞,仰頭看他︰「我想還是物歸原主的好,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個好時候,你就暫時代他保管一下吧,等覺得時機合適了再給他,或者……干脆處理掉都可以。」
南宮泓有些躊躇,看著她蒼白瘦削的臉龐,半晌才吶吶開口︰「不然……你先保管著吧,等以後……」
「給。」他的話沒等說完便被唐心打斷了。
男人窒了窒,有些尷尬的伸手將紙袋接過去,猶豫的看她︰「你……是不是很恨我?」
唐心斂眉。
她現在每呼吸一次都要費不少的力氣,哪里還有精力去恨一個人呢?沒有力氣,也沒有資格了……
她轉身要走,南宮泓卻下意識的伸手拉了她一下︰「北宸在里面,不然我把他叫出來,你跟他談一談?」
唐心想了想︰「如果他一直沒記起我來,就不要把這些東西給他了,如果有一天他記起我來了……」
她稍稍停頓了下,仰頭看他︰「你代我轉告他一句……」
夜色如水,女人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楮卻比一汪潭水還要安靜。
南宮泓屏息,怔怔的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手中的牛皮紙袋忽然沉重如山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有一天我們在路上踫面了,擦肩而過就好。
如果有一天我們在路上踫面了,擦肩而過就好。
擦肩而過就好……
大門一開一合,身材修長高大的男子披著黑色的大衣,邁著優雅而從容的步伐走出來,見他怔怔站在那里動也不動,濃眉微挑︰「站那里做什麼?」
南宮泓回過神來,連忙將手中的牛皮紙袋藏到身後,轉身看他︰「沒……,出來透透氣,你怎麼出來了?」
「真巧,我也有點累,出來透口氣。」
沈北宸勾唇輕笑,視線落到他藏到身後的手臂上︰「藏什麼東西了?」
南宮泓眨眨眼,‘唔’了一聲,結結巴巴開口︰「就、就前兩天被我甩掉的那xiao|妞|兒,一氣之下把我送她的那些小玩意兒都來丟給我了,嘖嘖,我正愁著怎麼處理它們呢!」
「哦……」
沈北宸興趣缺缺,仰頭看了眼冷風瑟瑟的夜空,半晌,忽而沖他輕笑︰「最近莫名其妙的總是想在這里坐一坐,難道你們家在門前藏了寶貝?」
南宮泓又‘唔’了一聲︰「那你在這里坐坐吧,我有點冷,先回去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著,一邊橫著繞過他向里面走,不提防間,一只樣式簡單大方的女士手表忽然吧嗒一聲掉到了雪地里。
沈北宸剛要轉身的動作稍稍頓住,皺眉看了那手表一眼。
南宮泓有些慌亂的俯身將手表抓起來,還抓了一手的雪,慌慌張張的塞進了紙袋里,剛要走,手腕卻被沈北宸握住。
「那款手表,跟我之前丟掉的那個廉價貨貌似是同一款?」
「……」
南宮泓眨眨眼,勉強讓自己鎮定下心神來︰「你在胡說什麼?我沒、沒沒听懂……」
沈北宸本來就那麼隨口一問,男人的表情卻像是被抓|奸|在|chuang似的尷尬,他本來不怎麼在意的,這會兒又忽然在意了起來。
「干嘛這麼緊張?我看看,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他上前一步,南宮泓連忙後退一步,將袋子緊緊的藏在身後︰「我、我我送我前女友的東西你干嘛要看……」
沈北宸卻不理他,上前一步一個巧勁輕易的將袋子從他手中搶了過來。
「北宸——」南宮泓驚叫一聲,下一瞬,男人已經將牛皮紙袋翻了過來,將里面的東西嘩啦啦倒了出來。
一塊廉價手表,一枚廉價戒指,一本破爛不堪的日記本。
沈北宸嗤笑一聲,挑眉看他一眼︰「搞什麼?你們南宮家這是要沒落了麼?這麼廉價的東西都送的出去手?說實話,是你被人家姑娘甩了吧?」
南宮泓尷尬的笑了笑,臉色有些白,見他沒怎麼在意,連忙俯身將它們撿了起來︰「被你看穿了,現在的姑娘就是這麼勢利,看我沒送真金白銀的,就生氣了,嘖嘖……」
沈北宸有些意興闌珊,隨意的將空了的牛皮紙袋往空中丟了丟,懶懶掃他一眼︰「算了,改天給你介紹個靠譜點兒的女人。」
南宮泓含含糊糊的應了聲,匆促的撿起地上的東西起身,日記本早已經被翻的破爛不堪,被這樣一折騰,其中的幾頁便落了下來,隨風一吹,正好落到了沈北宸的身上。
男人下意識的伸手拿了下來,夜色朦朧,女人娟秀的筆記停在泛黃的頁面上,映襯著上面一排早墨跡有些模糊的男性筆記。
那是他的筆記。
那是他的日記。
那是她的筆記。
那是她的日記。
那是他們的日記本。
北宸,我想我要死了,我沒有能力替你復仇,我甚至沒辦法確保自己能正常的活下去,如果就這副鬼樣子去找你,你一定得嘲笑我吧?
北宸,我利用了葉修凡,我出賣了自己的身體,我覺得自己很可悲,可是就這樣下去找你,我不甘心。
北宸,海底冷不冷?有沒有鯊魚咬你?不過你脾氣那麼凶,它們一定不敢把你怎麼樣的對不對?等我,我很快就去陪你。
……
我懷孕了,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很生氣,是我的錯,我應該小心一點的,我很害怕,我想去醫院流掉它,可是我很怕,北宸你幫幫我……
我終于殺了歐子燁,我覺得我是開心的,可是我卻一直不停的哭,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歡看到我為他哭,可是他曾經是我唯一信賴的親人,是我的哥哥,他本來有機會殺了我的,可是他沒有,我寧願他跟我動手,我甚至寧願是他把我殺了……我很沒出息對不對?我知道我很沒出息,他那麼殘忍的對待你,我不該心疼他的,我不該為他哭的,北宸我錯了,你不要生氣……
我帶著葉修凡的孩子跳海找你了,海水比我想象中的要冷很多,我很怕水,那嗆人的滋味真的很難受,我以為我這次終于可以找到你了,可是卻被葉修凡從海里撈了出來,他眼眶通紅,他很傷心,他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北宸,容我自私一次,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再去找你,到時候你想怎麼跟我發脾氣都可以,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了好不好?
……
孩子一天天的大了,是個女兒,我很喜歡她,可是想到將來我會跟我媽媽一樣將她拋棄,心里就很難過。
今天難受的厲害,忽然很想知道,如果那天你有機會跟我道別,你會跟我說些什麼呢?沈北宸,你說你那麼自私的一個人,為什麼最後不能自私一次呢?帶我一起走不好嗎?至少我就不需要置身現在兩難的境地了,我舍不得這個孩子,可是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你一個人在那荒涼的地方躺著……
還有六個月了,北宸,你再等我六個月就好……
周圍的風忽然開始咆哮肆虐,男人捏著泛黃的紙張的手抖的厲害,連臉色都白的嚇人,他抬頭看他,漆黑的瞳眸里有駭人的漩渦席卷蔓延︰「這……是什麼?」
嘶啞的聲音在逸出唇瓣的那一剎那,便被寒風撕碎開來。
南宮泓神色有些衰敗,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良久,才低低開口︰「北宸,你們之間有緣無分,永遠都錯開了一步,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的路了……」
男人凝眉看他,胸膛急劇的起伏著,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膨|脹燃燒,漫無邊際的疼痛從砰砰狂跳的心髒處爆炸開來,血液瘋狂逆流,他有些站不穩,踉蹌了下,咚的一聲跌倒在雪地里。
南宮泓舌忝了舌忝有些干燥的唇,在他面前半跪下來,沉默良久,終究開口︰「她說,你如果一直沒有記起她來,這些東西就永遠都不要給你看了,如果你記起她來了……假如有一天你們在路上踫面了……」
他艱澀的吞咽了下,在烈烈寒風中勉強繼續下去︰「擦肩而過就好。」
擦肩而過就好。
記憶的碎片潮水一般的席卷而來,他拼湊不起來,承受不起來,腦袋像是被強硬的塞進去什麼東西一般,疼痛又難受,掌心的紙張被緊緊攥成一團,眨眼間被汗水浸濕,男人臉色比身|下的雪還要慘白幾分,大顆大顆的汗滴從高挺的鼻尖滴落下去,他喘著氣,一手死死的扣著窒悶異常的胸口,半晌,哇的一聲嘔出一口血來。
身|下潔白晶瑩的雪頃刻間被染了個透,妖冶如盛開的梅花。
恍惚間,似乎進|ru了一個不真實的夢境里。
「唐心,不要丟下我,你今晚如果沒有回來,我想,我撐不下去了……」
「殺了我,離開這里,或者,吻我,留下來。」
「唐心,不要這麼折磨我,我不想站在這里望眼欲穿的等你回來,這逼死還要我難受,如果你來只是想跟我告別,就殺了我,算是最後給我的仁慈,好不好?」
這是他的聲音嗎?
這是他說的話嗎?
他沈北宸,為什麼會對一個女人說出這樣卑微而絕望的話來?那個女人不是個薄情之極的女人麼?那個女人不是根本不想救他甚至想要派人殺了安妮麼?那個女人不是把他們之間的東西都丟了麼?那個女人不是個根本配不上他的女人麼……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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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為什麼沈雨婷要騙她?他清醒過來,唯一有印象的人就只有她,只有他的這個親姐姐,他們從小相依為命的不是嗎?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欺騙與秘密的不是嗎……
「北宸!!!!」男人驚慌失措的聲音瑤瑤傳來。
天旋地轉,他垂放在地上的手死死收攏,冰冷的雪一點點的融化,只剩下掌心那枚廉價的戒指。
心兒……
他張了張口,腥甜的喉嚨里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心兒……
心兒……
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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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想起來跟我一起吃燭光晚餐了?」
燭光朦朧,女人精致的妝容下掩飾不住滿心的歡喜,挑眉看著面前的男人︰「對了,唐心既然已經清醒過來了,你們什麼時候去辦一下離婚登記?」
葉修凡漫不經心的切著盤子里的鵝肝,浪漫優雅的餐廳沒能讓他的臉色好看幾分,女人溫柔好听的嗓音讓他莫名的有些煩躁。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她離婚了?」
沈雨婷唇角的弧度微微僵硬,像是沒听懂他的話似的︰「什麼?」
「我沒打算跟她離婚。」
葉修凡滿心煩躁,索性把刀叉往盤子里一丟,雙臂環胸冷冷睨她︰「你如果不甘心只跟我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我也無所謂,婚事作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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