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給我醒醒!!!」步溪差點就忍不住甩過去,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打醒︰「不能走?還是你不想走?哈哈,你才剛從公孫炎那里收心回來,現在又撲在攝政王的身上!你怎麼總是那麼天真,攝政王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你就算削尖了腦袋擠進去,也不過是一只棋子罷了!你這個蠢女人……」
「公子息怒!小姐不是願意跟你走,只是……只是……小姐一定是有苦衷的……」青桃還沒有替小姐著急完,被慕容沐屏拉了回來。舒愨鵡
「我不走,這里好吃好喝,我憑什麼要逃?」慕容沐屏說得格外的刺耳,解釋的話,她是不願說了。一來沒這個閑情,二來沒有這個必要。在她看來,時勢未曾定局之時,一切的解釋皆是矯情。
「你!」步溪氣得霍地揚起了手,在青桃驚呼的目光中,砸到了桌子上,可憐的桌子立馬四分五裂。
慕容沐屏額頭跳了跳,她該慶幸步溪總究是舍不得對她出手嗎?
步溪砸桌這一行為,自然也緊張到了君琉璃。收了收要沖出去的身子,君琉璃苦笑了一下,看來,他是不願讓慕容沐屏受一絲委屈吶。
步溪拂袖而去之後,慕容沐屏忽而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月兌力感,她讓青桃搬了張藤椅到寢室外的桃樹下,拔了頭上的頭飾,披散著一頭青絲,坐到了藤椅上。今朝朝堂的上事情還歷歷在目,她現在跟左相府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不過,一直暗中指使慕容躍華的那老匹夫,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國師?」慕容沐屏嗤笑了聲,她或許該會一會他兒子新任大理卿謝謹辰!這丫的,看向她的眼神要多陰郁有多陰郁!
于此同時,國師府內,謝辰謹重新攤開手下自江揚城傳來的畫像。
「啪!」的一聲,謝辰謹把手中的畫像重重摔到了書摔上,是她,果然是她!
難怪,他覺得這個女人如此面善,原來,是散播他得了花/柳病的那個男子!
哼,好一個慕容沐屏,竟是戲弄了他這麼久!虧他花了多價錢,派了多名心月復,到江揚城連夜徹查,也僅是只送回了這幅畫像!
「爹,姐姐那邊保不住了。不出明日,左相府必然會被滿門抄斬!唯今之計,找了個人把姐姐調包出來,送到城外隱蔽的地方去!至于,姐姐的骨肉,不要也罷!」謝辰謹走到他爹的書房里,對他爹說。
「躍華這個蠢材,連個地方官也搞定不了,被攝政王抓住了把柄!今天經攝政王這麼一參奏,我們日後怕是好長一段時間,都在皇上面前說不上話了!」頓了頓,左相眼里殺意畢現︰「沒用的蠢材,本相還養來做什麼?!還有那賤骨頭慕容沐屏……」
「爹息怒,這件事情,就交給孩兒,孩兒一定不會放過慕容沐屏的!」謝辰謹冷笑了一下,他要讓慕容沐屏知道,得罪他的下場,是怎樣死無葬身之地!
「也好。縱然不能傷了攝政王,但殺了慕容沐屏也算是給攝政王難堪!密室那批亡靈死士也養得夠久了,也該是時候讓它們出去透透風,掀起風雲了!」左相略帶欣慰地看向他家兒子道。
「是,爹!」謝辰謹大喜,趕緊應道。亡靈一出,攝政王即使拼死要護慕容沐屏周全,他也能讓慕容沐屏月兌一層皮!更況且,他還真不信,攝政王會拼死去護慕容沐屏的周全!如果,他沒有猜錯,慕容沐屏不過是攝政王打擊他們的一顆棋子罷了!一顆還算有用的棋子罷了!
「慕容沐屏啊慕容沐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好好享受今晚吧,到了明天,就是惡夢的開端!」謝辰謹陰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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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留下來,為何不跟步溪走?」遲疑了一會兒,君琉璃從暗處走了出來,渡步到慕容沐屏的面前問。
慕容沐屏抬眸看了眼君琉璃,不屑道︰「逃避可不是我的作風。不過,王爺,現在步溪回來了,我是不是該功成而退?」
這個魂淡公然幫了她是一回事,可歸根到底,是他把她拉下船的。她現在和他站在統一戰線,她能做的,就是早日抽身離開!
「當然不能!」君琉璃微微一笑︰「本王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于步溪去完成,這段時間,你必須時刻待在本王的身邊!」
國師那匹夫及謝辰謹,是一定不會放過慕容沐屏這個女人的。以目前的形勢來說,把這個女人放在身邊,才能令他放心。
「好!但是,我要王爺派人暗中保護步溪,不能讓他出一點差池!」慕容沐屏望進君琉璃的眼眸,毫不含糊地提要求。
君琉璃與慕容沐屏對望了好一會兒,不免有些吃味。這兩個人,都在他對面袒護對方。倒是顯得他有些多余了,嘖,這酸爽的感覺。
「本王答應你!」君琉璃磨著牙丟出了這個句話,听在慕容沐屏的耳里有些陰森,她識趣地沒有再刺激君琉璃。要知道,這魂淡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生了會兒悶氣,君琉璃長嘆了口氣,在慕容沐屏疑惑的目光中,讓青桃搬了張藤椅坐到了慕容沐屏的旁邊。
慕容沐屏側頭看了眼君琉璃俊美異常的側臉,有些模不透君琉璃到底唱得是哪一出。
偏生,君琉璃頂著她充滿了怨念的視線,還能面色不改地閉目養神。特麼的,這魂淡是在報復早上坐馬車進宮那會,她不理他拉黑臉的事情麼?
靠,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據青桃的說辭,君琉璃和自家的小姐渡過了一個非常讓她揪心的半個晚上。按理來說,花前月下,二個皆是容貌極佳的冤家共坐藤椅上,偶爾脈脈相望,該是美好得令人嘆為觀止的畫面。可擺在小姐和攝政王的身上,卻是腫麼看,腫麼詭異。這兩人不只時不時斜視對方幾眼,在長達數個時辰內,還一言不發。
臥槽,這難道不是傳說中的相對無言嗎?這個想法一出,青桃是撞南牆的心都有了。
自從宮里回來後,青桃對攝政王滔滔不絕的萬千敬畏已經轉變成滔滔不絕的萬千敬仰!!!
寧願冒險頂撞皇上,也要護小姐周全,這份心意,除了公子,試問天下還有誰人能做到?
經過這一晚的「相對無言」,慕容沐屏對君琉璃產生了一種極為微妙的情緒。
當然,她是道不明說不清的。只是,有一點確信,她開始覺得其實這魂淡待她是極不錯的。
早上用早膳的時候,瞥了眼君琉璃含笑的眉梢,慕容沐屏忍不住問,君琉璃為何待她這麼好,他接她入宮,乃至把她坑進王府里好生侍奉著,不就是為了打擊慕容躍華、國師這些老匹夫麼?也即,她一朝咸魚大翻身的前提是,她特麼的只是他報復對手的一枚棋子?!
君琉璃早就預料到慕容沐屏會這麼一問,也早就在期待著她這麼問。
于是乎,答案在慕容沐屏听來便是要多懸有多懸,要多坑爹有多坑爹!
君琉璃的原話是這樣的,你日後便知道了!她擦,這不是廢話麼?
用完早膳沒多久,宮里派人傳來消息說,左相慕容沐屏今天一大早,不治身亡了!
慕容沐屏呆立在原地,這個老匹夫就這麼沒了,她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被君琉璃拉進了一個結實懷抱里。
「別難過了,他是罪有應得!」君琉璃在耳邊輕語道。
慕容沐屏咬了咬唇,忽而想放聲冷笑,那個老匹夫死了,就這樣死了,為何她是沒有一點痛塊感?
「我不相信,他沒有留有一手!君琉璃,他一定是被第三人殺死的!」
「本王知道!本王一定會查清楚,不會放過他們的!」君琉璃擔心的是她始終無法釋懷啊,畢竟血流于水!
慕容沐屏待冷靜了些後,才驚覺自己有些失禮。她不動聲色地推開君琉璃,恢復了那那副淡漠的面孔︰「你快進宮吧,我在府里等你回來!」
這句話把君琉璃吸進了一個異常不能自拔的漩渦,讓君琉璃差點就把持不住,把眼前這個女人擁進懷里,再也不松手!
「好!」最終,君琉璃卻只是深深
地看了眼慕容沐屏,重重地點了點頭,隱退卻眼里的倍加拉扯著的驚喜與不舍,隨宮里來的公公進了宮。本來,公公想讓慕容沐屏也一同前往的,不過,這個要求卻被君琉璃拒絕了。
原因無他,他不願委屈這個女人供父皇後宮一大波妃子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