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唔,你別……我懷孕,不能那個的!」她惱,小手強硬扒開他的臉!
男人薄唇被迫離開她,喘不均的氣息在她耳畔,卻是低低笑了,「那個?哪個?或者,你想哪個?」
「……」
他看著她,眉梢染著那點風情,壞透了的樣子在笑︰「不用期待,我做了一天手術,很累,沒精力。如果你實在想的話,我的手指,它們在手術台上很神奇,相信,在你下邊兒表現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而且對孩子很安全。」
「……」
誰期待了?!不要臉!
某人意猶未盡,大手覆上她的小飛機場,抓了抓,又抓了抓,高貴冷艷的嫌棄表情︰「a?還是a-?又小又平,手感差。」
顧綿︰「……」
手感差你他媽還抓著不放使勁模!!!
顧綿洗完澡出來,沒看見他老人家。
大松口氣。
推開他的臥室,如意料之中的單調的白,干淨清冷。
走到床邊,驚訝地發現大床上有一只超大版的海豚!毛絨絨的模上去很舒服。
莫非,他抱著它睡覺?
呃——
一三十來歲的大老爺兒們抱著一海豚睡覺,這個畫面……
顧綿打了個哆嗦,經歷了那一冰箱的蝦,對這老男人的怪異喜好,大抵,不驚奇了。
抱著海豚,小臉兒可勁兒往上蹭,嗯,的確是舒服。
本來是想等他商討一下兩個人怎麼睡的問題,卻經不住困意來襲。
季深行進來的時候,顧綿已經歡月兌地打起了小呼嚕,看著她四肢纏上他心愛海豚的丑陋睡姿,蹙了眉。
把海豚從她小爪子里拯救出來,她兩手一空,小臉兒皺了皺。
他莞爾,月兌衣躺上去,一把抓了她瘦瘦的肩,將她小小的身體往自己身上帶。
抱了個滿懷。
他有睡覺抱東西的習慣,或許可以考慮,將海豚換成她,溫香軟玉。
顧綿迷糊中覺得自己趴在了一塊堅硬的磐石上,小月復處有硬硬的東西頂著她。
她不舒服,小身板兒扭來扭去嘟囔︰「靠,什麼玩意兒杵著我,給老娘滾開!」
季深行︰「……」
老男人心中蕩漾的那點浪漫悱惻,一聲老娘毀的渣都不剩……
黑臉,嫌棄地把她扔開,海豚重獲榮寵。
……
一大早,藍雙風風火火闖進顧綿辦公室,「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夜宿男神家了?」
顧綿︰選擇性漠視。
某人興致勃勃︰「男神的家長什麼樣子啊?讓我霸氣地想象一下,黃金做的馬桶?」
「……」
「很恐怖,干淨得能做手術了。小雙,你知道嗎?他一三十二歲老大爺們居然抱著海豚睡覺!你能想象嗎?!」
「哇,抱玩具睡覺的男人好帶感耶!嚶嚶嚶,我決定了,以後找男人也要找個抱玩具睡覺的!」
顧綿︰「……」
對此女,放棄治療。
……
醫院。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衛川陰沉著臉跑進來︰「晦氣!我剛被病人吐了一身,白大褂髒了,把你的借給我。」
季深行在研究明天要做的搭橋術,頭也不抬,手一指。
衛川對他那副高貴冷艷的德行早已見慣不慣,取了白大褂穿上身,手習慣性地往兜里放,這一放進去就模到了一本硬冊子。
掏出來一看,衛川傻了。
「季深行!你丫的跟人扯證了?!還是個鮮女敕小妹妹,靠!」
望著結婚證上兩人合影照,衛川他媽的不淡定了!
「說!為什麼突然結婚了?」
「她懷孕了。」
「……」
衛川逼近他,目光突然銳利,「以前也有女人為你懷過孩子。」
辦公桌內的男人在此時抬頭,似乎思忖了一下,「到了適婚的年紀。」
鄙視這個明顯用來搪塞他的爛理由!
衛川盯著他的泰然自若的五官,良久,斟酌的語氣,「深行,你肯結婚,是不是意味著十五年前……妙妙的事,你放下了?」
季深行當即蹙眉,五官霎時冷了,逆光下,像是蒙了一層舊舊的灰,很令人恐懼的神情。
「對不起,不是有意要提。」衛川明白,季深行的十七歲,是個禁忌,不能提及的大慟。
男人忽然起身,奪了他手里的紅本兒︰「衣服下午還過來。」
說完,出門。
衛川望著他冷漠得近乎沒有情緒的背影,若有所思。
季深行出了辦公室直奔衛生間,一把冷水撲在臉上,凍得他神思稍微清醒,走到窗前,外面是鴉青色的陰天,一如他此刻不見好的情緒。
關于那個叫做妙妙的女人,不,十五年前,她還是個女孩,他的女孩……
手機來了電話。
他蹙眉,扔了煙頭踩滅,用紙巾包了撿起丟進垃圾桶,一手接電話。
爺爺說父親上午從北京動身,下午的飛機,五點抵達a市機場,是回來見兒媳婦的。
……
顧綿在接到季深行的電話後就炸毛了,一整天不在狀態的忐忑!
直到上了季深行那輛騷包的柯尼塞格,人還是緊張的漿糊樣兒。
扭頭去看他頗具姿色的側臉︰「你確定要帶我回家見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