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藍雙風風火火闖進她辦公室,「夜不歸宿!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去男神家滾床單了?唔!你露出了羞射的表情!」
顧綿︰選擇性漠視。
某人興致勃勃︰「男神的家長什麼樣子啊?讓我霸氣地想象一下,黃金做的馬桶?」
「很恐怖,干淨得能做手術了。」
「男神的尺寸是不是也很恐怖?」
顧綿一口豆漿噴出來。
「他很變態,抱著海豚睡覺。」
「靠!賣萌可恥啊男神!不過抱玩具睡覺的男人好帶感耶!嚶嚶嚶,超想拜倒在他腫脹的褲襠下!」
顧綿︰「……」
對此女,放棄治療。
……
醫院。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衛川風s o地跑進來︰「晦氣!我剛被病人吐了一身,白大褂髒了,把你的借給我。」
季深行在研究明天要做的搭橋術,頭也不抬,手一指。
衛川對他那副高貴冷艷的德行早已見慣不慣,取了白大褂穿上身,手習往兜里揣,模到了一本硬冊子。
掏出來一看,傻了。
「季深行!你丫的跟人扯證了?!還是個鮮女敕小妹妹,靠!」
望著結婚證上兩人合影照,衛川他媽的不淡定了!
「說!為什麼突然結婚了?」
「把人肚子搞大了。」
「……」
衛川逼近他,「以前你也搞大過女人的肚子。」
辦公桌內的男人在此時抬頭,似乎思忖了一下,「到了適婚的年紀了。」
鄙視這個明顯用來搪塞他的爛理由!
衛川盯著他的五官,良久,斟酌的語氣,「深行,你肯結婚,是不是意味著十五年前……妙妙的事,你放下了?」
季深行當即蹙眉,五官霎時冷了,逆光下,像是蒙了一層舊舊的灰,很令人恐懼的神情。
「對不起,不是有意要提。」衛川明白,季深行的十七歲,是個禁忌,不能提及的大慟。
男人忽然起身,奪了他手里的紅本兒︰「衣服下午還過來。」
說完,出門。
衛川望著他冷漠得近乎沒有情緒的背影,若有所思。
季深行出了辦公室直奔衛生間,一把冷水撲在臉上,凍得他神思稍微清醒,走到窗前,外面是鴉青色的陰天,一如他此刻不見好的情緒。
關于那個叫做妙妙的女人,不,十五年前,她還是個女孩,他的女孩……
手機來了電話。
他蹙眉,扔了煙頭踩滅,用紙巾包了撿起丟進垃圾桶,一手接電話。
爺爺說父親上午從北京動身,下午的飛機,五點抵達a市機場,是回來見兒媳婦的。
……
顧綿在接到季深行的電話後就炸毛了,一整天不在狀態的忐忑!
直到上了季深行那輛騷包的柯尼塞格,人還是緊張的漿糊樣兒。
扭頭去看他頗具姿色的側臉︰「你確定要帶我回家見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