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鉗制住的手腕明顯感覺緊了緊,看到他被自己奚落得繃起下頷,易曉曦像是得到復仇一樣,心底一陣快意。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炎君傲眯起眸子,輕沉的嗓音透著隱隱的危險。
易曉曦卻是抱著豁出去的精神,絲毫不顯畏懼,冷笑著,
「呵,這還用我想麼。惚」
男人閉起眸子,深吸了口氣,才復又睜開眼,黑眸像是兩團懾人的漩渦,要看到她心底深處去,
「那你听好了,我再重申一次,我並沒有如你所想的這樣!」
易曉曦被他認真的表情和語氣,攪得心神一亂,但很快她眼角又凝起嘲諷溫,
「是麼?炎總裁你最擅長的是說冷笑話嗎?那請問你現在這麼壓著我,又算是什麼動機呢?」
她笑著,然而卻是那麼蒼白、冷凝,仿佛听他說了個最可笑的笑話。
炎君傲蹙了下眉頭,黑眸落向兩人之間。
她的雙手因為被他縛在身後,導致胸前的柔軟不得不被迫挺起。
而方才,為了防止她要掙扎,他就這樣緊緊地壓迫著她。
男人結實的胸膛跟女性柔軟溫暖的胸部,曖昧至極地觸踫在一起。
近得沒有一絲縫隙,甚至有種錯覺,可以探觸到對方「 」的心跳聲。
她已經不再掙扎,但炎君傲這才發現,身前那縴細的身軀,抑制不住的在輕微地顫抖。
也許是因為氣憤,也或許是因為恐慌。
黑眸一黯,他松開手,朝後退了點,
「易曉曦不管你怎麼想的,我並沒有在玩弄你!」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易曉曦冷然地看著他,
「炎君傲,請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戲弄。」
讓齊飄飄留下來整她,現在又強迫地闖進她的公寓,還口口聲聲說不是在戲弄她,她會忍,可不代表她沒有底線。
炎君傲一雙噴火的怒眸,幾乎要將她焚穿,這竟然已經是被她第三次甩了巴掌!
大掌如死神的手一般,倏然一把掐住她的臉頰抬起,修長的指尖全都陷進了她柔軟的臉頰中,
「易曉曦!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又動手!什麼叫我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戲弄?!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炎君傲幾乎咬牙切齒,臉上那一陣陣擴大的麻痛的感覺,深深刺激著他男性的自尊。
只可惜易曉曦並不是會輕易折服的女人,即使牙關要被他捏碎般的痛,她仍目光凌然地瞪著他,
「炎君傲,回頭去看看你的所作所為吧,難道我有說錯過嗎?你打開始,就想戲弄我,若是可以,我真想把那份該死的合同狠狠甩到你臉上!」
炎君傲目光一震,沒料到,她竟會如此痛恨自己,心底的冷意,斂不住地陣陣往外冒。
薄唇掀開一抹涼薄的弧度,
「呵呵,你可別忘了,這份合同,當初是你的好老公,耍盡心機求來的。若不是他,我怎麼會有機會和你簽約呢?你要恨的人,應該是他,而不是我吧?」
易曉曦扯著他的手腕,奈何男女力量根本不是同級別,她只能憤恨地瞪著他,
「別把責任賴到他身上,若他知道你是那麼卑鄙無恥的人,也一定不會跟你簽約的!」
男人倏然厲眸一眯,冷笑著重復,
「我卑鄙?我無恥?你以為你的老公就真的有那麼完美無缺了?」
「你什麼意思?!」
易曉曦忽然害怕起炎君傲會去向白吉跟曉旭他們出手,目光不覺有片刻緊張。
「呵。」
他冷笑一聲,松開了手,黑眸透著嘲諷,篤定地看著她,
「這幾,你家戶頭上的錢有少過嗎?」
易曉曦心底頓時「咯 」一下,想到了今晚上,白吉問她借那2萬塊錢的事情。
「什麼意思?」
心底雖然泛起點不安,但她表情卻沒有一絲松懈。
炎君傲淡淡哼笑一聲,伸手摁亮了燈光。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易曉曦難以適應地眯起了眼。
男人卻是直直看著她,有意無意屈指彈了下西服的袖口,
「不用緊張,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我朋友最近收了塊卡地亞的男表,前兩年的款最多也就值個3000塊,那人卻開口要價1萬,真是把人當傻子了。」
易曉曦看著他充滿諷刺的目光,心底的狐疑越來越大,
「你對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朋友收表,又關我什麼事情?!」
雖是質疑,然而她心底卻慌亂起來,三年前,她接了第一份現場主持的活動,拿到豐厚的報酬後,她很開心,又正巧逢白吉過30歲的生日,她一狠心,就花了5000多塊,買了一塊卡地亞的男表送給他。
現在炎君傲冷不丁提起他朋友收表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嘖嘖。」
炎君傲睨著她,
「還沒听懂嗎?那我再說清楚一點。我那朋友是開當鋪的,專門收些陳舊名牌皮包、手表,而那個獅子大開口來當表的男人……正是你老公。」
易曉曦只覺得整個地板似乎都在搖晃,她不敢置信,猛然抬眼盯向他,
「不可能!炎君傲,你別想再唬人,我不會上你當的。」
見她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相信,炎君傲不悅地眯起眸子,
「當我就在二樓的vip室里,瞧得可是清清楚楚,你若還不信,我朋友那也是裝了攝像頭的,要不要我明讓他把監控錄像的視頻調出來放給你看?」
炎君傲是如何離開的,易曉曦也記不清楚了,只是滿腦子都想著白吉問她借了那兩萬,還去當表的事情,再加上他前幾次莫名其妙丟下曉旭就失蹤,幾條線索串聯起來,她只記得炎君傲冷嘲地留下這句話,
「好好的瞞著老婆去當東西湊錢,不是吸毒,就是賭博,只有這兩件事情是費錢最多也最快的。」
易曉曦越想越頭痛,忽然又想起今晚在餐廳里,白吉問她借錢時,那明顯心虛不敢正視她的目光。
猛地抓起電話,要現在就打去問他嗎?
可她又怕事情並不是如炎君傲所說的那樣,那自己這般貿然打去詢問,豈不是傷了兩人的情感。
最終,她決定,這件事情還是先靜觀其變,目前先盡快把這支廣告完成再說。第二,易曉曦拿到手的服裝,依舊是夏的服裝,小可愛加寬背心,下邊則是一條幾乎到腿根的牛仔短褲。
雖說在今日的鏡頭在室內開拍,但齊飄飄卻是命人,將所有窗戶和門統統都打開了,冷風四面八方地灌進來,幾乎比屋外還冷。
而齊飄飄卻還是一身毛絨大衣,袖口綴著雪白的皮毛,一雙過膝的黑色長靴,活像納粹女軍官。
今,她已經毫不掩飾地坐到了導演的位置上,第一條鏡頭就喊了易曉曦二十遍「cut!」
Roger來到片場的時候,正好听到齊飄飄喊「cut」
只見她若女王一般,揮手嫌棄地說,
「易曉曦,你是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鏡頭都拍不好?你那樣僵硬地走下來,誰能看得出這房子的溫馨和舒適呀?簡直跟個僵尸一樣!」
「算了,齊小姐,還是休息會兒再拍吧。」
一邊的羅濤看著易曉曦不下二十次從樓梯上走下,再重來,實在看不過眼,只能勸齊飄飄先休息會兒。
齊飄飄也許也是喊cut喊到口渴了,便翻了下眼皮,
「那就休息半小時吧,真是踫到蠢模特,所有人都跟著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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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囂張的齊飄飄被修理咩,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