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盲音呢?我不甘心的叫宇龍爸爸又播過去一次,還是一片不通的盲音,又反復了幾次都是這樣。我有些不高興,心里亂糟糟的,「可可,別擔心可能是電話沒放好,明天我們再打好嗎?」宇龍爸爸把手輕輕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沒有辦法了,可能爸爸說的對,明天再說吧,彥君媽媽也看出我的不開心,晚飯後特意跟宇龍爸爸一起帶我去金華大廈吃哈根達斯,春天要來了,轉眼間我來到這里已經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里我沒有收到來自院長媽媽和胖墩的任何消息,為什麼會這樣呢。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有點渾渾噩噩,紐約的教育體制跟國內非常不同,國內的課堂是不允許隨便說話隨便交流的,只有老師一個人在講台上講課。我落了些課,再加上在紐約的學習我一直在用英文對中文多少有些忽略學習起來還真的有點吃力。
晚自習的時候,我兩眼盯著一道代數題半天都沒有挪開,本來我就有點心不在焉,心里一直惦記著院長媽媽,更看不下去了。
「小孩」我听到有人說話,沒反應過來,繼續用雙手托著頭,望著那道代數題仿佛再看一串天文數字。「小孩,叫你呢!」我突然發覺這好像是同桌那個酷酷的家伙在叫我。
我轉頭吃驚的望著他,這家伙在叫誰呢。「就是叫你呢小丫頭,我實在受不了你了,看的那麼慢,我看你看的著急死了,我給你講講,笨死了!」
「你才是小孩,我叫李可可,我名字叫可可,可可你知道嗎?」我嘟著嘴有點不滿意,「好好好,可可,可可行了吧,你太笨了,這幾天我就看你半天翻不動一頁書,我看你看的實在著急,來我給你講講,這麼小的孩子來上什麼高中,你爸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我撇撇嘴,卻被這高傲的家伙自動無視了,他的思路很清晰,表達的很簡單卻很明了,只幾分鐘我便一下子會做了,「呵呵,我會了」,我拉過卷子。「來來把你歷史書拿出來,我給你講講,我看你背不下來笨死了,半天翻不動一頁書」。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沒說出口,看這家伙每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什麼時候居然知道我看著書半天翻不動一頁了。我還在發愣,沒想到這家伙自顧自的從我書桌的書立里抽出我的歷史書。
「我來考考你啊,《馬關條約》是什麼來的」。「嗯,賠款兩億兩,開放遼寧半島,重慶,長沙,蘇州杭州…。嗯…。」「原來你這麼背的怪不得記不住,我給你寫個順口溜,遼台澎湖兩億兩,沙重蘇杭建工廠,很多東西都可以拿順口溜來背……」
我感覺一個晚上我學會了好多東西,甚至比這些天宇龍爸爸給我請的家教教我的東西還要多。我們又聊了很多別的,轉眼間晚自習就過了。
下課鈴很快打響了,他合上書本「以後有不會的就問我吧,看你那麼笨真替你著急」。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卻並沒有再因為他說我笨而不高興了。
晚上我回家以後繼續要宇龍爸爸幫我打福利院的電話,為什麼一直不通呢?宇龍爸爸說可能是被風刮斷了電線,畢竟春天的風是很大的,我在的時候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可院長媽媽你為什麼不給我回信呢?我帶著疑問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汪銳就顯得不那麼陌生了,這個家伙居然還對我不經意的笑了笑。
下了早自習幾個班里的大女孩圍了過來「可可,昨晚汪銳都跟你說什麼了呀?他挺酷的好像不怎麼愛理人呢」,「是呀可可,早上起來我還看見他對你笑了,你倆挺熟了麼?」有一個女孩有點發酸的說。
我真的懶得回答這些女孩的問題,這些天她們總是問我關于汪銳的各種問題。
這個家伙除了會打籃球哪里好呢?不過也不能這麼說,其實他也不錯的,昨晚還給我講了那麼多題。
「昨晚他就給我講了兩個代數題,我早上沒吃飯,你們在這玩著我去買點飯哈」。我甩開了一群大女孩往樓下的食堂跑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買杯熱豆漿了,重點是能給自己換10分鐘的清淨也是好的。
就這樣我跟這個這個大男孩慢慢熟絡了起來,也漸漸發現其實他根本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主也根本沒有那麼高傲。
一周過去了我依舊沒有收到來自福利院的任何消息。
我實在太想院長媽媽了,我不能夠相信連她也不想我,不想理我了嗎?難道就像林言跟豆芽一樣?院長媽媽不會的,我隨即又很快否定了這種想法。
我想回福利院看看,我想問問院長媽媽是不是沒有收到我的信呢。
我這些天整天悶悶不樂,宇龍爸爸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答應我放假帶我回福利院看看,只讓我現在安心上課,而且說他前一段時間公司丟下了太多事情,我彥君媽媽的身體也沒有完全恢復現在實在沒時間陪我回福利院。
每個理由似乎都不能讓我拒絕,院長媽媽我心里好想你。現在離放假還有三個月,三個月應該是個說長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的時間吧。
然而在學校我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是以夏可可的名義入學的,而我卻習慣性的告訴大家我叫李可可,終于這個秘密在我入學的兩個月以後被大家發現了。
宇龍爸爸以為我接收了夏可可的身份也接收了夏可可名字,又或者在我心里我便是夏可可。可李可可這個名字跟了我12年,我內心深處不想也不能忘記我自己的爸爸媽媽,學校里突然流言四起了。
有說我是被收養的,有說我是私生子,還有人不知道怎麼打听到前幾年夏可可出車禍的事,說我其實出了車禍嚇傻了,後來被收養了,根本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跟了養父和養母的姓,結果被現在的父母找回來以後還以為自己姓李。
這些流言被演繹成了各種各樣的版本,又被幾個看不慣我跟汪銳說笑的女孩子大肆渲染傳播,我似乎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傷害和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