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煞,暴君誅心 071 朕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因為你!

作者 ︰ 安睡

宗政焱一邊往瑾玉宮走,一邊仔細想著蘇維安的話,「姑娘家的心思都是比較細膩的,也比較敏感。小女的心思其實很簡單,給一份安定,給一份溫暖,其實已經足夠。翻」

真的如此麼?阿瑾,是不是朕給你的溫暖還不夠?給你的安定還不夠?你在畏懼朕什麼?你為何總是遠離朕?是朕這染滿血的雙手還是你需要的朕沒有給你?是這後宮之位?朕可以給你,但不是這個時候。朝堂天下遠比後宮復雜得多,阿瑾,朕一直以來都是在用朕的方式來呵護你,你可懂得?

他站在瑾玉宮的宮門,他抬頭看著上面的字,這是他親手寫的,瑾玉宮三個字。

阿瑾。

宗政焱低頭看了看手中捏著的血玉鐲,他笑了笑,收回到胸口處貼心放好。

他邁步走了進去。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瑾玉宮內殿中的所有宮女太監全都奔了出來,「不好了,娘娘瘋了!娘娘瘋了!」

宗政焱大吃一驚,瞬間跑了進去,他迅速躲開那些宮女太監,立即就沖進內室當中!

蘇瑾此時瘋了一般,一手拿著剪刀猛地朝周圍刺去!一手猛地將內室中所有東西全都砸了!

「啊,宗政焱!宗政焱!」蘇瑾頭發散亂,赤著雙腳,淚流滿面,厲聲哭喊,「宗政焱!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宗政焱!」她整一個瘋子一般,走路有些不穩,又因為眼楮看不見,毫無目的又茫然又奔潰!

宗政焱驚了,「阿瑾!」他心中一痛,就要上前來羆!

「皇上,別過去!」清心此時大喊,「娘娘瘋了,娘娘她瘋了!」

「滾!滾出去!」宗政焱瞪著赤紅的瞳目,「竟然說阿瑾瘋了,你們是嫌命長是不是?!」

清心和清荷等人無不跪在地上,膽顫心驚!

有好些侍衛都涌進來,但看著宗政焱,都不敢動!

蘇瑾似乎是听到了聲音,她兩手緊緊握著那剪刀,朝著聲音的方向就朝前一刺!

「出來!宗政焱,是不是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淚流滿面,大聲叫喊,只是,她感覺胸口堵得想死!

半個時辰之前,她迷糊中醒來,清心端著藥給她吃。

她問了大概的情況,清心說了處死那宮女,以及宗政焱在瑾玉宮親口下的命令,一日之內屠殺南隅所有百姓!一個都不放過!

她那時候就瘋了,只感覺自己怎麼都無法再這個惡魔身邊待下去!她寧願就這樣死去,也不願意受到夢中血腥的折磨!不想在這活著當中做了他人的替身,然後再慢慢喪失自己!她的痛已經讓她接近崩潰!她忍不下了,如今已經生不如死,倒不如就如此激怒他,死了也罷!

宗政焱怔了怔,然後上前一步,「阿瑾,放下剪刀,別激動。一切好好說,是不是你听到什麼事情了?朕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如果有,朕願意接受你對朕懲罰。」

蘇瑾听著頓了頓,他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不,很多很多!如今她真的是無家可歸了!夢中的屠殺成了事實!這個劊子手,這個惡魔!

「阿瑾,記住,朕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因為你,全都是為了保護你。」宗政焱上前一步,暖道,「听話,平靜一下,阿瑾,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因為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蘇瑾忽而笑起來,混蛋,你為的是蘇瑾瑜,不是她蘇瑾!

宗政焱吸了一口氣,他揮手,周圍的侍衛和宮女全都下去,關上了門。

「阿瑾,你若是想听,好,朕就一件件事全都說給你听。」

「十年前,朕為你潛入南隅宮中為你取來無憂花種,朕的後背留下七道刀疤。」

蘇瑾一怔,當年她的確看他倒在血泊當中,當時拉他起來的時候他的後背全都是血!

「朕回來,楠以為你死了,將你水葬,朕一怒之下廢了他雙腿,令他不能人道!令他恨朕至今!令他時刻想著要殺了朕,折磨朕!朕的宮中依然有他秘密命人栽培的致人慢性中毒的花草!朕不後悔為你兄弟反目!」

「朕心中只存有一念,待朕尋你歸來之時,朕一定要強大到將你庇佑在朕的羽翼之下!朕說過,只要你說的要的,只要你說的要的,合理,朕名正言順給你,若不合理,朕也會搶來奪來給你!」

蘇瑾向後退了一步。

「朕為你踏平灝疆大陸,為的就是尋找你的身影!」宗政焱又上前一步,「朕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如果朕能夠活著,就一定是因為相信你依然存在!」

「朕從血雨腥風中爬起,唯一堅持的理由,就是因為朕想再觸模你的溫暖。」

「我,我……」不是蘇瑾瑜。蘇瑾怎麼都說不出口!

「朕不怕為你做滿喪盡天良的事情,怕的是你不在朕的身邊!」

蘇瑾搖頭,又搖頭,「不……」

「前幾日朕的壽辰,楠設計利用你,將藥涂在你的衣服上!令你與

朕中毒!朕為你祛除體內毒素,折壽命十年!」

宗政楠竟然利用她!

「我不信!」蘇瑾搖頭,終于大聲喊道,「我不信,你怎麼可能對我這麼好!」

「阿瑾,朕的阿瑾,為何你就如此不信朕?為什麼朕就不能對你好?」

「不,不信不信!」他是劊子手,是魔鬼!蘇瑾一把後退靠在牆上。

「你跟楠靠得近,朕一直都知道!可是只要你喜歡,不過分,朕都可以一直忍受!」

蘇瑾搖頭,但是又吃驚,他真的知道多少?他知道自己不是蘇瑾瑜嗎?只要不過分,他就可以忍受?他不是不可一世嗎?他不是唯我獨尊嗎?怎麼可以忍受另外一個男人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什麼叫做不過分?!

蘇瑾努力回神,抬頭尋著他的聲音,「如果,如果蘇瑾瑜真的死了呢?」

「蘇瑾瑜不會死,朕的瑾瑜不會死!」他上前來,「阿瑾,別再折磨自己……你這個樣子,讓朕很擔心,朕的心一直都在痛。」

「別過來!」蘇瑾听著他的腳步聲,立即用剪刀伸向他,但下一秒又朝著自己的脖頸對著,「別過來!」她淚流滿面。

自己活著真的有什麼意思?

「朕不明白為何你變成這個樣子……」宗政焱言語變得脆弱。

「你……屠城,殺了好多人,我害怕,好害怕……」那些都是她手無寸鐵的南隅百姓!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啊!

「你中的是南隅的黑色曼陀羅,那是從南隅來的,南隅人必死!」

蘇瑾一怔,他因為自己中了黑色曼陀羅,所以他就殺了所有南隅人?是……她害了南隅百姓?

「朕一直想送你一份禮物,然後好替換掉你手腕上的翡翠玉鐲……」宗政焱聲音有些顫顫,「那翡翠玉鐲,不是蘇家給你的,那就是你第一個男人給你的對不對?不是宗政楠,那是誰?是誰?!」宗政焱大聲吼了出來!

蘇瑾渾身一顫。

玉華哥哥!自己還有玉華哥哥在等著自己的!他還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幫忙!自己還要報仇,自己說過要報仇的!不,自己不可以死,不可以就這樣死!可是,真的生不如死,好難受,好痛苦!

她怎麼可以跟殺父仇人,跟屠殺她南隅百姓的惡魔在一起?一起用膳,一起說笑,一起做那最親密相連的事情!她賤!她該死!她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朕說過不追究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但是他給你所有東西,都不可以留下!」宗政焱從自己的懷中取出血玉鐲來,「這是朕給你親自打造的血玉鐲,朕用朕的血為你護航,為你祛除夢魘,許你一生歡喜,一生無憂!」他的語氣緩了緩,伸出手來,眼神期待地看著她,「阿瑾,忘了以前好不好?我們可以現在開始,也可以從我們再相見的時候開始。」

蘇瑾猛地搖頭,用剪刀護著自己,翡翠玉鐲就鎖在自己的懷中,「這是救我的人給我的翡翠玉鐲,不是什麼東西!」

「那你交給朕,朕替你保管好不好?」宗政焱微微閉上眼楮,又睜開,「實話告訴你,你這玉鐲……有毒。」

蘇瑾一怔。

但下一秒,「不是!你騙我!他是不會害我的!」

「他?他是誰?」宗政焱此時眸子陰鷙,又上前來,「告訴朕,是誰?!」

「你騙我,你這個騙子!」蘇瑾向後退,卻發現已經無路可退!她立即就將剪刀抵在脖頸處,「別過來!」

「朕說的是實話!」宗政焱意味深長,「你的身子在不斷變冷,也許你沒有發覺,可是朕卻知道得清清楚楚!」

蘇瑾搖頭,這翡翠玉鐲是龍玉華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怎麼可能帶毒?

「朕每次與你歡愛,都能感受到你的寒氣,一直蜿蜒進到朕的身子里!你不知道那是極為陰險的毒!那毒素傳入到朕的體內,慢慢,可以殺死朕!」

蘇瑾臉色頓時煞白!

但不對,這翡翠玉鐲是龍玉華很久之前就送給自己的,而且後來自己是準備嫁給他為後,怎麼可能反過來去殘害他自己?不,絕對不是!

蘇瑾搖頭,「荒謬!」

宗政焱眯起紫眸,深邃地看著她,「朕知道若是不跟你歡愛,那寒氣定會折磨你欲死不能!朕無法忍受,阿瑾,朕永遠都寧願受傷的是朕啊!」

蘇瑾渾身顫了顫。

「之前的心悸,不是因為你受了重傷,而是,有人對你下毒……」宗政焱看著她,「若要解毒,必須用朕的帝皇之血給你種人血果,楠依照朕的情況說了至少一年,一年,勉強不傷朕的身體。朕等不及,朕一定在半年之內就將你治好!」

不是重傷,是下毒……呵呵,是在說,龍玉華給她下毒?那兩顆藥有毒?蘇瑾含淚不信,玉華哥哥對她很好很好,不會這樣來害她的!

「如你所言,楠王爺恨你,怎麼會告訴你治愈我傷痛的方法!」

「因為他也想朕死。」宗

政焱道,「他知道朕會心急,朕不舍得你。也許,你身體內的毒,就是他下的,呵呵!」宗政焱此時笑了起來,「朕有八個皇兄五個皇姐,他們阻攔在朕面前!因此,全被朕用各種手段盡誅!現今唯獨剩下宗政楠!若不是看在他的母妃與朕的母妃情同姐妹,朕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蘇瑾駭然,他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惡魔!

「帝皇之族永遠沒有親情,甚至也沒有愛情!可是,朕就奢求阿瑾你的愛!朕信你,朕一如既往信你十年前對朕的愛。那日,你道,‘焱哥哥,等阿瑾長大了你娶我可好?’朕在心中早就應了!」

蘇瑾呆若木雞。

「朕可以給你證據,朕一直將人血果帶在身上。」他從自己腰間解下一個小布囊,然後打開,里面有一個珍珠大小的血紅小果。

「朕多麼希望你能夠看到,那樣,你會信朕說的話。」宗政焱眼神帶著悲哀的神色看著她,他將血紅的小果放到地上,用手一推,「拾起來模一模,聞一聞。」

蘇瑾呆愣了,她吸了吸鼻子,慢慢蹲下來,模了模地上,果真,她模到了那個小果子,她放在鼻孔下聞了聞,瞬間濃厚的血腥味道撲過來!

她一個趔趄,就跌坐在地上!

「別過來!」宗政焱想上前,她已經將剪刀抵在脖頸處!

「不是,不是,僅憑你一言,實在是令我難以相信。我好累了。」蘇瑾搖頭。她不想知道到底真相如何,如是知道,她一定會瘋的!不,現在就瘋了!

「哈哈,哈哈!」蘇瑾忽而笑了起,剪刀已經抵著自己的小月復,「我唯一遺憾的事情,是未能血刃了你!」

宗政焱一怔,「你當真想殺了朕?」

「是。」蘇瑾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宗政焱,你看後面是什麼人!」她大喊一聲。

宗政焱一驚,頓時向後看,但與此同時,她狂笑著一剪刀就往自己的小月復刺入!

宗政焱回頭,一個箭步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但,他還是遲了一步!

那剪刀就刺入她的月復部!血流了出來!

「啊!」宗政焱大喊一聲,「來人,快來人啊!」

「別,別叫了……」蘇瑾抵著他的胸膛,「不要,不要抱我……」

「阿瑾!」宗政焱瘋了一般抱著她就走了出去,「來人啊!」

「為什麼為什麼?阿瑾,你還是要離開朕?為什麼?」他跪在地上,捧著她的臉。

「我,我無法忍受了……好痛苦……」蘇瑾虛弱說著話。宗政焱一把就抓著她的手然後給她輸送內力。

「不,不要了……」她想要推開,但是他緊緊地抓著她的手,「阿瑾,別離開朕,別離開朕!」他一滴眼淚就滴在她的唇上,蘇瑾心頭一怔。

「阿瑾!」宗政焱朝天一聲大吼!

瑾玉宮中徹夜燈火通明。

宗政焱動用最強大最神秘的龍系正黃旗將遠在城郊的宗政楠送來了瑾玉宮中,為救蘇瑾一命!

宗政楠永遠難以忘記宗政焱那渾身是血、茫然的神情,仿佛一切回到了十年前,宗政焱緊緊抱著蘇瑾瑜瘦弱的滿是血的身子,目光渙散。

他顧不上帝皇尊嚴幾乎就要跪在宗政楠腳下要他救蘇瑾一命。

宗政焱此時正呆呆地坐在桌旁,旁邊,宗政楠與十幾個御醫在醫治蘇瑾。

月復中的傷其實不算深,可是蘇瑾卻想死,所以止血對她而言,無效,她的生命在流逝。

宗政焱想破腦袋都不明白,為何蘇瑾突然尋死,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

他一點點的回憶剛剛的事情。

似是恨他入骨,可是,他之前感覺到的,她有那麼一點點,應該有的,那麼一點點愛他,如果談不上愛,那應該至少有一點點喜歡。

不然,她不會用做蛋糕那般的討他歡喜。

不然,她不會貼近他的時候,心跳的如此的快。

到底是哪里他做錯了?宗政焱看著不遠處,「阿瑾,你別那麼殘忍對待朕……」

宗政楠听著他的聲音,轉頭看了他一眼,「安靜一點,若不再安靜,就請出去。」

宗政焱撇撇嘴,像是犯錯的孩子一般,哀怨的眸子看像他,「楠,救她,救她。」

「嗯。」他還沒同意讓她死呢!怎麼就如此看不開?不就是屠城麼!以後還有很多需要她承受的呢!宗政楠心中冷哼。

凌晨。

宗政焱看著面前自己放的一大碗血,「楠,夠不夠用?」

「你想放血放干死去,我沒意見。」宗政楠瞟了他一眼很直接。

周圍的御醫無不汗顏低頭不敢說任何話。

宗政焱听著抿嘴,「朕不會死的。」

這兩兄弟其實就是一類人,明明知道對方的一切,明明憎恨對方,可是卻不拆穿,然後在同一個屋檐下,繼續扮演各自的角色。

兩天

之後,宗政焱坐在蘇瑾的床邊,他執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捂著,「阿瑾,醒過來,朕等你,一直等你。」他這時候模到她的翡翠玉鐲,他將翡翠玉鐲褪了出來,然後放在手中看。

「南隅的玉鐲。」宗政焱咬牙,原以為只感覺有毒,但近看才看出竟然產自南隅!他瞬間明白,那深紫色的眸子看向她,帶著憤恨!

她是宗政楠從南隅帶回來的,已經非完璧之身,那麼,她是不是愛上了一個南隅男子?!然後被他要了身子!這男子而且應該是個非富即貴之人!不然不會有這樣的一個翡翠玉鐲!

但是,這翡翠玉鐲是真的有毒!她被利用了還傻傻的守著對那個男人的愛!宗政焱捏著翡翠玉鐲的手慢慢收緊。她還不信他!

他而今屠殺了南隅所有人,所以,她認為那個男人也死了是不是?所以她憤恨交加,要殺了他是不是?!

宗政焱眼神變得陰鷙,又黑沉。

「阿瑾,為什麼不信朕?為什麼?」他的大手捏著那翡翠玉鐲,然後移動到床邊,他合著強勁的內力,一捏,瞬間,那翡翠玉鐲變成了碎沙從他的手中流在地上!

他的眸子血紅血紅,轉頭,看著蘇瑾,他從懷中取出血玉鐲來,慢慢地就套在她的手腕上,大手用力一捏,他渾身的內力集中在那血玉鐲上,半晌,他松開了手。

那血玉鐲已經穩穩地套在她的手腕。

「除非砍掉你這手,不然,一輩子都月兌不掉!」宗政焱冷冷起身,走了出去。

蘇瑾只感覺自己一直都處在那冷冷血腥黑暗當中,想要走要離開,可始終被冷冷血腥與無盡的黑暗包圍!她想逃月兌,可是一步都走不動!她哭泣,她彷徨,可是無人能救她出去!

蘇瑾顫抖著身子。

縮成一團。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感覺暖了,有什麼暖的熱的在慢慢包圍她!

「阿瑾,阿瑾……」

蘇瑾心頭一滯,誰,是誰的聲音?

「醒來,朕等著你醒來,只要你醒過來,朕一切都不追究,不追究!」宗政焱看著她,俊臉萬分憔悴。

第五天了。

宗政焱由那日的怒氣到現在的哀怨,一切的陰晴變化,只因為她。

「阿瑾。」宗政焱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他抱著她,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那眼淚滴落在她的眸上,唇上。

他此番人生的第二次哭。

蘇瑾心中顫了顫。

下雨了,天下雨了是麼?

蘇瑾不禁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苦的……」

宗政焱渾身一怔,他難以相信地看著她,「阿瑾,你說什麼?」

「苦的……」她舌忝了舌忝唇,他卻一下子就吻上去,狠狠地吻著她,下一秒又立即松開,「阿瑾!」

蘇瑾伸出手模上他的臉.他一動不動,呆愣地看著她,哭腔半帶,「阿瑾……」她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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